《小仙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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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主-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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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画的男子孔武有力,浓浓的剑眉下的眼睛杀气腾腾。画像下方由调查消息的探子标注着一行小字:龙母次子,睚眦。善斗好杀。哮天犬他弟弟的侄子的老婆的姐姐的妈妈的儿子,被其杀死并埋于十里桃林,至今报人口失踪。

第二张自然就是嘲风。配的小字是:好奇心杀死猫。

至于第三张,金子看到那画像上面的脸,心头涌上莫名的情绪。

画这画像时,他是一气呵成的。仿佛这女子的脸庞,在他脑海里生了根,快速流利。画完派手下送去的九重天,可画中的人物着了魔般,总是浮现在自己脑海里。以至于看出去的世界,也满满都是她的幻影。

(亏心事做多了吧……)

这小仙女到底是谁?为何起初在她身上一点灵力也探查不出来。害得他以为这只是个来头不小的凡间女子。

可惜,怀着忐忑的心情,眼睛缓缓挪向那画像下面,却只有两个符号。“??”

“他娘的!这怎么办的事?!连个女人的底细都查不到!”金子狠狠拍桌,“不知道人家底细,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不就打水漂了啊!这是能打水漂的买卖么?!老子么钱赚,谁养你们!再有甚者,要是那娘们真杀下来砸场,要我红尘客栈赔本啊!还不快给我再去查!”

☆、134。一片混乱

昆仑丘上,薰池被众人围在中间。

龙母:“妹子啊,你怎么能不知一声就和我家三儿溜出去了。旁的倒无所谓,可我家三儿是我九个儿子里最不靠谱的一个,被他害惨你可怎么办?!”

三儿嘲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远处闭着门的小黑屋里传出:“嗷~~~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啊~~~~~~~嗷~~~~~~~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薰池不语,担忧地望了一眼那个方向,估计嘲风侄儿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云:“师妹啊,要下界去玩儿,怎么不跟师兄我说一声呢。害我今日满山寻你,寻不见,都想要自宫了!”他的老腰还因为之前在昆仑丘的一场倾城舞,扭着。一只手支撑在腰部,犹如十月怀胎的孕妇。亮晶晶的眼睛里,其实写满了,小师妹你太不义气了!这么好玩的事儿,如何不叫我一起去!

薰池被云的玩笑逗乐,低头不易察觉地笑了,但嘴上依旧沉默。她挪了挪身子,躲开龙母和云的目光。

女媱:“妹妹,今日乞巧节,凡间热闹么?”她也没去过凡间,有些好奇那个从小道听途说的地方。

薰池眼睛亮了,终于开口,“姐姐!凡间可热闹了,到处都是商贩在卖女红,许多女子在拜织女。还有人搭了擂台比赛,谁的女红做的好。可以得御用的绸缎。”可惜我还没看够,就进了家黑店,后面的事儿就不说了。

从凡间回来的时候,薰池就以长辈的身份,勒令睚眦和嘲风不准将今日红尘客栈之事透露出去半点。倒也不是因为觉得丢人或者其他,只是怕说出来,又害的大伙儿多一层担心。既然人已经没事。仇自己记着就好。

巫绫:“薰池师妹,你这么瞎胡闹,我觉得这事儿要告诉武夷,让他惩罚你。”

顿时,所有的眼睛都嗖嗖嗖射向巫绫。巫绫吓了一跳,“干嘛都瞪我?!”

陆吾站出来,拍拍薰池的肩膀,一副叔叔罩着你的道貌岸然,对巫绫道:“此事到此为止,若让我知道武夷或者其他今日在场之外的人。晓得了这次的事情,我昆仑丘的冰雪里。不差埋几尊死人。”

巫绫浑身一抖,眼泪汪汪。她家陆吾神君言下之意,是要杀她?!枉她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赤诚,最后竟是落得这个结局。心里一酸,小嘴一撇,捂脸跑了。

红衣略过的角落里,蹲有三只小生物巴巴儿望着薰池。

圆归抱着圆蛋,“……”说好的不离不弃呢?

圆蛋:“嘤嘤嘤!”

他俩后头——那只小白龙。最为怨妇。那死神般的气息,在墙角生出片片黑色的阴影,漂亮的龙眼这会儿已经肿成水泡眼。怨怼地锁在薰池身上。小白龙是要一定叫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有多痛,情有多伤。而他这一副“天下人负我比不过你一个潇洒转身”的凄楚,也确实叫薰池想无视掉都无法。

薰池从众人包围中挤出来,蹲下身在两个小朋友面前。

不声不响,先从怀里掏出两颗巧果并着那两个磨喝乐泥娃娃,左右两边同时塞进两人的手中。

这巧果和磨喝乐是从嘲风身上搜出来的。那会儿一干妇女欲调戏他,把巧果作为诱惑的道具之一,虽然嘲风当时没有接收任何一个妇女的好意,但是中衣里还是被硬塞进去一些巧果。(你确定不是她们偷摸嘲风胸肌的时候不小心落进去的?)

圆归比白龙好对付,揣着手里的东西瞅了薰池片刻,便喜笑颜开。它把磨喝乐给了圆蛋,自己则把巧果送进嘴里,“甜。”

薰池也笑,“这次事出突然,下次一定带你同去。”

“好。”

“不好!”小白龙气呼呼。

薰池有些无奈,这一个一个摆平起来,着力累人。“白龙,这巧果很好吃的哦。”

“我牙疼。”

“你看这个小泥人,长得像不像你。”

“我有这么丑?”

“……”

云看不下去,过来相劝,“薰池师妹有她的自由,白龙你这是无理取闹。”小白龙直接扑过去,改成咬人。叼着云的衣袖不肯放,水泡眼努力瞪得老大,汪汪!我和我家媳妇闹脾气,要你这个外人来参合什么劲!

“小白龙,你是龙,不是狗。快放开。”云眼角抽搐。

白龙银牙一拽,“刺——啦——”一声,直接把云的衣袖齐肩扯断,露出少年人特有 的,细致嫩滑的手臂。

后头某个真正的断袖,眼睛一亮,这细皮嫩肉的……

云则呆了一呆,没料到小白龙这么不给人面子。再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山院的白袍,用的是上好的云锦(就是和云宣纸一个原材料),又做得宽松。如此断了袖子,他小半个身子暴露于人前,脸上一红,我靠,我没有穿中衣的习惯啊!

立马夹紧半边胳膊,尽量捂住敞开的衣衫,飞也似的欲逃回屋。

却不想此刻,断衣的某根线头没有与断袖拗断,只见云身上的残衣和那半截袖子,作着藕断丝连的,来来回回的,抽丝运动,才跑到昆仑山殿门口,云自己半个身子就有裸奔的危险。

“啊~~~!”云惨叫一声,露点了!!这叫得不偿失么?!

陆吾等人诧异地静观闹剧,最后默默注视云半边白皙的身子,消失于远方。



那天晚上,陆吾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多年以前,自己和帝江两个人坐在某场迎接新晋弟子的晚宴上。那时总是这样。帝江走到哪里,就把陆吾带到哪里,好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二人同桌,共饮美酒。

帝江不过是怕这个从小失去被人关*的小男孩在人群中孤独,却弄巧成拙,给了小男孩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

人太美好,总想拥有。不断游走,强攻就有。

久违的瑛雅也在场,她坐于最前面同武夷嬉笑,忽然想起下面脾气极好的帝江,勾起调戏的兴致,就对帝江说,“帝江神君乃九重天上跳舞跳得最好之人,不如今日给我们新来的孩子们跳一出帝江舞,长长见识,如何?”

帝江垂首。“中岳神君谬赞。”他总是笑容温和,像四月里带着生机的暖风。吹进人心田间开出花朵。

中岳神君桌子一拍,拍散众弟子痴迷的情绪,豪气催促:“帝江你假客气个啥,赶紧给我上来跳。”她是有些喝多了。

陆吾也有些喝高。在梦中,看着帝江缓缓起身。心想,帝江连起身的姿态都那么动人。他伸手欲去抓住帝江的衣摆,不想让他离开。可怎么抓,也抓不住。

肯定是喝多了的缘故。

帝江今日仿佛与他陆吾心有灵犀。冷不丁握住他落下半空的手,在陆吾面前停留。侧头笑着凝望,就是有情人“相看两不厌”的那种粘稠视线。他俯身。附在陆吾耳边,轻声说:“小陆,帮我奏乐。”

带着酒香的湿气喷在陆吾耳朵的绒毛上,有些痒,有些醉,有些心动。

他不要别人的管弦,只要陆吾的轻合。

陆吾说:“好。”

随手拿起左右两桌的酒杯,倾注进不等量的液体。酒杯是碧玉的材质,在灯火下通透纯净,银筷子敲击上去,空灵轻响回转夜色中。

“叮、叮、咚、叮、叮、叮、咚……”

那是他俩无事时常玩的把戏。

舞台上的人,闻音起舞。与那敲击杯壁的人,默契相投。

却忽然一个转身,帝江原本那天下第一的容貌,换成了淡墨的云。青涩的少年,有隐隐的淡泊宁静。而那起舞的步子也不再是原来配合好的节奏,亦变为云当日在山头上舞蹈阳春白雪的那些动作。

衣袖翻飞,抛击,行云流水,变幻莫测。

再一个转身,云的脸再一次变成帝江,又回到方才灵动的舞姿……

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变化,睡梦中的陆吾终于有些受不了。他银筷子用力敲下某个玉杯,随着一声尖锐的破音,几只杯子同时爆破粉碎。

梦,便醒了。

自从妙梦咒中毒太深,陆吾神君常年已经不会做梦。今日梦境居然重返,叫他又是激动又是诧异。瑛雅的笑容,还是如此真实,帝江的气息,也仿佛就在身边。可是,这突然跑出来的云少年,是咋回事?!

他依旧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海里又浮现出今日晚间,云羞涩抱着半赤裸的身子跑掉的情形。“咕、嘟。”默默咽了口唾沫,想入非非。这年轻人的皮肤很好哦?应该很好吧?没有摸一摸不太确定呢,不知道和帝江比起来哪个更滑溜?不如下次试一试?!

思至后来,自个儿猛摇脑袋,死命把云那张完全与他不搭嘎的脸摇出脑海。心中笃定,必然是今日看到这厮光溜的身子起了歪念,才做了这样滑稽的一场梦。于是乎,虔诚地默念了三遍心头之人的名字。帝江、帝江、帝江!恢复镇定。

(啧啧。事实证明,常年不吃肉,是会饿出幻想症来的!)

……

“陆吾神君,听说我徒弟在你这儿?”

天未亮,幽暗的房间内,想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陆吾霍地从床上弹起,恶狠狠瞪向不请自来的某个女人。

他夜视能力极好,睁开眼瞧见这女子趴在自己床头的姿势,就立即明白方才“帝江”那口销、魂的吹气,并非梦得真实,而是确实有人为之!

磨牙:“天山山神,你这入室行窃的本领,愈发高绝了!”

☆、135。弟子以修习为本

天山山神的素手在空中一划,陆吾房内的油灯便亮了,灯火中照应出她含笑的脸。天山山神的容貌在众多女山神中不算出众,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嘴唇不娇,好似凡尘中过路的普通女子,走过就再寻觅不见。

但当你多看她两眼,又觉得这女子眉宇间有股难言的韵味,如同清洌的酒香,愈久愈浓愈烈。于是那张不张扬的脸,多了那么点耐人寻味的气质,又变得不普通起来。

瑛雅从前拍着天山山神的肩膀,也颇为喜欢这个山神,她说,“小天鹰啊,你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天山山神笑而不语,那种古井不波的气质越发彰显。

此刻,小名阿鹰的天山山神大方落坐在陆吾床边,不以为然道:“我不偷东西很多年了。”

她当年和陆吾是五臧山院同一届的弟子,这会儿时过境迁,几十万年下来,同辈中尚且安然活着的山神也凋零殆尽,按这样算起来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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