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些大型或小型活动,比如说跳月和游方。又或者是花山节芦笙节等节庆,根绝苗族地域的不同。庆典的节日和方式又有不同。因为现在近乎所有的苗人都聚集在蓝平周围,因而这次的婚礼,也是糅合了不同地域苗人庆典风俗的一次婚礼,苗人在当晚的庆祝活动,会比几天前的芦笙节更要热闹。
从下午开始,刘愈便已经感受到庆典的氛围,苗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大苗寨来,还没到黄昏,大苗寨的几个空场便已经是人满为患,青年男女载歌载舞,那热闹的氛围连刘愈都想加入进去。
快到黄昏时,苗人那边开始派人过来催请,刘愈这个新郎官也该做正事。
为了自身安全,刘愈在戒备方面还是很小心的,霍病打头阵,而连乎生则带侍卫随行,刘愈参加婚礼,把阵仗却弄的像打仗一样。
中原婚礼,新娘子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到,但在南疆不同,不管是哪个民族的新娘,都没有在洞房等新郎的规矩。刘愈到大寨时,柳丽娘正像主家一样,穿着一身苗家人特有的开襟衫,佩带着银饰,同时拿着酒碗在招待外面如山海般的来客。
与平日所不同的是,柳丽娘手腕和脚踝上佩戴了金色的铃铛,每动一下都会叮当作响。在苗家礼俗中,只有求偶的女子,又或者新婚的女子,才会佩戴铃铛,而作为苗家的公主,柳丽娘所佩戴的也是一串精致的金铃。
看到柳丽娘身上的铃铛,刘愈便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柳丽娘跳鼓舞时的模样,心说若是柳丽娘着一身霓裳羽衣,**足踝跳上那么一曲,可真是如仙女一般。
想起来,刘愈也很久没见过柳丽娘的舞姿。
见到刘愈出现,人群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欢呼声,在这样的阵仗下,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柳丽娘也有些禁忍不住,微微颔首露出女儿家的羞赧之色,上来迎接新婚的夫婿。
很奇怪的是,刘愈没找到朵琳和米耳的身影。柳丽娘见刘愈目光环视,便已经猜到他在找什么,趁着各族代表过来恭贺的空当,柳丽娘凑国头道:“我把她们藏起来了,到晚上,她们自会出现。”
刘愈暗忖,难道是柳丽娘怕被两个小丫头抢了她“大妇”的地位,故意把朵琳和米耳藏起来?
刘愈也没详问,继续跟来恭贺的人敷衍着。偶尔喝口酒,刘愈尝了一口,酒水淡而无味,很适合陪酒来喝。
夜幕降临,大苗寨更加热闹。苗人载歌载舞,在篝火前翩然起舞,便是那苗寨里的青年咪多,跳起舞也是英姿飒飒。
刘愈心说怪不得柳丽娘跳舞那般出彩,原来是来自苗人的种族天赋遗传。
刘愈很想赶紧跟柳丽娘钻进洞房,但苗家的婚礼规矩颇多,刘愈还要跟柳丽娘一起跟苗家人一起跳舞。
这可苦了刘愈,好不容易一曲舞结束,突然一群苗家少女跑过来,一人扯一把刘愈的腰带。让刘愈一脸费解。
“她们要做什么?”刘愈看着这些嬉笑而害羞,一个个来而又去的,扯他腰带乐而不疲的少女,问一旁含笑的柳丽娘。
“她们是对你友好,你应该把腰带解下来送给她们。”跟族人在一起,柳丽娘也更加洒脱,笑着对刘愈说道。
“是吗?”刘愈将信将疑。
柳丽娘掩口一笑,这小女儿家的姿态是很少见的,一时间令刘愈也很迷醉于柳丽娘此时的风采。
“其实,我们苗家的规矩,在跳月时,看上了哪个咪多,便把他身上一件东西拿过去作为定情信物。看来你很受我们苗家女的欢迎哩。”
刘愈这才知道先前柳丽娘说让他解腰带是在戏弄他。如果真把腰带解下来,然后弄三五个苗女回来一起同婚,遇上几个漂亮的也就认了,若是遇上丑八怪可就大大不妙了。
刘愈紧了紧自己的腰带,瞪了一眼像个小女孩在偷笑的柳丽娘,道:“腰带,不能送与她们,今晚,就等着丽娘你来解!”
柳丽娘脸上一红,红通通的像个苹果一般。
第五百七十五章 不一样的洞房
当晚闹哄哄的一直到很晚,这对新人才得以进入新房,说是新房,也不过是布置的得体一些的竹楼,跟中原的建筑无法相提并论。
没有拜天地,也没有合卺交杯,刘愈看着大红的花烛和相对简约的婚房,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柳丽娘给刘愈倒了杯茶,看他好像心不在焉,便问道:“在想什么?”
刘愈转过头看着柳丽娘道:“丽娘啊,咱这么的就算成婚了?好像太儿戏了一些,没有新婚的感觉。”
柳丽娘在外跳舞,还要为小姐妹“指点迷津”,已很累,这是她人生仅此一次的大日子,现在刘愈却说这婚礼没感觉。
“那十二少觉得怎样才算有感觉?”
“咱喝个交杯,没有酒,就以茶代酒,既然我是汉人,总要有些汉人的礼数。”
柳丽娘浅浅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新婚妇人特有的妩媚道:“十二少说怎样,便怎样。”
两个人喝过交杯,门口那边传来敲门声。刘愈猜想,要么是朵琳和米耳要过来一起洞房,要么是来闹新房的。
“什么人?”刘愈问。
“没人,只是提醒我们要做件事。”柳丽娘把桌上的一支很细的红蜡烛点燃,仅仅是为屋子加了一点光亮,“这是我们苗人的规矩。”
刘愈点点头,心说苗人的婚礼花样还真多。
“十二少,该就寝了。”柳丽娘把规整好的被褥铺展开,回身看着刘愈道。
刘愈笑道:“这个汉苗的规矩就一样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丽娘,咱的好日子,可不能太马虎了。”
柳丽娘白了刘愈一眼,没多说什么,却要去吹灭两根大红蜡烛。
“丽娘,你要做什么?”
“熄灯就寝啊。”
“洞房花烛,没花烛哪还叫洞房?点着灯,才更有情趣嘛……”
柳丽娘再白刘愈一眼。脸上却也酡红一片,一者是因为晚上喝了太多酒,二来是想到即将发生什么,即便是出身风尘的柳丽娘,也有些经不起这阵仗。
柳丽娘没强求熄蜡烛,而是先把身上佩戴的银饰解下来,手腕和脚踝上的金铃却依旧戴着。等外衣脱下,柳丽娘也露出里面的小衣,因为是夏天,柳丽娘也只穿了里外两件。即便如此也是香汗涔涔。
“丽娘,这个东西。是什么?”刘愈从柳丽娘腰间取下白帕,打开后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问道。
柳丽娘一把夺过去,平整地扑在床上,然后好像不耐烦地转身看着刘愈道:“不是要奴家为你解腰带吗?”
刘愈知道她这是要尽妻子的本份,为他脱衣服了。
不过这时候,让柳丽娘来做主导,显然不是刘愈所愿。不过为了之前的一口气,刘愈还是让柳丽娘来为他解腰带,刘愈之前为了防止被苗家小咪彩把腰带偷走当定情信物,故意打了死结,使得柳丽娘费了半天劲才把腰带解下来。
腰带解下,柳丽娘正要为刘愈解衣,刘愈却突然抓着柳丽娘的双手,然后将她双手并在一起,另只手拿起腰带开始捆她的手腕。
“十二少,你做什么?”
刘愈脸上带着坏笑道:“夫妻之间,增加点情趣不好吗?”
柳丽娘被刘愈捆住双手,这还不算,最后刘愈竟然把她的双手困在床沿的竹架子上,虽然以她的武功轻易便能挣脱,但她还是没有那么做。
柳丽娘也知道,平日里她的确太强势了,强势的不像一个女人。苗族的重担压在她身上,令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偏偏现在却落在这个年轻她几岁的小子手上。现在有个机会让刘愈发挥男人的威风,若是她挣脱开,那便是不识情趣。
柳丽娘懂得这关节,于是她没有去挣脱,反而是象征性扭了扭身子作出好像要挣扎的样子,神态间更加妩媚
见刘愈一本正经将她双手束缚好,柳丽娘不由打趣道:“十二少你不打算将奴家的双脚也绑起来吗?”
“双脚?”刘愈看了看柳丽娘**脚踝上的铃铛,想起一会铃铛会随着柳丽娘的脚踝一起叮当作响,刘愈微微笑道,“双脚捆起来,那多不自在?还是这么的好。”
柳丽娘像个小女儿发怒一样轻轻一哼道:“那奴家一会用脚踹十二少,十二少可别发怒。”
“那丽娘你就踹吧。”刘愈一把抓住柳丽娘的足踝,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心口处,“踹在我身,痛在丽娘心。”
柳丽娘白他一眼,却也动情一样的羞赧一笑。
这种迷醉的动人表情,就好像一剂强心剂,瞬间把刘愈心头的一把火给点燃了。刘愈也不再客气,三下五除二将柳丽娘身上的小衣扯裂,霸道的让柳丽娘都有些接受不了。
等一副吹弹可破的肌肤展现在刘愈眼前,刘愈的霸道又好像突然无影无踪,换上的是一副温柔。
刘愈用尽口舌上的工夫,让柳丽娘娇喘连连,见时机成熟,刘愈趁着柳丽娘闭目有些失神的时候,一举完成大业。
柳丽娘贝齿咬着下唇,睁开眼瞪了刘愈一眼,她没想到刘愈竟会突然袭击。见到刘愈脸上那坏坏的笑容,柳丽娘做个鬼脸,好像是要咬刘愈一口一般。紧随着,柳丽娘的眼角也多了两道泪痕,也不知是痛,还是欣喜。
刘愈笑着开始继续,让柳丽娘一时忘记“报仇”的心思。刘愈也将她眼角的泪吻去,如此让柳丽娘更加动情,两人更加如鱼得水,配合起来也多了几分默契。
两个人缠绵在一起,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也好像升高了许多。大红蜡烛烛泪涟涟,金铃丁零当啷一直在响着,还有柳丽娘所发出动人的娇吟。
两个人一时忘我,柳丽娘突然觉得自己太失态,一口咬在刘愈的肩膀上。刘愈叫了一声,紧接着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
“丽娘,你不矜持,也不能赖我啊。”刘愈笑嘻嘻道,“还有件事,你把朵琳和米耳藏哪去了?”
两个人持续了很久,终于有时间喘口气,柳丽娘神识也清明了一些。随即柳丽娘看了眼桌上的细红蜡烛,眼见那蜡烛就要烧尽,不由催促道:“快点啊……”
“用不用那么急?”刘愈没好气道,“我问你话呢。”
“你个坏人,非要折磨奴家你才开心是吗?赶紧给奴家,奴家保证今晚便还给你两个娇滴滴的越族小阿妹。快点给我……”
刘愈眨眨眼,依旧没什么动作,笑问:“给你什么?”
柳丽娘真想伸出手抓住刘愈狠狠拉他下来咬她一口,可惜她双手被捆住,整个人也没办法,柳丽娘只好哀求似地告饶道:“十二少就不能体谅一下奴家,奴家等着你怜惜,你就满足奴家一回。”
刘愈笑道:“丽娘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柳丽娘再恨恨地白刘愈一眼道:“我们苗家的规矩,同婚的姐妹,谁先得到丈夫的恩泽,那在房中,她便是姐姐……十二少你是想看我以后在闺房中抬不起头,给那两个越家小阿妹行礼请安?”
刘愈闻言不由开怀一笑,原来柳丽娘是想要这个,其实他也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明白当中还有这么多说道。
如果真如柳丽娘所言,那刘愈还真不着急了。反正柳丽娘在外是个强势的女人,让她在闺房里,当个乖巧可人的“妹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愈笑道:“原来蜡烛是计时的,那这么说,在别处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喽?哎呀,我尿急,要去趟厕所,丽娘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