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范姜那家伙。竟然不声不响跑去继承他小舅产业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怎么?你也刚听说?他不是和你一直都有联系吗?”
“闷葫芦一个!就算有联系,也不会主动提这些事啊。除非我知道了,主动去问他。”闫恒无奈地摊摊手。
“不过顾家产业貌似很大啊!我大堂哥年初时候就说,有望和顾家合作一个项目。不过至今没听他提起,兴许已经黄了。毕竟,和他这种小公司竞争对家实太多了!顾家那么大一个集团,没注意到他这样小公司很正常。”
风扬想到风旭曾和他聊过顾家集团,感慨地叹道。
凤七听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转头望着窗外。
范姜洄离开京都也一个星期了吧,但愿他玛卡岛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远华国大陆边境以南玛卡岛中心城区,一座高达五十五层商务大厦顶层,范姜洄站落地窗前,望着外头无云天际,有片刻出神。
不过马上就被搁桌上手机唱响悦耳铃音拉回了远飘思绪。
“范姜洄。”
“你小子行啊!”闫恒电话那头忍不住扬高嗓音笑骂道:“居然跑去玛卡岛,也不和我这个表哥说一声!要不是我今天会国安,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大姑妈没和你说吗?”范姜洄轻笑道。
他确实没和闫恒提过。一来行程紧迫,二来,也怕闫恒追问。范姜家事,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
“我妈忘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闫恒没好气地抱怨了自己母亲几句,末了压低嗓音问:“别说你真不回国安了?你小舅产业真比你自己理想还来重要?”
“理想?”范姜洄自嘲地轻笑。
这个词还真没自己身上出现过。即便是进“sas”,初衷也是为了避开范姜洐,同时将爷爷替自己按部就班铺设好平坦大道放开,无论范姜洐接不接,他都不会再和他争。就当是替母亲赎罪吧。
不过,如今想想,“sas”也真挺不错。倘若有机会,他还是希望能回去,和伙伴们一道出任务、一道喝酒吃烧烤
“对了,猜猜我现哪里?你绝对猜不到!”闫恒带笑低音打断范姜洄思绪。
笑着问道:“做什么?别说又偷懒和风扬躲诊室里打牌?”
“有你这样猜自己表哥行踪吗?我人品就这么差吗?逮到了一次就时时挂嘴上说”
“那行,你直说吧!你向来知道我不擅猜。”
范姜洄松了松领结,扬着唇走回办公桌前,短暂休息过去,他又得将心思搁回工作上了。
“我机场,和风扬、凤七一起,接凤七父亲兄长。你不知道吧?凤七竟然认风扬做干亲了耶。哦,也不是这么说,应该说,风老爷子,认了凤七做干孙女儿。于是,风家其他人,都成了凤七干亲了”
闫恒电话那头,把自己得到没多久消息,说给了自己表弟听。他这个表弟啊,素来沉闷寡言,八卦来源也不多。若是再不给他添点工作之余调剂,等下次见面,越发老沉持重了。
范姜洄闻言,眉头轻挑。倒是不知道那个丫头竟然会和风家扯上干亲。明明是个不善交际、独来独往人
“哈哈,所以说,我明天要跟着风扬回他家喝干亲酒去了!”末了,闫恒电话那头爽朗地笑道。
范姜洄弯弯唇角,回道:“多喝点,替我也敬风老爷子一杯。”
“没问题!”闫恒一口应下。
范姜洄挂了电话后,靠椅背上举着手机看了半晌,后唇瓣一抿,坐直身子,给凤七发了短信。
这才搁下手机,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头工作上
那厢,凤七被风扬拉坐一起聊天,听手机传来清脆“滴滴”声时,还道是严嘉振父子下机了。
打开一看,才知是范姜洄。
“恭喜!回来补送贺礼。”
恭喜?恭喜什么?还补送贺礼
凤七无语地瞪着手机里这条信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想了想,发了个问号回了过去。
不一会儿,她就收到范姜洄回复:“听闫恒说你和风家认了干亲,不该道贺?”
凤七这才恍然大悟,回头瞥了眼正和风扬聊得起劲闫恒,低头回复道:“没看出来他嘴巴这么大。不过礼物就免了,等你回京都,我介绍风爷爷给你认识,他是个挺风趣人。”
范姜洄收到这条信息时,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嘴角。还第一次有人说闫恒是个大嘴巴。这让他莫名感到愉悦。
风老爷子他是见过,正因为见过,也大致了解风家状况,所以才真心恭喜。有这么一门实力雄厚又处事低调干亲背后支持她、护着她,相信她京都日子应该会轻松不少。
“好。回去带我去拜访他老人家。”
发出这一条信息后,范姜洄微微一笑,彻底将心思搁回了工作。
凤七回了个“好”字,也没再多聊。因为,严景寰电话进来了,说明他们父子俩已经出来了。
ps:
197 像嫁女儿
果然,刚接起电话,就听严景寰带着笑意道:“转头。四十五度角方向,看到谁了?”
“大哥!”凤七轻笑着配合唤道。
“再看我身后,有谁呀?”严景寰侧了侧身子,愉悦地笑问自己小妹。
凤七一眼就看到了,只是没想到。“爷爷也来了?”
只见严嘉振扶着严伯行,走严景寰身后,缓步朝他们走来。
“那是!这么大事,爷爷怎可能不来!”
严景寰一手持着手机,贴耳侧,和凤七说笑着,一手提着一只庞大行李箱,箱子上还搁着一只旅行袋,里头装着爷仨换洗衣物,以及给小妹和风家人买礼物。
好多游客以为他是哪家电影公司出道明星,都纷纷驻足掏出手机拍照。
有几个胆大小女生,还跑到严景寰身边,做出一个v姿势,让同伴给她迅速合影留念。
看得凤七好笑不已。
严景寰虽然对此早就见惯不怪,不过也一脸无奈。
直到和凤七三人会合,这才深呼了一口气。风扬和闫恒也赶忙向严家爷仨做了自我介绍。
一听说风扬就是凤七干哥,严景寰立马对他眼神多了丝审视。盯得风扬心底不住发毛。
怪哉!明明自己比严景寰还要大上几岁,可为何被他这么一盯一瞧,好似自己成了他弟弟似。
不禁挺了挺胸,让一旁瞧出些端倪闫恒偷笑不已。心下暗道:看你刚才那得瑟样!现萎了吧?该!
两方会合后,出了机场,上了风扬车,直接往风家驶去。
风扬刚刚就和家里联系过了。一听凤七长辈要过来,风老爷子当即发话,直接请他们来家里住。既然间接成亲戚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住酒店啊。家里那么多房子呢!一人一间都不用担心住不下。
好风扬车大,将行李都扛上后备箱后,一行人上了车,往南溪庄风家老宅行去。
到了风家,两家长辈见面,自是一番客气。
见严家爷仨不仅人来了,还带来那么大一箱贵重礼品,风家人对严家赫然改观了不少。
先前不曾听凤七提过她家里情况,而风扬也只间接听闻她是江沪某户富人家女儿,还道她很不受家里重视。
毕竟。如果真重视疼爱,哪肯让她这么小年纪就进国安工作?就算她懂古武术,也舍不得大老远地分居两地。让她一人独居京都吧?
至少,换做何天玲,她是无论如何做不到。
所以才会越发心疼凤七。真心拿她当女儿看待。只是因为听风扬说,她任务繁重,别有事没事打扰她。这才硬生生忍住了,没一天一通电话问候。
谁知,他们都猜错了。
严家人这哪里是不疼女儿表现?相反,是疼入了心坎上哪。
“今后都是自己人了,别费钱买这些!人来就好!人来就好!”风战风老爷子握着严伯行手,笑着说道。而后找了个位子坐下。径自聊开了。
严嘉振和严景寰父子俩被风驰和何天玲夫妻邀着参观了一圈风家老宅,还请他们去看了专程给凤七布置房间。
严嘉振抽空和儿子交换了个眼神。确实,风家人对媏媏很上心。他们也就彻底放心了。
回到厅堂后。一行人正听到风老爷子爽朗地拍着大腿笑道:“这敢情好哇!日后就有伴了!”
“爸和严伯父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何天玲去厨房切了一盘什锦水果过来,招呼严嘉振父子俩入座,边吃边聊。
听儿媳妇这么问,风战转头笑着道:“你严伯父说,打算也这附近置块地儿。造宅子和咱们做邻居。”
风战此言一出,不止风驰夫妻俩。严嘉振父子俩也不由愣了一愣。
没听老爷子提过要这附近买地啊?莫不是为了媏媏才
“咳咳,近京都地价都有上涨趋势。我们京都没有根基,趁着媏媏这里读书工作,安置几块地也不错。”
看出儿子、孙子眼底困惑,严伯行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事实上,他是看到风家宅院风格后,才临时想到。
一来确实如他所说,京都置地投产,是财富积累一种方式。
二来嘛,日后来京都,和风家做邻居,免得孙女儿他家受欺负。虽然这个可能性目前看来很小,可毕竟才刚开始,谁知道以后呢。
凤七得知后,诧异地看了严伯行一眼。心里也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真为了她吧?
众人愣了片刻后,都举手赞成严伯行这个提议。
何天玲人语地说道:“隔壁好像是阿文伯家地块,自打阿文伯两个儿子搬到城里后,这块地就闲置那儿了。我这就替伯父去问问,估计一问就肯。”
说到就做,何天玲话音刚落,就出去打听隔壁闲置地块事去了。
这时,风旭也带着刚从外地回老宅堂弟风潇来探望风老爷子,一看到厅堂里和风扬等人坐一起聊天严景寰,风潇先是一愣,等明白什么事后,勾着严景寰脖子笑骂道:“好家伙!原来媏媏就是你妹妹啊!这么一来,咱俩也成亲戚了?”
经风潇这么一嚷,大伙儿越发觉得凤七和风家缘分不浅。聚一起聊可欢闹了。
晚饭时候,何天玲把她打听到情况给大伙儿说了:“这事儿说巧还真巧,阿文伯说这地儿他早就想卖了,两个儿子年底就要接他去市区住,这里是不可能再来造宅子了,这不,正想托人去报上登广告,趁着年前这几个月,把地儿处理了呢,经我这一提,连忙就说价钱好商量”
“那倒真是巧了!”风战笑着点头,应了儿媳妇一句后,转头看向严伯行:“严老哥要真决定要”
“当然要!”严伯行不等风战说完,就拍了板,随后吩咐儿子严嘉振:“等下吃完饭,你就随小嫂子把这事儿处理了。”
“好。”严嘉振见父亲如此决定,也满心欢喜。姑且不论父亲风家隔壁买地置产目究竟是什么,只要结果是对媏媏有利,他就高兴。
一顿饭吃得宾主欢。
饭后,严伯行和风战坐堂屋里对起了弈,风驰几个兄弟坐边上替他俩端茶倒水,偶尔小声地聊几句。
严嘉振父子随何天玲找阿文伯谈地块事去了。
凤七则被风扬、闫恒带着走出了宅子,绕着整个南溪庄散起了步。
来到村中心那条百来米长老街,见明日干亲宴要用帐篷桌椅都已铺布妥当,隔着老远大致数了数,足有五六十桌。
“瞧这阵仗!真像嫁女儿呀!”闫恒打趣地笑道。
“别胡说!”风扬横了他一眼,拉起凤七往前走:“别理他,净瞎说!要真是小七出嫁,这点阵仗怎么够?!怎么也得绕着村子铺一整圈啊”
“哈哈!”闫恒一听,当即乐了。
凤七也哭笑不得,搞半天,敢情两人都调侃她呀!
三人绕着南溪庄边聊边散步,直至晚风有些凉了,风扬才提议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