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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扬在心里鄙视他的虚伪。
还惊魂未定呢,操,这边女儿刚救活,那边就想着盗窃宝藏,这算哪门子老爸?
当然,曹子扬不敢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毕竟那是村长,在村里最大,一旦得罪他,做些什么事都会特别麻烦,这都跟土皇帝一样的了!
曹子扬嘴里说:“没事,我没放心上。”
“那是你识大体,我一直就说我们这沟子村里最有前途就是你了……”
曹子扬更鄙视他,平常最看不起就是自己了,今儿说这话不嫌虚伪?亏他说得出口,这脸皮真厚的刀枪不入:“不行,我真要回家一趟,我回去换衣服,眷过来,一定过。”
在村长反应过来前,曹子扬已经挣脱往自己家跑,村长在后面喊:“记得换好衣服就过来,我等着。”
曹子扬哦了声!
匆匆跑回家,曹子扬把那本老书拿出来塞进枕头下面,然后把针灸包放回医用箱,找了衣服连忙去洗澡。其实压根不需要那么急,就因为想看懈,曹子扬心里仍然忐忑,懈虽然救回来,状况无疑比较糟糕,一个照顾不好,又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洗完澡,在房间的几个大抽屉里翻了一遍,根据懈的情况配了五服药带上,曹子扬才拿了根黄瓜咬着,一路往村长家赶。
进了村长家门,曹子扬就闻到一股鸡肉香味,还有洋葱的味道。洋葱鸡的,是曹子扬最喜欢吃的,满满的两碟子就摆在桌子上,还有破,能馋死人。
村长夫妇热情地招呼曹子扬坐下,村长夫人负责倒酒,倒出三杯,村长端起对曹子扬说:“子扬,来,喝一杯,给你道歉和道谢。”
曹子扬端起酒杯先和村长碰,然后和村长夫人碰,才留意到村长夫人洗过澡,换过一套非常薄的睡衣,没有戴文胸,那两点看的清晰无比。
曹子扬很无语。
不过,这是村长夫人的风格,别说这么晚,别说在自己家,很多时候她都这么穿着到外面逛,隔三岔五惹的整村的大小爷们射裤子。当然,包括曹子扬,在梦里,曹子扬是没少操她的大屁股……
正文 第十二章:村里的诡异事(13)
曹子扬把自己的目光从村长夫人身上移开,干了一杯破,村长夫人又给他满上一杯说:“子扬,这次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懈就……”
村长夫人有点哽咽,没往下说,直接给自己满上和曹子扬碰杯,一昂脖子干掉,然后给曹子扬夹菜……
老实说,这顿饭,或者说夜宵,都凌晨三点多了,曹子扬吃的很不自然,因为村长总是脸带奸笑看他。
“我吃饱了,我去看看懈。”
曹子扬想快点结束这种不习惯。
村长连忙说:“不急,懈应该没事了……”
“那我先回家,我明天还得干活……”
“你干啥活?休息两天吧!”
村长说着给曹子扬倒了一杯酒,“来,我们继续喝……”
“不行了,再喝我要醉……”
村长夫人说:“没事,醉了睡这儿,有空房间呢!”
曹子扬摇头,龙床不如狗窝,睡别人家不习惯,更不习惯喝醉,主要是村长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有诡计,不知道想干嘛。而既然不知道,及早撤退比较明智,不过撤退前有个重要的事情必须再次问清楚:“村长,那块地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弄?”
村长爽快道:“由你说。”
曹子扬说:“夜长梦多,当然越快越快。”
村长继续爽快道:“没问题,明天我就去……”
“那我先回家。”
曹子扬站起来,指着隔壁桌子上他带来的几包药说,“药早午晚给懈熬一次,外面我的玉米我带走……”
村长夫人也站起来,拉住准备走的曹子扬,贴的有点近,能碰到胸部,软软的,弄的曹子扬一阵惊慌,村长夫人倒很淡定:“先别走,坐着,有个事情想和你说说……”
曹子扬只好又坐下去,不然村长夫人一直拉着,村长就在对面,多尴尬。
曹子扬坐下,村长夫人说:“我城里有个亲戚,我堂妹,懈的堂姨,生了个女儿,快六岁了还不会说话,去好多大医院看过,都看不好,你……能不能去一趟看看?不会让你吃亏的,看好了给你两千块。”
说着,村长夫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塞给曹子扬道,“这儿三千,另一千是谢谢你的。”
三千块,对曹子扬来说算一笔巨款,但不能要,谢谢他的一千块,就算贴钱他都要救懈的,即便陌生人也要救,何况是心里的女神?其余的两千块更不能要,事情没有眉目就收钱,算他妈什么道理?他倒愿意去看,但不保证能看好,这就收了钱治不好不被恨死?
所以,曹子扬把钱塞回去说:“钱先不说,我去看,但不一定能看好。”
村长夫人说:“没事,你只要去就行,这是路费。”
曹子扬还是塞回去:“不行,我不能要,真的。”
看曹子扬那么坚持,为避免适得其反,村长说:“老婆,先收回去,以后再说。”
村长夫人嗯了声,把钱收回去说:“那我们约好时间就去。”
曹子扬答应了下来,接着便离开了村长家,他并不知道,因为他这个晚上的一个决定,他的人生轨迹从此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文 第十三章:村里的诡异事(14)
回到家,曹子扬马上找药油给自己身上青肿的部位涂了一遍,然后去睡觉。
不过,曹子扬很明显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想都刚过去这天所发生的事情。有点超乎常规,这两三年以来曹子扬的生活作息都非常稳定,早睡早起,干农活,看病,冬天到镇里当卸货工,基本上就是这样的规律。
然而,这一天的经历,第一次被警察抓,第一次挖墓,第一次凌晨三点吃夜宵,许多第一次让他无法平静。当然最主要是在庆幸,为懈在庆幸,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并且是花季般的年龄,几乎就被村长夫妇的愚蠢而断送。当时,他控制了警察逃跑是不对,但正因为这个不对而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救回一条人命。
此时此刻,曹子扬特别想念爷爷,尤其想念爷爷说的一句话:不要说自己不做错事,做错事没有关系,只要无憾。
实在睡不着,曹子扬摸了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抽着抽着想起那本老书,于是拿出来翻,不翻犹可,一翻大吃一惊,竟然是部医书,虽然已经很残旧,但价值绝对不可估量,因为书的作者是宋朝时期的一个宫廷御医,曹子扬听爷爷说过。
御医叫张二钱,名字不太好,医术却绝对一流,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可惜因为性格和医术一样,亦是一流,强硬,不喜好巴结攀附,而得罪皇后,结果被皇马设计陷害流放到军队当一名随军的军医,然后在打仗过程中身中流箭而亡!
虽然,曹子扬非常相信爷爷说的每句话,但爷爷说张二钱的故事的时候,他还是抱怀疑态度,因为年代已经那么久远,爷爷又非搞历史研究的,怎会知道那么多?可看了这本书的前两页,曹子扬不得不相信……
天啊,这张二钱对自己身份和经历的阐述,和爷爷说的几乎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张二钱并非身中流箭而亡,他侥幸捡回一命,隐姓埋名继续悬壶济世,最终在沟子村这个地方得以善终。而出于保护子孙的目的,他并没有传授子孙医术,所以自编自写的一本医书做了陪葬,如果日后有有缘人获得,只能流传医术,不能流传他的故事,连名字都不能提。
曹子扬很犹豫,因为第三页张二钱的一句话,看完就要把前三页撕下,烧掉。
真要这样吗?
医术那么高,却默默无闻,医术流传,著书之人不能流传,这是悲剧。
当然,曹子扬很欣赏张二钱的豁达,这是一种值得称赞的美德,很少人有的觉悟。
比如在这沟子村,修路、修祠堂时,谁他妈都希望自己的名字排前面。于是打肿脸充胖子都要多捐钱,其实压根不需要那么多钱,捐多了最终获益的是村长。
考虑了十几分钟,曹子扬还是心一狠,把前三页撕下来烧掉。
接下来,曹子扬靠着枕头,借助微弱的灯光的照耀一页页翻着医术正页,一翻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天亮都毫无睡意,整个脑子被医书记载的内容所塞满,虽然有的看起来不太能理解,但知道这绝对是非常高明的医术。
正文 第十四章:村里的诡异事(15)
早上九点了,曹子扬仍然沉浸在医书当中,不过他注定无法看下去,村长来了,拍着门用焦急的语调吼:“子扬,睡醒没有?看开门……”
村长语调那么着急,曹子扬以为懈又出意外,当然是不敢怠慢半分,立刻下床,到外面打开大门说:“是不是懈又有什么意外?”
村长摇头道:“赶紧换衣服上山一趟,不过要记住,我们拿了东西不能说出去,谁问都不能说。”
说完,村长立刻跑了,去拍隔壁的门……
莫名其妙啊,这大清早的上山做什么?村长不说清楚,不过看那模样不会是小事,所以曹子扬马上返回屋里洗漱、换衣服,随便拿了两只大红番薯当早餐,一边吃,一边出村。
上山的路挤着许多人,基本上村里大大小小的男丁都被村长召集了起来。而且,大部份手里都拿着锄头、铲子、麻袋、篓子之类的工具。不过,并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长没都向大家说清楚。
除了奇怪自己干嘛不需要带工具外,曹子扬还焦虑的很,毕竟做贼心虚,他刚出村时可在村口看见许多小车,其中三辆是警车,另外两辆没有明显标致,但那是贵车,眼看就不是镇子里有的,是县里或市里下来的。
终于,曹子扬带着不安的心情跟着村民上到了山顶,见到了七八个警察,以及三个眼看就很有来头的老头,都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对着洞口指指点点,在激烈讨论的模样。
等村长也到了,带队的警察向村长了解情况,第一个问题就问谁发现的墓?村长说曹子扬,警察立刻问曹子扬:“小伙子,墓怎么发现的?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曹子扬乖乖说了……
带队的警察继续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没有看见陌生人?”
曹子扬摇头道:“当时我和懈摔下去,那时候就一个洞,没有地下室,村长来了把我扔下去才塌出地下室,我就在里面呆着,后来村长也下去了,还有两个警察一起!”
带队的警察没有再问,就拍了拍曹子扬的肩膀,说了一句“好样的”然后跑到那三个在讨论的老头身边,加入讨论。
曹子扬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在庆幸警察没有问丢没丢东西,他刚刚那会可紧张死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经过近五分钟的讨论,一个自称王教授的老头和村长小声说了一番话,立刻的,村长组织村民开始挖土,把洞口挖大到能平稳出入,而不是需要用绳子吊下去。
大家都投入到了工作,除了村长和曹子扬,所以曹子扬有空闲的时间问村长:“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用郁闷的语调说道:“那几个教授已经下去过,发现什么东西了吧,估计……地下室只是墓的第一层,像外厅一样,真正的墓室在某个地方,还有暗门。”
村长说的和曹子扬心里猜的一样,曹子扬之所以那么猜,都是从医书发现的线索,既然医书是陪葬品,墓自然属于张二钱,而石棺里没有骸骨,代表还另有棺材。
这是要挖张二钱的墓啊,让张二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