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去看看这两个孩子,她们一定很漂亮。可惜,蓝缨尚未出世,我就被兽王伤了……”
她姐姐的孩子,是我的母后,那她,不就是我的姨婆。
思绪紊乱。
“他们都说,我是不祥的象征,白师父那时候不让我在世人前露面,所以,我连公主都不是,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面对她,我忽然觉得自己像面对另一个自己,我们的遭遇那么相像,又那么不同。师父究竟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这个紫罗,为什么她也不能以公主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水月,其实我什么都不是,在我私自与兽王成亲后,白师父就离开了我。到今日,我都不肯叫他一声师父,是因为,当他知道我与这些不祥都没有关系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是个没有父王母后疼爱的人,师父对我很重要,可他不明白……”
这与我心里的师父一点也不像,师父是那么疼爱我,几乎用了他所有的心血。
“或许,白师父他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才会急着离开。”我帮师父开脱了句,是为了劝慰紫罗,也为了劝慰自己。
“或许吧……不过,兽王那时候不知道我是公主,其实,有那么些日子,我们是快乐的,在他不惦记着四处打斗的时候……”
两个人相爱,当然有许多东西值得怀念,就算是我跟楚尘,我们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连相爱都不曾有过。可是,他留给我的许多回忆,让我在记起时,心里依然温暖。虽然,有过彷徨,有过记恨。
“白师父可能是在生我的气,”紫罗又幽幽说,“他提醒过我,不能嫁给兽王,我的婚嫁牵扯到世间大事,而那个能有资格娶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可谁顾得了这许多,喜欢他便嫁给他了,他们不让,我就偷偷的嫁,或许是因为这样,白师父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是不是对你说,得到你的人,就能得到天下?”我谨慎的问,又害怕知道那个答案。
“是!”
心里凉意袭来。
“水月,你怎么知道?”
我不想回答,眼前这虚幻的紫烟,竟然与我命运完全相似。
第116章 困难的境地
“水月,这样的命运是不是很坎坷,出生就背负了太多,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跟月神扯上关系……”紫罗仰起头,看向屋顶,那里有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进来。
我用手覆在心上,住在心里的这一个,她是真的月神吗?自从灵力被封存后,她就再没跟我说过话。
紫罗忽然飘起来,绕到我耳旁,她轻轻跟我说:“水月,他们说我的身体,是把钥匙,但是他们找错人了,我还不够纯粹,因为,月还不够圆……”
“什么?”我转过头,不明白她言语里的意思,她说了太多的话,很疲累的样子,慢慢缩回木床上。手里一阵清凉,才发现手中还拿着冥澈给的银莲,这银莲有些异样的透明,我伸出手,指尖轻触到它的花瓣时,它瞬间在我手中变成粉末,又消散了去。
在堰城时,黑风的娘亲说过类似的话,说我是把钥匙,可以打开神冢,可惜她死了。
眼前这脆弱的紫色烟雾,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走出小屋,看天空中被兽王撑开的云层,象征着生命的阳光源源不断的洒下,是否能带来一些光明之神的讯息。金晖,如果月神真的与我有关,那你在哪里,为何你不来拯救你那相爱了千万载的恋人?
“嘘——嘘嘘——”远处有人偷偷叫我,转眼看去,竟是寒若。我小心的从结界内出来,跑到寒若身边,她一把将我抱住,眼见泪就要下来了。
“你说你就不能在紫雪国内好好做个公主,整日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凌阳国的人老是传些不好的消息过来,让人心惊胆颤的。”她说着说着,真的哭出来,我急忙给她擦掉眼泪。
“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再哭,再哭都被你哭晦气了。”我一边擦一边笑了对她说,又觉得奇怪,就问她:“怎么涟婆婆这么好,肯让你到幽谷来?”
“我偷偷来的。”她说。
“你又留书出走?”我惊问,她“嘘”了一声,旋即两人相视了笑出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涟婆婆再生气也没办法,大不了回去又被她臭骂一顿,想起涟婆婆板着的脸,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空中传来一阵声音,那感觉就像是许多人在一起诵经一般,能穿透人的灵魂,敲进心灵深处。寒若大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我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不一会,四个打坐的人在一个法阵中央,渐渐从空中显现出来。
这不是紫雪国的四大长老吗?锦修在他们中依然很显眼,我忽然明白寒若偷偷跑来幽谷的原因,原来不是单纯的为了想见我。
“皇城那边察觉到幽谷的异动,天地灵气被强制扰乱,肯定会将四大长老引来此地。”寒若不好意思的对我说。
静婆婆,渊皇子,恩雅从屋内出来,四大长老下得法阵,与静婆婆在一旁低声问话。锦修朝寒若看了一眼,并未上前来说话。寒若一双眼就如定在锦修身上一般,连自己是偷跑来的都忘了,也不躲藏一下。
“这个,是兽王的灵力所致?”柏老望着空中的瓮问。
“正是,老身不才,无法将它销毁。”静婆婆答。
“婆婆过谦了,这兽王是世间王者,灵力修为有多深无人知晓。他灵力所凝之物,除了神明外,恐怕无其他人销毁得了。”锦修对静婆婆抱拳,礼貌的说。
静婆婆回个礼,问:“四长老可有什么法子,今日是水月公主用紫罗牵制住兽王,他才没有轻举妄动,若他日兽王再来,要破坏这天地灵气,老身恐怕不能阻止。”
柏老叹了口气,“试试吧。”他说。
迷音再次想起,四大长老坐到法阵当中,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从法阵之内,闪出许多细小的符文,朝空中的瓮飘去,符文触到瓮时,就有些金光溅出,慢慢的,金光越来越多。我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
“静婆婆,这样不行,会将兽王引来的。”我急忙对静婆婆说,见她波澜不惊。
“公主,兽王本来就不曾离开,又怎么能说引来。”
话未落音,兽王从空中出现,樊良在他身后抱着胳膊。兽王漠然的看着四长老,那溅出的金光下,瓮丝毫无损。他朝樊良使了个颜色,樊良一下从空中消失,还未来得及反映,他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只听耳旁“咻”的一声,我被樊良架在空中,一同站到兽王身后。
“放开,你放开我。”我不停扭动胳膊,樊良只用一只手,就将我牢牢制住。
“放开?”他眯着眼睛问我,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狡猾的神情,忽然将手松开,我一下朝地面坠去。
我没有灵力,飞不起来,樊良明明知道。
耳旁只能见寒若和恩雅两人同时大叫出声,我捂住眼,但只下坠一瞬,就停止住,从手指缝中看去,我又被樊良抓在手里,站到兽王身后。
“你!”心里恨死了樊良,又不知道说什么来谴责他。他带了些得意的微微笑笑,看着四长老。
“兽王,你抓了我也没用,他们随便哪个靠近紫罗,她都会烟消云散的。”
“本王不需你来提醒,但本王要你们明白,紫罗死了,本王会让紫雪国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这人真是个疯子,这样的疯子,怎么配有这天生的能力,可操控世间灵兽。
“你不配爱紫罗。”我对他说,他转过身,冷冷看我。
“紫罗的灵魂,那么圣洁,她在化身为脆弱的虚灵之后还想着你,念着你,你却为了你的一几私欲,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如果我是紫罗,我绝对不会再见你,让你永远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兽王眼里的冷渐渐退去,“紫罗……”他向我靠近了些,我想后退,被樊良抓住,“紫罗,你不要恨我。”他低声说,又忽然变回冰冷的样子
“水月公主,本王给你三日,如果三日之内你还不能让本王与紫罗见面,那本王的瓮,将重新开启。”他说完,瞬间消失在空中。
樊良戏谑的笑,他凑到我耳边说:“公主,你猜,他们两人,谁会先接到你?”随后他的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远处的树林。
还来不及反映,樊良松开手消失在空中,在往下掉时眼花缭乱的晃过一些景物,随后,稳当当站到地面,渊皇子的手还握在我的腰间。
“没事吧?”他问,金色眸子里透出关切。
我摇摇头,朝樊良方才看的树林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转过头,却看见另一侧,黑色斗篷渐渐隐入树丛中。
他也想接住我,樊良说得没错,但比速度,渊皇子是我迄今见过最快的人。
“嗯哼!”静婆婆清了清嗓子,渊皇子放开我腰间的手,见四大长老也已下到地面,静婆婆说:“公主,老身立即与四大长老商议,看看有无什么方法可以让紫罗与兽王见面,此地只有公主一人能接近紫罗,而紫罗又是最了解兽王的人,所以……”
“我明白,我这就去。”我应了句,朝紫罗的小屋走去,又看了一眼方才冥澈匿进的树丛,那里安安静静没有异常。
为何心里竟有几分想念。
紫罗还没有醒来,我坐到木椅上,看着紫色烟雾在木床上缓缓晃动,一直到看得有些昏昏欲睡时,烟雾才晃动起来。
“水月,你真的还在。”她带了惊喜的说,飘到我肩侧。
她真是美好,这样美好的人,难怪兽王会为了她摒弃天地。
“是啊,我还在。”不知道说什么,我胡乱回了她一句。
“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圆圆的月亮,我卧在清澈的湖面,黑亮的长发耷进水里,真美。水月,你知道吗?湖面上,也有一个圆圆的月亮。”
这场景,我见过不止一次,紫罗描述的,与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紫罗,究竟那时白师父是如何对你说的?”我问,期望从她身上,能预示到自己的结局。
紫烟漂浮得远了些,像进入沉思中,她在屋内飘来飘去,终于吐出一个字。
情!
“水月,是情,其他的,紫罗不知晓。”
这个答案,要与不要有何区别。
“如果……如果兽王要用天下苍生来换你一人,你会怎样?”我问紫罗,这个问题,换作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会吗?”她慢慢游得近了些,阳光穿过她的身体照到地面,“水月,其实,你就是我,你会怎么回答,我就会怎么回答。”
这句话,月神也说过。
早时,紫罗是吸了银莲的灵气,才说了许多话,这次醒来,她只说得两句,就缩小了去。看来再问她也不会回应了。
从紫罗的小屋外出来,见师父摇着扇子站在远处。我正着急了想寻他,他竟还这么悠闲。我上前就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师父,早些干嘛去了,徒儿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得头晕脑胀,你也不来解救徒儿。”
师父微笑着说:“师父那么多事情要忙,还不是为了紫雪国。如今你紫罗也见了,不是有许多疑问想问吗?问吧。”
第117章 迷心真相
说得这样轻巧,最不爱说往事的师父今日看来要全数透露了。我兴致起来,拽了他往小路上走,避开还在商议的静婆婆和四大长老,我心里想,渊皇子去何处了。
“殿下跟恩雅出去采药草了,说是拿来试试能否解去你的封印。”师父冷不丁的说,我才刚刚想到渊皇子而已,在师父面前真是什么秘密都没,先不管渊皇子了,弄清楚身世再说。
“师父,今日怎么肯告诉我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