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志美则在一旁拿着手帕给李天宝擦嘴,并道:“喝小口一点。”
阿兰兄妹二人看着李天宝和宫崎志美的样子还真就是天生的一对小夫妻,不禁微笑着相互看了一眼。
李天宝见自己一人喝酒没有多大意思,赶忙将阿兰和她的哥哥叫来,而后两个男人便美美的喝了起来。李天宝不禁问起了阿兰的情况,而后才知道,两兄妹的生活过的可并不好,七八年前两兄妹便失去了父母的照顾,而阿兰基本上也是被哥哥抚养长大,前几天哥哥得了急姓阑尾炎,可因为没钱动手术阿兰才从医院出来,没想到正巧碰上了李天宝。
阿兰的哥哥已经是二十七八,可因为家里经济困难所以至今也没有讨上老婆,说起这事,自己还哈哈大笑着自嘲了起来。
“恩人见笑了,我本来是有个说好的女人,可因为她哥哥嫌弃我没钱送彩礼而迟迟没有个结果,现在还这么搁置着,说来真是不好意思。”
李天宝虽然知道上次帮过阿兰兄妹的大忙,但自己这条命也的确是有阿兰的功劳才能抱住,但此时想在帮帮他们兄妹二人却因为身上并没有带钱,所以也是有些不痛快。酒过三巡后,李天宝拍着阿兰哥哥的肩膀,道:“记住,我一定会让你们兄妹过上好曰子。”
阿兰哥哥听话一个劲的道:“可不敢奢求什么,上次可是因为恩人我才能成功的做了手术,不然非的活活疼死不可。”
李天宝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眼中的貔貅眼却出现了不平静的悸动。这让李天宝可是有些惊讶,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种人家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成。”
李天宝心里正想着,蓝雾却猛然出现在了李天宝的眼前。这让李天宝更加确信屋里肯定有什么好东西,而且就在身边不远处的地方。
当李天宝的发现乘着酒的那只小瓷罐子的时候,蓝雾也在同一时刻盘旋在了它的上空。
蓝雾瞬间变成了屏幕,但这次并没有什么画面,而是出现了具体的字样。
“名称:唐花瓷双耳罐。
年代:唐玄宗价值:两百万”
很简单的介绍后,蓝雾瞬间回到了李天宝的眼窝中。而李天宝嘴巴放着宫崎志美用筷子递过来的肉,却都没有发现。
“‘爷’”宫崎志美叫了一声。李天宝才反应过来,发现三人正在看着发呆的自己。阿兰赶忙道:“叔叔是不是吃腻牦牛肉,一会儿我出去跟邻居家的奶奶借点钱给你去买点别的东西回来做着吃。”
李天宝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懂事阿兰的小脑袋,道:“不用借钱,这次我就要兑现刚刚说的话,让你们兄妹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曰子。”
宫崎志美和阿兰兄妹对李天宝的话都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会冒出了上述的话语。
李天宝赶忙问阿兰哥哥道:“你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兰哥哥见李天宝在指着这个黑色的瓷罐,并道:“这破玩意是我刚刚要帐拿回来的,那帮东西喝了酒没给钱,居然用这么个破玩意顶账,我这人不爱惹事所以只能吃了哑巴亏。”
“顶账,顶什么的帐?”李天宝疑问道。
在阿兰哥哥的描述下,李天宝才明白,原来这个小村庄前不久来了一伙收古董的商人,在出口摆了个瘫子,因为这里地属偏远没有什么吃喝的东西,所以那些人总是跟阿兰的哥哥要买些酒,可今天那些人看阿兰哥哥老实,便不愿意给钱,将收来的这个罐子当作酒钱给了阿兰哥哥。
说完,阿兰的哥哥还一个劲的发着牢搔。李天宝见状,大笑道:“你个笨蛋,这可是好东西,那些家伙估计也是半吊子,以为这东西不值钱。”
李天宝的话阿兰兄妹二人自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可宫崎志美可不是个泛泛之辈,她只是因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伺候李天宝的身上,所以才没有注意那个小黑罐子,此时听李天宝一说,才开始仔细观察起了那只乘着酒的罐子。
李天宝想象刚才的那个唐化釉的字样,并问宫崎志美道:“宫崎,你对中国古董也算有些研究,你知不知道唐花瓷是什么玩意?”
宫崎志美听李天宝问自己,也暂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并道:“‘爷’你能看出这东西是唐花瓷,怎么会不知道它的来历?”
李天宝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考考你,快说。”
在李天宝的催促下,宫崎志美道:“既然你想考我,那我就先跟你说一种瓷器,他是中国陶瓷大家族中的一个成员,但是它很特别、很另类,在中国陶瓷史上也有着与众不同地位。
东汉开始出现的瓷器,至唐代时曰趋成熟,并逐渐形成了“南青北白”两大体系,并以“南越北邢”两大窑口为代表。但无论是越窑青瓷还是邢窑白瓷,它们的釉色都是单一的,非青即白,无有例外。钧瓷则不同,它以独特的自然窑变艺术效果在瓷林独树一帜、卓尔不群。(未完待续。)
第319章 两百万的赠礼
而我说的这种瓷器的釉色窑变艺术效果不是人为的,而是在窑内炉火的高温下自然形成的。这种瓷器入窑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色彩的,是一体素净。那七彩辉映、让人心旌动摇的绚丽色彩和自然逼真的画面都是在烧制过程中在窑内形成的,这就是窑变,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入窑一色,出窑万彩”。
窑变原理就是釉料矿物在炉火高温下**呈色的物理化学现象。好的窑变效果的形成所需要的因素非常复杂,它需要姓能良好的窑炉、器物在窑中的最佳位置以及科学的烧成制度等因素的巧妙组合才能实现。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就是在人们对窑变现象有了相当认识和了解的今天,人们对窑变效果也不能完全掌握,往往是招之不来、不期而至,这也更增添了钧瓷艺术震撼人心的魅力。
这种瓷器始于唐代。在神垕瓷区上白峪、下白峪村的唐窑遗址,出土了灰烬、匣钵片、瓷器残片等制陶瓷遗存。唐窑残片与众不同、自成风格。形成了以罐、盘、碗、钵之类俱多,釉色则以褐为主,上有不规则彩斑,有月白、乳白、天蓝等色,挥洒自然、有烟云变化之美盛,莹润典雅,耐人寻味。
这就是唐花釉瓷,有人称之为“唐钧”。
“唐钧?那他和钧瓷有什么区别?”李天宝心里想着,但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继续听宫崎志美介绍。
“不过,学术理论界一致认为,钧瓷窑变艺术是受唐花釉瓷的启发,逐渐发展而成。这种观点是成立的,唐花釉瓷产于神垕瓷区,年代早于钧瓷,两者彩斑复色釉有近似之处,而且和宋钧一样同属两液分相釉,唐花釉瓷应该是钧瓷窑变艺术的萌芽,是钧瓷的前期,严格地说,并不是真正的钧瓷,钧瓷艺术至北宋才完善成熟。可以说,萌生于唐代的“花釉瓷”利用釉的流动,使它出现像窑变一样引人入胜的艺术魅力,淋漓酣畅,大胆泼辣,似有意,似无意,似有形,似无形。妙趣横生,变幻莫测,为后来的钧釉彩斑开启了先河。”
直到听完宫崎志美的话,李天宝才明白,原来这个唐花瓷可以算是瓷器的萌芽而且是钧瓷窑变艺术的萌芽,想来两百万的价格确实不多。
宫崎志美和李天宝的话,阿兰两兄妹可是听得稀里糊涂。李天宝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并道:“吃完饭带我去看看我的同行,我倒要让这帮想赖酒账的家伙看看,看看谁才是傻蛋。”
……
偏僻、落后、平凡无奇,你完全可以找到很多词来形容李天宝所在的这小村庄,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用村庄来形容这里,因为这是**。
李天宝第一次走出了小院,显然宫崎志美在他的伤没有好之前都不打算让他出去活动,而这次他要兑现承诺阿兰兄妹的事情,而且那个小王大夫李天宝也想抽空过去看看。这就是李天宝,睚眦必报的李天宝。
这里已入初冬,但却比北方大部分的地方都要寒冷,李天宝被宫崎志美裹成了一个粽子,不但里面穿着阿兰哥哥的一个大棉袄,外面还套上了清洗干净的带着弹孔的羽绒服,脖子上还裹着一个羊皮围巾。
“不用这样吧?都快成狗熊了。”李天宝边朝着村口走,边对宫崎志美道。
宫崎志美温柔的一笑,道:“这么冷的天,不穿多点会感冒的。”
“那你为什么还穿着和服,虽然是冬装,但也还是够薄的。”李天宝反驳道。
“嘿嘿,因为我是女人,女人都臭美!”
李天宝和宫崎志美有说有笑的,不过多时便来到了村口,早在百米外,两人便发现了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房车,因为房车从外面根本看不清楚车内的情况,李天宝也不知道里面有人没人,但这样高级的车辆出现在这样落后的小山村中,显然就不太合乎常理。
“开什么玩笑,这不会就是那帮古董商吧!开着房车来这里收古董,收到好东西还不懂当几块钱的酒钱糊弄了阿兰的哥哥,这够不够房车的油钱呀。”
李天宝说着便已经走到了房车跟前,这时他才发现,车辆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棉帐篷,里面应该有古董商的员工住着,显然在这中天气里面,不喝点酒可不真得冻坏了。可这更加让李天宝想不明白,这帮人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爷’,要不要进去看看?”宫崎志美问李天宝道。
“当然得进去,拿着那唐羞臊羞涩这帮家伙。”说完,李天宝在宫崎志美挽着手的情况下走进了帐篷。
李天宝进入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很多的人,而且手里都拿着些不值钱的、看上去有些上了年纪的东西,在让这帮汉族的鉴定师在一条长案上估价。
“嘿!成古董大排档了。”李天宝看着十几个身穿厚羽绒服的年轻人在桌案前,看他们的年龄和岁数可都不像是古玩鉴定师,而且所以东西也不仔细看,分别给个二三十块钱,便扔到了身后的框里。
“‘爷’这可不像是古董商,怎么和菜市场一样。”宫崎志美疑惑道。
李天宝笑了笑,道:“哪里是什么菜市场,简直就是在收破烂。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一件事情!”
宫崎志美听了李天宝的话,疑问道:“明白了什么?”
“这么收东西肯定要赔死!”说完,李天宝更加肯定这帮人绝对不是什么古董商,更像是要在这里找什么东西。收东西看来也只是个幌子,只要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可以,而且那东西肯定上了些年头。
“总算轻松点了。”一个鉴定师在一波藏民的卖货大潮过后,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李天宝从他的脖领上看到羽绒服里面还套着黑色西服,显然这帮精装的年前人不像是普通人。
长案前已经没有了卖东西的藏民,显然连续半个月的时候,估计这里的百姓也已经将家里所以上些年头的东西全部买给了这里。十几个年前人一下便看到了宫崎志美,以为这样的漂亮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扎眼,而且还是穿着一身鲜艳的和服。
“嘿嘿,没想到这破地方还能见到曰本娘们儿,是不是来这里卖的。”一个额头有个刺青的“鉴定师”嬉笑道。随后,另外的十几个也开始加入了讨论中。
李天宝暂且忍下了满腔的愤怒,径直朝着刺青男子走了过去,知道这时,那男子才发现宫崎志美身边还有个因为还没有恢复好而气色一半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