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恨没有死,却比死了还难受。当日他比斗中受了轻伤,以此为借口拒绝参加庆祝龙魂成为盟主的晚宴。这本是好事,让他躲过一劫。
最近的江湖风声鹤唳,就有宵小站出来散播谣言说他投靠了鬼门,证据就是大家都中毒困在铜雀山庄的时候,他却带人平安离开。“妈的,不走才是傻子。”兰纹地茶杯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香香亲自将碎片都收拾了起来,她是百花宫的宫主,这些粗活本不该她做的,只是公子生气的时候不愿意见任何人。没有人能想到事情糟糕到如此地步,那些人也太坏了,怎么能污蔑公子呢?
“公子,何必与那些小人怄气?”
“我不是气他们造谣,谣言而已我早就习惯了,我是气风少,听听传闻是怎么说他的,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偏偏不愿意用,现在倒好,白白便宜了龙魂小人。”
花香香扭动着腰肢缠上了花无恨的腰:“公子,奴婢给你散散火。”她的腰肢细而有力,腰肢下是丰满而有弹性地大屁股,花无恨的大手按在她的翘臀上,啪啪地打着拍子。
唇合,两条红色的蛟龙翻腾其间。
花无恨的头微微后仰放过了她的香舌,“真想让我散火,就把掌门位子传给我吧。”
扭动的腰肢停了,花无恨冷笑:“不愿意?”
“当然不是。”花香香嫣然一笑,系统公告响起:“花香香将门主之位传给花无恨。”
一室生香。
京城李府内,陈雪坐在池塘旁看着水中的金鱼,心儿就偎依在他的怀里,不时地洒下诱饵。
“雪,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心儿问。“对。”陈雪的回答很简单,因为他说不出甜言蜜语。可是心儿却很开心,比第一次吃糖还开心。
“那…。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怕你…”
“你怕我?”
“嗯。”
心儿笑了,笑得很甜蜜,假如是以前她会觉得陈雪懦弱,可是她现在懂了,一个能为了爱坚持百年的人会是懦夫吗?不是,他是勇者。陈雪用他全部的爱带给她快乐,她却为另一个男人哭了。“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哭,好吗?“
“哭,不好。“陈雪说,说这话时,他在笑,笑得很甜。
“呵呵,你怎么也不问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心儿有些埋怨地说。
“不说,是怕你伤心。”又是一个怕字,他总是左也怕又也怕,怕得心儿想揍他。三个月了,他从来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三个月了他们也只是抱在一起,三个月了,他从来没有提过以前的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为什么要等我?”
“怕你回来后没有人安慰。”
她故作生气地说:“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哭着回来?”
“不,你长大了自然不会老哭鼻子,但是无论你多么成熟,都会需要人安慰。”
他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心儿的心坎上,太多双眼睛盯着她,即使再累再苦她也不能哭,别人就以为她很坚强。其实,她想找个人安慰。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回来,你会一直等我吗?”心儿又问了一个问题,和陈雪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问的那个人,因为不问,陈雪就不说,不说,她就不知道他爱她。
“会,但是我没做到。”他总是学不会说谎。
心儿没有生气,经过了太多艰难才走到一起,她已经学会了珍惜。“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离开的吗?”
“友情。”
心儿笑了,她不怪陈雪,喜欢他就因为他的重情。可是,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善于嫉妒,她问了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假如,友情和爱情你只能选一样,你会选什么?”
“我不知道。”他又说了实话,实话并不好听,甚至伤人的心,聪明的男人会在女人面前说谎,他们觉得爱情本就是谎言,陈雪不会,即使为此失去爱情,他也不会说谎,因为爱情本就是忠贞。
“你就是太善良。”心儿无奈地说。
“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不但不生气,还要对你更好,直到某一天你毫不犹豫的选择我。”脸上在笑着,心里觉得好痛,第一次为易风以外的男人觉得心痛。她的手抚上陈雪的脸庞,眼中的眸子映到的完全是他的影子,说:“像你这样的人是无法在江湖中生存的。”
“为什么?”陈雪问,“我觉得江湖很精彩。“
“你太善良,不适合江湖,永远不要踏进去好吗?”江湖太险恶,她怕失去了武功无法保护他,所以,请不要踏入江湖。
“其实江湖上还是好人多。”他第一次反驳心儿的话,为的是友情,在江湖中有很多他的朋友,他们都很好,心的都很善良。
心儿的脸色突然变了,难道…他去过江湖?她心虚,因为怕陈雪知道她的过去,讨厌她。“你知道灵鹫宫吗?”
“知道。”陈雪干脆的答道。
果然…还是来了。“你讨厌灵鹫宫的人吗?”灵鹫宫杀得人太多,讨厌的人也太多了。
“不,我佩服她们。”陈雪的话让她的心燃起了生机。“为什么?”
“因为她们敢于用自己的力量在男人的世界撑起一片天空。敢于对窥伺她们的男人说不!”
“谢谢你,雪。”发自内心的感谢,能理解她们的人太少了,少得让她们都以为自己是个女魔头,在恋人面前都会觉得做错了事羞于启齿。
从根本上说,心儿不是灵鹫宫传统的女人,她进入灵鹫不是因为爱它,信仰它,而是为了赎罪。为它付出更多的是因为责任。当她终于解脱出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去,就是怕有人瞧不起她。
正是如此,身兼两大传说级高手的绝学她始终无法进入意境的世界,逼不得已才练了毒功。面具,在她容貌未毁之前就已经带上,铜雀山庄中突然碎掉后就立刻带上人皮面具,不是怕丢丑,而是不想被人认出她本来的样子,江湖她早就厌倦,假如有一天离开,她不想留下任何东西,然后开始全新的生活。
她不说是因为怕,又在恋人面前提起是因为忠贞,她不想骗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要求她说过,今天不会,将来也不会,就让她的过去,成为尘封的记忆,永远的埋在心底。
042。骄傲的丁爽 '本章字数:2819 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6 22:0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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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不知不觉地就说了很多,将苦、哀、默、戚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都说完了,身上无比轻松。她突然脸红红地问:“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没有,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说这些。”
“真的吗?”心儿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好像一个五岁地孩童拿着刚画的乌鸦问他的母亲:“真的好看吗?”
乌鸦是黑的,画它的人确实圣洁的天使,这就是爱吾及乌吧。
“真的。”他主动将心儿搂在了怀里,贴近自己的心。“听到了吗?我的心声。它在说,一定会让江湖中的坏人付出代价。“
“不要。“她掩住了陈雪的嘴,“不要去管江湖中的事好吗?”终于从江湖中脱离,她再也不想有任何接触,身边的人也不可以,安心的过他们的生活,不好吗?
从他的眼中心儿看到了挣扎,又是什么让他在挣扎?友情吗?他在江湖中有很多朋友吗?不,她摇摇头驱散这些想法,既然陈雪能不计较她的过去,她有为何要在乎陈雪的过去?何况,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雪,不要去好吗?”她用柔情编成一道绳索,将陈雪紧紧地锁住,她用手臂做一个铁箍,将陈雪紧紧地圈住。
陈雪艰难地点点头。心儿是最重要的,为了她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包括…。一统江湖。
当两个人在京城你浓我浓的时候,易风和丁爽的酒也喝了多瓶。
酒还是温的,三个月的事情就已经叙述完了,小小佩服一下本人 :)
酒杯交错间,两个人谈了许多。人有两种情况说话比较多。一是喝酒,喝酒本就是麻痹神经的事,当神经麻痹的时候,平日里不会说的话就会说出来。二是开心,开心的时候希望别人分享她的快乐,会主动将高兴的事说给朋友听。那么最能说的时候就是开心地喝酒时了。
丁爽自豪地说:“我的画是最棒地。”
“那么我就高价买了。”易风附和着。
谁知丁爽俏脸一板,“我的画是非卖品。”
“是吗?假如是我呢,也不卖吗?”易风好笑地问,丁爽是个有趣的女子。
“不卖…。“她拖长了声音,突然凑到易风眼前,伸出食指点了他鼻子一下:“送你一副倒可以。”
“那最好,盛了我一大笔钱!”易风装作高兴地样子逗得丁爽哈哈大笑,“你真有趣。不过我喜欢。”她爽朗地说。
“喜欢?那就交往看看好了。”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丁爽想了一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易风突然笑不出了,有趣地人并非随便的人,当他认真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有趣。“好吧。”
果然…。易风突然觉得自己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
“哼,便宜你了。那么这一顿…。”丁爽停下来瞟了他一眼,他立刻知趣地说:“自然是我请。“被请客的人变成了请客的人,还笑得很开心。丁爽突然觉得,她好像中了某人的圈套。“喂!”“嗯?”“你该不会是故意占我便宜地吧。”“没有!”当然要否认了,即使心里确实有一点点期盼。“真的吗?”她不相信。“我发誓!”男人的誓言就像放屁,发过留下的是一地臭气。
路上,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大理的街道充满了古典的气息,低矮的房舍,五花石铺就地小道,曲曲折折的冈巷,还有淳朴而善良的女人。
或许是沉浸在城市的气息中无法自拔,或许是经过刚才的激情还在回味,又或者是酒精过后两个人突然发现成了朋友有些尴尬,总之他们一路无话。
回到绣庄,易风终于开口了:“让你送我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是我带你离开的,自然要把你带回来。”
“那…谢谢了。”易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太久没泡妞了,生疏了。
“咯咯,看你那样,傻拉吧唧地。好了,我走了,有空在来找你玩。”
“嗯。”进了绣庄,就看到红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又要开始绣丝巾了。”
易风脸一红,闪进了内院。以前,他来绣庄的正事只有一件,取了丝巾送女人。红袖是在暗示他又结新欢了,不过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高兴,这一次的女人和以前不同,她身家清白,又是多年的老熟人,不像灵鹫宫的女人,手上都沾着血。
吉吉担心地迎了上去:“老大,你身子刚好别四处走动。嗯?”他耸着鼻子嗅了嗅,好重的酒味。“老大你喝酒了?”
易风捂着耳朵说:“摆脱你别在我耳边喊,我又不是聋子。”
吉吉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平时他是小弟病时他是大夫,病人敢不听大夫的话吗?“既然没聋,你怎么会听不到我的话?”
“不是没听到,而是听了就忘掉。”易风轻松地说,“我还要去休息一下,喝得多了,是有点不舒服。”也不管吉吉的脸色多难看,自顾从旁边穿了过去。
驼背的老板在收摊后擦拭桌椅时奇怪地看着一团液体,以他的阅历来看,这团东西该是果冻,可是江湖中有果冻这种东西吗?闻一闻还有很浓的酒味,用指甲盖恰下一点放入口中,“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好辣的…。酒。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浸淫酒道多年,他一尝就知道这团“果冻”是酒,是他亲手酿造的天仙酒。
美美地睡了一觉,就被红袖拉了起来。“喂,我可是病人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好奇怪,红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