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晚上几个好朋友,今天不是和国宝提审地么,对了,爸,我和你说点事情。”
说着沈澄走到了一边:“刘叔那边要我去省厅配合一个案子。他联系你了么?恩,这个事情我回家和你说吧。这样也好,那个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的晚会,我就不参加了,免得恶
沈子丰骂了起来:“什么叫恶心?”
“哎呀,我真地不想去。你也不想想。这么搞有意思么?反正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饶了我吧。天大地大任务最大。晚上我吃完了晚饭晚点回去。恩,我打电话给陈局。好。”
放了电话回了头来,沈澄看着张看守:“那这么说定了。晚上一起啊。正好我妹子开了家酒吧,在试着呢,晚上一起去玩玩。”
“那个十八号?好,好啊,哈哈。晚上一起去。以后一定去捧场。”张看守眉开眼笑起来。
既然沈澄坚持,那也就没必要推来推去了。大不了晚上提前把账单买了,不比现在推着谁请客实在?他摆摆手:“我去招呼人,你先忙。”
沈澄笑了一下,拨出了给陈斌地电话,汇报了下。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他已经和我联系了。还有这次,需要的话再调点人手过去。到时候我安排。沈澄,江城靠了省城,往日里我们配合行动也是有地,不过这一次情况很特殊,你要注意再注意。机会越大危险也越大,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
“我知道。”
陈斌告诉他明天可以休息一天,然后就放下了电话。沈澄则靠在了那里想了起来,危险是什么他很清楚。
一省副职的事情,小得了么?
刘良才上位后一系列的举动最后指向地目标就是这个人了吧。从胡军开始,到邓建军牵引着,然后再到邓建军身后的人,再到那个人。
轨迹是这么的明显。
而刘良才对自己的安排,也已经很明显。
沈澄微微的一笑,看了看故乡江城。
他心里很清楚,从派出所,到市局,到参与省厅的几次行动,自己一次次的成功背后,一次次的人前人后的风光背后,乃至那些人一次次对自己客客气气,超乎对一般的年轻人尊重地背后,一定也有着看重自己的刘良才的影子。
因为他需要嫡系。
不过沈澄也需要提携。
人本来最根本的关系就是互利。
刘良才并不仅仅单纯的是为着沈澄,同时他也在为着自身的一些想法,早就开始铺路了。
前途虽然美好,成功虽然多次了。
可正如陈斌说的危险。
因为一旦一次出现什么差错。恐怕没有人记得之前的成功,人们也就只会记得你这次地失败。
档案上功绩是醒目的,可是失败往往更醒目!
这就是陈斌提醒自己的,步步小心的危险吧。
但那又如何?
一切很有意思。
想着这些,他忽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到底还能在故乡待上多久?沈澄看着天,想着。。。。。。。。。。。。
而人生总有意外。
当晚。
郑晖气喘吁吁的坐在储藏间内。
马天成盘弄着手里地笔。
因为老狼失踪了。在他交纳了一定地保释金,出了派出所后。
以为王斌打了电话,就可以松懈下的郑晖,他忘记了一点。老狼能在那里吃上这碗饭。
那就代表着,人家还是有点能力地。
三教九流的底层里,方方面面总要有点熟人。
而那边所里按着王斌的意思。
加重了罚款,却又放了人。
两边总说的过去了,不就行了么?
计划乱了。
郑晖看着老马:“怎么办?”
“后天国庆了,你呀,要学沈少,做个好青年。”马天成说。然后他又加了一句:“主动不行,就被动吧。反正出来混,不是攻就是受。”
“哦。那我现在是受?”郑晖恍然了。
马天成点点头。
郑晖认为受真不好受。
第十二卷
第十四回 … 背叛的借口
有的时候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不由自主的纠缠。这是种愚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愚蠢。
叶彤为之神伤,却又无力摆脱。从听从陈斌的安排抓捕肖波和针对费伟名朱明开始,沈澄的影子便深深的印入的她的心底。
但是真正的,让沈澄烙印般的刻入了心底的,叶彤知道,就是那次,自己愿意,混球却毅然转身的背影。
朱明完了,费伟名和他成了朋友,陈斌进步了。
可是自己却越陷越深。
叶彤捧着脸坐在无人的办公室内,手指在轻轻的绕着,想到他和自己在KTV里的接触,在清水所的吻,拉着自己的手走过街头,然后凶狠飞扬的,就在自己的眼前击溃对手。
伴随着的,是他一次次夺目的功劳。
还有耳边流言里,自己和他路人皆知地暧昧。
沈澄受伤。叶彤没有去医院,那是因为她知道。那个她会在那里。所以叶彤不想去,反正沈澄这个混球九条命。死不了的。
可是想想到了他受伤地样子,枪口喷出火焰从臂膀间打过,叶彤还是微微颤抖了下,心疼的把手,再次放到了臂膀上,仿佛在抚摸着他地伤口似的,轻轻的拥着自己。
电话,响了。
“干嘛?”
听着她刻意的冷漠,沈澄看看身边的一群朋友,又走的远了一点后。才压低了嗓子:“哎,叶彤。晚上看守所这边的朋友们叫吃饭……”
“那算了吧。”叶彤急急忙忙的就要挂断了电话,来掩饰自己的失望很难受。
“你听我说啊,臭娘们。”
沈澄急了:“我不是下午去看守所提审的么,朋友们叫了我又什么办法,你一起来。”
“我,我怎么去呀,我去算什么?”叶彤委屈地叫了起来。
“朋,朋友啊。”沈澄有点结巴。
“哼。你有几个我这样的朋友?”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扶住了墙。沈澄叹了口气:“那我抓紧时间吃完了,然后找你,行不?”
“不行,我去。”叶彤火了。
沈澄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就是在刺激人家,虽然他是无心的。可怜巴巴的看看手机,沈澄怀疑着:“真,真来啊?”
“姓沈的。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就去你家,说你和我耍流氓。”电话啪嗒一下,叶彤抓狂着,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混球的说话。就这么大的脾气。
知道她不会去。
可是沈澄必须要打过去,人家才好下台。
苦恼的看着那边地王斌。沈澄摆摆手:“你们先去,我马上到。”
王斌和郑晖脸色古怪的对了下眼神,这种接电话的方式,绝对不会是正妻,是谁呢?
辉子想到马丽丽,王斌想到了叶彤。
沈澄继续打,打,打,打到电话拿起来,叶彤很不屑的在说:“怕了?当你胆子多大呢,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嘿嘿,你还不知道我么。在哪里,我去带你。”
“快吃吧,吃完了打我电话。骗子。”
“哎呀,一起来嘛。全是朋友,要什么紧。”
“你,好,你来你爸这里接我。我等你。”叶彤再次愤怒的挂了电话。
沈澄抽着自己的耳光去追王斌:“王斌,王斌,我爸下班了么?”
“我就知道。下班了,给你车钥匙。”王斌把车钥匙给他:“我先点菜,你快来。”
沈澄看他那副嘴脸,怎么看怎么生气,回头看看郑晖:“辉子,你招呼着点啊,我马上就来。”
“你去吧,嗦。哈哈。林雷”
抓到了沈澄痛脚的王斌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有痛脚在?
猛回头,沈澄指着王斌的鼻子:“你想想后果,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要不,晚上我们去唱歌,然后我打个电话给我妹子?”
王斌沉默着。
“恩?”沈澄扬起了声音。
王斌媚笑着。
“哼。”
沈澄扬长而去。
“他爸现在该没走吧?”王斌奸笑着。
郑晖鄙视着他。
小人!沈澄狼狈地带着叶彤,勇敢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
城市地另一边,有一辆汽车飞快的冲过了郊区地街头。
随即,它风驰电掣地冲出了江城。冲进了黑暗之中。
国宝坐在后排。
一个中年人坐在了他地身边,在低声地对他说着:“这次麻烦你了。”
“没事情。”冯双喜再无在沈澄面前的嘻嘻哈哈。和在市局里的那种肤浅。
眼神里泛着的,是种阴冷。
“一出境。我就会兑现其他的事情的。”中年人在那里保证着。
“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也是命好。国庆放假几天,他们松懈了嘛。”冯双喜悠闲的捏着手里的香烟。
不过他没点。
“恩。真是觉得滑稽。”中年人看了看身后,对着前面吩咐了一声后,车转弯向着国道地另外一条分支开去。
车继续前行,谈话也在继续。
“沈澄那小子还不错。的确还不错。刘良才新官上任,居然也就看上他了?”冯双喜的脸上嘲弄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中年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只有到了要下手的时候,才会让人搭顺风车嘛。现在看看,哈哈。我们走是恰到好处。”
“可惜了孙主任喽。”冯双喜叹了口气:“等将来,打点好处费给他安慰下吧。出入境管理处这条子下来,代价不小啊。”
“管他那么多干嘛?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双喜,你看看我,也算个堂堂的领导,这一年到头忙死忙活的,你看我才多少工资?人家那边多少工资?一天到晚说资本主义如何如何,我看假的很,多劳多得,实打实地功劳有什么不好。你看看我上头那个草包,也是个海归,有什么用?什么事情不是我干的?他领导我们干的?论文上全是他排头的名字?笑话。”
中年人愤慨的发泄着不满,其实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计较什么。更何况,他也没有资格去计较什么。而他的话里,刻意的忽略了,留学时期,一开始的一些更不平等。
“蔡主任。算了,以后就叫蔡总了。”冯双喜拍了下身边人地大腿:“什么也别说了,该安排的我安排好了,神不知鬼不觉。今天晚上我们走,直接去美国。随即老婆孩子明天东南亚七日游。在香港有人接。一起到那边会合。以前的一切就如浮云呀。”
说着,冯双喜看向了身边姓蔡的中年人:“我可没什么一技之长。靠的就是这些好处了。老蔡你可别……”
“钱都在你账上了。专门开地户头你查不到么?”
“嘿,小心点好嘛。卖命,一个月多少钱值得我卖命?”
“反正,共军地价钱不够。”
“幽默,啊,你很幽默啊,哈哈。”冯双喜狂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地,仿佛在掩饰着自己心里微微的紧张,他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呢?”
“你先说。”冯双喜坚持着。
蔡主任一笑:“十年吧。当时在留学,八十年代的国内什么样子?就是这个几年虽然进步了点,可是这算什么?和外边差距太大了。当时我回来,给我分配的一室一厅的房子,特么的卫生间还在外边。哼,动不动的发奖章,给表扬,整天来虚的,到了关键时刻就论资排辈的,苦的累的全是我干,好处全是领导的,这算个什么事情。我告诉你,双喜,按我的真正本事,早就当到这个位置了,结果呢,成绩不算的,我这个位置还是花钱送礼跑来的。”
“特殊国情嘛,理解,理解。”冯双喜淡淡的一笑,随口敷衍着对方碎碎的抱怨,他觉得毫无必要如此,随着敷衍的思路,他忽然的扯到了刚刚接触不久的沈澄:“其实就是你上面没人呀,你看那个沈澄,立功了也有人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