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把你打败的,不是皇甫掣,而是西门焰!”
白羽很吃惊,那个在水下以复杂眼神看着她的少年,那个大不了甄澜几岁的少年,居然把甄澜守的阔洋城给攻破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甄澜如今回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心中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白天的西门焰,居然能有那么厉害的身手。
阔洋城的城墙足足有三丈高,三丈高啊。
可西门焰,居然一个轻功,就跃上到阔洋城的城墙之上。
年仅十四岁的他,以一敌十,连甄澜都不是他的对手。
亡国:情到深处,他对她的宣誓(…
在城墙上守城的海国将军们,一个个的,都败下阵来。
白天的西门焰,简直不是凡人!
难怪皇甫啸在派皇甫掣来的同时,还把西门焰给派来。
有了西门焰,皇甫掣似乎是多余的。
可皇甫掣却是九阳的皇长子,这功,还是留给了皇室的子孙领。
“西门焰,有多厉害?”白羽皱眉看着甄澜,据她的了解,这沧流大陆上,也就只有她和甄澜两个不是平凡人。
那个西门焰,真的,就比甄澜还厉害!?
“他能跳上阔洋城的城墙!”甄澜直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跳上阔洋城的城墙?”白羽回想着阔洋城的城墙,墙壁光滑,没有着力点,以她的伸手,也未必能跳得怕得上去。
她知道沧流大陆上有轻功,第一次逃跑的那晚,她就见识过皇甫掣的轻功。
但是,即便有轻功,平常人最多也只能跳五米,像西门焰那样能一条就上十米的人,白羽还真的没见过。
“甄澜……”白羽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既然西门焰有那样的本事,他为什么要等到九阳的援兵来了,才展示自己的本事?”
“……”甄澜一愣!
是的,他这才想起来。
如果西门焰一直有那样的本事的话,为何非要等到九阳的援兵赶来之后,才跳上城门。
“援兵来赶来的同时,还带来了另外一样东西,不管那是什么……”白羽很肯定,“西门焰是因为那件东西,而长了本事的!”
“我听说,九阳的护国大将军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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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九阳的护国大将军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甄澜自小便听说过九阳的西门家,皇甫晓月经常跟他说西门家的故事……
所以……
“那是西门家的本事!”甄澜虽然不愿意,却还是得承认这一点。
“阔洋城就是这样沦陷的!败给了西门家!西门家!”白羽坐在陷坑旁,阔洋城的沦陷,不是甄澜不行,而是西门焰太厉害。
西门,西门焰,那个以那样复杂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少年。
那个身上透着王者霸气的少年……
那个,虽不是皇室子孙,却拥有皇家霸气的少年?
是否认识阿九,是否也不是凡人?
白羽突然对西门焰这个人敢兴趣起来。
“你回过阔洋城,又见过父王母后吗?”甄澜看着沉思的白羽,转移了话题。
“见了!”白羽这才想起海王交给她的珠子。
伸手从怀中把珠子拿出来,朦胧月色下,两颗蓝色的珠子,发着荧荧的蓝光,如梦似幻。
“甄澜!”白羽把珠子递向甄澜,“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你父王让我把它们交给你。
他让我告诉你,你的亲生母亲,一直都在看着你!你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这珠子……”甄澜伸出手,让白羽把珠子丢入他的掌中,接到珠子之后,他只是看着掌中的两粒珠子。
一种对母亲的思念油然而生。
这是母亲身上的东西,着两粒珠子,就跟他的眼睛一样。
传说,人鱼的眼睛就是夜明珠,人鱼的头发和鱼尾是什么颜色的,眼睛就会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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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攻打阔洋城前,他去过蓝海山庄,那一夜,父王把他叫到盐水湖畔的墓前。
那一晚,父王对他说,他的母亲,其实不是海国的王后。
他的亲生母亲,真的,就是他一直所怀疑的明妃,那个叫明珠的人鱼族女子。
而手中的这两颗珠子,是他的母亲的眼睛。
是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甄澜!?”白羽坐在陷坑边上,除了她对他说她一定会从他身边离开的那一晚,她没有再在甄澜脸上看到这样哀伤的表情。
因为是人鱼,所以害怕被人知道他的身份。
因为心中有一个害怕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渴望身边能有个伴。
而那个伴,也必须是跟他一样的,不是正常人。
“阿羽,我父王和母后都还好么?”甄澜把珠子放入战袍内,收起哀伤的表情,抬头看着陷坑上的白羽。
“还好,皇甫掣把他们囚禁在蓝海山庄!”白羽如实回答着。
“有母后在,皇甫掣是不会对父王怎么样的!况且……”甄澜很肯定这一点,他看着白羽稚嫩的脸,语气渐渐透着似有若无的愤恨,
“九阳还想知道盐城的下落!整个海国,就只有我和父王知道盐城的位置,所以父王不会有危险!我也不会让父王有危险!海国,不会亡!”
“我相信你!”白羽能感受得到甄澜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
如此大的决心,如此重的使命,甄澜是不会输的。
因为,他的身上,不仅背负守护海国盐城的使命,还背负着海国上上下下几十万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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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海国的太子,海国的掌权人,百姓们最尊敬的君王,他是不会倒下的。
越是寂寞的人,意志力越是坚强,白羽从来就不曾怀疑过这一点。
她看着甄澜深邃的蓝眼,此刻,他的眼睛,正散发着誓死的决心。
阔洋城沦陷了,并不代表海国亡了。
盐城还在,控制整个沧流大陆的盐还在。
九阳的盐或许能坚持一年,两年,三年……
可只要他们发现不了盐城,海国,就有翻身的机会。
“阿羽,你身上有吃的吗?”甄澜实在是撑不住了,再白羽发现她的时候,她没有给她吃的,所以他认定她身上也没有干粮。
但是现在,他要活着,身体已经流了太多的血,若是再不吃点东西,就算明天他走出了陷坑,人也会病倒。
此时此刻,他必须尽快把伤给养好,然后,去盐城!一刻也不能耽误。
“咕噜咕噜……”一声腹鸣从白羽小腹传来。
甄澜不提还要,他这么一提,她的注意力也转移到胃上,从昨晚在九阳营地的那一餐开始,她就粒米未进,只在渴得不行的时候喝点溪水。
加上她的所有心思都系在甄澜身上,所以也没多余的精力去在乎自己的五脏庙会不会造反。
身为特工,白羽受过野外生存的训练,只是这个时候,狼群正守在他们周围,她一离开,就没人照顾火堆,万一狼群靠近陷坑,甄澜怎么办?
“狼肉吃不吃?”白羽在狼群中发现了一匹较小的幼狼。
它似乎是刚刚跟家人来打猎的一般,此刻正站在一头母狼身后,一双绿莹莹的眼,盯着那批白色的小马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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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肉?”甄澜眉头微皱,这丫头,是打算杀狼么?
狼,那么容易猎到么?
“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可要吃我们了!”白羽看一眼火堆,干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一旦火灭了,狼群就会攻击他们,而她现在,不能去找柴。
所以,该是给这帮畜生一个下马威了!
“你要猎狼?”甄澜看着白羽,此刻的她,浑身透着杀气,根本不似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
“把刺刀把给我!”白羽拔出靴子内的匕首,觉得匕首有些大,不知道陷坑内的刺刀大小是否合适。
此刻的甄澜也不做他想,拔起竖在陷坑内的刺刀就往上抛。
陷坑内的刺刀不多,也就三把,全都被甄澜丢了上来,其中两把还沾着他大腿上的血。
“还好!”白羽捡起刺刀,手掌长的刺刀不大,是古代专门用来做飞刀的小刀。
白羽像转笔一样转着手中的刺刀,培养着手感。
又是那么不屑的得意微笑,这是白羽杀人前必有的表情。
嘴角微微上扬的同时,手指一松,刺刀在月光下发出夺魂的光亮,朝那头幼狼前的母狼射去。
利器刺入肌肉的闷响在此刻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母狼来不及惨叫,就倒在了幼狼前面!
幼狼低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它在不停的抽搐着,喉间,还插着那把白羽飞出去的刺刀,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
“呜……”狼嚎声就在耳边,那么的响亮,那么的悲哀!
哀嚎过后,狼群开始朝白羽逼近,白羽拿出第二把刺刀,快速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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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去的刺刀,插入朝阿聪跃起的雄狼的心脏。
白羽嘴角习惯性地挂着那抹不屑的微笑。
它若是不跃起,她还射不到它的心脏。
很多时候,死亡,其实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近,如果你不贪心的话!
那头雄狼,似乎是狼群的首领。
它的死亡,让所有的狼乱了方寸。
它们看着白羽。
这个人类的孩子似乎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
她,不是它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白羽拿出最有一把刺刀,微微抬手。
余下的狼看了一眼白羽手中的刺刀,再看一旁的火堆,最后选择离开。
但,白羽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它们。
她选中的,是那匹幼狼。
狼王和母狼的味道,估计没有幼狼可口。
对于执着的人,一旦选中了目标,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锋利的刺刀离手,飞在朦胧的月光下。
刺刀自后脑,插入幼狼的狼头。
其余的狼并没有因为幼狼的死而停下来,否则,死的可能就是它们。
“有狼肉吃了!”白羽掏出靴子内的匕首,朝幼狼走去。
从东宫带出来的匕首还很好用,一刀便割下了幼狼的大腿。
其余的地方白羽也不想要,最重要的是这附近没有溪水,要处理一头幼狼也不容易。
她只割下幼狼的四条腿,回到火边,剥好皮就往火上烤。
此刻狼群已经离开,白羽把狼腿放在火上之后,便开始去附近找干柴。
很快,添了柴的火堆就旺了起来,狼肉的香味也慢慢传开。
虽然没有调料,但是对于此刻已经饿得不行的两人而言,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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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谢谢你!”甄澜吃饱之后,最终还是忍不住跟白羽道谢。
“谢?”白羽迷惘了,“我们两人之间,应该是我欠你吧!”
若不是为了来找她,他此刻已经在前往盐城的路上了,又怎会被困在这小小的陷坑里。
如果今晚不只她找来,就算九阳的士兵没找来,受伤的他,也会葬身狼腹。
白羽还记得,西门焰以她为质,要挟甄澜的时候,皇甫掣眼中,透露了怎么样的恨。
那个心高气傲的中原帝国皇长子,又岂会甘心被甄澜关在天牢内。
那种比死还羞辱他的奇耻大辱,他是一定要向甄澜讨回来的。
如果她今夜没找到他,如果他落入皇甫掣手中……
会是什么样的待遇?
白羽可以想象得了。
“我谢的,是你又回来!”甄澜无法否认心中那份感动。
海国的人,此刻没有一个敢来找他人,阿烈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唯有白羽,从皇甫掣手中逃出来的白羽,可以逃走的白羽。
她没有离他而去,而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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