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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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令- 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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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墨诏君转身,细雨蒙蒙里,他又撑起了伞,即使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但是他还是优雅从容的撑起了伞,笑道:“走吧,朕会告诉你,关于你的一切!从此以后,你才能真正的得到新生。”
  颂钦没有顿下脚步,走在墨诏君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行,让他为她撑起了伞,她狠狠的擦了擦脸,虽然脸上的泥泞擦不掉,但是她知道,她擦掉的,是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从今以后,无论她再狼狈,再肮脏!她也要抬头挺胸,要比任何人都坚强!比任何人都站得稳,站得高……
  这便是她的道路,再也不卑微,再也不委屈求全!再也不要逃避……已经没有什么能击垮她了,已经尝过比死还绝望还痛苦的滋味的人,没有理由不坚强!从今以后,她不要再依靠谁,不需要谁安慰,不需要谁保护……她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保护她重要的人。

☆、第299章 她一定要变得强大坚韧

  几近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在傍晚時分停了。
  天空中乌云散去,阳光虽然没那么灿烂。但是天空经过洗刷过显得异常通透,竹林里一股雨后泥土混合着翠竹散发出来的清香的味道,竹叶绿油油的,一片绿意包围着那小小的茅屋……
  “唔……”越湘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在全身的酸痛让嚣中,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没有力气也动不了,转動眼珠子。打量这陌生的屋子……在窗前清瘦的背影上定住。
  “醒了?”孟阎慢慢的转过脸来。完美的侧脸。勾勒起的笑容让窗外的绿意盎然黯然失色。
  越湘铃一愣,“是你……”
  话刚出口,回忆便拥进了她的腦海里,她想起来了,是自己要求孟阎带她离开的,垂了垂眼,有些沮丧的问道:“這是在哪儿呢?”
  “城外五里地,这里原是废弃了许久的茅屋,我到这来时……便暂住在这了。”孟阎回答着。整理着手里的瓶瓶罐罐然后朝着越湘铃走了过来。
  “啊!”越湘铃本能的想起身,可是不料身子强撑着一動,竟是一阵剧痛连着五脏六腑,让她不由得痛呼出声。
  孟阎几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身子,忙道:“你现在动不得,你的伤很重,身子又弱,必须得好好修养一段日子。”
  越湘铃的身子又软绵绵的躺了下来,放弃了挣扎,她的小脸苍白。嘴唇干裂,只觉得自己无比的难受,比她十三岁时生的最大的那一场病比起来,都要难受。
  她有些难过,只能看着孟阎将手里的瓷瓶打开,递到了她的嘴边,“把药喝了吧,我特意调过了,不苦。”
  “你……你是大夫?”越湘铃有些疑惑的看着孟阎,却也没有防备他,乖乖喝下了他的药。
  喝完了,孟阎收起瓶子,这才慢悠悠的答道:“巫医。”
  “呃?”越湘铃吓了一跳,呛着咳嗽了起来,更是震得身体一阵翻江倒海的痛。
  孟阎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下毒的。”岛余丽才。
  如果他要下毒的话,她早就死了,哪能等到现在……不过如今这样半死不活的,也算是他的杰作了。
  “巫医……”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越湘铃的脸呛得有些发红,激动的看着孟阎,让道:“你……你就是传说中的苗疆巫医?”
  孟阎虽讶异于她眼神里的热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不料越湘铃一下惊呼了起来“哇,好厉害!听说巫医可以控制人心,给心爱的人下了情盅,那人便一辈子都不会变心了!”
  孟阎勾起唇笑了起来,摇摇头道:“这世上没有那样的盅。”
  “啊?”越湘铃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但是书上是这么写的……巫医很神秘的,只有苗疆才有,他们用毒随心所欲,用各种奇怪的方法养着各种毒虫,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盅,书上写得可逼真了。”
  孟阎一愣,似乎透过越湘铃单纯惊叹中的脸,看到了另一双圆圆的,闪亮的眼睛,她也曾这样期待着,满眼崇拜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越湘铃见孟阎出神,不由得怯怯的道:“是……是我话太多了吗?”
  孟阎回过神来,暗暗叹了口气,也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见他伸手摸了摸越湘铃的头发,笑了起来,轻柔的笑道:“没有,可是看着你,猛然想起我的妹妹了。”
  “妹妹?”越湘铃好奇的问了一句。
  孟阎幽幽的垂下眼,无奈的笑道:“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与你差不多大了。”
  眼前的孟阎哀伤中带着柔和的表情,将曾经在他脸上的桀骜和邪魅都抹清了,看起来竟是有些令人心疼,越湘铃连忙道:“她现在就在苗疆吗?你如果想她了,那就回去看她啊。”
  “现在还不是时候。”孟阎缓缓地抬起头来,刚才一瞬间的哀伤似乎已经被掩藏了,那明亮的星眸,本该有的灿烂光芒,但却总是隐藏着一丝冰冷与神秘。
  越湘铃也不再说话,她很不喜欢孟阎这个样子,看起来……他很不开心。
  “对了……”孟阎转移了话题,看着越湘铃,毫不避讳的问道:“你如今这模样,不会是那日我让你去找他说个清楚后……得到的结果吧?”
  越湘铃一愣,不由得想起那夜自己遭受到的无情的占有和暴戾的对待,让她至今想起墨诏枫那天恐怖的表情时,身体还会微微发抖……可是是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也不要去怪他。
  那晚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的诏枫哥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难过,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承受到的伤害,更多的是因为,她做出的一个决定,让许多事情变得复杂了。
  “如果是那天没去便好了……”越湘铃幽幽一叹,不自觉的说出了口。
  她是真心的那样觉着的。
  如果她没有任性,没有约墨诏枫在临走时见面就好了!
  想着,不免越发的沮丧了。
  孟阎看着不停变换神色的越湘铃,虽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可是看着越湘铃这模样,竟生出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不由得道:“为什么?如今不好吗?你不是想嫁给他吗?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了。”
  越湘铃一惊,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孟阎,讶异道:“你……你都知道了?”
  孟阎垂眼点头,心里有一种感觉,自己真的是太狠毒了,而越湘铃,她不是太善良……而是太傻了,他不由得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一名大夫。”
  越湘铃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觉得尴尬得很,不一会儿小脸都憋红了……张嘴闭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孟阎也不逼她,就这样等着她,过了许久,她猛然泄气了,长长的叹了一声,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病不瞒医,你知道了也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一个人跑出来?现在事情不发生也都发生了,他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便该承担这一切才对!”孟阎继续引导着,希望哪怕能让越湘铃开窍一点点,自己也许能好受一些吧?
  “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越湘铃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是又实在难以启齿,这对她来说太困难了,即使眼前的孟阎看起来很值得信任和倾诉,他们彼此也不算是认识,但是……她还是说不出口。
  只见她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才道:“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就要嫁给他,破坏了他的幸福……所以我才跑了出来,我永远都记得,他受伤的眼神,绝望的表情……还有被我伤害了的,另一个女孩子……她那天好狼狈,好伤心……”
  “所以你跑了出来?”孟阎皱了皱眉头,心里越发的郁结了,越湘铃竟然没有按照他的计划去走,虽说这一步已经不重要了,但还是却觉得异常的郁闷。
  越湘铃点了点头,猛然笑了起来,“我想过了,如果不回去,从此离开这里!不再见他们……那么就不会有人逼着他娶我,他就可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呃……”孟阎猛然有一种想抓狂的感觉。
  刚想说什么,越湘铃猛然道:“好啦,你不要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既然他不想娶我,就不会因为这个而娶我的!更何况我拆散了他和他的爱人,他说不定会恨我……”
  想到这个越湘铃有些悲伤的低下了头,“所以,我还是不回去的好。”
  孟阎不知道说什么了,说实话这也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可是与他之前预测的情况有所出入,但也不必太在意,只要结果是他留下了颂钦就行了。
  “好啦,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越湘铃困难地伸手拽住了孟阎的袖子摇了摇,他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沉重、严肃……让人莫名地觉有些恐怖。
  所以越湘铃忙打岔道:“要不你再跟我说说巫医的事情吧?我可喜欢听了!”
  孟阎叹了口气,放弃了想要改造越湘铃的想法,也放弃将这个女孩子引回他原本计划好的道路上。
  因为,这些都已经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天色渐渐暗下,空气还略微有些冰冷,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更加清醒。
  颂钦推开了窗户,这是一个小而精致的院子,两层的阁楼,优雅的立在院子里,推开窗户后凉风便吹打在了脸上。
  她梳洗干净,小脸素净,脸上是从没有过的严肃认真,眼神坚定,长长的秀发被她在身后编成了一个大大的麻花辫。
  深深的吸了口气,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进门的是已经换了便装的墨诏。身着一身墨紫色的长袍,却与他穿着?袍时一样的威严霸气。
  有的人……也许天生就是如此,不怒自威。
  颂钦转身在桌前坐下,伸手倒了两杯茶,淡淡的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了吧?”

☆、第300章 以新的身份面对人生

  墨诏君在她的对面坐下,端起茶杯轻輕的抿上一口,茶香扑鼻。口齿余香,他淡淡一笑,可是笑不达眼底。“在告诉你之前,你得知道,身份会给你带来你意想不到的权势,却也有你不愿意接受的条件,你如果是想好了,还是想要知道一切,那么你就得承担你的真实身份带来的责任。这些我都不会帮你!”
  “我知道,不论是什麽样的责任,是我的我一定扛得起!”颂钦说得无比的坚决,她从來没有问过自己,究竟是谁。
  母亲为何会突然死去,她们平平淡淡的过了那么多年,家庭为什么猛然遭此横禍?上官玄烨究竟看上她哪里了?要这样想尽办法的带走她?
  如今冷静下来一想,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疑。
  “你手上握着那枚玉坠,那是兰黎国的信物。”墨诏君的话,让颂钦一愣。她从怀里摸出那个玉兰花的坠子,冰冷通透,那绝对是一块上好的美玉。可是颂欽却從未想过,这会和一个国家有任何牵连。
  “墨诏枫应该和你说过关于我母后的事情吧?”墨诏君反问了一句,他不用去看颂钦的手上的玉坠,因为他无比的确信。
  颂钦点了点头,墨诏君才继续道:“当年与我母后一起被掳走的,还有兰黎国的嫡长公主!”
  “啊?”颂钦一头雾水,之前都没有听墨诏枫提过。
  墨诏君冷冷的看了颂钦一眼,才接着道:“战乱来得太过猛然,母后与长公主一直相交甚好,那段时间长公主正在西境做客,没想到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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