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天没醉,只是刚才和南将军商量了五弟和南问瑶的婚事,一时高兴和了几杯。”上官玄钰知道,这件婚事算是定下来了,所以他是很高兴的。
可是喝酒了,更容易让他想起一些一开心的事来,那便是一直缠绕在他和颂钦房事之间的事情,烦忧却说不出口,于是也就多喝了两杯。
“谈成了?”玖兰瑾疑惑的问了一句,却叫上官玄钰开心的拍桌叫道:“那是自然,朕当媒人,岂有不成功之礼。”
玖兰瑾也笑了起来,转身拿来了酒杯,笑着,“那臣妾也要喝几杯,当是沾沾喜气,可好?”
“行,朕再来陪你喝几杯!”上官玄钰说着,尝着玖兰瑾做的小菜,嬉笑侃谈之间喝了不少。
玖兰瑾是存心要灌他,加上他之前本就喝了些,不一会便是醉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玖兰瑾配合着他的话,然后顺利的转移着,“那王爷要成亲了,妹妹是个什么意思?”
她可以问的,因为那日颂钦的态度她也看见了,而且知道上官玄钰一定知情,只是他一直隐忍着不发火,如今她只想这火能够越烧越旺,待哪天真的爆发了,烧她颂钦一个挫骨扬灰。
“这件事,就是她先提起的,朕之前都错怪她了,其实不管怎么样,如今五弟也要成婚了,而钦儿……她早就是朕的人了,是朕的,你懂吗?她是朕的人!”上官玄钰趴在桌子上,却是一手不停的拍着桌子。
玖兰瑾笑了,忙点头道:“是是,我自然懂,那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这般闷闷不乐?”
一点点的引诱,叫上官玄钰的心里不由的渐渐浮现起那件事情来,他醉眼迷蒙的看着玖兰瑾,嘻嘻的笑起来了“今夜我不是喝酒了吗,这就试试,待会朕宠幸完你,是不是也会像做梦一样!”
说着,竟是朝玖兰瑾扑了过去。
两人挨的近,玖兰瑾稳稳的接住了,可她却听着上官玄钰的话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意思,哪还有心思想上官玹烨的事,忙道:“什么叫做梦一样?皇上那日喝的那般醉,事后还不是一样清清楚楚的记得嘛!”
这叫上官玄钰的心猛的觉得奇怪了,是啊,那日喝的那般酩酊,却也是什么都能记住,这为什么到了颂钦哪里……脑子就不好使了?
而且,每次都那么容易就睡着了,是不是他们在一起太舒服了,还是……她真的是个要命的小妖精,每次都将他磨干榨尽了?
可是这不可能啊,明明所有的细节他都能记得清楚,就是……想不起颂钦的表情,如同每次他宠幸完别的妃子,总是能见到她们脸上那舒适又荣幸的表情,如今……
他想回忆颂钦的表情时,却是那样的模糊,好像,从未见过一般。
上官玄钰不管,一把抱住了玖兰瑾,叫道,“让你管这么多,今天朕就拿你来试试!”
他的眼是已经迷醉了,可意识却很清醒,喝的也没有上次多,自然醉的不厉害,他能清楚的看见玖兰瑾因为他亲昵的动作而娇羞的脸,看到她红着脸,又青涩又兴奋的模样。
他亲吻她时,都能看到她闭眼时,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能看到她全身白皙的肌肤,看到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都是这样的清晰,哪怕酒意迷蒙了眼睛,可他还是看的这般清楚,究竟是为何,他和颂钦在一起时,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哪怕觉得他是清醒的啊,他明明是清醒的啊,为何是做梦一般的感觉?
上官玄钰胡乱的亲吻着玖兰瑾的身体,半点没有要取悦她的心思,粗暴的直接闯入,发泄自己的情绪。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真实,甚至连玖兰瑾娇柔的喘息和呢喃,和那死死抱着他的感觉……
他们身体是那样火热的贴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比和颂钦在一起时更加真实!
上官玄钰似不相信一般,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后来玖兰瑾的声音都变的沙哑了,因为上官玄钰对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激情过,竟是将她折磨了浑身都痛了。
而上官玄钰也是累了极致,倒在她的身旁,似乎酒也在这一刻醒了,就那么呆愣的看着帘帐,明明已经是这般累了,可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他和颂钦在一起时,却总是每一次事后都沉沉的睡去,一睡便是几个时辰……
如今,为何还瞪着眼睛,累到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可还是睡不着……
“皇上?在想什么呢?还在发呆?”玖兰柔软的手臂轻轻的环住了上官玄钰的腰肢,她娇嗔道:“若是累了,臣妾给你捶捶?”
“别闹,快睡吧,朕知道你累了,朕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你别说话了。”上官玄钰耐着性子将她的手拿开。
玖兰瑾就一直觉得不对劲,他今天从一开始嘴里就一直念叨着什么真的假的,可她却也套不出是什么事情。
如今上官玄钰酒劲已经完全清醒了,看他满脸烦躁的表情,根本不打算在跟她说话了,于是只好悻悻的转身睡了。
反正大家都有的是时间,一次不行,就两次,她可以陪他们慢慢耗!总有一天她会从上官玄钰的嘴里撬出点什么的。
而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情,一定会和颂钦有关!
☆、第97章 郊区狩猎
上官玹烨和南问瑶的婚事很快就确定了,一切仿佛是水到渠成,而他们这段感情,在皇城也是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特别是当初在皇宫南问瑶对上官玹烨一见钟情,到后来主动追求现在终于得到幸福,几乎成为了许多年轻女子模仿和崇拜的对象。
他们的婚事逼近,颂钦却觉得……她的心似乎越平静了,痛还是很痛的,但再也不是之前那种无法呼吸,无法忍耐的痛了。
仿佛,像是死了心一般,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现实……她终究不可能成为上官玹烨的人,那么他身边能出现一个可以帮他,又配得上他的人,她就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也许她除了默默承受以外,真的什么也做不到了,与其心痛着不愿意接受,倒不如笑着面对的好。
最近上官玄钰来的次数越发的少了,偶尔有在她这里过夜,颂钦也觉得,他似乎开始对催眠越来越抵触了,好几次,竟是强制要挣脱那虚幻,差点让颂钦弄巧成拙,将自己都搭进去。
可是颂钦至终都没有办法改变,因为她还是……无法坦然的接受上官玄钰,冒着险也一如既往使用催眠。
而上官玄钰最近仿佛有开始沉迷女色了,后宫的妃嫔几乎每日都有侍寝,每日都是不同的人……
这叫颂钦一时间觉得有些异常,但是又说不清问题就竟在哪里。
上官玄月自她病号之后,几乎都再没有来看过她了,偶尔两人照面,也是在公共场合,都表现的很规矩,竟像是真的变成陌生人一般。
至于那一次……被上官玄月视为错误,之后也是绝口不提,再见面更是从没有了之前那些不规矩的举动。
仿佛上官玄月就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而上官玹烨,更是没有再见面了,每日都帮着婚礼的事情,又有一个粘人的未婚妻,颂钦苦涩一笑,哪还有什么时间管她呢?
只是闭眼,还总是想起他们曾经在一起时的细节,那些亲吻,那些暧昧,那些拥抱,都还那样真实,而今颂钦只觉得……那时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发泄用的玩偶吧?
如今……他有了妻子,有了王妃,该是不需要别人帮他泄_欲了。
心还是那样痛,总是说不在意,其实心里都快嫉妒死了,可颂钦的脸上,从来都是波澜不惊,只是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吞进肚子里,深深的埋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
大年三十就要到了,皇宫内外到处都张灯结彩,高高悬挂的红灯笼,多的映红了人的脸,叫谁看了,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上官玄钰还在户外举行了一场狩猎,虽算不上是大型狩猎,不过还是很多人参加,因为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由于上官玄钰不喜欢舞刀弄剑,所以就将规模减小了一半。
狩猎得来的猎物,要将得到的最大最强壮的那个进献给祖先,祈求来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人民富足。
猎场是由上官玄月布置的,在郊野他常常狩猎的深山里,山林四周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以确保滴水不漏的保护。
上官玄钰虽然不怎么打猎,但是他是好玩的,常常也会出来走动,难得出宫一次,他也是异常兴奋,说是叫妃嫔们也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难得穿上了简便的服装,到户外玩耍,整个人都可以素颜朝天,一脸清爽的迎接大自然,颂钦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她很久没有出过皇宫了,在山林中她最是自在,因为以前就常常在山上捡柴,后来遇到了上官玹烨,练功也多是在山林间。
虽然辛苦,但她觉得,那时候的时光,是最甜蜜的,因为这片世界里面只有她和他……他亲自教导,手把手的将什么都教给了她,那时候,哪怕训练是很苦的,却也觉得好幸福。
只是那种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一群人来到猎场,上官玄月和其他武官还有贵族们一起来迎接,远远的,颂钦就看到了上官玹烨,他的身边站着英姿飒爽的南问瑶。
穿着一身华丽的马服,未施粉黛,南问瑶显得更年轻了,她的活力,就好像她天生属于大自然一样。
上官玹烨的光彩自然是掩去了,低沉内敛的站在人群之中,南问瑶笑嘻嘻的挽着他的手臂,有了南问瑶,哪怕上官玹烨再是低调,也都成了人群中耀眼的焦点。
颂钦的笑容有一丝僵硬,听不到一群人行礼时说了什么,只是听到上官玄钰忽然喊道,“今天得到第一名的……朕重重有赏!”话音一落,欢呼声一片,然后一坡人纷纷打马奔驰,不过片刻,就全部逐一消失在山林中。
而剩下的南问瑶和上官玹烨,南问瑶欢呼着跃跃欲试道:“陪我去陪我去嘛,我肯定能打败他们,拿到个第一名呢!”
“我不喜欢打猎。”上官玹烨淡淡的回绝。
这时,上官玄月上前来,道:“皇兄,营帐已经搭置好了,过去休息吧。”
知道上官玄钰一向不喜欢这些,上官玄月早已经安排好了休息的地点,不过上官玄钰今天的兴致好像不错,就道:“无妨,朕想到前面去转转,正好配钦儿和瑾嫔四处走走。”
“是,臣弟护驾。”上官玄月自然不能让皇帝一个人走远,于是带了几名侍卫跟了上去。
上官玄钰看着还在原地停留的上官玹烨和南问瑶,奸笑道:“你们两个是单独呢,还是和我们一起?”
“才不跟你们一起呢。”南问瑶俏皮的吐舌头,“皇上都知道要陪在美人身边,我自然也要陪在五郎身边了,我们要单独去玩!”
“哈哈哈,也罢,朕懂的!那朕就不打扰你们俩个了……”上官玄钰爽朗的笑着,带着颂钦和玖兰瑾等人,打马朝前方去了,上官玄月随行。
五郎……五郎……
颂钦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是念叨了好几遍,她从未开口叫过他的名字,唯一的一次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是,默默的在心底……
只是那一次,从此之后,她便叫她公子,不论何时,都不曾改过……如今,有人叫他五郎了,这是多么亲昵的称呼呵。
颂钦笑起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玖兰瑾在耳边叽叽喳喳,听着上官玄钰偶尔应付两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