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头发说:“你就给我剪一个现在韩国女孩儿最流行的头型吧。”“是不是前面的刘海儿是齐齐的那种?”白娜点了下头道:“你说的对!就是那种样式。”
理发小姐一边挥动剪刀,一边说道:“看样子你挺会打扮自己的,像你这种脸型留那种头型绝对好看。”“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从电视上看到人家留出来很好看,所以想尝试一下。”理发小姐没有及时回话,稍过了一会儿才说:“等剪完你就知道好看不好看了。因为来我这里理发的人有很多,他们大多是回头客,都说我剪头剪的好。”白娜没有言语,但心里却在说:“你可真会向顾客推销你自己,其实你的发理的好坏不是由你本人说了算,而是顾客对你的评价。如果有大多数顾客说你剪得好,那肯定是你剪得确实不错。”
理发小姐又说道:“我看到头上长疮的人,心里也是膈应,也不想给他理。所以我故意把价格提高了十倍想把他吓跑,可是这位年轻人却很慷慨,根本没在乎钱的多少”。
“像这种人一般都有钱,根本不在乎一百二百的。”白娜很随意的回答道,然后又保持沉默,有点不想继续和理发员聊了。她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就像自己每天吃面包而突然有一天看见制造面包的作坊里,面团上爬满了苍蝇一样,心里反胃。
等出来时,白娜还叹了口气道:“真够倒霉的!想出来理发还看到一个头上长疮的人,实在让人扫兴”。
第三十八章 打错电话
白娜理完发,马上就有种和都市美女争高低的感觉,故意潇洒的川流在人群之中。她东看看西望望,是对这个繁华的闹市有点陌生,而不是像“小姐”那样想把自己的美色留给每个喜欢看美女的男人,期待着多找一个猎物饱满自己的钱欲。她走了一程宽马路,又拐进了小胡同,凡是人流多的地方,她都想熟悉一下。没一会儿,她连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凭着感觉向东走了一程,觉得不对劲儿,又折道向北走去,然后走着走着自己也彻底的糊涂了,感觉东南西北也被调换了位置。“这可怎么办?”白娜稍犹豫了一下道,接着去摸自己的手机,可惜走的时候把手机留在了家里。她很犯愁地用手向上捋了下秀发,脑子里开始回想我的电话号码,可是最后几位数是4369还是3496她无法肯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还是想找一家公用电话碰下运气。
电话一通,白娜立刻问道:“你是田平吗?”对方粗声粗气地回答道:“你打错了!傻B!”白娜刚想回骂他一句,结果对方飞快就压了电话。她很愤怒,立刻又拨了一遍这个电话想找回被侮辱的原因,可是这回人家却关机了。顿时,白娜气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心说:“我这是得罪了谁,干吗要让人骂?难道真是我的错,打扰了人家午休?还是我真的遇到了一个神经病?”白娜连住问了两个为什么,才把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认为对方不是在睡觉就是正处在繁忙之中,毫无干系地给人家去电话,肯定会遭到对方的讨厌。想到这里,她无意识的摔了摔头,眼睛一亮,忽然想到我和她说过:“咱住的这里叫万寿路,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千万别走丢了”。于是,她在拐角处问了一个钉鞋的,这人对她说:“再往前走五十米,那里有很多站牌,你到那里最好再问下工作人员。”白娜按照他说的那样一直向前走去,没一会儿就看见有很多的人在那里排队。
她看见一名穿着天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一手拿着把小红旗,一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站在最前面,维护着排队人的秩序。“你好!请问我想去万寿路你知道怎么走吗?”这位工作人员看都没有看她,而是慢条斯理地摇着头说:不知道!
白娜当时心里这个不舒服,她不知道今天怎么尽会碰到些态度不好的人?寻思道:“我还是问个岁数稍大点的人肯定态度会好一些的”。白娜四下张望,看见斜对过站着一位老者,左右摆动着两只胳膊,好像是在锻炼身体。“大爷您好!请问去万寿路怎么走?”“不远了,就在前面,你沿着这条路向前走,第三个红绿灯向右拐,再看到第二个红绿灯时,东西这条街就是就属于万寿路啦。”白娜向老者说了句感谢的话就向前走去。
等过了第三个红灯,她立刻恢复了原有的记忆,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然后感慨地自语道:“都市的确太大了,我仅转了冰山一角,就被转迷糊了。”
进了屋,白娜很疲惫的躺在了床上,然后把两只鞋狠劲儿一踢,一只落在了墙角,一只翻了个过,落在床的另一侧。她来回翻动身体,还是觉得仰面躺着比较舒服一些,接着眨了下眼睛,忽然又坐了起来。看见地上的两双鞋东一只西一只,她不由得笑了下,然后踢塌着鞋去茶几上拿自己的手机。她给我发了个一妹儿,告诉我早点回家,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睡了。一会儿手机又忽然响起,她猛地又爬起来,猜测到一定是我回的一妹儿。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笑了……我是这样写的:亲爱的,我很快就回去,在我还未到之前,你先守着寂寞呆会儿。要把想我的心情从嘴上笑出来,可不能从眼睛上流出来。
白娜合上手机,重新倒在枕头上睡了。她枕着寂寞入眠,肯定比不了枕着我的胳膊睡的那么塌实。我进来时,她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缝着眼看着我说:“你回来啦?”我嗯了声,轻轻地走到她的近前,我顺手将一把鲜花呈现在她的面前。白娜激动地接过鲜花,道:“你真亲!这完全可以说明你心中有我。今天我不知怎地那么倒霉,去理发,看见一位头顶长满疮的人;去打电话,没记清你的电话号码打到了别人的手机上,结果被对方骂了个‘傻B’。当时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真想找个人打一架。”白娜对我大发牢骚。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亲爱的!不要过多的挑剔别人的缺点,谁也不想得病,但有了病本身就很痛苦,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关怀而不是嘲笑。你敢说我们一辈子就不得病?到时候别人在取笑我们的时候,我们又会是什么滋味?”白娜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那电话里骂我的人,不可能我也去原谅他吧?”
“这个原因假如确实在对方的身上,但也分好几种情况。比如公司长工资或者分房子都没轮到自己,心情十分的不好,这个时候他要是收到陌生人的电话肯定就想撒气;还有就是人家正好在床头上和‘野鸡’大战,这个节骨眼上你打电话肯定也要找挨骂。”白娜没话可说了。然后,我守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身子说:“以后你只要看到不如意的事就多想想我,这样就会没有烦恼的。”
白娜望着我,腼腆的低下头咯咯地乐道:“最近你补了什么营养,怎么鼻孔里的寒毛飞快增长?都长到了外面啦。”
“好么,你也太无聊了,你看哪儿不行,非要看我的鼻子。你要看我的眼睛,就像两面镜子,黑亮中充满宝气;你还要看我的嘴唇,轮廓中带有神韵;其次,你要看我的脸,洒脱中有股刚性。如果你看到了我所有这些优点,那么鼻孔里长出的两根寒毛也就成了锦上添花”。说完,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见白娜接着说:“你真会取长补短!把美中不足的地方也能说成鲜花朵朵,好拉,我服你还不行吗?”我哈哈一笑,埋下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再吻第二口的时候,白娜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前,整个脸冲着我,嘴撅的很高。她想让我亲吻她的唇。我用手将她的嘴摁了回去,说道:“我们今晚去西餐吧听音乐吧?那里会消除你一切烦恼。”白娜依旧是含蓄的表情,应答道:“去吧,早就有过这种想法,但你总是不给我机会。这次是你提出来的,哪有理由不去呢?”
我从白娜身边站了起来,走到穿衣柜的镜子前,用手归纳了下头发。白娜坐在床沿上,有点懒洋洋的感觉,望着我说道:“男人像你这么臭美的真不多见,你的发型究竟是属于哪种类型?是‘蓬松式爆炸’还是‘冲浪式疯狂’?”我呵呵一笑道:“我是中西结合,既选择西方人头发的颜色,又要表露我个人对美的展示方式。其实,生活中有艺术天赋的人有很多,像有些女人就特别会穿衣,特别会选择色彩的搭配,这就是人本身潜藏的艺术感觉,只不过没有系统去学而已。”“嗨!你真会说话,一会儿的工夫就能把我变成半个艺术家。我也认为我艺术的天分所展现出的美感是成功的,因为有一个人特别欣赏我。”
“那个人是谁?”
白娜咯咯地笑着不说,我立刻明白了她是在说我。于是,言语道:“你说的对!生活中每人至少都有一个人很欣赏自己,那个人肯定是自己的爱人。我当然很欣赏你了,你是我精神上的音乐,总是伴着我快乐。如果没有你那就是枯燥的生活,每天面对寂寞只能增长忧愁,说是二十多岁,其实心已经四十。那样用不了几年,就有可能会提前到下面和马克斯报到了。”
此时,白娜站在我的后面,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你不要说的那么不吉利,就凭你乐观的生活态度,我认为你活一百年问题不大。”“哦,那你一定也能活一百年。到那时我们躺在月亮之上,会不会成了仙?”白娜又笑开了颜,道:“不用到那时,现在你已经是半个仙了。”“怎么讲?”我问道。
白娜滑稽地转了下眼睛,道:“昨晚上我就梦见你不是从门进来的,而是从窗户进来的。”“哦?还有这等事,我头上长疮没?”
“没有!”
“手里拎东西没有?”
“拎啦!好像是拎了一瓶二锅头。”
“那还成,原来我是个酒仙,又继承了我老爸的光荣传统。想当年我老爸就是因为喝多酒犯了一个天大的错,给他人生抹了一把黑。现在又该我醉了,但我比老爸高,我是从窗户进了我女朋友的家。如果床上躺的不是我的爱人,那就麻烦大了,我有可能走了老爸的路。”“你就是和你老爸一样!”白娜开玩笑地说,然后用手指拽着我耳朵,道:“我梦见你进来后就扒我的衣服,然后把酒全部倒在了我的身上,从头到脚开始吻我。”
“什么?这是你做得梦,好奇怪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亲爱的!这只是一个虚无的梦幻,不要太在意。”
“即使做梦也好,你为何不梦一些好的,非要梦一些恶心的东西?”
“好拉……不要再说了,说半天这些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它不影响我们生活质量,所以我们该乐了乐,该玩了就尽情玩。”说着话,白娜拉住我的胳膊道:“我们走吧!”
第三十九章 西餐吧
这家西餐吧的布局可以说与众不同,风格上是用艺术的画面来突出人们对美好的向往,从而增添人们的精神需求,而不是一味强调豪华。首先是大厅里的几根柱子,全是鲜红的底色上面盘着金龙;其次是洁白的墙壁上,全是仙女飘云;最后的美色就是屋顶上阿拉伯文化细腻的花纹,它以一种吉祥如意的方式在向人们召唤着幸福与快乐。
我和白娜在礼仪小姐的安排下,坐在大厅前边,正好对着一个小型舞台。上面有一个重金属乐队故意用假嗓子歇斯底里般嘶喊着,有种过把瘾就死的感觉。白娜点然蜡烛,立刻一束黄色火苗向上窜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