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对公司的经营发表过任何看法,甚至看到自己的时候,老张都从来不以长辈的身份自居。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老家伙们为什么怕那个司机,还给他取个外号:张侩子!就凭他那身板,老子一个拳头就让他趴下咯!钱羽海冲着大门嘟囔几句,扭过头去,屏幕上仍旧是一片黑暗:该死的,应该让他们去有两个摄像头的房间!
老张大大咧咧的坐在会所的大厅中,几个经理正小心的伺候着,直到钱胖子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这些个小兵兵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哟,张哥,您怎么亲自来了?大小姐呢?她没有来吗?”虽然是冬天,但刚刚一阵小跑还是让钱胖子油腻腻的额头上渗出些汗水来。他边说边抓起桌上的纸巾擦着。
老张冷冷的望着钱胖子,眼角跳动几下:皱依死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要说皱依被撞死这个事情,钱胖子还真是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他都折腾在几个女人的肚皮上,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个女人。至于钱羽海,他晚上要照顾赌场的生意,到现在还没有合眼。
皱依死了?张侩子怎么会来找我?难道蔺老头怀疑是我不行,这个黑锅我怎么都不能背,老家伙还有半年的时间,我犯不着现在就跟他翻脸,鸡飞蛋打不是好结果钱胖子额头上噌噌的冒着汗,嘴上不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张哥,你通知老板没有,老板他身体不好,这女人可是他的命根啊,要是让老板伤心了
哼!老张发出一声冷笑,一语说出钱胖子的心思:你不用担心,老板没有怀疑你,也没有怀疑你儿子!只是老板说了,既然皱依都已经没了,恐怕你也就没啥希望了,让我来看看,你还有啥要说的、要做的,以后我好帮你做了!
话挑的很明,钱胖子当场就愣了:张张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老板风里来、雨里去的拉扯起来这个集团,怎么着,今天老板是想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了不成?别忘记了,我老钱钱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张挥手打断:没用了!老钱啊,老板昨天就派我出来了,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才来你这里吗?看看你周围的人,现在谁会上来帮你?
眼光四下扫去,果然,曾经还算听话的手下,现在个个都在躲避着自己的目光,钱彦德心中一冷:你我我还有羽海!儿子,现在儿子已经是钱彦德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要知道,蔺维没有儿子,而且离家的也早,小时候的钱羽海,很是得蔺维的欢心。
儿子哼哼,你是说钱羽海吧?老张的声音更冷,眼神也慢慢的收缩起来。
蔺维的房间里,蔺双雪已经被人接了回来。
虽然一直以来,蔺双雪不是很待见自己这个翘家、不负责任的老板,但相较蔺双紫,她的心肠反而要软的多。在外面很多时候她不会承认,可见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时,那永远不能割舍的血脉缘分让她总是恨不起心离开。
“丫头,当年是老爸我对不起你们,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你看,老天爷都在收拾我了!”蔺维脸色很白,眼神却很欣喜,蔺双雪没有离开,也没有扭过头去不看自己,他已经很满足。
这点,怎么能跟母亲比!蔺双雪嘴上说的坚决,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悲哀来,毕竟这个男人是除开姐姐之外,自己在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而他在不久之后,也会离开自己,去另外一个世界。
来,跟爸爸好好说说话!蔺维保持着微笑,“离开你们之后,我一直没有结过婚,也就再没了子女,哈哈,我真的好想你们,那种父爱没法消遣啊,有时候就发泄在钱家小子身上,就是钱副总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说来也好笑,老钱还真当我很喜欢他的儿子,前段时间还把主意打到你们姐妹身上!”
钱副总的儿子——钱羽海。蔺双雪自然是见过的,别的不说,仅仅那满身的社会习气,就让蔺双雪感觉很差,尤其是当他提到钱的时候,总让蔺双雪有种感觉——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偏偏在蔺家姐妹的心中,很多事情就是钱解决不了的,比如——曾经失去的父亲和已经永远失去的母亲。所以见过两次之后,蔺双雪对于这个钱大少爷总是敬而远之,再也不愿跟他见面。此刻蔺维提到这个人,都让蔺双雪的秀眉皱起两个小疙瘩。
怎么?乖女,不想听啊!蔺维呵呵一笑,说:你看,当时老钱以为我没有子女继承财产,总以为让他儿子孝敬我,我的一切终归还是他的。嘿,他也把我老蔺想的太简单了,我没有儿子,是事实,但是我还有两个乖女呢。哼,他的儿子,他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小时候还算听话的儿子,现在长成了什么德行!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看啊,我还没用上十年的时间,不就把他儿子给树成了一歪瓜劣枣么?想图我的财产,我就断你的根!
蔺维眯起眼睛,脸上一片寒霜。
第54章 人分两种
蔺双雪跟她姐姐不同。如果说蔺双紫是暗夜里行走的恶魔,那么蔺双雪就是阳光下的天使,所有的善良和品德都能在蔺双雪身上得到体现,以为她有个好姐姐。
蔺维的话虽然不能让她一时间明白过来,但她能从神态和语气中感觉的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又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阴险?看着蔺双雪的眼神,蔺维笑着说:乖女,我来问你,在你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可以分成几种?
两种,男人和女人蔺双雪不明白蔺维要问的究竟是什么,只能按照自己内心所想的来回答。
不对蔺维摇着头:如果你姐这样回答,我会认定她是在说笑话,当然,你这样回答,我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让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来告诉你,世界上的确是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你好的人,另外一种,是对你不好的人!
蔺双雪的眼睛瞪的很大,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于人,还可以站在自己的角度,如此去分类。
“我呢,作为你的父亲,是不称职的,算不得是一个对你好的人,但钱彦德父子,是想杀死你,或者说控制你的人,对你来说,同样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跟他之间发生矛盾,你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去同情其中的一方,而应该是推波助澜,最好能够让我们两败俱伤,因为对于你来说,我和钱彦德父子,都是同一类的人!”蔺维继续微笑着讲解。
不要听不要听,我不要听!蔺双雪双手捂住耳朵,蔺维的这种人生观,对于她来说,太过于现实,也太过于残忍,更何况的是,她今天愿意来到这里,已经在内心中承认蔺维这个父亲的地位,但偏偏今天蔺维的表现,却让她很受刺激。
两行眼泪从蔺双紫的眼中滚落,一方面是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而扯动伤口传出的痛楚,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蔺维,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别的人或许不清楚老张,但是钱彦德很清楚。
虽然表面上他钱彦德很风光,也很出位。但实际上,蔺维有什么真正的麻烦,出手摆平的还是眼前这个貌不起眼的老张。
司机老张挥挥手,周围的人全部离开这个房间。会所也高高挂起“歇业”的招牌。
老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应该是个明白人,怎么老来就糊涂了?老张望着钱彦德,指指旁边的座位:坐下,我们好好聊聊,这么多年,你我都是在帮老板,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聊过天。
钱彦德虽然站能站的直、坐还能坐的端,但在他心中,已经快崩溃了!
老板是越南战场上下来的,这事,他知道,他还知道,从越南战场上开始,老张就是老板的兵,警卫员,那时候是,现在仍然是,只要老板开口,没有什么事,是老张不愿办或者是办不了的!今天既然老板派老张来找自己,那也就说明,事情,恐怕没的商量了。
真,没的商量?老张一言不发的喝着茶,钱彦德酝酿许久,终于开口,试探着问老张。也只是试试,在钱彦德心中,老板,从来不和别人商量,包括他在内。
有!
老张放下茶杯,凝视着钱彦德。
有?有商量?钱彦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杀伐果决的老板,怎么还有商量的余地?
“老板赏你和你父子俩的命。”
老张的话听在钱彦德耳中,无疑于天籁之音,不但能保命,居然还有2000万可以拿,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老板年纪大了,心软了?
“只要你说出,是谁,在三个月以前,安排汽车去撞厉正的!”老张的语气变重,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撞厉正?三个月以前?钱彦德翻着脑子里的记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由来,难道说,那个时候,皱依说的人是厉正?
钱彦德额头上的汗,下来了!
这事真的跟自己没有关系,完全没有关系!可是现在说出来,张侩子会信?
“这这”钱彦德慌乱的眼珠子在四处转悠着,他不敢去看老张,怕一看,自己就会先崩溃掉。
“说啊,说出来,你们两父子就可以带着两千万远走高飞了!”老张慢悠悠的从衣服兜里掏出张支票来,搁在桌子上。
钱彦德眼光一扫,就知道,那支票,是真的。
“不是我不说”钱彦德深呼吸一口,望着桌面上的支票,咽下唾沫:皱依曾经跟我提过这事儿,不过她没说是谁,当时我答应了!但
‘但’什么,你接着说,不过要快一点,老板那里还在等我回话!老张不冷不热的步步紧逼着钱彦德。
“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下手,皱依就说不用了,已经有人去做了!”钱彦德恨不得在说这句话之前发一万个誓,当然,只要老张相信,随便用什么发誓都行。
“皱依为什么要对付厉正?”老张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只是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钱彦德,如同盯着一只肥青蛙的响尾蛇。
这个原因,钱彦德倒是清楚:她说,一个三流周刊的记者,老是乱写她的私生活,还说,那个记者可能会把她跟我的私情都暴露出来,万一让老板知道了,我们俩,甚至羽海,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想勇哥法子把那记者给弄死,不过当时她没说,我也不知道那个记者就是厉正啊!
抓起纸巾使劲的擦着汗,如果三个月前他知道皱依要弄死的人是厉正,打死他都不会放任皱依胡来,直到现在,钱彦德都还在怀疑,皱依是不是直接找的自己手下的某个人去干的,当然,最有可能的人,包括他的儿子——钱羽海在内。
“看来你是真不知情”老张慢慢的站了起来,“支票你先收着,我现在去问问你儿子去,若你儿子确实不知道这会事,那这张支票,就真正属于你了!”
“谢谢张哥,谢谢张哥!”钱彦德站起来一个劲儿的对着老张鞠躬,就差没有下跪。
第45章 深冬有人沐春风
浑然不知自己差点成为限制级影片男主角的厉正在小云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享受了清醒之后的第一次。
他此刻正将小云那软绵绵的躯体紧紧的绞在自己的身体里,闭眼感受着余韵。
“老公,刚刚你好厉害”面上还满是红晕的小云媚眼如丝,半睁半瞑的望着厉正,殷红的小嘴里吐着每一个男人都希望听到的表扬。
厉正呵呵一笑,将女人绞的更紧,脸上带着一种满足和向往:小媳妇儿,你也很厉害,差点就让你缴枪了!
要不要换身衣服,我再帮你松松骨,然后我们去吃点东西,节目还多着呢!小云扭动着蛇一样的身躯,肌肤的摩擦让厉正感觉心中一阵发烫,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