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过的底牌,光是两千年道行的苍幽,天咒要对付也势必得付出大量牺牲,除非请萧岚出手,可是妖兽之间有他们的法则,身为妖族战将的他不能对继承九大妖兽血脉地玄术世家传人出手。不说归海馨月本人,归海家也不是普通的地方。暗部秘密欠入,难!想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更难!”
夕颜没有说话,他也承认归海馨月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归海家连暗部“风羽”几乎无法渗透,想在归海家的宅子内攻击归海馨月,至少得出动全部“天咒”成员,还要做好大量牺牲的心理准备。
见夕颜有软化的迹象,我忙道:“归海馨月的威胁只是一部分原因。孤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教君言泪……”
忽地,夕颜殷红的眼睛铺了一层冰霜,冷淡道:“您就如此地爱残阳,爱到不惜为他冒险去女皇寝陵寻找君言泪大人?”
我心中咯噔一下,掩饰道:“你在说什么?这关残阳什么事?”
“您还是想隐瞒吗。吾主。属下就如此地不值得您信任。您不愿意给属下哪怕一点儿地感情吗?”
夕颜环在我腰上地手猛然缩紧。他地不甘透过身体地颤抖传来。然而我分不清他地感情。他长久以来地若即若离令我迷惑了。我不知道现在地他是否在演戏。
不过。可以肯定地是他既然会说出来。就表明他确实知道了残阳地一些事。可是我想****残阳地事我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以我地酒量宫中没人能灌醉我。谈不上酒后吐真言。唯一一次说出口。也是在布下无痕结界之后告诉柳辛眉。
莫非是柳辛眉不小心泄密?
不。柳辛眉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是人品还算有保障。既然听我说出无痕结界地效用。就该理解我对他或地话不能给其他人知道。他不是爱宣传八卦地司徒云。我不认为柳辛眉会没事把我地话说给别人听。何况他和暗部不熟。就更不可能信口胡诌了。
还是说。本小姐做梦地时候不小心把梦话给说出口了。可我记得自己并没有讲梦话地习惯啊。
“您总是逼我为您做出违反规则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吾主,属下有没有告诉您,属下的特殊能力是读心,您迎娶柳辛眉为妃那****故意支开属下,属下自当服从您地命令。虽然整晚紧张着您。却不曾使用近在咫尺的阎水镜。呵,无痕结界果然了得。若非今天暗中听见柳辛眉对您说出奇怪的话时,属下怕他有非分的心思而读取了他的记忆,当真会被您隐瞒过去。”
读心!!!
我总算明白为何夕颜可以轻易分析出人性的缘故了,我说他怎么能把人地心理分析得如此透彻,没想到他的特殊能力竟然是读心,难怪他会说他原本该是“***”看中的成员,在这项能力面前,没人能藏起半点心事,比自白剂还好用!
“你对孤用读心?”我的头脑登时乱成一团。
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残阳只是计划中的一个插曲,我的计划他究竟读到多少?
“不,您是女皇陛下,属下在接任之前曾向前任的夕颜总领发过誓,读心的能力决不用在您地身上,您尽可放心。”夕颜如此安慰,又说,“只不过,您周围人地心,属下不可不读,吾主若认为属下冒犯,请惩罚属下。”
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
幸好,他只是知道我想残阳的打算,我和柳羲地秘密交易他仍未知晓,说明我还有机会,只是,日后他若见着柳羲,我的计划很可能会暴露,他之前对我的纵容,是因为我没有超出他所能容忍的界限,一旦他知道我的心思,他肯定会阻止我的!我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忍耐都将付诸流水!
一抹恼怒染上心头,要让夕颜丧失行动能力很简单,他身上有诅咒刺青,只要我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他永远沉默!
夕颜的目光似恳求,又似拒绝,他就如同当年的君言泪一样用自己的性命试探着我的态度,他既然会和我说这么多,就表示他还没有把我的打算告诉暗部,不如说他是在期待我给他一道命令,制止他说出去,或是杀死他!
他从小就被视为夕颜的继任者教育,执掌律法的他拥有比任何人都强的责任感,正是这份责任感使他能够通过考核顺利成为夕颜,而如今这份责任感成了他的负担,我的做法等如是逼迫他在我和责任之间做出选择。
“属下请求您,放弃寻找君言泪大人的想法,好吗?”夕颜难得在我面前展现软弱的一面。
您任性有违女皇形象的举止,属下可以视而不见;您不想让其他人成为残阳,属下便为您安排了朔月;您要亲自为不知来历的人生下王储,属下亦替您拦下暗部内部的反对;更甚至,当初明知道残阳魂魄消失得蹊跷,属下也选择隐瞒了下来。
暗部不是没人怀疑过君言泪仍生存在不见天日的陵墓之中,可是没一个人愿意去寻找,不仅是帝王墓的机关凶险,更是因为他们生下来接受的就是为女皇而活的教育,基于暗部的律法,他们绝对不能破坏帝王墓。
吾主,您到底想将属下置于何地?
人微言轻,属下自知不是您心中最重要的人,影响不了您的抉择,那就请您给属下命令,您的命令是属下绝对无法抗拒的理由。
我忽然对他绽放笑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上那诱惑的唇。
夕颜没有犹豫地回应着我,他的吻时而狂热时而温柔,搅动的舌却传递着无与伦比的快感,引诱着理智迷失狂乱之中,半眯的媚眼水雾迷朦,别有惑人的风情,似是邀请,又像拒绝,眼眸的挣扎,欲拒还迎的妖冶分外撩起内心的**。
这一刻,我真想不顾一切地满足他所有要求。
直到无法呼吸,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移开一段距离,夕颜的脸上泛起一层美丽的红晕,微肿的红唇像是在传达邀请,本就十分媚人的面孔再看只觉美艳得倾国倾城的,我从不曾怀疑他是那让人为之亡国也甘愿的妖孽,若非早有严令,只要他稍微施展一点媚术,我恐怕只能听任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溃。
只是,此刻先一步抛去理智的人,是他!
看来我赌得没错,他是爱我的,而他的爱情,正是我的筹码,确定他不会有背叛之举的绝对筹码,因为爱情是没有任何理智与逻辑可言,绝美形同死亡之花,又如无底泥沼,一旦陷落便难以挣脱。
比起让暗部费心换一个新的棋子,我宁愿要一个爱我爱到失控的夕颜,至少这样的他,可以包容我的任性之举。
“夕颜,为孤保密哦。”我将唇贴到他的耳边,呵气轻道,“这将是你与孤之间的秘密,不要再有第三个人知晓,好吗?”
“吾主……”夕颜挣扎之后,叹道,“请您给属下命令吧,只要是您的命令,属下莫不遵守!”
夕颜的身体轻颤,握紧的拳已然渗出了血,只怕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说出如此放水的话。
我面色一沉,冷静地将他推开,站立起来整理起凌乱的衣服,然后径自走到镜子面前梳理自己微散的头发。
多年不曾亲自打理头发,我的梳理手法有点粗鲁,才一下去就扯断了几根头发,有点走神的夕颜立刻走到我的背后,从我手中接过象牙梳,先用手指将我长发的打结分开,再用梳子细细梳理。
静坐着等他为我辫好头发,我拉住他拿梳的手,说:“既然你懂孤的心思,为何非要孤把话说明,当作不知道,不好吗?”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三百四十四话 独特的思考
“属下责任所在!吾主若认为属下冒犯,属下甘愿领罚,只要能让您高兴!”
“可是孤一点也不高兴!”我从镜子中看着他的表情,“您明明对孤的心思一清二楚,为何还要说这种赌气的话,孤珍惜你,珍惜你们所有的人,你受伤,孤岂会高兴?”
“属下失言。”夕颜同样凝视着镜中的我,说,“吾主,属下还是劝您再考虑一下,君言泪大人固然聪慧过人,也是开国的功臣,然而兰雪陛下困她于陵墓中多年,即便尚未身死,又岂知她是否心死?”
我淡淡一笑,知道夕颜是妥协了,只是出于我的安全考虑,他不得不再劝我。
“你的顾虑不无道理,毕竟已是数百年的时光,足够凡人转世轮回个好几遍了,君言泪倘若仍生存,在墓室的黑暗死寂中再坚强的人都难免理智被消磨殆尽,她会恨王族入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的分析是从正常人的角度考虑,毕竟她又是投身沙场,又是稳定国家,一心扶持寒兰雪登上王座,还训练出死士“暗部”帮助女皇对抗归海家,甚至依照密令独自将女皇的遗体送进陵墓。
饶是寒兰雪对她有知遇之恩,君言泪为寒兰雪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仁至义尽,不料寒兰雪居然在墓室里留下机关拉她陪葬,这一手就玩得太狠了,换了任何一个人站在君言泪的立场日后都不会再信任女皇。
“夕颜,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做呢?”考虑到暗部的思维有异于常人,我向夕颜询问他的想法。“换了你站在君言泪的立场,孤想拉你陪葬地话,你会怎么做?会走进明知是陷阱的陵墓吗?”
“属下的选择和君言泪大人一样,您的命令,属下无不从之。”他在我身旁跪下,执起我的右手,虔诚地低头亲吻我的手背,“黄泉不归路,若能与您同行,于属下亦是莫大的幸福。”
只叹幸福之于我。是遥不可及的奢侈,一旦死亡便意味着魂消魄灭,何以与您共赴黄泉?
暗部,不可以拥有自己的感情。他们只是女皇的道具,为女皇做好不可放在阳光下地机密,可是他爱的对象是女皇陛下,又当如何?
为女皇隐瞒了许多不该隐瞒地事情。严重违背了暗部地规则。自己居然没有一丝一毫地悔意。只想留住女皇陛下地视线。想见她地笑容。看到她为自己容貌而痴迷时他心中地欣喜得几乎不知所措。完成任务之后她一句夸奖便轻易给了他最大地满足……
他不知道这样地感情应不应该存在。当初是因为感觉到女皇陛下想要一个人爱。他便给她爱情与安慰。没想到自己地控制力居然出了差错。付出地爱再也收不回来。反而越爱越深。迷失地爱情里地反而是他。
“既然你这么说。君言泪地想法与你大概相去不远。”
暗部乃是君眼泪开创。思想教育方面也是君言泪所定。因此暗部地想法和君言泪其实是相似地。只不过夕颜地回答明显掺杂了个人感情在其中。我反而不好判断了。毕竟君言泪和寒兰雪可都是女人啊!
从君言泪愿意冒死完成寒兰雪遗命地做法。基本上可以排除君言泪想在寒兰雪死后称帝地可能。否则她大可将送遗体地任务丢给其他暗部。或者干脆就放在皇陵地墓**中。君言泪本身是暗部最高领导兼创始人。暗部三名总领又是她地亲传弟子。她若要称帝。相信暗部方面也不会有多少阻力。朝中就更不用说了。
可见。君言泪确实没有野心。如此我就搞不懂了。寒兰雪到底是如何收腹这么忠心又有才华地奇女子。莫非她们真有百合禁忌地嫌疑?
好寒啊!
我赶紧把不纯洁的念头抛开,古代对同性恋可是相当歧视的,除非思想出现了严重偏差想不开,才会搞同性恋,当然也有允许同性恋的国家,不过兰臻国还没那么开明,所以在有谣言传出的时候,陈太后立刻就把心蓝从我身边调开,可想而知那种行为如果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恐怕跟崩溃没两样。
寒兰雪和君言泪好歹都是有女有儿的人,不至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