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在旗袍下观赏一双美腿的味道,实在比穿着迷你短裙时更养眼刺激,她的腿也确实够漂亮。虽然站起身来不知道够不够萧蔷那样的水准,但此时坐在沙发上展现的姿势,令我也不禁为她大腿那圆润柔和的曲线所吸引。
我不得不也深呼吸一下来调整自己。这个女孩善良有情,让我感动的是她那颗心,不是她的身体。我正想着要如何帮她,而不是如何玩她……但我还是忍不住将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停留在她柔软细致的肌肤上。
岑飞萤将笑容扮得更甜美,柔声说:“杨先生您想要我怎么做?”
我直视她的眼睛,笑说:“除了何兴邦,你经历过别的男人吗?”
岑飞萤没想到我这么问,脸上笑容一下僵住,随即尴尬的笑着说:“杨先生您……您别取笑我。”
我说:“我没有想取笑你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上何兴邦了?”
岑飞萤愣住了,既惊讶我这么问,也似乎陷入一种迷惘。她过了一分钟才低声说:“我……我没想过这样的事。杨先生您怎么这样问?”
我说:“你坚持为何兴邦背那笔债,真的只是感念他以前对你的照顾吗?”
岑飞萤有点迷惑的说:“那……那还能为什么吗?他的人那么慷慨豪爽,被说成是欠钱赖账的无赖,有点交情的人都听不下去。何况,他对我那么照顾,钱也都是他留下来的嘛。”
我问她:“那么如果你没有他给的那些钱,也没有自己那一些积蓄,你还想不想帮他还债?”
岑飞萤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那……那还是想还呀!只是要工作久一点吧。”
我又说:“你以为你的经理会让你一直这样打着何兴邦禁脔的宣传方式,不用陪男人上床也能继续工作领钱?在这种俱乐部上班,凭的是年轻貌美的本钱,你能工作几年?多久可以赚到三十几万?”
岑飞萤被我严酷的诘问吓惊了,结结巴巴说:“杨先生您……您别生气,我……我比较不懂事,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
我用力摇头,提高了声音说:“我没生气,我只是问你还想不想替何兴邦还钱?如果你不想再背这笔债了,我可以跟何兴邦一样,现在就送你五万元,让你离开俱乐部不必再受男人调戏,不必让再经理摆布你,怎么样?”
岑飞萤睁大了眼睛看我,但是终于又无力的垂下头说:“我不能这样。谢谢您杨先生,我不能让别人这样说他,我心里不忍。”
我总算搞清楚岑飞萤的内心。她如果同意接受我的赠款,那她在我心中就不值一文钱了,她将什么也得不到。陈璐常跟我说可怜的女人到处都是,我没办法个个都怜悯。岑飞萤深情重义,在欢场之中简直是一株芳莲,我无法不帮她。
我放软语气,温和地问:“何兴邦是个怎样的人?他平时怎么对你?”
岑飞萤低头回想了一阵,才慢慢说:“他是个斯文有礼的人,在酒宴上从不大声喧哗,我第一次为他服务时不小心洒了汤,他也不生气,只问我有没烫着。每次其他人开始……玩乐的时候,他就要我陪他进来这里,聊些他的工作或是我的家人。”
岑飞萤完全投入回想中,轻声说:“他也很温柔,总是问我是否被他弄痛了,我第一次的时候流了眼泪,他抱歉的为我擦泪,并且停住不做了,自己就那样憋着,我好感动。”
岑飞萤脸上泛着甜蜜的晕红,喃喃的诉说着她和何兴邦的种种。
我听了好一阵,内心叹气。
何兴邦是个真正浪漫的人物,丝毫不像一名集团的总裁。在这个时代的企业家,本质上都必须是枭雄般的角色,否则无法冷酷地作出最狠最准的决策。何兴邦有如五代的南唐后主李煜,太过多情风流,难怪要一朝败了葡京集团三代累积的基础。但是他能对岑飞萤这样的欢场女子投入真情,这确是我所比不上的,我心中有太多的雄心理想等着要去实现,没有空间再去装下太多女人的情意。
我心中作了决定。
岑飞萤还在说着,我的手突然出力捏住她的乳房!那质料轻薄的旗袍原本就剪裁的很贴身,我再一用力握住,岑飞萤丰满的乳房形体毕露,浑圆饱满结实有劲。岑飞萤轻叫一声:“啊……杨先生您……您……”
我的手心依恋着那份感觉,舍不得放开,索性另一只手也出击,“唰”的一下,沿着大腿摸进深处,整个手掌罩住了她的下体。
岑飞萤敏感的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再叫出声,她轻闭眼睛,准备接受我对她身体的凌虐,毕竟在这个工作上,她早晚是要面对的。
我双手上下捏弄了一下,就在岑飞萤渐渐满脸涨红时,我停住退开。她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弄不清楚我的用意。
我淡淡的说:“何兴邦用过的女人,我没兴趣。”
岑飞萤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对……对不起,杨先生。”
我说:“我准备让你去和何兴邦见面,去葡萄牙。”
岑飞萤难以置信的说:“您说什么?您是说真的吗?”
我说:“你不愿意?”
岑飞萤心神不宁的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晓得到哪儿找他,也不晓得他要不要我去?”
我说:“何兴邦在葡萄牙是受封的子爵,不难找到。在他还是葡京集团的总裁时,我肯定他是不会要你的,但是他现在已一贫如洗,像你这样深情美丽的女人,对他来说是无价的财富。”
岑飞萤说:“他……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说:“真的,葡京当时的收购价格那么低,代表负债高于资产太多了,何兴邦一毛钱也拿不到。再者,他选择回到葡萄牙,那是因为他在葡萄牙还有家族的封邑,那是属于他弟弟何兴国的,他回去投靠弟弟,至少还有一口饭吃。”
岑飞萤低头不语。
我说:“怎么?他没钱了,你不想去找他了?”
岑飞萤摇头说:“不,不是。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他……他曾经是那么高高在上。”
我没再说话,让岑飞萤自顾为何兴邦怜惜感叹。
倩倩和李芹美来找我了。李芹美看到厢内的情形,一脸古怪的神情,好像是认为跟她想像的不一样。倩倩急急的向我报告说,她和经理聊过了,大致上岑飞萤和何兴邦的事情就如我们听到的一样,但是倩倩认为何兴邦的欠账有些不清不楚。
我问:“喔?怎么不清楚?”
倩倩说:“我问过柜台的小姐,她已经在这儿两年多了,她记得何兴邦一向以渣打银行的旅行支票或信用卡付账,不记得有哪一次是赊款签帐的,所以即使何兴邦信用垮了,按理说他应该也是欠银行的钱,渣打银行绝对是会拨款给俱乐部才对吧!我又偷看了一下何兴邦的信用卡号,打电话到渣打一查,发现那信用卡是葡京申请的,不是何兴邦个人。”
我怀疑的说:“那葡京被收购后,信用卡积欠余额也应该被安盛集团承受了是吧?倩倩,你确定都看清楚了?”
倩倩肯定的点头。
李芹美跟着说:“而且我要求经理让我看何兴邦的签帐单,他说他们只有电子收银机的报表,电子收银机跟国税局连线,他们无法作假。可是,我发现那份报表其实是用LinuxwordD来打的,这只文书软体我天天都在用,一看就认出来了。”
何兴邦欠账的事果然有问题!
我立刻走出包厢,对着已经把头埋在服务生下体间的杨光荣大喊道:“杨经理,立刻去把俱乐部的经理叫来。如果老板在的话,一并给我叫过来!”
杨光荣被打断春风好事,犹豫的说:“叫老板来?现在吗?”
我大喊:“没错,立刻去!”
游勋文在靠内的沙发上让一名服务生替他口交,也不知是已经射精完事了还是想献殷勤来巴结我,立刻起身穿好裤子说:“协理,我马上去叫。”
匆匆出厅去了。
先来的是经理。我让倩倩和李芹美把事情说了一遍,才对那满脸惊疑的经理说:“我想要确认何兴邦究竟是不是欠你们那么多钱,希望你能把收银机的原始档案调出来给我看看。”
那经理唯唯诺诺不断推托,刚好老板进来了,他赶紧过去向老板报告这事。那老板听了忙过来陪笑说:“杨经理、游经理,请问您们这位朋友是……”
杨光荣说:“张董,这是我们中联总公司来的杨垂征协理,是我的上司。”
张董连忙恭敬的说:“啊,原来是总公司的杨协理,失敬失敬!杨协理,这电脑档案恐怕不方便,电脑人员夜间不值班,这会儿没办法拷出来给您。”
倩倩插口道:“胡扯,哪要你拷贝出来了?你要财务小姐把何兴邦代号下的往来明细印出来就行了。”
张董说:“我们李经理不是已经印了给您吗?”
倩倩说:“我不要报表档,我要原始数据档。”
张董说:“不是一样吗?何必……”
李芹美跟进说:“你们那报表档有古怪,我们要看原始数据档。你别推说不会调阅,要不要我去替你Call出来?”
那张董被逼不过,端起脸说:“各位先生小姐,虽然你们是我的贵宾,但我这财务资料怎么说也不是客人想看就人人看得的吧?”
李芹美说:“我要看的不是你们的财务,是客人的消费明细,你扯到哪儿去了?这种资料依照交易裁决会的规定,店家是必须要公开的,我在国税局一样可以查到,只不过万一查出什么差错,怕给你张董搞出些困扰了。”
那张董似乎也毛躁起来,提高嗓门说:“各位先生、小姐,我知道您们中联公司实力大我招惹不起,但总要讲道理吧?何兴邦的往来是他个人和敝公司的事情,您们又不是税务人员,我没必要配合您的查询吧?”
倩倩和李芹美接不上话,我开口说:“张董,我和何兴邦是朋友,他若有欠账我可以代偿,若是没欠那么多,我就请你给我一个说明。你若觉得我没资格调阅何兴邦的往来,那我可以请国税局派人来。”
张董似乎有些畏惧,但随即壮起胆子说:“嘿嘿……杨协理,您虽然是中联总公司的高级主管,但您人在上海,我们广州市的国税局可不见得任意听您使唤的,何必搬些威势来唬我?”
我说:“你以为我叫不动?”
张董端起气焰说:“我不敢这样说,但很想见识见识。”
杨光荣叫起来:“张老董!你敢在我中联面前嚣张?有哪一个政务机关敢不卖中联的面子!”
张董好整以暇的说:“杨经理,您常惠顾本店是我的贵客,但此事未免欺我太甚,我只好失礼了。在广州,税务单位只怕还是我罩得住些吧?副局长罗文和局长特助黄伟中也是我的常客,大概卖我的情面比你中联要多一些。”
游勋文在旁大声说:“我们董事长关系直通中央,他一个地方官员算什么狗屁!”
张董说:“那也是他的人脉关系,又不是你的。李唐龙权势蔽天,谁也招惹不起,但他大概不会为属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出头吧?哼,俗话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倒想不见得中联的人就个个神通广大。”
我看一众人被张董说中要害,都无法再争辩。我又不能表明我就是李唐龙,碍于情势我只好说:“董事长是不会来管这些小事……”
张董听我这样说,不禁脸露得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