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你怎么啦。得性病啦?”
“甭管什么病,先说你帮不帮?”
“你先说你什么病?尖锐湿疣啊?”
“去你大爷的!尖锐湿疣我用找你,他妈随便找个电线杆子就能治!”
“那你什么病?”我在电话旁被小警察逗的嘿嘿的乐了起来。
“哥们是心病!”
“这么高级啊!是不是‘服务器’太猛了,把你心脏搞死机了?”
“别她妈扯淡。小楼,哥们帮你那么多回,这回你帮不帮我?”
“帮!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了不起不就是个艾滋吗?”
“艾滋倒没有,不过哥们现在跟这些滥七八糟的女孩混的真的有点恶心了,现在很想好好找个女朋友,清纯点的。可你说我们她妈干这活儿的,它也遇不上啊!”
“你要我在学校里给你琢磨一个?”
“醒目!”
“有倒是有,就害怕你配不上,自惭形秽啊?”
“没问题,哥们最近生活很有规律,状态很好!”
“行,那你来吧!多带点钱啊!”撂了电话我不觉的心里一片甜涩交融,真的好久没跟女孩去吃麦当劳了,上次跟杨红去好像都是二年前的事儿了,不过她这二年一定是去过的,麦当劳里面的灯光都是很暖很柔的那种,她看上去一定非常的清纯漂亮。
算了!不想了,总之今天一定要带着一郎好好的吃小警察一顿!
“你也有今天啊!”我看着风驰电掣一样赶到的小警察,心里不由得找到了点平衡过的快感。
“别废话了,哥们今天是任刀任剐了!快!领我去见见!”
“这么饥渴?”
“快点吧!哥们得有他妈一年没见过处女了!”
我在窗下刚叫了两声,里面就探出了一个小姑娘的黑脑袋,一脸严肃地朗声告知:“一郎的男朋友从外地来看她了,她这几天不回来住了。”
“看在圣母马里亚的份上,以后别这么耍我了,行吗?”请我吃完麦当劳,小警察腆了腆肚子,翻着白眼的对我说我一点想笑的心情也没有,心乱如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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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答辩的前一天舍友们给我弄到了丁老师家的地址,都劝我晚上买些东西带点钱去“坐一坐”,我犹豫不决的在学校徘徊了一阵,终于鼓起了勇气决定先给杨红打个电话。
“喂!是我,小楼。”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没事那我挂了。”
“对了。我给你寄的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收到了!”
“喜欢吗?”
“我没看,我给你寄回去了。”
“为什么呀?那不是生日礼物吗?”
“对,是生日礼物!可我感觉不合适,成小楼,我现在已经有一个男朋友了,真的。”
“……”
“那就这样吧!我挂了!”
撂了电话后,我就给那个给我留了电话号码的二奶“服务器”打了个电话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我今晚想去她那儿睡,她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那你来吧。
往校门口走,路过那棵树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没了意思,全世界都没了意思。
在树旁坐了一会儿,我就掉头回了宿舍,小红肯定是在故意报复我,这么快怎么可能,我吃了片安眠药入睡时心里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禁心里又踏实了一点。
我们几个人的论文都得了“良”,除了我的是写了一写的,他们几个都是在网上当下来的,我们组的另外一个也是要捞学位的学生拿了“优”,他的论文好像也不是自己写的,答辩时漏洞百出而且几次牛头不对马嘴,有人告诉我说他给丁丁老师送了钱,可我好像有点不愿多想,随他们去吧,反正这个世界原本无聊,谁的人格又能崇高到哪儿去,对别人期望太高好像反而会成为一种恨自己无能之后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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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去深圳时大锯的行李最多,一个巨型的牛仔大包都没装下,茹梦带了不少吃的和扑克牌,我的行李最少,几件内衣裤几份简历和一小盒安眠药。
第二天的深夜,深圳终于到了,火车穿过了丛林一般的高楼和灯火,午夜时分的这座城市依然霓虹闪烁,灯红艳绿,车流穿梭,人头攒动,夜色中的一切都好像刚被注射了激素一样的兴奋。
一下火车,扑面而来的热腾腾的高温就像蒸气一样把我们团团包围,让人感觉自己好像是走进了一屉刚被蒸熟揭了盖的包子,走出了站台已经差不多是半夜两点,我们抑制不住兴奋的扛着包大呼小叫的在车站四周逛了一圈,街上没有几个人影,可车却不少,而且时常会有几辆不常见的高档车,划破夜色风一样狞笑着的在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四处望去尽是些老高老高的大楼,矗立在微弱的月色下,没了灯光黑糊糊的样子的像一群的高耸入云的怪兽。
逛了一阵,我们兴奋劲儿好像随着身上臭汗的分泌而有所消退,旅途的疲惫困劲儿也汹涌来返,由于太晚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那个我们来之前联系过的师兄,我们只好强打着精神的开始四处找店。
车站的周围除了一些豪华的高档酒店,就是些一看就会令人望而却步的星级宾馆,根本找不到什么招待所小旅社地下室之类,我们只好扛着包又回到了火车站,进了候车室各自找了排空椅子汗津津的横躺着睡下。刚刚困倦的入睡,就被几个神经病似的豺狗保安来用脚把我们一个个踢醒,怒斥说:不准躺在这儿睡觉!
我们忍气吞声地扛着包出了候车室,在一个满是些尿臊味儿厕所过道的拐角,趁着睡意未却,急忙的找了些废纸箱铺在了地上,抹了抹刚才淌在脸上的口水,四处望望确认了没有保安后,便又相继的倒头酣酣睡去。
清早,大锯的一声叫喊把我和茹梦彻底惊醒,他放在大牛仔包里的钱全丢了,我俩也急忙惊惶失措的检查了一下小包,确认没有东西被偷后,才冒着冷汗很是庆幸的安慰了大锯一番,我们垂头丧气的联系了那个师兄,他告诉了我们说他今天一天都得在外面跑客户订单,必须要等到晚上我们才能过去,把包寄存后,我们买了地图又粗略的打听了一下,便直奔人才市场。
路上尽是些神色可疑的小摊贩子和夹着个小包行色匆忙的的上班族,大清早的太阳就开始灼人的热,等车的人群都找着树阴站下或是买份报纸举在头顶,我们忍着酷热的在路边吞了几个包子便搭上了去人才市场小巴。破烂不堪的小巴晃晃悠悠的不肯前行,来回在车站附近兜着圈子抢客,车上也几个黑瘦不堪的中年妇女也开始操着叽叽喳喳的本地话与卖票的机枪扫射般的理论起来。
“你别说,这还真她妈有点像‘鸟语’!”吃饱了的大锯终于走出了丢钱的阴影,嘻嘻笑的冲着我说。小巴穿过了不少的大路小道走了很长时间,我们也大致的浏览了一圈特区风貌,车窗外,一会儿是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摩天大厦,一会儿是些拥挤杂乱破烂不堪的肮脏小楼,大街小巷的老人很少,年轻人倒是黑压压的遍地都是,一片茫然的脸色也都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显得普遍难看。
“哇!有漏!”一个面部凹平的老广拖着长长的尾巴音喊了句,汽车又摇晃的向前开出一段才慢慢刹住,那个皮毛油亮的老广努力的欠起肥胖的身躯走到车门' |。',嘴里又哇啦哇啦的骂了司机几句才肯下车。
我们几个头晕目眩的终于被拉到了人才大市场,下了车互相打量了一下,发现大家看上去都有点惨不人睹,于是赶紧掉头一本正经的混进了一家相当豪华的酒店,星级酒店的厕所里果然什么都有,我们几个你挣我抢连打带闹的轮流的洗了脸刷了牙又刮了刮胡子,小茹梦甚至还洗了头,用旁边的烘箱烘干时大锯等的心烦,提议由我去放风他俩好在里面洗个澡。买了五元钱的门票,我们容光焕发通体舒坦的在人才市场里开逛,逛了一阵越来越觉的不对劲,人们看上去好像都文化不高,打扮的土的要命,除了有几家工厂贴出几张破纸在招些临时工,其他几个破破烂烂的摊位都是招些电工、钳工、木匠、泥瓦匠等等,怎么深圳就这个档次啊:我心里不住的嘀咕。
一打听才知道我们走错了,这儿是人力大市场,人才大市场在后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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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大市场果然不同,门票十元,刚一进去里面就是一番摩肩擦踵的热闹景象,人们都衣冠楚楚的拿着自己的材料四处机灵的张望,里面的几百家展位也都布置的规矩体面,条条块块的罗列,几个有外国佬儿的展位被围着水泄不通,才华横溢的男男女女纷纷吐沫横飞的竞相用英语描述着自己的过人之处,我在旁仔细的听了听,学习了一下,发现自己跟人家相比简直屁都不是一个!。
不知为什么,很多的单位都不要我们这些应届的没有工作经验的毕业生,看了看简历的封面就面无表情的还给我们,一个面善的中年妇女翻了翻我的简历后让我讲一讲自己在大学的表现,我迅速的进入了状态,绘声绘色的把老K在大学干过的差事都跟她讲了一遍,她点了点头收下,我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丢了钱的大锯表现的十分抢眼,摇头摆尾地四处猛吹,见谁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口若悬河的对跟着那个身形比他还要大上一圈的黄毛鬼佬用东北英语描述了一遍自己在音乐上的成就后,又跟人家吹了半天自己其实从未摸过的篮球。
晚上,我们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精疲力竭的找到了师兄住的那栋偏僻在一个穷街陋巷里的渔民小楼,一阵寒暄洗漱完毕,我们就在他那间杂乱闷热的小屋的地上横七竖八的睡去。
一连去了两天人才市场我们有些厌烦,于是决定去师兄说过的几个景点看看,到了那个有巴黎铁塔的著名景点一看,一张门票竟比我们来时的火车票还要贵,大家于是一致决定“罢游”,改为坐在马路对面的台阶上看美女!
全国的美女好像都来了深圳,东西南北简直什么类型都有,一个个的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时装店橱窗里的模特,走在路上风韵袭人妩媚万千,身上穿着的高档时服使得脸上的骄傲和满足也溢于言表,对路人的打量也统统的一律用眼角斜视,我试着的走在后面跟踪了几个,惊奇的发现,她们的臀部摆动频率竟然与我的心跳同步!虽然天气很热,可她们的妆上的还是很浓,红滴娇艳的嘴唇充满着急于挥霍的欲望,一片片暴露在烈日下的雪白肌肤和丰满大腿刺眼着血腥之极的诱惑。
这座日光如火的城市属于她们和她们的雪白大腿!
除了大锯收到通知去面试了几家公司,我和茹梦根本都无人问津,我俩几乎整日相依为命的在市区里闲逛,还一起学了几句鸟语取乐:“看!修鞋!(小姐)”,“哇!好靓啊!母该雷了!(谢谢你)”,“母塞了!(不用谢)!”,“丢雷老母!”
我们几个都很不服南方的水土,脸上的疙瘩暴增不说,身上被蚊虫叮咬的体无完肤,晚上不仅睡觉的空间拥挤,空气闷热潮湿,而且楼下还有人彻夜不休的吵闹,但最可怕的是屋子里毒虫猛兽,大锯半夜拍脸上蚊子时竟然拍死了一只拇指大的蟑螂,吓的他脸色惨白的差点没哭出声来,我由于身上热的出汗粘糊糊的难受,也是整晚的睡不着,有一次我睁开了眼睛找了点安眠药吃,吃完后看了看天花板,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我惊悚的看见天花板上竟有一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的黑蜘蛛,它如果掉下来说不定都会掉进我们的嘴里。
茹梦还是病了。
那天晚上师兄回来时突然告诉说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