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这身打扮,总给他一个错觉,“一年四季,穿着同一件衣服。”我才不想管呢,费心换衣服,穿的漂亮去给别人看,何必呢?我只要穿的随意,舒服就好。不过原来那套,已完全不能穿了,再加上换季,只好再去买一套。
选衣时我才发现,我全身都缩水了,连身高都矮了三公分,现在只有1米7了,当然除了一个部位——胸部。因为这个部位,害的我只好向售货小姐说是给男友选的,但当她看到我自己试穿时,惊讶的说,“没想到你跟你男友这么般配,连身材都一样。”我听后,不支倒地。
选完衣服,为了增加隐蔽性,我顺便拿了一顶鸭舌帽,一幅红色的变色镜。本来我想选黑色的,可售货小姐说,“你戴黑色的很酷,像《黑客帝国》里的崔妮帝,在朋友间必定引起轰动。”
我脑中马上涌现出一个场面,一袭黑衣的崔妮帝,戴着大墨镜,提着满包的枪支,走进教室,大家都敬畏的看着。不行,我还是选红色的吧,在大学校园里,也许最鲜艳的颜色,也是最平凡的颜色。
在要出商场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有个女孩一直在跟着我,好像从我选衣服时便开始了。
“干什么的?不会是特务吧!”我心里开着玩笑,在一面落地镜前停下,装作在整理衣服。实际上,我是要观察一下那个女孩,借助变色镜的掩护,我看到她就在不远处,‘1米6左右,脸形很漂亮,柳叶细眉,眼大而有神,小鼻子,小嘴巴,尖下巴,皮肤白皙,身材匀称而苗条。初步判断头脑清纯,性格乖巧,无不良动机。’想完这些事后,我突然发现我才像个特务,连描述相貌的词语都不带感情色彩。
等等……,她手里拿的是……是铅笔和素描本。我刚要走过去打声招呼,她却像只被发现的流浪猫一般的消失了——轻盈而又神秘,连水晶鞋也没给我留下半只。
不去管了,接下来,要把头发理掉。想想也不过七天,就长到肩膀了。如果一直放任它这么长下去,我想我能在;吉尼斯世界记录;上创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长头发记录。不过现在,我只求不要引人注目。
走进理发店,老板一会儿建议我拉直,一会建议我烫卷。我郑重的对他说:“我是男的,平常的分头,理短一些,谢谢!”然后,他带着一脸不相信,开始了工作。期间,我又提醒了他七八次,“我是男的”。最后,我看他在剪短我头发时,竟然满脸带着痛苦,就像是在剪他自己的血管。要不是,他穿着时髦,我还以为他是晚清遗老呢。
……………………………………………………………………………………上课,我执行我的隐藏计划,躲在一个角落里,压低帽沿,戴着变色镜,果然没人注意。不过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老师可千万别叫我回答问题啊!
一切顺利。终于,挨到了下课,赶快溜。忽然,身后有熟习的声音在叫“七夜,七夜……”。这个声音是浮萍,我还是先溜吧!想好理由,再跟她解释。
逃到了篮球场边,我找了一块石阶坐了下来。因为整座学校都是依山而建,所以校园内落差很大,有很多石墙,石阶。阳炎说他有点事,让我在这等一会。
球场上,两队正在比赛,红队的一个前锋,带着球左冲右突,尤入无人之境,明显是场上的灵魂。而且他面无表情,动作华丽,一次次的突破白队的一个胖子后卫的防守,很有流川枫的风采。每一进球,都引来周围女生的疯狂欢呼。
我正在看球的时候,阳炎来了。我转过身,刚要打招呼,突然看到他身后跟来的一个女生。她也看到了我,瞪大了眼睛,盯着我。
阳炎还没注意到这个,正在给我们做介绍,“初次见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表妹——细雪,服装学院,服装设计系,高才生,大二就在外面做服装设计的兼职了。这位就是我的死党——七夜,跟我同班,而且,现在还同住在你家的老房子里。”
“她是你表妹?”
“他是你舍友?”
两个人一起发问道,阳炎呆了一呆,“你们认识?”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跟踪我的那个。麻烦了,看她那怀疑的眼神,她可能已经认定我是女人了。
“你的这身衣服,帽子,变色镜,都是新的吧!”
看来她已经开始落实自己的怀疑了,我摸了摸头发,又看了看胸前,掩盖的不错。那就撒个谎吧。
“这件衣服是今天上午我表姐买给我的,怎么了?”她只是很远的观察,想必不会看的太清楚,说是姐,因为比我大,给我买衣服理所当然;说是表亲,因为是直亲的话,容易露馅,表亲的话,很多问题就可以用“不知道”推脱。我突然间发现我很会撒谎,不仅可以无中生有,还可以生的有理有据。
“你表姐?她买衣服时,我见过,你们俩长得可真像,尤其是身材。”不愧是服装设计系的,先观察身材。不过从语气中,我听出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好吧!让我彻底粉碎你的怀疑吧。
“大家都这么说,因为我们的妈妈是双胞胎。”这个谎言,真是完美。我不仅给我自己找了个表姐,还给我妈,附赠了一个胞妹。
“原来如此,你表姐很有气质,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她能做我的模特儿。她叫什么?”原来这是她跟踪我的原因。
“呃!辉夜。”
“姓呢?”
“呃!”名字随口说了一个与我相关的,姓什么好呢?
“东方,东方辉夜。”阳炎听了半天,终于得了一个插嘴的机会。
本来我是要谢他给我解围,不过我一听这姓,就明白了,你又在用“东方不败”来调侃我。
“你能帮我问一下她吗?”
“好吧!不过最近,她很忙,我们也不是常见。”看吧,说是“表姐”的好处立竿见影。
“那麻烦你帮我传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阳炎说:“七夜,你现在好厉害,连我都快被你骗了。”
“唉!语言上完美,并不代表实际上的确凿。我看你表妹不会全信的。”我还尚有自知之名。
……………………………………………………………………………………正在我们俩谈论的时候,一辆宝马跑车从我们面前驶过,里面坐着一个胖子,朝阳炎摆手打了一声招呼。那臃肿的身躯塞在流线形的跑车里,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如果他坐了一辆肉副食品车上,看起来还会顺眼一点。
“这是谁啊?”我问道,“你还认识这么有钱,这么没品味的人?”
“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叫秦寿,他一家不是当大官的,就是当大老板的,权钱联合。尤其他老爸是高官中的高官,他自然就是子弟中的子弟。同时也是,人渣中的人渣,败类中的败类。”
连阳炎这种人都说他是人渣,看来他的确够渣。
“今天,这行头,不知道又要欺骗那个无知少女。你最好不要接近他。”我默默的点点头,正想谢谢他的关照,谁知他接着说:“等我一会儿,我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我倒,这个家伙,说的是“正气凛然”,可做的却是“蝇营狗苟”。
“欺骗无知少女”,我看那女孩不仅无知,还没有品味,会是谁呢?我要好好看一下。
阳炎走了过去,跟那猪头,捶胸拍肩,有说有笑的。忽然一个白衣女生,翩然而至。仔细一看,我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个“无知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浮萍。
我心里暗骂,“浮萍,想攀高枝,你也选个差不多的,怎么选了这么一块朽木?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真该找机会敲敲你脑袋,给你开开窍。”
“嘭”的一声,她脑袋没事,我脑袋却挨了一下,我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便大喊:“谁的篮球?这是谁干的?痛死我了。”喊完,我才觉的不妙,刚才想事情,太投入了。这一喊竟无意识的用了女声。
“我当是打到谁了,原来是个‘娘娘腔’。”说话的是那个在场上的白胖后卫,看来球是他丢了。
“娘娘腔,把球给我扔过来。”胖子轻蔑的说。
“他的声音,还真像个女的。是不是个太监啊!”胖子旁边一个黑瘦的家伙附和的说。
说完两个家伙,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个家伙一听口气就不像正经人物,要在以前,我是会一声不吭的敬而远之,可现在我正在气头上。
“吵死了,笑的比哭还难听。想要球,过来给我赔礼道歉。”我用阴沉的男声警告他们。
“你小子,看来是想找揍,是不是?”看来这胖子是输了球,想找地方发泄一下。边说边握着拳,走了过来。我一下懵了,真的要打吗?这个身体,这个全身缩水的身体行吗?
“怎么了?娘娘腔,怕了吗?”胖子见我发愣,得意的说。
“你说谁是‘娘娘腔’。”我也豁出去了,一拳打向他的前胸上。
拳头打是打中了,可是我自己都觉的力量太小了。那胖子像没感觉一样反手给了我一拳,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拳头向着我的左脸上飞来,想躲,可身体却像僵了一般没反应。那感觉就像,我被浇筑在混凝土里,看着一辆压路机下缓慢的向我压来,我看的清楚,可就是躲不开。
我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身体一下子就向后跃去,而且祸不单行,我站的地方竟是石阶的边缘。
最后的一点意识是我感到自己正在急速的下落,周围的世界是起颠倒着的,一切既熟习又陌生。
第六章 正视自我
周围一片黑暗,难道我又死了。
不过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痛,而且大脑一片清明。
“对了,我是被一个胖子,打晕了。这个身体,真是没用,一点力气也没有,还很怕痛。”
“没用的是你,被打成这样,你还能睡着。快起来,想想你该以什么样的姿态生存下去,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一个阴郁又严厉的女声说道。
“是谁?”我四下里一看,见在身后背对着我,站着一个女人,一身黑衣,长发及腰,而且还一股股的像蛇一样涌动。
“你是?”这个背影似曾相识,可是却记不起来。
“我就是你。”
她转过身来,我惊讶地看到一张与我相同的脸。
……………………………………………………………………………………………………“啊!!……”
“你醒了,吓死我了。我只离开一小会,你就碰到这种事。”阳炎坐在我身旁,取下我头上的湿毛巾,“医生说你右手有些脱臼,没什么大碍。头也没事,只是短暂的昏迷,你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
我摸了摸脸上的创可贴,看了看右手的绷带,桌子上还有几瓶药。
“你带我去医院了吗?花了多少钱?”看来我又欠下阳炎的人情了。
“哈哈!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你可不要嫉妒啊。”阳炎突然变得兴高采烈了起来。
跌伤的人是我啊!可这家伙怎么有点不正常啊!送我去医院我嫉妒什么?
“我送你去的是学校旁边的那个跌打诊所,我背你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了。我这个急啊!刚想背你冲进去,可忽然被一个小护士,但当他看到了我英俊的脸时,二话没说,直接带着我进去了。那个大夫是她的叔叔,待我特热情,给你看的可仔细了。尤其是最后,他说什么也不要诊费。真的不要啊!看来他也很赞成他侄女的眼光。哈哈哈……”
这家伙一边猥亵的笑着,一边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