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我都奉陪。”任超凡似乎被卢克?马修的挑衅行为激怒了。
“好!痛快!我就喜欢任先生这样的人,只是任先生说话莫要不算话啊。”卢克?马修替任超凡鼓起掌来。
他接着说道:“任先生,我可不止要下一百五十万呢。你稍等片刻,好吗?”
然后卢克?马修立刻打电话到他的总裁助理家里,让他立刻赶到拉克亚公司,从保险柜中将他的拉克亚股权书拿过来,顺便再请一位精算师过来。
任超凡一看卢克?马修真的打电话去筹集资金,当时就做出一副懊恼的样子,似乎想收回自己所说的话,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中间任超凡不时装模作样地表示要走,将他内心焦虑的心情表露无疑。张颖婕在空中暗笑,凡哥假如去演电影,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还不是铁定是他啊?
四十分钟过去了,卢克?马修的助理拿着一个大大的文件袋和一名国际精算师赶了过来。卢克?马修接过文件袋,拿出一大叠股权书,向任超凡说道:“任先生,这是我在拉克亚公司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书,虽然没有上市,但是价值非凡,现在我请了一位国际精算师来替我算了一下价值多少钱。”
任超凡立刻表示反对,他说道:“这个拉克亚公司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国际精算师估算出来的结果真实不真实我也无法判断。这样的赌局我不接受。”
“哈哈哈哈,”卢克?马修狂笑起来,他对任超凡说道:“拉克亚公司你虽然没听过,但是墨尔本矿业集团你应该听说过吧?作为一个来A国寻找投资机会的投资商,你应该很清楚墨尔本矿业集团的实力吧?那么我告诉你,拉克亚公司乃是墨尔本矿业集团的一级子公司,是墨尔本矿业控股集团中最优质的资产。”
“哦?这个墨尔本矿业集团我还是听说过,据说是个老牌企业。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我要请我的律师过来看看。”任超凡仍然不放心,他告诉卢克?马修他打算请一个律师。
“OK,没问题。我等你。”卢克?马修潇洒地耸了耸肩,此时他最怕任超凡不肯接受赌注,一走了之。对卢克?马修来说,只要他肯接受赌注,怎么样都行。
功夫不大,高天赶到了皇冠赌场,他一进门就先向卢克?马修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佛顿律师事务所的高天律师。任超凡已经委托我处理和你们之间的一切事情。”
卢克?马修看律师已经赶到,立刻示意国际精算师开始计算。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国际经算师已经将他计算的结果报了出来:“经估算,卢克?马修先生这批股票价值一千八百五十万A国币左右。”
高天接过估算报告看了看,向任超凡点头示意没问题。
卢克?马修看高天已经点了头了,就向任超凡问道:“任先生,这下没问题,我们可以赌了吧?”
高天却说道:“慢!卢克?马修先生。你还要先签订了这份股权转让书,然后将股权转让书和你的股权书一起下注。这样,任超凡先生在赢了之后才可以真正将你的股票拿到手。”
高天当场起草了一份股权转让书,放在卢克?马修面前。
卢克?马修心中道:“这个鬼律师,花样还真不少。不过纯粹是浪费时间,这局牌我是赢定了,签这个狗屁股权转让书又有什么用?”
不过看在两千万A国币的大生意上,卢克?马修还是签订了这份股权转让书。生意既然这么大,麻烦一点也是应该的。不过卢克?马修因为不懂Z国文字,竟然没看懂高天起草的股权受让人名叫张颖婕,而张颖婕的英文名字是用拼音文字打出来的,和英语文字不同,卢克?马修竟然没有去认真读。因为对他来说,这份股权转让书纯粹是堆废纸。
一切搞定之后,卢克?马修嚣张地将笔一甩,然后将股权书和股权转让书一起扔进台子的中央。
“一千八百五十万,就当一千八百万好了。”卢克?马修大度地说。
“一千八百五十万。”任超凡点够了现金推了进去,他笑着说:“一千八百万都出了,也不在乎这五十万了。
“哈哈哈!”卢克?马修一看见任超凡将一千多万现金推进台中央,他就狂笑起来。他将他的底牌一翻,牛气烘烘地说道:“任超凡先生,我是四条K,你输了!”
看着卢克?马修踌躇满志的样子,任超凡几乎不忍心翻开自己的底牌了。他怕会出人命,他非常怕会出人命。
卢克?马修人过中年,他长年身居拉克亚公司总裁一职,多年来的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使他变得脑满肠肥。任超凡暗想,从这家伙的外表来看,什么高血压、心脏病、动脉硬化、脂肪肝等等这些富贵人家常见的病症他一定都或多或少有一点,只是不知道症状的严重程度。任超凡恨不得立刻打120叫几名医生过来替卢克?马修作一个现场身体检查。只是A国的急救电话是不是120,任超凡也不用去管它。
思前想后,任超凡还是决定小心点为妙。咱不是不懂法律吗?可是咱有现成的法律专家啊,为什么不用呢?
任超凡招手将高天叫过身边,低声地问道:“高哥,假如卢克?马修看了我的牌后,当场被气死了,那么我还用负责任吗?”
高天显然没想到任超凡郑重其事地把他叫过来是问这么一个恶搞的问题,他强忍着想大笑一场的冲动,故作严肃地告诉告诉任超凡说:“不用,按照A国法律,假如卢克?马修在赌博过程中因为过度激动而死,你不必负任何责任。”
卢克?马修早早地就将自己的四条K翻出,等着任超凡垂头丧气的认输,然后他好一把将桌面上的两千多万A国币还有他那价值一千八百五十A国币的拉克亚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书一把搂到自己面前。可是等来等去任超凡非但不认输,反而将律师叫过来嘀嘀咕咕,他什么意思?难道想通过律师宣布刚才这一把梭哈无效吗?卢克?马修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的钥匙链上恰好有一把水果刀。他恶狠狠地想,假如这狗屁律师敢宣布刚才的赌局无效,他就立刻用水果刀将这个狗屁律师干掉。
任超凡正在听高天说话,忽然感到背上一冷,他抬头一看,卢克?马修正恶狠狠地向这边盯过来。
看来卢克?马修先生是等不及了啊,任超凡暗自叹了一口气,说道:“卢克?马修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不知道我的四条A能不能大过你四条K呢?”
然后任超凡将自己的底牌一番,向卢克?马修一晃,正是一张红桃A。
“什么?”卢克?马修听了任超凡话如晴天霹雳一般,他呆呆地看着任超凡手中的红桃A心中狂喊:“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我太激动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他努力地定了定神,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过去,任超凡手中正是一张红桃A。
任超凡看着卢克?马修抓狂的样子,潇洒地将自己的红桃A放在自己的牌面上,然后扭头问发牌员:“四条A大还是四条K大?”
发牌员也被这一场豪赌弄得惊心动魄,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这时他听到任超凡的问话才清醒过来。于是他连忙宣布:“四条A获胜!”
“不!!”卢克?马修嚎叫了一声,红着眼扑到台面上,护住那一堆钱。他语无伦次地叫道:“这牌就有鬼,绝对有鬼。快去给我将你们的VIP经理叫过来。去呀!”
发牌员与VIP房间的服务生对望一眼,挥手让服务生出去通知VIP经理。
任超凡则好整以暇地坐在赌台前,这时玛丽莲娜也紧张起来,生怕任超凡吃亏。她快步想走到任超凡身边,给任超凡壮胆。高天却伸手将她拦下,低声地告诉她:“小姐,你是超凡的朋友吧?现在赌局还没结束,你这个与赌局无关的人到赌台前只能给人以口实,说任超凡在作弊。”
玛丽莲娜这才醒悟过来,她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其实玛丽莲娜在赌场浸润数年,自然是懂得赌场的这些规矩。可是俗话说事情,关己则乱。她太关心任超凡了,所以才会方寸大乱,险些犯下愚蠢的错误。
这时赌场的VIP经理匆匆赶过来了,他显然已经从服务生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他一来就开口向卢克?马修开口问道:“马修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吗?”
卢克?马修见赌场VIP经理过来了,如同走散多年的孩子忽然找到自己的爹妈一般,顿时热泪盈眶,他拉着赌场经理的手哽咽着说道:“经理先生,这个Z国人在搞鬼,他作弊!你可是要替我做主啊,”
任超凡顿时勃然大怒,他冲经理喊道:“卢克?马修先生,你给我住嘴!还有经理先生,你们皇冠赌场号称南半球最大的赌场,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经理先生,我要求你马上给我个说法,让我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去。否则,我可要通过我的律师起诉你们皇冠赌场呢。”
这时高天也上前一步对卢克?马修说道:“马修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词,否则我将控告你恶意诽谤我的当事人。”
赌场经理微笑地向任超凡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请他稍安毋躁,给点时间让他处理。
然后赌场经理向卢克?马修欠了一下身道:“马修先生,你投诉这位任先生作弊,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我有!”卢克?马修咆哮道:“他在看底牌的时候,不小心露出来了一点,所以我就看到他的底牌是一张红桃4,可是最后他翻开他的底牌却变成了一张红桃A。所以他一定是作弊将他的底牌换了。”
赌场经理听了一笑,他恍然大悟。于是他低声地对卢克?马修说道:“马修先生,能到一边让我和你说几句话吗?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欺骗你这个皇冠赌场的常客。”
卢克?马修看了看赌场经理真诚的眼神。这才从赌台上爬下来。然后赌场经理将卢克?马修拉到休息区低声对卢克?马修说道:“马修先生,我现在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你当时太紧张了,才将任超凡手中的红桃A看成了红桃4。赌台那么大,距离那么远,气氛又那么刺激紧张,所以你看错也是再所难免的。”
卢克?马修一听赌场经理的这番话,立刻呆在那里了。是啊,红桃4和红桃A那么相似,自己很有可能看错了。
赌场经理看了看安静下来的卢克?马修,继续说道:“马修先生,你如果在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继续说任超凡作弊,他的律师可能会真的告你诽谤的。还有啊,假如按你刚才说的那样,你偷看了任超凡的底牌,那么作弊的是你,而不是任超凡。只是你在这场赌博中没有获利,又看在你是皇冠赌场的熟客的份上,这件事情我就不向上汇报了。”
卢克?马修就像一个充气娃娃,而赌场经理的这番话就像一根锋利的针一样,一下子将他扎了一个洞,将他体内的空气全部放了出来。他整个人都蔫了下来,看起来如同老了好几十岁,大大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不甘心就此放弃,还要做垂死挣扎。他死死地抓住赌场经理的手,把赌场经理的手腕攥得发青。
“经理先生,请你看在我们同是A国人的份上帮我一把。我不甘心就此认输,我不甘心啊。这可是几千万元啊。我真的怀疑他们作弊,我敢肯定当时我看到的是一张红桃4而绝对不是红桃A。经理先生,难道就没别的办法验证一下吗?即使让我死,也要让我死得甘心,死个明白啊。”卢克?马修摇动着赌场经理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