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你找谁去?”
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要说付婷婷也不是完全的草包,脑筋转得挺快的,生怕范鸿宇不愿意帮忙,先就那话来“激将”他一下。虽然付婷婷是有点玩世不恭,有点“衙内女”的坏脾气,但至少对她老爸还是很关心的。
范鸿宇哈哈一笑,说道:“婷婷,你这也太敏感了吧?娜娜和我聊两句天,就被你当成演双簧了?未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
其实范鸿宇并不反感付婷婷,每个时代都有“前卫女郎”,不见得通通都是坏人。许多人对这些“潮人”不理解,主要还是不愿意深入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他们一样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有自己的行事规则。
只要不是“坏人”,范鸿宇就不拒绝和他们打交道,甚至是做朋友。
当然,也仅止于此!
更进一步的可能性那是很少的,几乎为零。范鸿宇可不是那种见着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就走不动道的主。就这么点定力,范神探在另一个世界也不至于四十岁之前一直打光棍了。
“我就知道你是最讲义气的人!纯爷们!”
付婷婷立即改颜相向,朝范鸿宇竖起了白生生的大拇指,笑嘻嘻的,笑容要多甜就有多甜。
你才是纯爷们!
你全家都是纯爷们!
不料范处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臭,这两句话差点冲口而出。
眼见范鸿宇悠忽之间脸色大变,付婷婷不由莫名其妙,问道:“怎么啦?”
彭娜也满脸关心之色。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没,你没说错话……”范鸿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嘴里嘀咕了一句:“我可不是超级女声……”
“什么超级女生?你是不是喜欢上学校的小女孩了?”
谁知这句话也未曾逃过付婷婷的耳朵,立马就八卦起来,双眼瞪得老大,目光炯炯地盯住了范鸿宇,满脸关注之意。
这都哪跟哪啊?
范鸿宇一个头两个大。
真心不知道,女孩子八卦起来,竟然如此厉害。付婷婷刚刚还在说要他为自家老子出头,显得孝顺乖巧,转眼之间,就开始在“超级女生”上面纠缠不休。
“哎,范鸿宇,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犯错误啊……和在读的女学生谈恋爱,那是不允许的。你现在什么身份?你要是想谈恋爱,呶,这里摆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由着你挑。你如果都想要也行,反正我没意见……娜娜,你也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彭娜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这姑奶奶,又发疯了!
“打住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超级……算了算了,总之压根就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别瞎猜!赶紧的,说正经事!”
范鸿宇头大如斗,断然喝止了付婷婷。由得她八卦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莫名其妙的话冒出来。
“哎,我认真的……你瞧瞧,漂亮吧?”说着,付婷婷就站起身来,双手捏着裙裾,原地转了一圈,展现自己优美的身段,笑吟吟地望着范鸿宇:“这么好的货色,白送,你都不要?太过分了吧?还要我倒贴啊?”
“婷婷!”
范鸿宇是真的头痛了,一声断喝。
见范鸿宇的脸真板了下来,付婷婷不由吐了吐舌头,赶紧坐了下去。
其实付婷婷并不是真的如此不知轻重,自家老头子正麻烦呢,还在这里一门心思“泡爷们”。反正她心里有底,既然范鸿宇来了,就不会轻易走掉。她知道范鸿宇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一股脑都倒出来,管他有效果没效果,总之一吐为快。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付厂长人呢?现在在哪?”
范鸿宇这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凝神问道。
“就是那么回事,我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你了。前天吧,我爸爸去首都开会……全国烟草系统的重要会议,所有卷烟厂厂长都参加的,还有各省烟草公司的负责人。本来好好的,没想到今天中午我爸忽然给家里打电话,说要出事,有人要整他,拿‘青山王’做文章,说他搞资本主义那一套,搞奢侈品,在国内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鸿宇,你这回真得帮帮我爸,不然他就麻烦了。”
谈到正经事,付婷婷倒也不敢再“疯”,急急忙忙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个大概。
“然后呢?现在付厂长回家了没有?”
范鸿宇的脸色益发凝重起来,沉声问道。
“哪有啊……别说回家了,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找不着人了。打他房间电话也不接,打他传呼更不回。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彭娜就安慰道:“婷婷,你先别急,也许是在开会,不许打电话呢?就算‘青山王’价格贵了点,也不会上纲上线的。”
“那可难说……我爸在电话里很焦急,说这回真可能出事。现在局势敏感,可能会被抓典型。范鸿宇,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婷婷眼巴巴地望着范鸿宇,似乎他就是个大魔法师,只要魔杖一挥,她爸爸立马就安然无恙了。
范鸿宇摆了摆手,止住了她,沉吟稍顷,说道:“婷婷,这事信息太少,我暂时也不好判断。不过娜娜说的也有道理,开会不许打电话是有可能的。这样,你先回去,再给你爸打传呼,我也找我在首都的朋友问问情况。如果联系上你爸了,让他打我的传呼。如果联系不上,你明天一早上班就把情况告诉我。明白了吗?”
“我就在这里打传呼好了……”
付婷婷急急说道,站起身来。
“不,回家去打!”
范鸿宇立即摇头,很严肃地说道。
付婷婷止住脚步,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第415章 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
范鸿宇没有在“心相印”西餐厅多所停留,吩咐了付婷婷几句,咖啡都没有喝完,便即买单离开。
彭娜和付婷婷依旧紧紧跟上,倒也没有争着掏钱。既然范鸿宇到了,这里的一切,自都由他做主,女孩子乖乖听话就是。
就算付婷婷也看出来了,范鸿宇是那种强势至极的男人。这种男人,通常不会喜欢同样强势的女人。
“走吧,上车,送你们回家。”
尽管西餐厅离卷烟厂厂区不远,但夜里送女孩子回家,乃是最基本的礼节。况且洪州烟厂占地广阔,单是在厂区内,就要走上十来分钟才能到家。
“好啊……”
这回是付婷婷抢先了一步,坐进了副驾驶位置,彭娜只好委委屈屈地坐在了后排。彭娜心里,倒也没有吃付婷婷的“醋”。连她自己,在范鸿宇心目中恐怕都是小妹妹的定位,付婷婷最多就是普通朋友的范畴,有什么“醋”好吃?
彭娜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范鸿宇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总之只要和范鸿宇在一起,哪怕只是和他通个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立即便感到十分安然喜乐。在此之前,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给过彭娜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有她爸爸是个例外,但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是安然,却没有那种芳心砰砰乱跳的忐忑之感。
一路无话,桑塔纳先开到彭娜父母所居的楼下。
彭娜却说道:“哥,你先送婷婷回家吧,我住报社。”
付婷婷马上说道:“娜娜,你平时不是住在家里的吗?”
彭娜俏脸微红,说道:“没有啊,这段时间,社里的工作比较忙,我就住在那边了,方便。”
女孩子长大了,迟早会搬出去住,和父母关系再好,也总觉得受约束。
付婷婷轻轻“哼”了一声,略显不悦。
这位,倒真有点吃醋了。
不过也没说什么。
疯归疯,付婷婷还是有底线。真要是不管不顾地缠住范鸿宇,只怕会将他惹火了,反倒连朋友都没得做,那可就不划算了。
对付范鸿宇这种大男子汉主义严重的“纯爷们”,得讲究个策略,不能一味蛮干。
送付婷婷到一号宿舍楼,范鸿宇又吩咐了她两句,随即驱车离开洪州卷烟厂,向青山日报社驶去。彭娜低声问道:“哥,没事吧?付厂长会不会有事?”
范鸿宇沉吟道:“现在不好说,关键还要看付厂长其他方面是不是过硬……”
从付婷婷转述的情况来看,范鸿宇基本已经可以断定,一场有针对性的“政治博弈”已经正式拉开了帷幕,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针对的对象就是他范鸿宇,至少是和他有着十分密切关系的人。
彦华地区分管国企改制工作的是他老子,彦华市分管国企改制工作的是他未婚妻。现在,又有人要拿“青山王”做文章。或许别人并不十分清楚“青山王”的诞生和他有着相当深入的内在联系,但洪州卷烟厂和宇阳县联合办厂,建烟草种植基地却是摆在台面上的。和洪州卷烟厂签署合作协议的,正是前任宇阳县长范卫国。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巧合,但范鸿宇一般不大愿意相信“政治博弈”中的巧合。
大多数“政治博弈”的发起者,通常都会谋定而后动,由于偶然原因而发起大规模“政治博弈”的情况非常罕见。这样莽撞的人,压根就没有资格发动博弈,甚至在体制内都很难生存下去。
比如范鸿宇自己,在外人眼里性格火爆,牛逼哄哄,是个“二杆子”,但凡领教过他手段的人,谁还会当真这样认为?
真正没脑子的“二杆子”,参加工作三年能上到副处级,出任省长大秘书?
但这些事情,范鸿宇没打算和彭娜沟通。彭娜那么单纯的一个姑娘,没必要让她卷入到这种政治漩涡中来。
不过范鸿宇这个担忧,倒也是事实。
就算“青山王”最终能涉险过关,却并不代表着付德臻能够安然无恙。“政治博弈”很少有单纯的,很多时候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一旦对方决定对付德臻出手,“青山王”这事整不倒付德臻,也许会从其他方面入手。假如查出付德臻经济上有问题,那就能“有机”地与“青山王”联系起来——看看吧,就是这种腐败分子才能想出二十元一包的“天价香烟”。
付德臻思想上完全堕落了,所以他想拉更多的人“下水”,让大家和他一样奢侈堕落。
在凡事讲究“思想纯洁”的大环境内,“三观不正”是非常要紧的一项罪名,可以为“姓什么”的争论提供极其有力的“论据”!
“这……”
彭娜便露出了十分担忧的神色。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点信不过付德臻。别的不说,单单看付婷婷的衣着打扮和她佩戴的那些首饰,似乎就很能说明问题。付婷婷不过是烟厂的普通职工,凭她自己的工资奖金,可未必能消费得起。
但付婷婷是她的老同学,发小,闺蜜,彭娜心地善良,丝毫也不愿意看到付婷婷倒霉。真要是付厂长倒了,简直难以想象付婷婷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打击。
再说,付婷婷在西餐厅的时候,也曾经跟她说过,万一“青山王”出事,她父亲彭清也会跟着受一定的牵连。
对自己老爸,彭娜就更加关心了。
尤其要紧的是,彭娜很清楚地知道“青山王”面世,正是由范鸿宇一力促成。搞不好这事还会牵连到范鸿宇身上,那却如何是好?
他是如此年轻,如此才华横溢,彭娜内心深处渴盼着有朝一日,范鸿宇能够走上令万众景仰的神坛。
范鸿宇自然清楚彭娜在忧虑什么,笑着说道:“娜娜,这事你就别担心了。付厂长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至于彭叔叔,他是技术人员,研究配方乃是职责所在,更加和他不会有什么牵扯。这事啊,没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