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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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 第6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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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鸿宇沉着脸,和大方区委的书记区长握了手,其他干部就免了。

见了这般情状,大方的干部们顿时一个个紧张起来,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惹怒了范县长。

“老陈,和莫平圳口乡交界的那个花桥村,是我们管的还是莫平管的?”

范鸿宇向区委陈书记发问。

尽管那个嚣张至极的圳口乡副乡长裘立行口口声声说那是莫平的事,云湖县长管不着,范鸿宇还是要核实一下,万一这个裘立行故意忽悠范县长呢?

陈书记心里头略略舒了口气,忙即答道:“范县长,花桥村是莫平管的,和我们大方交界。”

看来陈书记对辖区内的村庄还是比较熟悉。

“嗯,那,圳口乡有个副乡长,叫裘立行,你有没有听说过?”

范鸿宇也是随口一问,原本没指望能有答案。圳口乡虽然挨着大方区,却是莫平县管辖的区域,陈书记只怕多半不认识那个裘立行。

谁知陈书记一脸惊讶,说道:“裘立行?认识啊……县长,怎么,你也认识他?”

“刚刚认识……”范鸿宇淡然一笑,随即问道:“这个人什么情况,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咳,他原先就是我们大方的干部,老家就是石桥村的……哦,石桥村和花桥村打隔壁,一个归我们大方管,一个归莫平管……县长,裘立行就是莫平县委裘书记的侄儿,裘书记老家也是石桥的,很早以前在我们云湖工作,后来调到市政府去了,担任了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大前年吧,到莫平当了书记,就把裘立行调到莫平去了,一直在圳口那边工作……县长怎么认识他的?”

陈书记便解释了来龙去脉。

“裘书记的侄儿?裘灏明?”

范鸿宇略略吃了一惊,心中也有点恍然。

难怪裘立行那么嚣张,合着是真有靠山的。

一般来说,尽管圳口乡不是云湖县的辖区,但面对云湖县长,区区一个圳口乡的副乡长,也不敢这样气壮如牛,怎么说也会客气几句。须知我国官场规矩,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市直机关领导干部和各区县一二把手,时常会调动。范鸿宇今天是云湖县的县长,搞不好过几年就是莫平的县委书记或者县长,要不就是去市里工作,那时候,裘立行又如何面对?

再说,只要范鸿宇给莫平县的领导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恐怕一顿训斥也是跑不掉的。

不过,有莫平县委书记做后盾,自然又另当别论。

“对对对,就是裘灏明裘书记。”

陈书记连连点头。

“裘立行是他的亲侄儿?”

“这个……应该是亲的……裘书记离开云湖去市里工作的时间很早,有很多年了,很少回老家来过,裘立行具体和裘书记是个什么亲戚关系,我们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过,裘书记一到莫平上班,就把裘立行调到莫平去,估计应该是亲的吧?”

陈书记迟疑地说道,不是很拿得准,但他的推断很有道理,一般的族房侄子,裘灏明只怕不会那么照顾。真这么照顾了,就算不是亲侄子,应该关系也很不错。不然,裘立行敢这么嚣张?

“老陈,裘立行在大方工作过?”

“对,他那个时候是镇里的民政助理。”

陈书记是大方本土干部,一步一个脚印升上来的,大方镇镇长,镇党委书记,大方区区长,区委书记。前几年,裘立行在大方镇上班,陈书记应该是大方镇的党委书记,裘立行是他的直接部下,所以对裘立行的情况记得比较清楚。

“那他在镇里的工作表现怎么样?”

“呵呵,还可以吧……”

陈书记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

范鸿宇心中雪亮,这个裘立行,恐怕在大方镇工作的时候,表现就不那么好。陈书记这是看在裘灏明的面子上,才给了个“还可以”的评价。设或裘立行的表现稍微好一点,陈书记还不得给夸成了一朵花?

这样的顺水人情,惠而不费,每天送他十个八个又何妨?

“范县长,怎么……嘿嘿,怎么忽然对裘立行这么感兴趣了?”

陈书记满头雾水,试探着问道。

范鸿宇笑笑,正要说话,医院院长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范县长,范县长,我建议,建议病人马上转院治疗……”

范鸿宇脸色一变,急忙问道:“怎么了?情况很危险吗?”

医院院长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是比较危险,关键我们医院条件太差,很多设备都没有,连个片子都不能拍,很难做出准确的诊断……这个,这个病人受的可能是内伤,我们不敢随便治疗啊,怕出意外……还是尽早转到县里的医院去比较好。”

“现在转院,没有风险吗?”

范鸿宇严肃地问道。

“风险也有,但总比这么拖下去要好,我们会采取一定的措施,给她输氧输液,派医生全程陪同……范县长,不能拖下去了。”

现阶段,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大致也是这么个水平,输氧输液,其他仪器是没有的。与其从县人民医院调救护车过来,还不如照此办理。

“好,就按照你的意见办。”

范鸿宇当机立断。

第766章 云湖的县长?

晚上,范鸿宇和雷鸣走进了县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

雪白的病床上,吕婷静静地躺着,正在输液,脸色依旧十分苍白。县人民医院的院长专程向范县长汇报过,吕婷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十分虚弱,加上受惊吓过度和外力钝物打击,导致昏迷。根据检查的情况看,体内有淤血,还要继续观察,如果内脏器官破裂出血,量比较大的话,就必须手术治疗。暂时采取的保守治疗方案,尽可能用药物控制内脏出血,不开刀。

这样的大手术,开刀一次,对病人的健康状况会造成极大的损害,而且有些损害是难以逆转的。

院长讲的是专业术语,简单来说,那就是能不挨刀就尽量不挨刀。

是这个理。

范鸿宇将吕婷送到县人民医院之后,吩咐医院一番,让医院照顾好病人和小优优,便赶回县政府上班去了。

这只是一个意外事件,范县长有很多大事等待处理,不可能总是待在医院。这个事的善后,总要等吕婷的身体大致康复之后,才谈得上。

雷鸣建议尽早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吕婷不是云湖县人,是莫平县的。范县长适逢其会碰上了,自然要出手相助。尽管雷鸣对县长动手打人感到有些惊奇,但当时那个情况,雷鸣也觉得,范县长的方法是最佳办法。

吕婷已经晕迷,生死不知,裘立行还在乱嚣张,范县长若是跟他一番大道理讲下来,只怕吕婷就死掉了,压根不用救。

直接大耳刮子抽丫的,迅速镇住场面,将吕婷送往医院抢救,才是当务之急。

裘立行也是倒霉催的,莫平县的干部碰上了云湖的领导,谁不好碰,偏偏碰上范鸿宇,偏偏还要不知死活地在范鸿宇面前叫嚣,他不挨抽谁挨抽?

不过就整件事而言,雷鸣认为还是莫平县的“家务事”,应该由莫平县去解决。范鸿宇横插一杠子进去,“纯属偶然”。搞清楚之后,等吕婷基本康复,那就移交给莫平县的相关部门好了,那才是正解。

“叔叔,你来了……”

范鸿宇刚一进门,就响起了溪小优稚嫩的声音。

仔细一看,原来她就蜷缩在病房一侧的一张行军床上,拉着被子盖在身上,眼巴巴地望着范鸿宇,可爱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

照理,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应该在病房陪护的,估计医院问清楚溪小优的情况后,也觉得不好办,便在病房里给支起一张行军床,暂时安置她。

范县长亲自送来的病人,还以为是范县长的亲戚呢,原来不是。但也不能怠慢,毕竟溪小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又哪里真能转述清楚真实的情况了?

甭管这娘俩是什么人,范县长不是假的。

“优优,妈妈醒了吗?”

范鸿宇走过去,微笑着低声问道。

“妈妈刚才醒了,和我说话,又睡着了……”

小优优简简单单地答道,却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估计吕婷身体太弱,没力气跟女儿多说话。不过她见到女儿就在身边,应该是比较安心的了。

范鸿宇忽然又想起一个事,连忙问道:“优优,你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没有?”

优优轻轻摇头,小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

范鸿宇反倒放下心来,不然,还有小孩在家的话,却不知由谁来照顾了。

“优优,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阿姨给我打的饭,有肉,很好吃……”

小优优就开心地笑起来。孩子终归是孩子,只要给她一点阳光,立即便满天灿烂。

范鸿宇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优优很乖,叔叔明天给你带好吃的过来。”

“谢谢叔叔。”

优优便很懂事地说道。

范鸿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转眼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吕婷。吕婷已经洗干净了脸,眉目清秀,鼻梁笔挺,瓜子脸,轮廓非常好看,就是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嘴唇开裂,显得十分憔悴。

小优优的眉宇之间,透着和母亲有七八分相似。

范鸿宇随即转向跟着一起进来的医院院长,说道:“张院长,请医院一定要认真给病人治疗,有关她的一切医疗费用,由我来跟医院结算。”

张院长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道:“请范县长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院里给她安排了专门的医生跟踪观察,特护病房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巡查的。”

至于医疗费用,张院长没有接口。

这个费用,县政府给,他就要,如果是县长私人掏腰包,能要么?

“另外这个孩子,也要请张院长费心,在她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请张院长安排值班护士照顾一下。饭要让她吃饱。另外,安全也要注意,不能让她到处乱跑。”

县城这么大,小孩子人生地不熟,真要是跑丢了,那就糟糕。

“叔叔,优优很乖,不会乱跑的……优优陪着妈妈……”

不待张院长答话,小优优已经抢先开了口,望着范鸿宇,神色极其认真,似乎像是在向他表决心。

范鸿宇就笑,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张院长忙即说道:“范县长,优优小朋友真的很乖,嘴巴又甜,会叫人,我们这的医生护士都很喜欢她。这你就放心吧,我专门交代护士长,让她排班,每班都指定一个护士专门照顾优优……当然,是兼顾,工作也不会耽误的。”

早听说范县长对待工作的态度极其认真,自己可不能乱拍马屁,万一拍在马腿上,不免要在范县长心里留下坏印象了。

不过小优优确实十分乖巧可爱,很多女医生和护士都特别喜欢她,倒是真的。

“好,辛苦张院长了。张院长,按照你们医院的诊断,如果情况一切良好的话,病人大概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康复?”

“范县长,这个可说不准。如果仅仅就她的伤势来看,只要能够控制住内出血,那么有六七天的时间,基本就能痊愈百分之八十。关键是她的体质比较弱,长期营养不良,自身的抵抗力很差,要调理好,恐怕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了,最少也要两三个月吧……这要看她的家庭条件怎么样。”

张院长终于还是试探了一句。

这个女病人和范县长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张院长总是想要搞清楚。也不是说他有什么想法,这不人都有好奇之心吗?

范鸿宇笑了笑,不吭声。

这个事的来龙去脉,连他自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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