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正要动,自己的两只脚都陷下去了!
下一秒,白色就要覆盖而至。
月然没有出声,她不要凌空发现。
凤舞炎,左风,右雨,轩辕凌空纷纷逃开,白浪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但是,月然不见了!
“娘亲!娘亲没有出来!”小珏刚才在花痴红的身上,居高临下,所以清楚地看到了月然没有逃过去。
轩辕凌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怎么回事?以月然小姐的速度不可能逃不出来啊!”左风一点儿都不希望这是真的,刚才的事情虽然很突然,那白浪虽然很快,但是他和右雨都逃过了,没有理由月然小姐逃不过!
“如果刚才那瞬间小瑜儿陷下去了呢?”凤舞炎沉沉的声音闷闷地发出,那争分夺秒的瞬间,双脚深陷下去,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逃开的话,就只能被白骨原埋没……
“笨蛋月然,她为什么不出声!”云秋引悲愤地吼道,她不相信月然就这么消失掉了,这么多事情都难不倒月然,一个小小的白骨原怎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凤舞炎,以往消失在白骨原的人,有生还的可能性吗?”白修止相对冷静一些。
凤舞炎神情悲痛,缓缓地,像是用尽他全身力气一般,摇了摇头。
“哈哈……”轩辕凌空冷冷一笑,“白骨原吗?就算是刨地三尺,我也要见到月儿!”
轩辕凌空说完,他的手就被自己给割破了,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红色的血液溅到白色的草地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庄主!”左风万分惊恐,“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庄主,三思!”
轩辕凌空仿佛没有听见他们两个的声音,继续让自己的鲜血渗透他脚下的这片白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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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然看着一片漆黑的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白骨原的地上固然别有洞天?
这恐怕是整个凤舞一族的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吧?
月然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浅浅地,有了光线,月然便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一个墓室!
月然没有想到,在这白骨原下居然是一个墓室!
是谁在这里建造了一个陵墓,而这个陵墓的主人又是什么人?
墓室的四周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神兽,整个墓室里就放着一口石棺,石棺上满是各种图腾。
最让月然在意的是,石棺的周围悬浮着一簇一簇金色的鬼灵焰火,不过这些鬼灵焰火有些微弱,像是马上就要熄灭了一般。
月然怀抱着浓浓的疑惑走到了石棺面前,棺盖紧紧地盖着,月然伸出手,想要去打开棺盖。
当月然的手刚刚触碰到石棺的棺盖的时候,忽然一阵劲风刮过,一个男子从外面窜了进来,和月然打斗了起来。
三招之后,月然便表现出吃力来。
好强!月然发现对方无论是在玄力等级上还是在武功招式上,都远远高于她,面对她,对方并没有使出全力来!所以对方并不想要她的命。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月然停了下来,“我没有恶意。”
那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月然这才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这男人,好俊美!
月然以为在看过轩辕凌空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在看过君傲这般妖孽的男子之后,她已经对美男免疫了,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还是让她吃了一惊,只是有一点很显然,这个男子的年纪好像要大一些,看上去已经三十多岁了,实际年龄就不知道了,玄力高的人往往驻颜有术。
“你是凤舞一族的人?”男人一出声,便是充满了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
“不错,那你又是什么人,你的武功招式不像是凤舞一族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凤舞族的地方,还有这个墓室是怎么一回事?”月然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儿地问了出来。
“呵呵,你这丫头问题倒挺多的。”男人没有生气,只是笑笑,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石棺之上。
“我在赎罪。”男人的神情有些忧伤,更有深深的寂寞。
“这石棺里躺着的,是你心爱的女子?”从男人的神情上,月然看出了眷恋不舍伤心和痛苦,所以她大胆地猜测。
男人点了点头,“她是我曾经深爱的女子。”
“曾经?现在就不是了吗?”如果现在不是了,为何还要一直守着她?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丫头,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会懂,这是我欠她的。”
“什么样的债让你一直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是情债吗?
“丫头,你有爱过一个人,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爱到只要看到他幸福就觉得很满足了?”男人忽然问月然。
月然没有片刻的迟疑,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有,不光是爱过,现在也一直爱着,爱的很满足。”
“那你是幸福的。”男人的手忽然抬起,触摸着悬浮在空中的一簇鬼灵焰火,“这些火焰是鬼灵焰火,我在这个石棺周围布下了聚魂阵,以此来守住她仅有的一点脉息,这些鬼灵焰火代表着她的生命气息,火灭,则人死。”
月然再次凝神看着这些鬼灵焰火,他们都已经十分微弱了,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全部熄灭一般。
也就是说,石棺里躺着的女子还没有死,只是离死也不远了。
第十二章 月然之母,金灵玉(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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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月然之母,金灵玉(万更)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吗?”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月然的问题,“有,却也等于没有。爱蝤鴵裻”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回答。”什么叫做有也等于没有。
“她的身体可以用药修复,但是可以修复她的心的药却已经找不到了。”
男人的回答让月然心头一震,最哀莫过于心死。“你不是她的药吗?”
“不是。”男人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墓室的墙壁,“曾经,我们是一对恋人,造化弄人,命运让我们分开,并且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男人说着眼眶竟然湿润了,男人有泪不轻弹,而这一份情,居然让这样的一个男子的泪水不由地流出,“我负了她一次,让她郁郁寡欢,所以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袖手旁观,我带走她,却也救不了她的心。”
男人的话几乎让月然的身形不稳。
“我问你,医治这棺椁里躺着的女子的心药是谁?”
“那是一个天地间绝无仅有的男子,是你们凤舞一族的百年来最出色的男子。”君逸枫知道,凡是凤舞一族的人,都会知道凤舞辰这个人的。
月然忽然将自己的双眼闭上,良久,才再度睁开,睁开后,她一直凝望着石棺,“凤舞辰也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你才会说,医治她心病的药有却等于没有对吗?”
君逸枫点头,“如果凤舞辰知道叶子是早已深深地爱着他了,他也许就不会离开了吧!”他和叶子的那一段,都已经成为过往,他遵从皇命,迎娶天灵公主为妻,辜负了叶子。
当年他娶了天灵,叶子伤心之余,只能按照从小便订下的婚约嫁入凤舞一族,嫁给那个几乎让所有女子都痴恋的男人凤舞辰为妻。
凤舞辰很疼叶子,即使最后离开,也是为了成全叶子,他以为只要他走了,叶子就会重新和他在一起,他不知道的是,叶子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早已不是他君逸枫,而是他凤舞辰了。
月然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至少她的父亲和她的母亲是相爱的,虽然他们错过了。
月然笑着的同时,泪水也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君逸枫凝视着月然笑着流泪的模样,“你为什么要笑,又为什么要哭?”
“笑他们彼此相爱,哭他们彼此错过。”月然擦了擦自己不知不觉中流下的泪水,“石棺里的女子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的对吗?”
“我已经医好了她的身体,只要她愿意,她是可以醒过来的。”君逸枫答道。
君逸枫刚说完,整个地面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白骨原上面的任何波动从来不会影响到下面的墓室,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糟了!”月然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了,“是我的丈夫,我掉下来,他定然很着急!君 生,有没有办法送我上去!”
月然很着急,她真怕轩辕凌空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君?”君逸枫狐疑地看着慕千夜,他不曾跟这个女子提过自己的姓名。
“君先生,这个问题请容我稍后再和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带我回到上面去!”地面还在不断的晃动,再这么下去,这里很有可能会坍塌。
“好!”君逸枫身影一晃,便从月然的视线里消失了,紧接着月然便感觉要有人用什么东西拖着她。
她的面前一片漆黑,等到月然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白骨原之上了。
“凌空!”月然被她所看到的画面震惊了,轩辕凌空半蹲在地上,他的手按在地面上,而他的身下,已经被他的血染成一片鲜红。
轩辕凌空听到月然的声音,抬起头来,恍惚中回了神。
原本阴寒的脸因为月然的出现居然浮现了一抹宠溺的笑容,让人看的十分心痛,震撼。
月然上前,扑进轩辕凌空的怀里。
而轩辕凌空却因为失血过多,身体不由地后退了两步。
“喂,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的脸就白的跟张纸一样,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恶啊!”月然埋头在轩辕凌空的怀里,哭着捶打轩辕凌空的胸。
轩辕凌空的双臂环住月然,“所以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见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刚真是吓死他们了,月然一出事,轩辕凌空立马就变得很可怕,即使是小珏出马都拦不住,任由他自己的血不断地流失,妄图以他轩辕一族的特殊之血摧毁白骨原。
君逸枫蹲下身,细细地察看了一番这已经被染红了的地面,“轩辕一族的血脉,原来如此,雷霆之血,威力真是可怕,只差一点,这里就要化为乌有了。”
君逸枫开口后,众人才注意到他。
“月然,你不是吧,才失踪这一会儿,就带了个男人回来?”云秋引对着月然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
“他是风驰国曾经的护国将军,君逸枫。”月然的眼泪已经被轩辕凌空给擦拭干净了,她恢复了平静,向众人介绍君逸枫。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从月然叫他君先生的那一刻,他就好奇这个女子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
“我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棺里的那个女子,以及之前出现在这附近的那个红衣男子。”月然猜测之前有人看到的那个和君傲打斗的男人就是君逸枫。
“刚才的确有一个红衣男子出现,你们和他是一道的?”他记得那个男子年纪轻轻,在武学造诣上的成就便十分了得,后生可谓。
“不会吧!你居然不认识刚才那个红衣男人?”云秋引在月然介绍之后就知道了这人应该就是君傲的父亲了,父子相见不相识?
“我为何要认得刚才那个男子?”君逸枫不解地问道。
“完了,你没救了!”云秋引双手抱胸,想他们父子二十多年没有见,一见面不但不认得彼此,还打了起来。
“你应该没有把他打伤吧?”白修止问道。
君逸枫淡然地摇摇头,“他不过是刚好撞见我,我与他无冤无仇,没有伤他的必要。”
“你知道刚才和你打斗的那个红衣男子叫什么名字吗?”月然挑眉。
“你似乎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君逸枫优雅地笑着。
“那个男人叫君傲。”
月然不大的声音却直接戳到了君逸枫的心头。
君傲,君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