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觉,犹豫了一下,我小声说:“那种目光会让别人想要……想要欺负我对吗?”
他收敛笑容再次摸摸我的头,声音有些叹息的说:“每个男人内心深处都会有两种最原始的欲望,保护欲和占有欲,保护是无私的付出,占有是自私的掠夺,虽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是通常在面对同一种女人时都会爆发出来,就是像你这样柔弱如水、似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
“那如果我坚强起来呢?”
“我也不知道,情本来就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只是柔弱的外表比较误导人而已,乖,把衣服脱下来,我要帮你治疗了。”他诱哄的说着,口气就像是在哄自家养的小狗。
虽然兜对我一直都是很温柔、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很清楚他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只要是决定的事就绝对不会改变,我知道他今天是一定要脱我衣服了,与其被动的露出自己身上的吻痕,倒不如干脆一些直接给他看好了。
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用如白开水一样寡淡的声音说:“看到我的身体后不要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说着神情漠然的缓缓解开衣带,衣衫从肩膀滑落在地下,当布满暗红吻痕的身体显露在他的面前时,我看到他震惊沉痛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他看着我的身体喃喃的说着,然后一下子用力抓紧我的双肩语气冰寒的说道:“……到底是谁干的……”
看到兜忽然显露出的一脸要杀人的阴翳表情,我别过脸沉默不语,眼泪已经从眼底滑落。
身体忽然被拥入温暖的怀里,头顶传来兜低沉充满自责的声音:“对不起,情,真的对不起。”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是已经猜出来了吗?是在为无法帮我报仇道歉吗?还是因为无法保护我而向我道歉。
我伸手抱住他轻声说:“没有必要说‘对不起’,兜不欠我什么,是我一直都在麻烦你……”
顿了顿,我仰头看着兜难过的表情,勉强笑着故作轻松的说:“……只是一些单纯的吻痕罢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弄的,一觉醒来身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不用自责,我根本就没有事。”
他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悲伤,用力的抱紧我叫道:“笨丫头,这种时候就不要在顾虑别人的感受继续说这种安慰人的话了,你只要用力哭就好了,然后让我来安慰你。情,我向你保证,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然后由我来保护你。”
“谢谢你,兜,有你这个朋友真好,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最重要的朋友。”
我露出真诚的笑容说着,他的身体却顿时一僵,声音有些艰难的说:“一辈子的……朋友?”
“……我……”
兜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真的很感动,也隐约明白他的心意,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如果我真的接受兜的心意,那鼬哥哥怎么办?
他看到我如此为难的样子,惆怅的笑了一下,伸手在我的眉头轻轻的抚摸着说:“年纪那么小,不要总是皱眉头,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宇智波鼬,只要情把我当成最重要的朋友我就很开心了。”
他说着拿出一盒银针说:“我现在要封住你全身的经脉,可能会有些痛,稍微忍耐一些。”
听说他要封住我的经脉,我的身体顿时摇晃一下,心里极度不愿意,可是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最终还是畏缩的点点头,任由他把针刺入我全身的各处穴道。
一根一根的银针刺入肌肤,我始终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这种程度的疼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虽然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速度逐渐趋于正常,心中却没有任何愉快的情绪,反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侵袭上心头,在他终于封住我全身的经脉,取下银针帮我穿好衣服之后,这种不安的感觉终于得到了印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洞外传来,让我的神经瞬间绷紧,紧张的握住兜的手,他一下子抽出苦无安抚的对我笑一下,然后眼神锐利的看着洞口,隐隐的杀意已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看到兜这副决然的模样我忍不住开始替他担心,如果无法将追兵杀戮殆尽,只要有一个逃回去……
我几乎不敢再想象,大蛇丸绝对不会饶恕背叛者,木叶如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一定会下达通缉令,至于蝎根本就不会为了兜和大蛇丸翻脸,到了那时天下虽大却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吧?
无论如何都不想害他啊!可是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外面的人,怎么办?
我还在焦虑的想着,外面已经响起一个非常恭敬的声音,“君麻吕大人,就是这里,樱花的香气就是从这个山洞里散发出来的。”
听到这声称呼我的身体顿时剧烈的颤抖一下,有些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如果只是君麻吕一个人过来,或许还有劝服他放我离开的可能,但是现在听脚步声外面至少来了十几个人,除非一下子杀掉除君麻吕以外的所有人,否则根本就无法在这种时候劝说他放了我……
我的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泪却夺眶而出,有小君在,兜注定无法一口气杀光所有人,一切都已经结束,自己逃不掉了……
兜看到我眼中闪现的泪花,蹲在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惨淡的笑着摇摇头,伸手抓住他拿着苦无的手将冰寒的苦无贴在我纤细的脖颈上……
“情……你……”
看着他惊诧的表情,我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疲倦的说:“君麻吕拥有非常厉害的血继限界,还是放弃吧。”
兜抱紧我目光坚定的说:“情,相信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不会让他带你走的。”
我心里很清楚,以兜现在的实力如果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一定能够杀死才修炼不久的小君,可是,怎么能够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我摇头抗拒的说:“不要伤害他!他受了伤我一定会很难过的。”
看到兜诧异的目光,我抓紧他的手恳求的说:“小君是一个单纯的好孩子,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关心他、爱护他,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工具来利用,他真的好可怜。我无法为他做任何事,只能请求你,如果小君以后生病了,请一定要好好治疗他,不要让他承受太多的痛苦,拜托了。”
兜听到我的话露出一丝苦笑,“都已经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这么为别人着想,有的时候真希望你能够稍微自私一些。他其实并不可怜,至少还有你真正关心他不是吗?
我靠在他的怀里无力的摇头说:“曾经我也以为我是真正关心他的人,可是我错了,到最后我到底还是利用了他对我的信任,真的很差劲不是吗?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有些时候我也会有自私的选择,好累,已经不想在逃了,送我回去吧。”
耳边传来一丝叹息的声音,然后他温柔的抱起我向洞外走去……
我也在心里悄悄的叹息着,有些疲倦的缓缓闭阖上了双眼,到最后逃亡行动还是失败了,回去以后一定会被杀死吧?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保全了兜和君麻吕,如果他俩出事了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君麻吕在散发着樱花香气的山洞洞口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咬咬牙抬步进入,可是还没走进洞口,一个银色头发的忍者却已经抱着宇智波情走了出来。
看到她靠在那人怀里异常虚弱的样子,君麻吕一下子将自己用骨头做成的匕首指向来人叫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情姐姐。”
“我要回去见大蛇丸大人,不要挡路。”
兜小心的抱着怀中的女孩,发出的声音却异常的冷淡,他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连平时惯有的笑容都无法显露出来,实在很难给君麻吕什么好脸色。
君麻吕看着兜才皱起眉头,被大蛇丸委派到他身边一个在基地受训的孩子已经惊喜的叫道:“原来是兜前辈,许久不见,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兜前辈,这位是君麻吕大人,是大蛇丸大人非常看重的人,至今为止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得到大蛇丸大人的亲自教导。”
那人说着转头对君麻吕介绍说:“君麻吕大人,这位兜前辈是大蛇丸大人非常信任的人,医术非常的厉害,上次基地爆发的大规模瘟疫就是他抑制的,真的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
君麻吕似乎没有听到耳边聒噪的声音,只是凝视着兜怀中抱着的闭阖着双眼脸色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的情姐姐,眉头深深的皱起,才两天而已,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投射在我的身上时,我听到君麻吕的声音,他小声叫了我一声“情姐姐”声音就停顿在那里,似乎不知道下面应该说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着在暗淡的光晕中脸上带着难过之色的君麻吕,心里有些愧疚的轻声说:“对不起,小君。”
君麻吕听到我的道歉低下头难过的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情姐姐一直那么关心我,我却只专注自己的修炼,从来都没想过情姐姐的处境,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事实竟然会是那个样子……”
犹豫一下,他直视我的眼睛说:“……我心里真的很希望情姐姐可以回到重要的人的身边,可是……对不起,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一定要完成,请原谅我。”
我努力露出笑容说:“小君就和我弟弟一样,做姐姐的怎么会不原谅自己的弟弟呢。不要为自己的决定难过,你只是想为重要的人做些事情而已,只要你认为自己没有做错,那对你来说这就是最正确的决定。其实你不怪我我就很开心了,就算死……”
还没等说完君麻吕已经着急的拉住我的手叫道:“不会的!情姐姐是不会死的!我一定会向大蛇丸大人求情,而且他对你那么好,就算处罚也不会太重的。”
“嗯,我知道小君一定会这么做的,多谢了。我有些累了,让我先睡一觉吧。”
我困倦的说完已经闭阖上越来越沉重的眼睛,缓缓的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看着怀中昏沉入睡的女孩,一直默不作声的兜忽然说声“走了”就抱着情向基地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速度很快,除了君麻吕其余的人根本就无法追赶上他。
当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被除了君麻吕以外的第二人听到后,兜才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说:“如果你不出现原本她可以得到自由的,你知道当情得知是你来追捕她时,她说了些什么吗?她对我说君麻吕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关心他、爱护他,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工具来利用,她请求我,如果以后你生病了我要好好治疗你,不要让你承受太多的痛苦。”
君麻吕声音有些苦涩的说:“情姐姐对我一向都很好,她对你说出这些话并不奇怪。”
“你真的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君麻吕垂下眼帘逃避兜忽然变得锐利的眼眸,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说:“情姐姐说所有人都对她很好,我轻易的就相信了,她说她想家了,我很天真的问她为什么不回去,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艰难的处境,也从来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在被人欺负、排挤。从认识开始我就享受着她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却从来都没有为她考虑过。”
“那你为什么还……”
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酸涩的感觉压下,君麻吕才努力发音说:“大蛇丸大人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有成为对他有用的工具我才有存在的意义,我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