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出手扶了她一把。
陶鹤气势汹汹:“你丫别躲!你给我过来!”那男生明显是打不过陶鹤的,几下还击也没什
么效果。
李游拍了拍姜甄贞的肩当是安抚,快步走到陶鹤身边,一把拉住他将要落下的拳头。陶鹤转
头迷惑的看着李游。
“够了,没必要的。”李游的声音清清凉凉的,一路传到陶鹤心里,暴躁的情绪霎那就安静
下来。就像是瞬间被扑灭的大火。陶鹤瞪着那男生,狠狠的撂下一句:“你丫小心点儿!”
说罢,上前扣住那男生的领子:“是你自己去德育处还是我带你一起去?!”一起两个字咬
的那叫一个重啊,那男生都没犹豫就带着颤音回答:“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当日,那男生去“自首”后,被无情的记了处分。李游则被变态监考鼻孔朝天鄙夷了一下,
以监考的一声“哼”为终结。林清竹的手腕上面留下了难看的牙印,穆薄艺握着林清竹的手
,深情的说:小猪,以后如果因为这个印记没有人要你,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了你吧!林
清竹听后咆哮“混蛋滚蛋——”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勉强可以算作“好心情”的话,那么姜甄贞的心情无论如果也和“好”搭
不上边了。她坐在床上,戴着耳机,MP4里的播放的歌,很符合她的心境。
“This is the way you left me, I'm not pretending。 No hope; no love; no glory
No Happy Ending……”
是不是多心了?算算的话就不难看出来自从陶鹤和李游认识以后就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
联系过。好吧,如果这些都只是巧合。他们真的只是好朋友,那么陶鹤看李游的眼神又算什
么?那种爱慕,认真的目光是陶鹤从来露出过的神情。
姜甄贞按下MP4的暂停键。回想起今天在星巴克时候的情景。
那种强烈的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是约在校门口见面,所以陶鹤和李游是
一起从宿舍过来的。就在看到他们两个人并肩走来的时候就有了“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个”这
样的感觉。
去了星巴克以后,陶鹤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对面那个人身上。甚至没有转头看过自己一眼。
李游说要走,陶鹤这千万般的不愿意。随着李游起身出门后,陶鹤嘴角的弧线就消失了,他
冷冰冰的说“咱们也走吧。”幸好下一秒着就接到了穆薄艺打来的电话,否则的话,要怎样
回应才好?明明知道他的心思也早跟着出去了。却怎么也不想放手。
任凭自己劝也好,拉也罢,陶鹤就是执意要打那个男生。但是李游他一句“够了”,陶鹤就
二话不说松开手了。这算什么?如果都不算什么,如果都是自己的多心,那么谁能告诉自己
这些事发生的原因?
姜甄贞凑身去那枕边的纸巾,刚刚抽出第一张的时候,眼泪就流了下来。
所以说,女人总是敏感的。通常一个女人都能准确的分辨这个男人是否还喜欢自己。
在大家心事繁多的日子一晃而过后,迎来了久违的日子——寒假。
学生的话总是在上学的日子期盼着放假,在放假的日子期盼着上学。当然了,后者上学的意
义是“无作业,无考试”的那种。但无论意愿是如何,日子还都是要一天一天的过。
…8…
今年的春季比往年的早了那么几天。
但是对于陶鹤来说是没什么过节的气氛的。一个人呆在两百多平米的家里,冷冷清清的,看
着SOHO现代城里一帮老外倒都是一个个张灯结彩挺高兴的。陶鹤哑然的看着美国喜剧片,偶
尔起身倒杯水喝,看看挂历,明天就是除夕了啊……转头盯着刚刚被自己挂断的电话,陶鹤
的心情有些烦躁。
刚刚打来那通电话的人实在是久违了。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吧……张口就是:“如果一个人过
节寂寞的话,我可以明天赶过来。”
“不必了。”陶鹤回答的口气明显是嘲讽。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你现在是不是认为多余打这个电话给我了?”
“陶鹤!你还懂不懂规矩?!”
“规矩?!我要是按照你的规矩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陶鹤重重的挂上电话。这算是什么
!?新年前夕父子两个的通信?确认对方都还在活着?如果不愿意回来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样的关系也可以算作是亲人么?甚至连他在法国有没有再婚都不清楚,就仅凭这一年不到
两三通的电话就能联系住亲情么?
狗屁亲情!
如果一定要陶鹤做点儿什么的话,他选择了购物。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后他去了医院。在陶
鹤的潜意识里,他期待着能在那里遇见谁。比如说是——李游的话,便最好不过。
“诶?你怎么来了?”李游惊诧的看着头发被风吹乱的陶鹤站在楼道里。
“怎么!?”陶鹤一挑眉,“什么叫我怎么来了?”
李游上前接过陶鹤手中的两个塑料袋。我的妈呀……这都是什么啊,怎么那么重啊……“大
过年的,你来这儿干嘛啊?”
“我就是想来看看小麒。”这句也不完全是撒谎。
“小麒啊,他今天上午被他妈妈接回家了,要等过几天才能回来呢,”李游看看陶鹤的表情
,总觉有些伤感的样子。是错觉么?
“那,我…还是……”
“你还是近来坐一下吧,”李游突然放话,陶鹤大跌眼镜,不是吧?这明显不是李游的个性
啊!“我的意思是,我妈妈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这句也不完全是撒谎。陶鹤跟在李游身
后咧开嘴笑。
“妈,陶鹤来了。”
李游的母亲看到陶鹤笑的很是开心:“呀,陶鹤来啦,来来来,坐阿姨身边儿来。”陶鹤闻
言就坐下了,李游的妈妈对陶鹤这一通嘘寒问暖“最近学习怎么样啊”“身体怎么样啊”AND
SO ON。
李游在一旁削苹果。时不时瞅瞅陶鹤。这家伙绝对是有心事!李游肯定。“妈,给你。”刚
把苹果递过去,就被转送到了陶鹤的手中:“给陶鹤吃吧。”
陶鹤乐呵呵的接过苹果,说着谢谢阿姨。
李游在心里冷哼一声。真是便宜你了!
过了一会儿,李游的母亲说想休息休息,让李游和陶鹤一起出去玩玩。
“那好吧,那我晚上回来。”李游穿上外衣对母亲说。
“不用了,明儿就过年了,你今儿好好休息吧。”李游妈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要是让
他回来了,他又得守夜了。
出了医院,陶鹤和李游对视了一眼。出来玩玩。出来是出来了,可是能去哪儿啊?
“那个,”李游抬手推了推头顶的帽子,“咱去哪儿啊?”
陶鹤低头盯着自己的鞋一个劲儿瞅:“我也不知道,你说呗!”
“要是没地儿可去我就回家了啊。”
“啊?!”
“干嘛?我回家你干嘛这幅表情?”
“我操,我什么表情了?”
李游不想再在大风中耗下去,看了看到站的公共汽车,上车。结果上车后刚在靠窗的位置坐
下,就听见某人焦急的呼唤:“李游~~李游~~~~~~”
==无奈,起身去替那人刷了卡,再次坐下。那人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
“你上来干吗啊?”
“不是要回家么?”
“回谁家?”
“不是你家么?”
李游眯起眼睛看着陶鹤,少顷。“你怎么了?”
陶鹤回问:“我怎么了?”
李游说:“我是问你有什么心事。”遮遮掩掩从来不是李游的作风。
“也没什么。就是没想好明天怎么过。”
李游看着陶鹤眼底那一抹黯然的光,不清楚那是否叫做失落。“明天还能怎么过,和家人吃
个年夜饭,放放鞭炮,再看看春晚呗。”
“李游。”陶鹤突然转过头直视李游。
“恩?”李游有些莫名的紧张感。
“我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儿么?”
“没有。”
“那我跟你说说。我妈生前是模特,她在我12岁的时候得厌食症死了;”注意到李游波动的
目光,陶鹤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没什么太
大的感觉了。”
“那,你爸爸呢?”
陶鹤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但是却冷淡下去:“我爸啊,说起来你是学服装设计的吧,那么
FEKION你知道么?”
“FEKION……就是那个喜欢用很深沉的颜色,然后做出来的服装都是很干净的那个吧?前一
阵子不是还出过一个叫SUNRISE的系列?是那个FEKION吗?”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FEKION就是我爸的品牌。”陶鹤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的自豪感
。反而比之间更加落寞。
“什么!?”李游一声惊呼。好在车上比较空荡,不然多尴尬。“你说FEKION是你爸爸的品
牌?”
“是啊。”陶鹤淡淡的回答,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满不在乎。
“你和父亲的关系不好是吗?”
“算不上吧,不知道。因为一年到头见不到面,上次见面的时间……算起来的话,是我高考
结束的时候吧。他现在人在法国,已经在那边组建新的家庭了也不一定呢!你是不是想问为
什么会这样?啊,不是说过我妈是模特么,我爸崭露锋芒的作品就是我妈当模特时候穿的那
一身;后来,我是说我妈去世以后,我爸的生活重心就全部放在了工作上。”
“我初三的时候吧,说起那时候咱们还是一个学校呢,反正就差不多是那时候,我爸决定出
国发展,他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去,我拒绝了。”
“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不希望活在他的光芒下,你能明白么?”陶鹤认真的目光让
李游为之一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陶鹤。他一直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他希望我去,他之前就教过我画设计图,教我打板,教过剪裁,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尤
其是他更加出名以后,他有次回来的时候跟我说,如果我要是现在就跟着他,那么不出三年
我也能变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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