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
“嗯。”努达海见到新月满面羞红的样子,心情异常兴奋。
“那……这院子的名字也是你起的?”新月羞红着脸接着问。
“是的。”努达海看着新月,笑的很……暧昧!
“望月小筑,望月……”新月念了念那名字,本来就红透了的脸似乎就要冒烟了,“努达海,你,你还好吗?”新月问。
“月牙儿,你还好吗?”努达海并不回答新月,只是站起身来,走到新月的面前,执起她的手反问。
“我,我……”新月听得努达海如此问,两行泪就那样自然的流了下来:“我,我还好。你呢?你好吗?”
“你怎么会好?怎么能好?”努达海顶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文艺腔,声情并茂的说道:“你一个人在宫中一定很寂寞,很孤独,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否则怎么会如此憔悴?”努达海,你当宫里那些伺候新月的人是死的,还是皇帝差着新月那一口猫食了?
“努达海……”新月一边听着努达海的话,一边摇晃着脑袋,却除了这三个字以外什么都不说。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抱到一起了……“姐姐!”是克善的声音。而努达海的神智也似乎在这一瞬间回笼,下意识的快速的松开了新月的手。
“姐姐,你怎么了?”克善抬头看向新月,担忧的问。
“姐姐没事,只是想阿玛和额娘了,克善,你是端王爵位的继承人,你可要上进要努力,才能重振我们齐王府,为阿玛和额娘争光,知道吗?”新月对着克善十分正气的说道。可她刚刚做的事可不怎么正气:一个没出孝期的格格和一个有家室的奴才拉拉扯扯,真是给她阿玛、额娘长脸啊……
努达海看着新月,暗自赞叹着:这么柔弱的格格居然这样坚强,照顾、教养幼弟的同时还要撑起端王府,真是太惹人怜惜了!柔弱?恩,等她打克善的时候那才叫彪悍呢!照顾、教养幼弟?她除了说让莽古泰好好照顾克善以外还做过什么!撑起端王府?笑话!她唯一做的事就是和你这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暧昧不明吧!
这边,他正在感慨着、怜惜着他的月牙儿,只听有人叫到:“将军,夫人有请,说有要紧事相商。”努达海转头一看,是雁姬的大丫鬟,甘珠。
“好的,我知道了。”努达海答应的不清不愿,但此时的他还是想给雁姬一个面子的,因为只有雁姬同意了,他才能和他的月牙儿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格格,你先休息一下吧,晚膳自会有人送来给你的,若是不合口味尽管跟厨房开口。”应了甘珠之后,他又转头来叮嘱新月,却发现她的表情变的极其委屈,“格格,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吧,帮我问雁姬好。”娇滴滴的好似一汪春水,又夹杂了些许的醋意,令努达海的腿都酥了,眼看着就挪不动步子了。
“将军!”甘珠是带着雁姬的命令来的——“无论如何也要让将军过来议事”,看来雁姬是早料到努达海不会轻易的跟甘珠离开的。
“催什么?”努达海没好气道,“走吧!”也不向新月行礼,径自去了。而新月、克善、云娃和莽古泰竟然不觉有任何不对,令甘珠很惊异。但是也只是惊异了一下,然后她也行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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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为什么会找努达海议事呢?这要归功于兰馨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让我细细道来。
这日正赶上是兰馨出宫的日子,兰馨上香过后,去了齐王府换了男装出来溜达,春雨、夏露自是被留在了齐王府,那个皇后赏赐的侍卫兰馨也给了封口费,让他和齐修一起跟着自己出来溜达。
正在兰馨在‘先得月’买点心到时候,珞琳也带着小丫头到这里来给雁姬买点心。兰馨早知皇上把新月这祸害送出宫去了,总觉着那即将遭到“祸害”的一家子甚是可怜。所以,兰馨见着是她,便找了个机会和珞琳搭上了话。
珞琳本以为兰馨是个登徒子,但见着兰馨细腻的皮肤和耳朵上的耳洞,便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扮着男装出来玩了。
谈话间,珞琳便说起自家哥哥如何如何优秀,结果被兰馨一阵鄙视:“男子汉大丈夫,不去建功立业,只知道在家中打转有什么能耐?”说这话的时候兰馨做出了十分骄傲的样子,还说道:“若是我够了年龄,我也要去战场上建功立业。否则男人混于内宅,要么儿女情长没有担当,要么眠花宿柳成为纨绔!”
这两句话提醒了珞琳,皇帝明旨已经要把新月送进府了。现如今,阿玛那个样子是明显靠不住了的,那哥哥呢?万一哥哥也被那不知廉耻的新月迷惑了怎么办?战场不行,那里过于危险,但是……军队!
看着珞琳豁然开朗的样子,兰馨就知道珞琳想通了。她家的努达海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了,但是这一双子女看着却是好的,能捞一捞就捞一下吧!兰馨前世为nc所害,故而今生不忍看着别人也被nc拿捏着,不得善果。
这日回家,珞琳就把自己的想法同雁姬讲了。又劝雁姬不能舍不得骥远,况且他也不小了,努达海要真折腾出什么事来,家里总要有个能支撑的人在啊!
雁姬左思右想,眼见着努达海如疯魔般在望月小筑里忙前忙后,从下旨那日起就再也没来过雁影阁,又有珞琳回说努达海根本不喜同她和骥远多说一句话。雁姬觉得,不能再等了,而她也知道这努达海要真的想和新月长久的一起,就势必得经过自己的同意:要么休了自己,要么把自己降为侧室。——她倒是真没想过和新月一起做平妻,能让新月嫁给努达海就是宗室最大的妥协了。而可笑的是,这竟然是让努达海为骥远谋出路的唯一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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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雁姬见努达海绷着个脸从望月小筑里过来,心里冷笑,面上不显,只是说:“将军,今日叫你来实在是骥远的事拖不得了。”
“骥远?骥远怎么了?”努达海反问,很是疑惑。
“骥远也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也没什么正事干,我担心日后给他说亲,人家女方家里嫌弃骥远是个只会沾阿玛光的纨绔子弟。况且这新月格格在咱家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万一骥远动了高攀人家格格的心思怎么办?”雁姬说前一句的时候,看努达海似乎没什么反应,于是下了猛药——万一你儿子成了你的情敌怎么办?
“不会吧?”努达海有点动摇了。
“怎么不会,我们骥远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又同格格年纪相当。人家不常说:女大三抱金砖,我看着老夫人就有促成骥远同格格的意思。”当然,这意思,是珞琳从老夫人那里得来的,当时恨的雁姬直咬牙。
“骥远如何配得起高贵的新月格格!”努达海怒了,“老夫人真是糊涂了!”
是啊,骥远配不上,你配得上!雁姬心中嘲讽,老夫人糊涂,她若是促成你和新月格格就不糊涂了?那才是真糊涂到家了呢!
“既这么着,明日我就带骥远去军队,找个人好好的磨练磨练他,也好让他趁年轻挣点子军工,将来荫及妻子!”说的可到正派,就是这人心正不正派,那可就难说啰~
不管怎么说,骥远的事就这么定了,也少了一个人受那新月格格的恶心,何乐而不为呢!
关系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我和琼瑶***文字每人占了一半,在此感谢琼瑶***大力支持,请大家自备小桶塑料袋,方便呕吐……谢谢合作。
乾隆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五,乃是太后老佛爷的六十圣寿。乾隆为了给其生母庆生,二十四日那天,特意让上书房放了一日假,权作是给孩子们准备礼物的时间。乾隆既然表示出了足够的重视,那各位皇子阿哥宗室子弟们还不牟足了劲的为老佛爷的圣寿之礼做准备啊!
于是,二十五日的太后圣寿一早,皇家家宴献礼的时候,那如意玉佛、金钗银簪、宝石香串简直像不要钱一样流入太后的小库房。别人的献礼重要,重要的是太后的“子”、“孙”。
乾隆皇帝是有名的“孝子”皇帝,每日最喜好标榜的就是“以孝治天下”,如今自己亲娘圣寿,怎么会吝啬银钱?寿礼成堆,光戴在头上的簪子就能搞出n种花样来,比如:如事事如意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日月升恒万寿簪、仁风普扇簪、万年吉庆簪、方壶集瑞边花(鬓花)、瑶池清供边花、西池献寿簪、万年嵩祝簪、天保磬宜簪、卿云拥福簪、绿雪含芳簪等等,除了簪子还有那些金佛、玉观音,香串、指套、玉如意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最值得一提的,还是著名的皇家园林——颐和园!没想到吧,如此奢华的皇家园林居然是乾隆送给他老妈的寿礼“之一”,真真的“以天下养”——倾尽天下财力来奉养自己老妈啊!
和皇帝的奢华礼品相比,任何的后妃宗室都是望尘莫及的,只能说大家竭尽所能吧!而后妃的寿礼中除了那些器物之外,少不得自己抄本经书或者绣个荷包什么的,以全孝心。
而诸皇子的寿礼则是从平日中上头赏下来的物件中翻找,而后加上自己在宫外搜罗的东西,有母妃的话这寿礼就不用愁了,没有母妃的……就只有永琪了。
三阿哥永璋和六阿哥永瑢以及四格格的寿礼由纯贵妃搞定;四阿哥永珹、八阿哥永璇的寿礼由嘉妃料理;只有五阿哥永琪没有母妃。当初他额娘早逝,他就被太后接进慈宁宫了,后来满六岁了,就被送至阿哥所了。如此一来,他的寿礼就比别人略显单薄,乾隆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祝皇玛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监念完礼单,永琪说着吉祥话,“皇玛嬷,孙儿这里还有一份寿礼给皇玛嬷。”
“哦?是什么?”太后从小养过的孙子,知道他没有母妃不比永璋永珹他们,所以也没嫌礼物不够丰厚。
“孙儿要给皇玛嬷吟诗舞剑。”永琪朗声道。
“吟什么诗,舞什么剑?”皇帝有兴趣了,“文武双全”啊!
“孙儿自己作的诗,剑是师傅配着我的诗编给孙儿的。”永琪啊,你的脑壳依旧明亮啊!
“好好好!”太后连说了三个好,永琪快表演给玛嬷看看!男孩和女儿家是不同的,学文习武都是功课也是本事,是不怕在人前展示的,就好像女孩子的针黹女红,都是值得骄傲的。
一篇祝寿辞,加上有模有样的剑术,令老太后心情大好。脸上的皱纹挤成了祝寿用的万寿菊,连连招手对着永琪道:“永琪,快来,给玛嬷看看,我的永琪怎么这么聪明孝顺啊!”一把拉过永琪,搂在怀里摩挲。
皇帝一看他老娘高兴了,永琪又如此聪慧可爱,“赏!”他又赏了。
那献过礼没得着赏的永璋永珹,和那没献礼却也没准备“余兴节目”的永瑢、永璇,见此情景蔫的更蔫,木的更木,那不蔫不木的却也没有好心情了。
众阿哥献完礼,便是四格格、晴儿、兰馨献礼。四格格的礼是纯贵妃准备的,自然错不了。晴儿是养在老佛爷那的,东西不贵重,但绝对符合老太太的喜好。兰馨这边除了金银玛瑙,珍珠玉石之外还有她从广济寺求回来的长寿符、开了光的佛像和她自己绣的同样开过光的《楞严经》。
老佛爷看着开过光的,用墨线和金线混搭绣在细白绢上的佛经,觉着这兰馨虽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