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乐的事,漫卷诗书,纵横文字,其乐融融;置身于儒雅的书卷氤氲之气中,身心是一种何等的超凡脱俗的轻爽和畅快!岁月会磨蚀我的青春,我的激情也会在生活中慢慢流失而书具有永恒的魅力,在理想逼乏灵性迷失的时代,读书的状态或结果使我的心灵能在一个美丽宁静的园中得到憩息和安放。……
傅雪,你的电话。傅雪正唱得起劲,外面传来爸爸的叫声。
谁呀!人家正在兴头上呢!傅雪嘟哝着,跑过来,拿起听筒。
是傅雪吗?
是,请问……
我是炫儿她妈,不,是艾炫。艾炫在你家里吗?
没有呀。伯母,艾炫怎么啦?
哎!她爸把她骂了出去。现在都快十点半了,她还没有回来。她晚饭也没吃。傅雪,你知道她有哪些要好的朋友,快点告诉我他们的电话号码,我打去再问问。
伯母你别急。我来帮你打吧。如果不在我就和这些朋友到你家去会合,一起去找她。伯母你就在家里等消息吧。
那谢谢你了。
傅雪隐约听到是有关艾炫的,于是也跑出来听电话。听完后也知道了个大概。
“傅芬,快帮着打电话,艾炫出事了。打给她的同学和朋友,看有没有在他们家里。”
傅芬应了,拿起爸爸的手机就开始拔号。而傅雪已用电话拔通了一个。不在,都说不在。电话都打完了,仍没有消息。
“爸,我们有急事,要去朋友家一趟。傅芬,拿起小型手电,快点!”
“姐姐,我们走!”
傅雪傅芬赶到艾炫家时,我们也恰好赶到。我们没进屋,艾炫的妈妈一脸的恐慌拿着雨伞跑了出来,又见墙角有一把雨伞,更加急了。炫儿连雨伞都没拿!又转过头去对艾炫的爸爸叫道,要是炫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离婚!而艾炫的爸爸正在看电视,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傅雪愤愤地想。
我们匆匆忙忙下了楼,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钟巍说:“这里有五条主街,我们刚好五个人,分头去找吧,这样机会大一些。十二点左右在市中心八角亭会面。”
我们都同意了钟巍的意见,各找各的去了。
与此同时,似乎全世界只剩下艾炫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挪着步子。她没有雨伞,雨也不紧不慢的下着,风也不紧不慢的刮着。艾炫的头发早已被雨打湿被风吹乱。她全身湿透了,冷得直打哆嗦。她的鞋子里蓄满了水,走一步咯吱咯吱地响。艾炫好像麻木了,一直没有避雨的意思。她就这么走着,一辆轿车驶过来,溅了她一身的泥水她也不管。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也没有想。
这座城市还算繁华,夜市也热闹得很。可今天偏偏下了雨刮了阴冷的风,市民都蜷缩在舒适的家里,谁都懒得走出一步。所以,大街上显得十分冷清。有几个财迷心窍的小摊贩子仍摆着摊,星星点点地装饰着这阴冷的夜。虽是夜,但并不暗,隔一定的距离就有一路灯,它们在雨中静默着。就是这些灯光给夜行的艾炫增添了几份勇气。来到一拐弯处,不知怎么搞的,这里没有路灯,一片漆黑。艾炫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一个怪物紧紧跟着她。她本来就胆小,此刻她害怕极了,觉得后面有一只鬼爪向她抓过来,她想跑,可一抬头又看见前面也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在里面蠕动,霎时,她的双腿像捆住了,迈不动,她整个身子软瘫下来。
这时,真有一只大手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她弹跳起来,乱叫道:“妈呀,鬼!”
“你怎么啦?”
艾炫回头一看,是一位巡警,才知虚惊一场,忙语无论次地说:“我……我……回家。”
艾炫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这个世界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坏。她继续走着,不知不觉她来到了一座大桥上,这就是紫江大桥。艾炫很喜欢这个地方。她爱下面滚滚东流的江水,只要一看到它或者听到它呼喊的声音,她的一切心事就消息得无影无踪,此刻她的整个身子飘然起来,好像自己成了江中的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在欢快地游着。雨停了,偶尔有几丝雨星飘进她的脖颈。她倚在栏杆上,忽然想起了三毛的话:“繁华与寂寞,生与死,快乐与悲伤,阳光与雨水,一切都是自然的,那么将我也交给自然吧。”艾炫痴痴地想:“难道我就这样走向自然吗?不,我不想死!可是,现在我的处境是那么的可怜,无助。有谁会想起我?有谁会同情我?有谁会帮助我?除了妈妈……”艾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艾炫……”
“艾炫……”
远外传来一两声呼喊。
“谁在叫我?”艾炫立刻警觉起来。
声音越来越清楚,人影也离艾炫越来越近,是夏薇!
“艾炫,快回去吧。大家都在找你。”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狼狈相?你害得我够惨了,难道你还不满足?我不想见到你!”
“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
“不听也得听!”这时钟巍也来了,“是的,艾炫,我们对不起你,我们错怪了你,但我们也只是问问而已。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篇文章是一个叫艾耀的女孩子抄的,署名时弄错了。这是她写来的信,你自已看吧……”钟巍走过去,把信递给艾炫。艾炫把头扭向一边,许久也不去接。“不看也罢了,回去看也不迟。但我还是要说,夏薇是无辜的!你和她都一年半的同桌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她没有理由害你,要害你的话为什么给你的物理答案是对的?说句公道话,她冒着被学校记过的危险帮助你已经够朋友了,漏写一个答案那是你的运气不好!而你,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她,写些话来伤害她,她难道好受吗?现在她又冒雨来找你,你竟说她来看你狼狈相!艾炫,你想想呀,到底是她害了你还是你害了她呀!”
“对,全是我的错!我是罪刻万死的人,哪有资格和你们站在起!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艾炫!”又传来一声呼喊,既怜爱又责备。妈妈!是妈妈!此刻艾炫恨不得扑向妈妈的怀抱痛哭一场,但是她忍住了。
“炫儿,你是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朋友?你的这些朋友是多么的好!他们和我一样是多么地担心你,找你也找得好辛苦。特别是夏薇,见我摔倒了,硬是要背我。后来她把我背到一个电话亭下,说你曾告诉过她你常常到这座桥上来,就不顾我的劝阻,独自跑去找你了……”
艾炫终于忍不住了,扑到妈妈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妈妈!我知道……我……我错了。我心里不……不是这么想的。我对不起大家!我恨我自已太冲动太任性。妈妈,你原谅女儿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炫儿,别哭了。妈怎么会怪你呢?回家吧,我们回家。”
7市人民医院102号病房里。
艾炫今天一大早起来就严重发烧,艾炫妈妈急坏了,打了一个电话给广雅中学为艾炫请了一天的假,然后就心火燎地送艾炫去医院了。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车,白色的被褥,连医生都是白色的,这白色使艾炫感到厌倦。幸好有妈妈陪伴,艾炫的心里才好受一点。
“炫儿,妈妈给你唱支歌吧。”
“嗯。”
“你要妈妈唱什么呢?”
“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吧。我记得我10岁生日那年你唱过给我听的,从那以后在家里再也没有听到你的歌声了。”
妈妈开始唱了,都七年了,妈妈的声音依旧那么甜美动听,只是感情更饱满了。艾炫听着,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的红杜鹃在春风的吹拂下笑得那么灿烂,又想起了妈妈讲给她听的那个杜鹃啼血把山丹丹染红的感人的传说,于是隐藏了七年对妈妈的爱此刻化作一股晶莹的液体从艾炫心灵的窗口涌了出来。
“妈妈,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过得很苦。”
“傻孩子,有你陪妈妈,妈妈比谁都快乐。”
“妈,你别骗我了,我知道爸爸已不爱你了,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妈妈,女儿知道你心里苦,可做女儿的却帮不上妈妈,女儿心里也很难受。”
妈妈用手巾揩了揩泪,恐女儿伤心害病,换了一副面孔,笑着说:“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就是关于你的。你还记得吗?你念初一的时候,学校要交80元校服费。那天早上我把钱给了你,还告诉你中午自已弄吃的,爸爸妈妈都不回家吃中午饭了。等我下午回来,看见一张字条压在压茶几上,上面还有眼泪的痕迹。你还记得你写了些什么吗?你说:爸爸妈妈永别了!我对不起你们,我做了一件大错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错事,再往下一看,原来是丢了80元钱。我当时又好气又好笑,匆匆赶到学校却看见你和一位男生在开怀大笑……
“妈,女儿是不是一直都很傻,总是惹妈妈生气。”
“那是小事,其实炫儿挺懂事的。”妈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妈妈要跟你说件事,希望你不要难过。”
“说吧,女儿不难过。”
“我要跟你爸爸离婚了,明天就去办手续。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你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对你吗?他是想逼我和他离婚。”
“早就该离了!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好合好散,他走他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这乐得个我逍遥自在,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其实我也早想和他离了,只是我担心你跟着我受苦,还怕我送不起你上大学,所以就一直托着,想着等你念完了大学以后再离。但现在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答应把这座房子给我们母女俩,还将支付一切的费用直到你大学毕业。”
“他有这么好?”艾炫有点不相信。
“真的。炫儿,难道你对你爸一点感情都没有?”
艾炫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回答:“有一点点,只是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炫儿你也不要记恨你爸爸。说实在话,我和你爸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尽管我能够培养起对他的感情,但他却做不到这一点,你想想看,他要和他自已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是不是也很痛苦啊。况且他毕竟是你爸,生你养你也是不容易的。所以妈妈希望你不要记恨他。”
艾炫点了点头。
这时候,传来了两下轻缓的敲门声。
“你是……”艾炫妈妈走过去开门。虽然在家里经常听艾炫提起汤sir,但从未见过汤sir的面,所以不知道是汤sir来了。
“噢,我是艾炫的老师,听说艾炫病了,来看看她,想必你是艾炫妈妈吧。你好。”
“你就是汤老师啊。我们炫儿说你可好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看,炫儿一点小病你就来看她了,太不好意思了。汤老师,我给你倒杯茶吧。”艾炫妈见汤sir气度非凡,英俊洒脱,真替艾炫高兴。
“炫儿,你和汤老师聊聊。我出去办点事。汤老师,我走了。”
“你去忙你的吧。”
房间里只剩艾炫和汤sir两个人了。汤sir的到来,艾炫首先吃了一惊,汤sir怎么知道我病了?肯定是夏薇告诉他的。然后是欣喜,最后是感动。说真的,现在还没有哪位老师能够做到像汤sir这样了。以前学生闹病住院一个多月都没有老师去探望,更何况是艾炫这样的小病,感冒发烧而已。艾炫愈发觉得汤sir可亲可敬了。本来和汤sir在一起是没有必要拘谨的,但最近发生了一连串令艾炫头疼的事。艾炫的心很乱,这会儿又觉得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