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反倒是像欠了曾毅一个天大心情似的。
马匹的,早知道刚才我也就不推辞了,上去先打他个吐血,跟警卫团交手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啊,而且还是个少将呢
曾毅吃下药,脸色就好了很多,他把药箱收拾好,道:“张将军,不忙的话就坐下聊聊天吧,等会咱们一起过去”
“好”张杰雄话不多,点了一下头,就穿好自己的军装,坐在了门口的小石凳上。
汤卫国赶紧到屋里沏了茶端出去,张杰雄这人连笑都不会笑,见谁都是黑着脸,能他坐下一起聊天,怕是也没几个人啊
三人在门口坐了有半个多小时,其实也没聊天,就是喝茶,张杰雄身份特殊,已经养成了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的习惯。
看看时间差不多,曾毅就提起行医箱,道:“现在过去吧,浩辉也该用药了”
张杰雄一把抢过曾毅的箱子,拎在手里,道:“我来”说完,就在前面领路。
汤卫国看得眼睛都直了,就是自己老丈人见到张杰雄,那也得客客气气,礼敬三分,现在张杰雄给曾毅提箱子,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走远一些,左右无人,张杰雄才低声道:“曾兄弟,我这人不会说话……,谢谢了”
曾毅摆了摆手,道:“张将军身上担着那么重的干系,我不过是尽一点举手之劳罢了,不劳谢”
张杰雄就道:“这个情我记下了。”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跟在张杰雄后面往前踱去。
走了几步,张杰雄又道:“曾兄弟,我那个打嗝的毛病,到底是什么病?”
“气淤”曾毅解释着,“可能跟你的职业有关吧,应该是受伤后得的,气淤在了横膈膜之间。这个横膈膜,是西医解剖学上的名词,西医认为打嗝就是由横膈膜痉挛引起的。可惜横膈膜位置特殊,目前还没有一种药的药力能行到那个部位,所以吃药也治不好,必须要用拍打的手法进行导引,再借助你本身的气,把淤气行出。”
张杰雄就点了一下头,难怪曾毅要引自己动手动怒,原来是存了这个目的啊。不过张杰雄也是心中惊讶,曾毅的医术未免也太高明了吧,自己从没有在人前打过嗝,只被他用眼睛一扫,就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而且因为什么得的病,也断得非常准。
这个打嗝的毛病,就是受伤得来的。
两个月前,警卫团进行一次遭遇突袭情况下保护长的演习,用的都是真枪实弹,结果演习时出了意外,炸弹引爆时,把一个假人炸飞了,直奔保护目标而去。
就算是演习,张杰雄也别无选择,他喊着“小心”的同时,就义无反顾地站在了“目标”身前,硬挨了这一下。那个假人是用压缩棉花做的,重一百六十斤,和真人一般重,硬度比沙袋还硬,张杰雄挨了那一下后,当场受伤。
军医检查后没有现外伤,只是胸口有瘀血,就开了活血化瘀的药,谁知瘀血散了之后,张杰雄从此就得了打嗝的毛病,最开始的时候,他吃饭嗝饭,喝水嗝水,一连三天水米未进,晚上也嗝得无法入睡。
挺了几天后,倒是没那么严重了,饭能吃下了,可就是打嗝依旧止不住,张杰雄全凭一口气压着,才不让嗝打出来。
现在让曾毅这么拍了三下,张杰雄就感觉再也没有那种要打嗝的冲动了。
“曾兄弟,你来我们警卫团吧,我们那里很缺你这样的医生”
张杰雄说到,以前警卫团有不少的精英,都因为一些很小的伤病而不得不退役,让张杰雄觉得非常遗憾,如果能有曾毅这个圣手坐镇的话,相信手底下的那些兄弟都能多服役两年,至少要捞个功劳再退役吧,后半辈子也好有个着落。
“警卫团哪是那么好进的?”曾毅笑着,“再说了,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我还是招我的商吧,不是说了吗,我们国家目前是以经济建设为主。”
张杰雄心道也是,警卫团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审核之严格乎想象,祖宗八辈的底都要查个清清楚楚。
一路无话,到了翟老所住的小楼前,警卫局的人已经把沐浴的药汤煎好了,而且都是弄凉了盛在大瓮里,只等曾毅前来。
曾毅今天和昨天不一样,先把小砂锅的水烧上了,才吩咐警卫局的人把翟浩辉放进瓮里。
张杰雄心道这个流程跟昨天的不怎么一样,他本想多问一句,一想还是算了,曾毅的医术那么高明,他这么做,想必有这么做的道理。
果然,今天翟浩辉身上银针响动的间隔就变小了,很快就响到了第七声,要是按照昨天的流程走,这时候怕是第二副药才刚刚煎好,怎么可能喝得下去?
这是因为翟浩辉体内气血淤积,所以经脉运行不足,昨天用了一次药,今天就有点好转了。
用完药,警卫局的人就扶翟浩辉回去休息,他们这两天也轻松不少,以前翟浩辉几乎天天都狂症,自从昨天用药后,这一天多的时间,倒是没有再犯了,让人省心。
第二天早上曾毅过去复诊,翟浩辉的眼神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呆滞了,细细观看的话,能看出他眼底有了几分灵动之气。
翟老心情大好,手微微一抬,张杰雄就从一旁的柜子里捧出个红木盒子,来到了曾毅面前。
“小曾啊,这个是我答应了要送你的”翟老一脸和煦的春风。
张杰雄就打开盒子,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特质的凹槽里,躺着一只黑色手枪,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枪后座一侧,摆放着几颗黄橙橙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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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保安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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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勃朗宁*****,是翟老当年在朝鲜战场上,从一个美**官手里缴获到的”张杰雄做着介绍。
曾毅就站起来,推辞道:“这太贵重了,而且意义非凡,我不能收”
张杰雄就朝曾毅使了个眼色,翟老向来说一就是一,既然已经开了口,你就赶紧收下吧,否则翟老下次就要换一支更好的来了。
“回头好好练一练你的臭枪法”翟老笑着。
“我这人不懂枪,这支枪到了我的手里,就怕是明珠暗投,委屈了它啊”
曾毅收到了张杰雄的眼色,古人讲“好马配好鞍,宝剑赠英雄”,军人之间赠送武器,是一种最高级别的礼仪了,如果这支枪给了张杰雄、汤卫国等人,怕是他们早已激动得要肝脑涂地了,但曾毅不是军人,他不好意思收这份礼物。再说了,他也对枪也没有研究,再好的枪到了他手里,他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张杰雄不待曾毅再推辞,就把盒子一合,直接放到了曾毅的手上,道:“这支枪翟老很有感情,你要好好保养,相关的养护细节,我会交代给你的。”
曾毅不收也没办法了,只好道:“谢谢翟老”
翟老一摆手,叹道:“枪再好,也没有你的医术好,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东西送给你了”翟老这是有感而,他这辈子没有别的爱好,惟独爱枪,收藏的好枪得有上百支,平时视若生命,每天都要擦拭一遍,可这些枪加起来,也换不到翟浩辉的健康。
“南云县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就是风光好,翟老可以到山上去转转,这长宁山上的风光很不错,而且空气清新”曾毅说到。
翟老就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曾毅就起身告辞,道:“那我下午再过来。”
翟老一抬手,“回去转告汤家老头一声,他要是没事的话,就说我邀他一块去爬山”
曾毅就道:“好,我一定转达到”
汤卫国看到曾毅捧回来的枪,羡慕得不行,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道:“这枪有年头了”
“张杰雄说是翟老从朝鲜战场上缴获的”曾毅就道。
“哦?”汤卫国又把枪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把难得的老枪,而且盒子里还有这把枪的证件,证实了它的来历,汤卫国道:“这枪借我两天吧”
曾毅也没地方放这把枪,便道:“放在这里,我也怕皓麟和颖心给翻出来,你拿回荣城好好保管。”
汤卫国大喜,道:“放心吧,我肯定把它伺候好,晨昏一炷香,早晚三叩,哈哈”汤卫国自己就是爱枪的人,自然懂得保养,当下拿着枪擦拭了起来,心道这枪要是拿回去,还不把司令部的一帮人全震翻了。
曾毅把翟老的话转达给汤修权,就出门上班去了。
到了招商局,晏容就敲门走了进来,道:“曾局长,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
“辛苦了,辛苦了”曾毅笑着道:“坐吧”
晏容把文件放在曾毅办公桌上,她和曾毅共事半年,熟得不能再熟了,自己就去找了杯子冲了杯咖啡,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曾毅办公室的文件柜里拿出各式点心,坐在沙里细细品了起来。
跟晏容一个办公室的,是个叫牛艳红的三十多岁女人,平时只要晏容一拿出零食,牛艳红必定要用自己的大嗓门喊道:“小晏,你这个爆米花是什么牌子的啊?这咖啡闻着可真香”,声音大得整个楼里都能听到。
牛艳红这可不是在恭维晏容,而是在告小黑状,她是故意喊给局里领导听的,要让领导都知道晏容是个上班吃零食偷懒的人,目的是防止被一个刚进局里的小姑娘抢了自己升职、评优的机会。
这就是所谓的办公室“智慧”,晏容当然也明白牛艳红的意思,后来干脆就把这些东西都搬到了曾毅的办公室,趁着汇报工作的机会,上来休息休息。
曾毅拿起晏容给的材料,一看之下,就从鼻孔嗤了口气,我道是谁,原来这投资商就是那个倒霉的白大少啊。曾毅又拿起来那份协议,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现结尾签字处的那几个挤在一块的字,正是白家树的名字。
晏容看曾毅的表情,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曾毅摆手笑道:“这就是艺术体的字吧,要是早认出这三个字叫‘白家树’,也就不用辛苦你做这工作了。”
晏容就好奇问道:“你认识白家树?”
“没交情,但见过两次”曾毅说着。
“白家树的父亲白宇同,原先是咱们龙山市的市长,前年退居二线,到省政协当副主席去了,市里的很多领导,都是白宇同的门生故吏。”晏容说到。
曾毅点着头,这个他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白家树倒是很阔气啊,一出手就是两千万的投资。”
“白宇同以前在龙山市主政的时候,大搞国有企业改革,外号‘白菜光’,龙山市的国有企业,都快被他卖光了,而且桩桩都是白菜价。白家树当年就是收购了好几家资产很不错的企业,从而了家,现在是龙山市很有名的企业家,也是市政协的委员。”
曾毅心里不由感慨,这真是上阵父子兵啊,老子卖,儿子买,硬是把龙山市搞成了白家店。难怪白宇同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到省政协养老去了,真要是让他再干一届,龙山市怕是真要被他卖光了,“这份协议有什么问题吗?”
“协议没有任何问题,我去查了,白家树协议中承诺的前期5oo万投资,也早就到账了,但儒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