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给我们一点时间吧,警察又不是三头六臂,不可能说找就立刻找回来的”马所长说得很客气,不过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那几个保安现在也报案了,要追究你打人的事情,你把这件事向我们交代一下。”
曾毅顿时怒上心头,马匹的,让你找东西,你就说要调查要时间,说是带保安进去录口供,一转眼就变成了报案,而且是立马就办,亲自来办。老子的案到现在都还没报上呢,保安的案子倒先报了,摆明了就是警匪一家,是在糊弄老子的啊。
“你干什么”马所长看曾毅眼神恐怖,一拍桌子,喝道:“这里是派出所”
“我打人,我自然会负责”曾毅的肺都快炸了,老子等了半天,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他喝道:“那几个保安在哪,我要亲自找他们问话”
“该找的东西,我们自然会找,但该办的案子,我们也必须要办”马所长往椅子上大刀金马地一坐,“你说保安撬了你的车,我们不是正在调查吗,一旦调查属实,该追究的责任,他们绝对跑不掉。但那几个保安被你打伤,也是我们亲眼所见,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你也少给我打马虎眼”曾毅大手一挥,“我告诉你,今天如果你敢敷衍了事,或者是从中阻碍,耽误了我找回东西的时间,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
“身为国家公职人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民群众挥拳相向,xing质极其恶劣,这件事,我们警方一定会向你们南云县的领导通报”
马所长也是非常生气,在派出所里敢这样对我讲话,实在有够嚣张啊,你小子打人的这件事要是捅到南云县领导那里,我保证你小子是吃不了兜着走。马所长见多曾毅这样的小领导,刚一进来,都是牛气得不行,但自己只要一说向领导通报,他们立刻得服软,这招可是百试不爽啊。
此时被派去调监控录像的民警回来了,直接向马所长汇报道:“所长,录像没调出来,他们停车场的摄像头今天坏了,什么也没录到”
“扯你母亲的淡”
曾毅彻底暴怒了,老子的车被撬了,保安刚好没看到,录像也刚好坏掉了,你他娘的糊弄鬼呢一听这话,曾毅反而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事绝对跟那几个保安有关系,他也看穿了这位马所长的嘴脸,懒得再磨牙,直接就道:“老子没工夫跟你扯瞎淡,你们不追,老子亲自去追”
“这是派出所,不是你的招商局,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马所长怒了,“你敢动一步试试”
曾毅鸟根本都没鸟他一眼,直接冲过去,一脚就踹开一个房间,准备找那几个保安出来。
“反了,反了”马所长气得浑身颤抖,“袭击警务场所,这是在挑衅我们专政机关的威严,把他给我抓起来”
身边的民警立刻就冲了上去,“给老子蹲下”说着,抬起一脚,就照曾毅的腰间踹了过来。
“你去死吧”
曾毅一个侧身,反身一记猛抽,那民警直接就飞进了那屋子里,曾毅恨死了这家伙,录像带就算有,怕是也让这小子给销毁了。
马所长吓了一跳,立刻尖声喊道:“有人袭警快来人,来人”
曾毅继续往里走,一脚又踹开一个房间。
此时所里在家的民警听到马所长的叫喊,全都跑了出来,拿着手边的家伙就冲曾毅过去了,三拳两脚,又躺倒两三个。
马所长就叫道:“动枪,快去取枪,让特警队支援”
几个民警立刻朝楼上的配枪室跑了过去,民警不同于刑警,平时是不会配枪的,不到一定的警龄,也不会配枪,只有去办重大的案子,才会在批准之后配枪,但重大的案子,也很难轮到民警出场。民警也不愿意配枪,配枪反而更容易出事。
“围起来,别让他跑了”
后面没有出口,马所长立刻指挥人搬来几张桌子,把通道堵死,今天绝不能让这个大闹警务场所的家伙跑了
正忙着搬桌子堵通道呢,派出所大院里发出一声巨响,就有传达室的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所长……不好了……”
话没说完,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就冲了进来,一脚将那个家伙踹飞,然后或站立,或单膝跪地,黑洞洞的冲锋枪枪口,瞄准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一位少校军官大步走了进来,道:“这里由军方接管了,所有人趴在地上,谁敢妄动,就地格杀”
完,少校拽出手枪,“啪”一声打开保险。
屋里立刻就传来一阵打开保险栓的声音,所有当兵的枪都打开了保险。
警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都是识货的,这些当兵的,此刻完全就是一副攻击的架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听到老子的命令吗”少校再喝一声。
“趴下,都趴下”马所长急忙喊到,他已经认出来了,这群当兵的可不是市军区警卫连的那帮人,这是驻扎在城外xx军的野战部队,这帮人一旦出动,那都是大事,自己真要是敢妄动,搞不好他们真敢开枪。
民警们立刻就嘁哩喀喳就趴到一地,双手抱头,把面埋进地板里。
少校上前几步,喊道:“哪位是曾毅首长?”
就听里面传来曾毅的回应:“我是”
少校还没动手,立刻上前两名当兵的,一脚踹开通道上的桌子,少校就小跑过去,收好枪,然后“啪”一个敬礼,“少校侯军冠,奉命向你报到,请指示”
曾毅就怒气冲冲走了出来,一把将马所长从地上提起来,“说,那几个保安在哪?”
“我……”马所长惊呆了,曾毅首长?那几个保安不是说曾毅就是南云县招商局的局长吗,撑死不过一个正科级,怎么成了野战部队的首长。
“咚”
马所长只是一个迟疑,大兵的枪托就毫不犹豫地砸了过来,一下将马所长砸得嘴角开裂。
“回答问题”侯军冠喝到。
马所长哪敢再想那么多啊,赶紧道:“3室……”
侯军冠一挥手,两名精壮大兵立刻就去找到113室,大脚一踹,就将房门踹飞,然后道:“报告,找到五名保安”
曾毅就朝里面走了过去,准备审问这几个保安。
侯军冠上前一步,道:“首长,我们来”说完一使眼sè,那两名大兵就走进113室,“啪”一声把倒地的门一竖,就听里面传来两声惨叫,随后就没了动静。
马所长浑身一哆嗦,我的神啊,自己今天到底惹了什么祸啊,竟然会招来这帮杀人不见眼的当兵的,他早从保安嘴里得知了,撬车的是常务副市长樊九江的儿子樊亮亮,所以才派人去拿走了监控录像,然后再先弄曾毅一个把柄,谁知道这曾毅比樊亮亮可厉害多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砰”一声113室大门倒地,两个当兵的快速走了过来,在侯军冠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侯军冠立刻又到曾毅耳边低声汇报了一下。
曾毅就道:“追东西要紧,回头再收拾这帮东西”
侯军冠就一挥手,“收队”
马所长心里一松,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啊。
曾毅此时突然回头,一指马所长:“把他带走,今天东西要是找不回来,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两个当兵的手一伸,向拎小鸡一样,把马所长一架,就往外面拖。
马所长眼里全是惶恐,道:“曾……曾……”
恳求服软的话还没说出来,当兵的一个大嘴巴就抽过来,“闭嘴”然后按着马所长的嘴巴就往外拖了,马所长顿时就尿了,淅淅沥沥洒了一行。
过了好一会,听到外面没动静了,趴在地上的民警们才慢慢抬起头,眼里全lu出惊恐,你看我,我看你,竟然谁也没敢爬起来。
此时楼上取枪的那几个下来了,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他们刚才取了枪,刚一转身,就看到几杆黑洞洞的冲锋枪,当时就吓傻了,直接缴械投枪。
有人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走了”
屋里立刻能听到一阵长长的喘气声。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往里面走了过去,凑3室的门口往里瞅了一眼,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屋子里就像一颗炸弹爆炸过似的,五个保安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瑟瑟发抖,股间屎尿齐流,湿了一大片,屋子里全是sāo臭之气。
白家树到荣城下了高速,往旁边一拐,走出不远,就看到了樊亮亮的车子。
“樊少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白家树放下车窗问到。
樊亮亮道:“我看那个姓曾的不爽,不想再看见他。”
白家树心道这怨谁,你自找的,人家是跟我商量事情的,谁让你狗日的出言不逊,老子现在对你意见还大呢,马匹的,搞得我白大少像你樊亮亮的跟班小弟似的,什么事情都得听你指挥。
“算了,咱们去打高尔夫”白家树道。
“不能就这么算了”樊亮亮恨恨说了一句,然后从副驾驶位上拿起一个木箱,“老子把那姓曾的车给撬了,真晦气,就拿到这么一个破木头箱子。”
白家树顿时瞪大了眼,吃了一惊,马匹的,姓樊的你自己找死,为什么要拉上老子啊,曾毅的车可就停在我们公司的楼下,出了这事,曾毅还不第一个就怀疑是我干的啊。
“樊少,你太冒失了,那姓曾的来头不荣城很有势力的”白家树急忙道。
“在荣城有势力又怎么样,到了龙山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敢跟我樊亮亮耍横,就是一条过江龙,老子也要他变成泥鳅看见没,这箱子必须得那小子过来向我磕头认错,我才还给他”樊亮亮说得满不在乎,拿起箱子又看了看,就准备往副驾驶位上扔。
白家树急忙道:“樊少,不能摔”
樊亮亮瞪眼看着白家树,“怎么就不能摔”
白家树几步走了下去,过去捧起那个箱子道:“这可是上等的黄梨木啊,看样子有些年头,是个古董,能值好几百万呢”
樊亮亮顿时眼一亮,“真的?”
白家树点头,“不信你找个专家鉴定一下”
樊亮亮就笑呵呵把箱子往后备箱一放,道:“回头我就找人验验”
白家树笑着,你验去吧,老子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你以为谁都跟你这猪头一样袋的豆腐渣
实话,白家树对曾毅那叫一个恨,去年在荣城拘留所的那半个月,白家树终生难忘,一天两顿清水煮白菜,吃得白家树是眼冒金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晚上睡觉了还不敢闭眼,周围一双虎视眈眈的绿光眼,让白家树直为自己的屁股担心。
出来之后,又听了自己老子的秘书讲了曾毅在荣城的事,白家树对曾毅就更多了一份怕,但是怕归怕,恨还是要恨的。
白家树是惹不起曾毅,但樊亮亮的话倒是让他开了窍,自己惹不起,不代表樊亮亮这个二百五也惹不起啊,曾毅再有势力,那也是在荣城,到了龙山,能惹得起樊亮亮的人,没有几个,你曾毅就是过江龙,到了地头蛇这里,也不得不低三分头。
白家树对樊亮亮也是很不爽的,这小子心太黑了,这次合作,他一毛钱投入没有,开口就吃掉了自己六成的利润。也罢,既然你小子去招惹曾毅,就让你这地头蛇,跟过那江龙好好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