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秘书有点纳闷,“什么搞错了?”
曾毅一指已经坐上车的李东毅,道:“李先生不是住清江大饭店,而是住清江度假村,你让人把他在度假村门口放下就行了。”
那司机看着胡秘书,心说到底听谁的啊。
胡秘书就道:“那就送到清江度假村,听曾主任的!”
司机一点头,“放心吧,一准送到!”说完,登车打火,就驶出了省政fu大楼。
胡秘书寒暄了几句,就上楼去了,怕孙文杰有什么吩咐。
卢晓鹏这才拽了曾毅一把,“清江度假村可在郊外呢,你把他送到那里,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事!”曾毅呵呵笑着,“鼻子下面还长了嘴,李大夫自己会打电话求援的,没送他去白阳就不错了!”
卢晓鹏直摇头,道:“你太狠了,这回韩国鬼子怕是要气死了!”他心道也只有曾毅敢这么做了,那李东毅好像是有什么把柄,被捏在了曾毅手里,就算曾毅把他送到外省去,他也不敢说什么的,追究起来,顶多就是司机听错了。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曾毅跟卢晓鹏道了别,就驱车驶出政fu大院,准备回白阳。
刚跑出解放大街,电话响了,一看号码,竟然是唐浩然打来的,曾毅就接了起来,道:“唐大哥。”
“曾毅,你现在在哪呢?”唐浩然问到。
“刚从省政fu出来,要回白阳。”曾毅说着,“唐大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方书记让我找你了解一下韩国平海集团崔董事长的事情。”唐浩然顿了一下,“要不你过来一趟吧,电话里怕是说不清楚。”
曾毅直头痛,这姓崔的到底找了多少人啊,“行,我马上就到!”
电话里唐浩然突然道:“你等一下……”
然后曾毅就听电话里好像有方南国的声音,但说什么,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唐浩然又拿起电话,道:“你不用过来了,方书记吩咐了,让你晚上到家里去,他要亲自了解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曾毅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曾毅就掉了个车头,看来不用回白阳了,省得来回折腾。
晚上琢磨时间差不多了,曾毅就赶往常委一号楼,他来这里已经是熟门熟路了,推门进去,就看冯yu琴正坐在客厅里陪人聊天,那人曾毅还认识,就是崔恩熙。
崔恩熙看到曾毅,就站了起来,欠身致意,“曾主任,你好!”
“真是巧啊,咱们今天可是第二次见面了!”曾毅笑着,他能理解崔恩熙对自己爷爷的一片孝心,可是这病他真的不想去治,不是没法治,是不好治。
“坐吧,曾毅!”冯yu琴笑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沙,“恩熙是晨盈的大学同学,难得她来一次南江,我请她到家里做客,正好你和恩熙也认识,就让你也一起过来,你们年轻人会有话题,这样热闹一些。”
曾毅就坐了下去,方晨盈是方南国的闺女,在京城读大学,跟崔恩熙差不多一样的年纪,只是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还是同学。曾毅心道今天这顿晚宴,怕没有那么冯yu琴说得那么简单啊,方南国想争取平海电子的项目落户南江,崔恩熙想让自己为她爷爷看病,两者皆而有之。
“恩熙xiao姐,李大夫回到饭店了吧?”曾毅问到。
崔恩熙先是一愣神,然后道:“回来了!”
曾毅就知道李东毅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崔恩熙,看来因为治不好崔宰昌的病,李东毅的日子也不好过,“回来就好!”
冯yu琴问着崔恩熙在中国留学的情况,不时还给出一些意见,曾毅坐在一旁,没什么话题,就是不停地喝水,磕着瓜子。
过了半个xiao时,方南国回来了,进门看到崔恩熙,难得1u出一丝温和神色,道:“抱歉,让大家都久等了!”
崔恩熙站起来,跟方南国打了个招呼。冯yu琴让方南国去洗手,然后吩咐厨房开始上菜
平时方南国家里的饭桌上,绝对是食不言的,今天因为有崔恩熙这个客人在,大概是怕让客人误会,觉得受了冷落,就破了例。
“在南江还习惯吧?”方南国看着崔恩熙,“喜欢的话,就多住一段时间。”
崔恩熙就看了看曾毅,如果曾毅不肯出手治病的话,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南江了,但要是曾毅肯出手,自己就会陪爷爷多待一段时间,她点了点头,“住得还习惯,但可能住不久,要看爷爷的安排。”
方南国就放下筷子,看着曾毅,道:“崔老先生的事情,孙省长今天跟我说了,真的没有办法来治吗?”
曾毅就有些为难,他不想对方南国说谎。
“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顾忌!”方南国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道:“你先说说,崔老先生的病,病因到底是什么呢?”
崔恩熙就用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曾毅,希望曾毅这次能说出不一样的结论呢。
曾毅想了想,道:“这个病因,说出来可能不好理解。”
“你说说看嘛!”方南国往椅背里一靠,双手捧在腹上。
曾毅就拿起自己面前的一个杯子,放在餐盘之上,道:“这个杯子,就好比是崔老先生的胃,如果它是空的,自然就能装进东西,但如果它是满的……”曾毅拿起桌上的一瓶饮料,往杯子里倒去,很快杯子就满了,多余的饮料溢出来,淌在了杯子下面的餐盘里。
“现在崔老先生就是这个状态,满了,所以装不下任何食物!”曾毅道。
崔恩熙就xiao声道:“可是做了检查,胃是空的,而且功能正常。”
曾毅一摊手,“所以我才说,这个病因比较难理解。”
“你详细说一下!”方南国道。
曾毅就道:“这样说吧,崔老先生的病,根本是自找的!他这个人太刚愎自用了,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他质疑别人的一切说法,甚至连家人的善意都要拒绝,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也容不下任何人和事。在中医里,胃属土,主受纳,不管食物好坏,胃都会接受并且想法将其消化处理掉。但当一个人不再接纳外物的时候,他的胃自然也会停止受纳,将食物拒之门外。”
崔恩熙听到曾毅说自己爷爷的病是自找的,又听曾毅说了爷爷那么多负面的评价,就想出口替自己的爷爷辩驳几句,可听到曾毅最后的几句,她有些愣住了,似乎爷爷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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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看几人都没说话,就接着道:“常言道: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脏东西多的土地,却能长出来很多东西来;越是干净的水,里面就越是没有鱼。胃属土,令祖的胃,现在就如同一片光溜溜的水泥地,看起来是干净了,但却是毫无生机,长不出任何东西,没有了生气。”
方南国微微颔,他觉得曾毅这些话大有道理,就是放在官场上,亦是同样适用。一个能适度包容下属的领导,身边必定会有一大群拥趸,反之,一个领导如果高度廉洁,过分严苛,身边肯定没有几个同道,甚至说严重点,这种领导根本在官场上就无法生存下去,最后只能成为孤家寡人一个。如果官场全是这种人,就会人人务虚,无人做事了。
“西医上也有免疫的说法,人体会把不属于自身的东西,排出体外,或者是分泌特定的物质,来分解、攻击和杀死这些异物。”曾毅看着眼前的杯子,道:“胃已经没有生气了,就会被身体视为异物,身体会行动起来,想尽办法拒绝把食物传导给胃这个异物,这也是一种排斥。”
冯yu琴也是懂点医的,不过从曾毅这些话中,她才感觉到人体是个多么奇妙而精妙的组织,竟然中西医都能解释明白这个病的成因。
崔恩熙看着曾毅,问道:“没有办法来治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很紧张,生怕曾毅还是坚持以前的说法。
曾毅摇头,“他不信中医,也不信西医,你去给他讲这番道理,他也不会信的,反而会与你辩驳,会训斥你荒谬,一旦生气,相火妄动,反而会进一步恶化他的病情,所以我才说不用治了,你越治,他越反感,病就会越加重。”
方南国又是微微颔,跟不讲道理的人去讲道理,只会把不讲道理的人气个半死,当然,你自己心态不好的话,也会被气个半死。他就有点明白曾毅为什么不肯去给崔宰昌治病了,这个病没法治,因为崔宰昌已经从心理上抗拒了一切治疗。
“胃如此,人也如此。人要是不会包容,就会厌世;你看不起所有的人,所有人也会视你为异物,对你进行排斥!”曾毅看着崔恩熙,“令祖就是这样,凡是接触他的人,都会感觉不舒服,都会排斥他。人心即天心,他这个病,既是自找的,也未尝不是人心所向啊。”
曾毅说到这里,拿起眼前的杯子,把里面的饮料一饮而尽:“想要治他这个病,就先要改变他的心xing,让他学会受纳,能够容人容物,不过这很难,能够说服他的人,怕是找不到啊!”
晚饭吃完之后,方南国把曾毅叫到了书房,问道:“崔宰昌的病,真的没有办法治了吗?”
曾毅摇头道:“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方南国就明白曾毅的意思了,道:“我知道了。”
为官一任,自然要造福一方,要说方南国不想争取平海电子的项目,那是不可能的,他今天找曾毅来,有一部分是出于这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是他女儿方晨盈今天打电话恳求过他了,要让他想想办法帮一帮崔恩熙,对于女儿的请求,方南国自然不能拒绝,至少也要把曾毅叫过来问一问是什么情况。
曾毅看方南国这么问,就道:“这件事是不是会影响到这次的投资考察团的最终意向?”
方南国拿起书桌上的茶杯,道:“投资的事情,最终的决定权不在省里,省里只能是竭尽全力去争取,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但也不能明知不可为而强为!”
曾毅就知道方南国是支持自己的,不过听方南国这么说,曾毅心里反倒是有些觉得愧疚,要是自己当时不多嘴给张总提那个醒就好了。在这次考察团中,崔希炫的份量最重,他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到其他投资商的意向,这么大的一个投资团到了南江,如果最后一个项目都留不下来,怕是南江上下都会脸上无光啊,而最难堪,就是方南国这位南江的一把手了。
“要不我再想想办法?”曾毅道。
方南国一摆手,“这件事省里会有安排的,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曾毅只好作罢,方南国又问了曾毅一些工作上的事,不时谈一谈自己的看法,两人聊了有半个xiao时,曾毅告辞离开了方南国的书房。
到了楼下,崔恩熙也准备告辞呢,两人正好一起出了常委一号楼。
出了门,崔恩熙道:“曾主任,我代我爷爷向你道歉!”
曾毅知道她说的是上次诊病时崔宰昌的态度,就一摆手,道:“不用了,上次你已经道过谦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