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之后,吴老自己也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咳嗽期间自己吃不吃药,只要是捱到入夏,那这个咳嗽就自己停止了,但来年春天,又会再次复。
吴老以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曾毅一讲,他就全都明白了。难怪咳嗽中还有“百日咳”,春夏秋春各三月,一个时令,不就刚好有百日之数吗?
“你坐过来一些!”吴老朝曾毅招招手,道:“肝咳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你具体讲讲我这个咳嗽吧,它是因为什么而起,又要怎么来治?”
乔老此时端起杯子,滋滋地喝水,他看曾毅没有往别的方向提,就知道吴老头的病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麻烦罢了。一时心中大定,心道吴宝玉的那块潘谷松梵,看来是没得跑了,老吴头这个样子,明显已经被曾毅给拿住了,好!太好了!给老乔我长脸了!
“吴老这个肝咳,是因为木气太盛所致!”曾毅就又搬了椅子过去,道:“吴老体内肝气比较旺盛,再遇春天木气当令,木气更盛,木气旺极则化为了火,木火刑克肺金,就导致了咳嗽,而且咳中带血。要治这个病,应该以治肝为本,治肺为标。清肝润肺,标本兼治,这个咳嗽才能快痊愈,只治肺的话,就犹如是扬汤止沸,如此周转复始下去了。”
妙啊!着实是妙!
吴老心中疑惑尽去,难怪那些大夫总是治不好自己的咳嗽,正如曾毅所说,他们只知道治肺,西医们认为咳嗽就是呼吸道的事情,与肝何事!
岂不知,自己这个肝咳,就像是锅子里的水烧开了,水之所以开,是因为下面的肝火在烧!而自己医疗组的那些西医大夫,看到水咕嘟咕嘟作响,就认为这是水开了导致的,于是扬汤止沸,水不响了,这咳嗽就停了,但下面的火依1日在熊熊燃烧,过不了多久,这水就又要咕嘟了。
扬汤止沸,怎能比得上釜底抽薪呢!
这曾毅果然是技高一筹!就连自己这个不懂医的人,听完了这番解释,也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下手治疗了j“小伙子,讲得好啊!”吴老很是开心,拍了曾毅一下,笑道:”讲得真好!”
“真讲得好?”乔老此时开了腔,问到。
吴老微微点头,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小曾,今天让我刮目相看了!”
“老吴头,别给我转移话题!”乔老看着吴老,一伸手,道:“快把奖励拿出来吧,不能让小曾白讲吧!”
“是!”吴老哈哈一笑,就在身上摸了起来,摸了半天,才现自己今天出来什么也没有带,只好把兜里的那两颗玉制太极球拿出来,笑道:“来,小曾,这两个石头蛋子,就送给你玩了,别嫌寒酸!”
曾毅急忙起身推辞,道:“这是吴老心爱的东西,我怎么能收,绝对不能收!”
“收着吧!”乔老笑着一点头,示意曾毅收下就是了,“不就是两个石头蛋子吗,老长送你,你收着就是了!何况你也不白收,一会不得开药方吗,权当是老长付给你的诊资。”
吴老吹胡子瞪眼,什么石头蛋子,我老吴就是那么客气一说,你老乔可就不厚道了,踩着梯子就上。这两颗太极球,可是用上好的和田仔玉打磨成的,周身毫无瑕疵,玉石本身倒是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二三十年年下来,经过我老吴的随身盘玩,这玉已经是饱含灵气了,是块熟玉。
不过既然拿出来了,吴老也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道:“收着!难道你想让我言而无信!”
曾毅看吴老这么说,也就不好推辞了,把那两颗太极球接过来,道:“多谢吴老的厚赐!无功受禄,惭愧,惭愧!”
“小小年纪,倒是学会了文绉绉这一套!”乔老笑骂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吴老,右手的手指,在沙扶手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道:“老吴头,那块潘谷松梵,你看是不是抽空给小吴打声招呼,我好让一舟登门去取啊!”
吴老把眼睛一瞪,这刚把自己贴身的太极球诳走,又伸手来讨宝墨,这老乔可是越来越不厚道了,他道:“放心!赖不了你的!就不劳你大驾来取了,我让宝玉那小子亲自给你送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乔老也是一拱手,笑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呐!”
吴老虽然脸上是有忍痛割爱之色,其实心中并没有当回事,太极球、潘谷松梵,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那句”让宝玉亲自给你送过去”。吴老的情况,有点类似当年南江省的老省委书记顾铮,也就是顾明夫的父亲、顾迪。的爷爷,虽说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但在京城朝中无人啊!
而乔家则刚好相反,乔家经营的重心,主要是放在京城、天子脚下!
吴老这次来参加老干部团的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给儿子吴宝玉牵根线。他刚才提了让吴宝玉到乔府亲自去送那块赌输掉的松梵,乔文德并没有拒绝,吴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今天他还有一件意外的收获,那就是解决了多年的老毛病,这个肝咳,困扰了吴老七八年之久,每年他最怕的就是过春天,难熬得厉害。
秦一舟此时拿来纸笔,放在曾毅面前,笑了笑,然后站在一旁,等着曾毅开药方。秦一舟足艮在乔文德身边很多年了,见多识广,心想吴老之前说什么“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怕也是故意露个口,好把这个“赌”局做下去吧!
尤振亚着实松了口气,可算是和平解决了,自己这个见证人,也不用很为难了。
曾毅提起笔,很快写出一个方子,上面只有两味药,写好之后,曾毅拿起纸,递给吴老,道:“这个方子,叫做黛蛤散,功效是清肝利肺、降逆除烦。”
吴老一看,哈哈大笑,道:“我送你两颗石球,你就给我开出两昧药,你小子的诊资,倒是着实昂贵啊!”
“兵不在多,而在精!药不在多,中病即可!”曾毅笑了笑,道:“眼下吴老咳嗽已经停止,所以无需治疗,这个方子回去抓好备在家里,明年入春之日,连服十天,每天一剂,这个肝咳应该就不会复了。”
“好,好!”吴老笑着把方子一收,道:
“今天我老吴虽说输了东西,但输得很值嘛,这多年的老毛病,可算是弄明白了!”
这一番下来,时间也过去了不少,曾毅就起身告辞,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两位老长了,早点休息!”
尤振亚也跟着告辞,他的见证任务也算是顺利完成了。
出了门,尤振亚朝曾毅伸出根大拇指,悄声道:“小曾啊,能从老长的手里赢来心爱之物,你可是头一个啊。要知道刚才我可是着实为你捏了把汗呢!”
曾毅笑道:“侥幸过关而已!要不是秘书长在一旁压阵,我怕是早就慌了手脚,还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呢!”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尤振亚主动示好,曾毅也不能不领情。
尤振亚就笑了起来,曾毅是个聪明人啊,他拍了拍曾毅肩膀,道:“回去早点睡,养足了精力,才能确保保健工作万无一失!”
“那我就下去了!有什么情况,秘书长喊一声!”
曾毅辞别尤振亚,抬脚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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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三四八章 莫困医
第二天吃过早饭,车队再次启程。
从梅州市上高的时候,还能看到收费站外面停了两辆梅州市的警车,另外还有一辆黑sè的车子,是从饭店一直跟了过来,等车队驶入高之后,这三辆车子前后跟了一段路程,然后从一个收费站集体下了高。
曾毅看得很明白,这是梅州市派来的车子,如果不能亲眼看到老干部团离开了梅州地界,这些领导怕是始终都要悬着一颗心,生怕下面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来。
车子往前再走半个小时,放在司机手边的对讲机出了讯号:,“洞四,洞四,我是洞幺,靠右行驶,前方两公里处收费站下!”
“洞四收到!”
司机回答了一句,就打开右灯,开始变道减。
出了收费站,沿着一条县级柏油路往前走了不到三公里,保健组的大巴车就拐进路边一间汽修厂的大院。
进了院子,省厅昏厅长带了几个人上车,对邵海bo道:,“邵院长,请马上带领保健组的同志下车,相关设备也一起带走,我们要换车!”
邵海bo平时很少参加这种保健任务,像这种临时换车的事,还是头一次碰到,他微微一滞,才赶紧吩咐大家带着设备下车,昏厅长亲自动手,带人帮忙把一些比较沉重的设备搬了下去。
曾毅刚下车,就看到原先给老干部乘坐的那辆大巴车,已经驶出了汽修厂,曾毅的目光很敏锐,他看到车上还坐了十多个人,其中七八个都是老干部的模样,但绝对不是乔老吴老他们几位。
保健组刚把设备搬下来,就有十个左右的人上了车,车子随后紧随第一辆大巴也出了汽修厂朝着高入口方向驶去。
曾毅笑了笑,心道这肯定是尤振亚昨天挨了批评之后想出来的补救措施,这下可有热闹看了,这南江省的境内,竟然同时出现了两支老干部团!
,“新准备的车子在这边!”
顺着昏厅长所指的方向看去,汽修厂修理车间的卷闹门缓缓打开里面藏着一辆新的大巴车,令人意外的是这辆大巴挂的不是南江省牌照,而是外省的牌照。
“大家抓紧时间上车吧!”
邵海bo一声吩咐,大家又开始把设备往车上搬。
刚把设备弄上车,车下有人在喊:“1卜曾!小曾!”
曾毅隔着窗户一看竟然是雷秘书长尤振亚,就快下了车道:,“秘书长,有什么指示?”
尤振亚背着个手,脸上笑意盎然,道:,“小曾,你准备一下,等会出的时候,你坐o号车!”
o号车就是老干部团乘坐的大巴,按照规定,如果没有保健方面的问题,保健组不能过去打扰老干部。
看曾毅有些迟疑尤振亚就多解释了一句道:“这是老长们集体要求的!好了,你快去准备吧,我就在那边等你,别让老长们等急了!”
曾毅就没办法推阻了应了一声,上车去取药箱子怕保健组的成员多想,他还解释了一下,道:“有位老长吃完饭后嗳气,我过!”
保健组除了曾毅外,其余都是西医大夫,嗳气其实就是打饱嗝,在西医上,目前还没有一种药是专治打饱嗝的,其他人就是去了,也将面对无计可施的局面,所以曾毅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看着曾毅下车跟着尤振亚去了o号车。
,“秘书长,这是怎么回事?”曾毅跟在尤振亚的身后,悄声问到。
尤振亚脸上挂着微笑,道:“你不要多想!刚才在路上,吴老把你昨晚给他把脉的事情讲了讲,其他老长都很感兴趣,一致提议叫你过来!”
曾毅,“唔”了一声,集来是这么回事,自己还以为是乔老点的各呢!
“小曾,这回你可是给咱们南江省1u脸了!”尤振亚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面子,老长的身边,又怎么可能少得了保健大夫,非但少不了,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权威专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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