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你朝我来,怎么样都行,求你了,大兄弟。”
楚平一听,似乎还听到里面有男人粗鲁的呼吸,估计是有男人要强迫女人,看了一眼郑山。
郑山侧耳听了听,大大咧咧说:“估计是谁想弄这范寡妇。”
楚平听了头都是大的,看来这郑山对这种事情,没有觉得不正常。这事情要放在城里,就可以告人家强奸罪了。
可刚才那女人不是说,她还小吗,难道是有人要强奸幼女?
“这范寡妇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楚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除了个七十多岁的瘸腿老娘,就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娘三个相依为命。”郑山说,“别这样看我,范寡妇汉子在外乡打工死了,再说她们娘三可怜,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这两年尚山回来了,对他们娘三还蛮关照的,她汉子和尚山一个尿壶里长大的。”
“刚才范寡妇好像说,求你放过她,她还小,不会里面哪畜生要糟蹋小女孩吧?”楚平问,刚才范寡妇哭哭啼啼的话他听了个八成。
“真的?***是谁!”郑山一听,马上就大发雷霆了,在他眼里,范寡妇可以搞,但小女孩就不能搞,这可是犯了他的天条。
郑山借着酒劲,一脚踢开门,就看到赵怀和张腾两人站在那里,范寡妇正在地上抱着小女孩磕头求饶。
“你两个***,小娃娃也不放过?!”郑山朝着赵怀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赵怀往里跳开,张腾一看是郑山,吓得一跳就躲在了后面,范寡妇见是郑山,连忙哭着过来拉他的裤脚,请他做主。
“你两个***有能耐啦,小娃娃也敢糟蹋了,看老子怎么劈了你们。”郑山气得直冒火,在上山村还没人这样过,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砍柴刀就要劈过去。
“郑书记,先别动手。”楚平威严的说,“这位大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只管说,我是乡政府楚平,我和郑书记为你做主的。”
范寡妇一听是楚平,又有郑山在这里,立马就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小女孩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萎缩在妈妈的怀里,也一起哭着,娘俩哭成一团,哭的楚平有些手脚无措。
经郑山一阵询问,事情还真是这样,赵怀和张腾这两人,晚上喝了点酒,一下子欲火上来了,可两人老婆都刚做了结扎,还不能同房,所以两人就想到外面找女人,赵怀对范寡妇一直垂涎三尺,只是一直忌惮郑山和丁尚山交代过,人家孤儿寡母的,可怜不容易,不要欺负他妈娘俩,今天喝了点酒,加之上次赵怀和宋庆一起去了白书记办公室,这阵子宋庆还当了村长,白书记说等过一阵子,再让赵怀当社保主任,有白书记撑腰,胆子就比平时大了好几倍,一个郑山根本不在眼里,所以两人就来到范寡妇家里。
范寡妇哪里敢拒绝赵怀,只得忍着泪水任由赵怀蹂躏,正在赵怀将范寡妇丢在床上,拉衣扯裤准备开始的时候,这张腾也是喝高了的人,眼看着这活色生香的场面,哪里还忍得住,看着外面轻轻哭泣的小范青,就想拉她来泻火,小姑娘哪里经过这场面,被张腾抓住了就大叫,对张腾不停的撕咬。
范寡妇能忍受自己被赵怀糟蹋,可不能看着小女儿被张腾糟蹋,一把推开赵怀,将女儿拉在怀里,赵怀刚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可听范寡妇说她还太小,倒也觉得小女孩太小,他在外面呆过,知道强奸小女孩是很重的罪,特别是郑山立下的规矩,到时候郑山知道了,这张腾可别想在山上呆了,虽然有白书记撑腰,可郑山一旦发起威风来,只怕白书记也得让他,所以一起劝张腾不要搞小女孩了,就这样扯来扯去的,郑山踢开门发现了这一幕。
听了个大意,楚平示意大家到隔壁去,让范寡妇和小范青安静一下,特别是小范青,刚才这事情,只怕在她幼小的心理会留下阴影。
郑山狠狠的训斥了赵怀和张腾一顿,把强奸幼女的罪行说到是要枪毙的,这张腾吓的裤子都尿了,一个劲朝郑山求饶。
可这事情到底怎么处理呢,楚平也头疼。问了问郑山,郑山觉得这事情毕竟张腾没强奸小范青,赵怀和范寡妇的事情,也虽然有点威逼的意思,但也是范寡妇自己愿意的,也不能算强奸。
而且范寡妇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她还要在上山村做人啊。
再说了这搞女人的事情,在郑山眼里啥也不是,和吃饭差不多,没必要搞得坐这两人做牢监。
所以郑山的意思是,狠狠的教育教育赵怀和张腾就可以了,让两人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弄孙寡妇他们娘俩了,就放了他们两。
楚平本来是想让赵怀和张腾写了个认错经过,签字并按上手印,这才放了两人。可郑山觉得没这个必要,大大咧咧说,这上山村还没有人逃的出他的手心。
楚平心想这事情自己也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不过也觉得难过和悲哀,在自己的治下,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得琢磨着怎么办,如果把事情闹大,闹到乡里去,这两人肯定得受到一定惩罚,那最后范寡妇无法在村里做人,只怕到时候事情闹大,白一丁和宋恩庆借这风整郑山,那郑山不是要恨死自己,最后只好同意按郑山说的那样办,反正以后自己也不太会来这上山村了。
郑山让自己儿媳妇和女人过来一起安慰范寡妇和小范青,看着两人低着头夹着尾巴出去,小范突然站起来朝他们吐了口唾沫,楚平轻轻的在她头上抚摸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女孩突然抓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一咬,大家都惊呆了,楚平知道她这是恨上所有的男人了,心里叹息一声。拦住要打她的范寡妇,轻轻的说:“别打她,她心里难过,你也别作贱自己,有什么事情找郑书记,他会尽量帮你忙的。”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楚平走的时候,看到范寡妇屋里有晒干的黑木耳,叫她拿过说:“这黑木耳我喜欢吃,我买了,以后你捡了晒干,就放郑书记那里,让他给你钱,他下山会带给我的。”
楚平拿出几张十块人民币放在她的饭桌上,第二天走的时候,给郑山两百块钱,交代郑山每个月去她那里收一次,一次给个二三十块。
第二天楚平和工作组的人下山时,楚平发现范寡妇抱着她那个叫范青的小女孩,正用感激的眼光看着两人,楚平叹息了一声。
后来范寡妇和范青到乡里来过两次,楚平还给范青买过两次好吃的,或许是范寡妇和范青说了什么,范青别人的东西不要,楚平给她买的东西,她还是会接过。
谁也没想到,楚平这番好心,到最后倒成了不是。
楚平带着工作组下山后,没几天黄林木也下山了。
回到山下,和王爱军汇报了计划生育工作情况后,居然找不到白一丁汇报了。这人成天在大棚里钻来钻去,有时候住村里,就算回来,也都是夜深人静之时。
呆了几天,倒让楚平觉得无所事事,甚至有一种局外人的味道。
第二十五章 党校培训
总算轮到白一丁开党委会了,楚平这才逮住机会和白一丁汇报了一下计划生育工作的情况。
他的认可下,楚平操办召开了全乡计划生育工作总结大会,潘副县长也参加了大会,白一丁才不得不从日理万机中,抽空参加了会议。虽然会上白一丁好好的表扬了一下工作组的同志,甚至几乎用尽了所有表扬的词语。但楚平却从他那种对自己的冷漠态度中,感觉到这白狐狸要将自己完全排除在湖山乡党委乡政府之外的意思。
正好乡里要提拔一批干部,楚平就和白一丁商量,侯兵做了这么多年的计生办副主任,今年这压着全乡头上的计划生育最后一名的帽子摘掉了,他也应该动动了,白一丁当时笑了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等党委会上,楚平提出让侯兵转正的事情,没想到情况是另外一种形式。
“今年的计划生育工作,抓的好,计划生育工作组的同志们干了不少工作,特别是楚平同志更是居功至伟啊。”白一丁居然扯开了这话题,楚平心想这侯兵的事情只怕悬了。
楚平发现一个情况,这白狐狸只要使坏,一定会先满嘴跑火车。
“是啊,这事情,我看也是楚乡长领导的好,组织的好,这多年的顽疾治不好,楚乡长一挂帅就给治好了。”马党委一直是白一丁的跟屁虫,一看白一丁说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侯兵虽然做了不少工作,我估计他最多就是跑跑腿,是吧,楚乡长?”
这两人一唱一合,楚平知道不能在这事情上和他们纠缠下去,更知道侯兵这事情是黄了,不过心里也乐了一下,在干部提拔上,这么多年来,白一丁虽然压着许多人,可都做的很艺术,从来没明面上做个恶人,这次只怕要破例了。
“如果侯兵真是能力,那这么多年,怎么没看他把这帽子摘掉?”马党委继续说。
“如果有能力,以前抓不好计划生育工作,那就是态度问题了。”白一丁板着白鱼眼,香烟屁股都烧到手指了,还一字一板的说。
“事情不是这样说的吧?”这事情太计划生育了,心里冒出这个词,楚平就突然笑了笑说,“我们乡里计划生育工作这倒数第一的帽子,也不是一年两年积下来的吧?”
楚平这话一出,马党委也闭嘴了,因为他也当过计划生育办主任。
“据我了解,这倒数第一,可是从85年开始的?”楚平有意无意的说。
“是啊,我记得那时候,白书记是乡长,老马你是计生办主任吧?”贺副书记假装回忆往事说,“不过那时候计划生育难抓,现在计划生育工作容易抓,我听说老马为了抓上山村的计划生育工作,还被人打了呢。”
这话一出,白一丁和马党委脸上立马难看起来,瞪了一眼贺副书记,见他不为所动,两人这后面的话就没说了,再要说下去,可都打他们脸上了。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举手通过。
虽然贺副书记也举手表示赞同,但是侯兵的提拔,终究以四票反对对三票赞成而没被提拔。
“侯兵,没想到是我害了你。”楚平苦笑着和侯兵说,本来侯兵转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因为楚平提出,白一丁就不同意了,“早知道,这事情请贺副书记出面算了,咳,是我一时疏忽,耽误了你。”
“楚乡长,您别说了。”侯兵知道了党委会上的事情,他也明白白一丁的意思,有人还说,只要他到白一丁那里去表表忠心,过不了几天,白一丁会找别人提议提拔他的。
“该走动的你还是去走动吧。”楚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悲哀,“别让我这一句话,耽误了你以后一辈子,有时候人就看这么一个形式。”
“楚乡长,你是个汉子,也是个君子。”侯兵想了想说,“这老犊子,这样搞下去,迟早要犯事情的,我虽然碌碌无为,却也犯不着向小人低头,你别觉得内疚,我对你只有敬佩,跟你干这几个月,可是参加工作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也是学到东西最多的一段日子。”
楚平苦笑握着他的手,自己还能说什么话呢。
不过他知道,这侯兵算是和白一丁对上了。
有时候种下一棵种子,迟早有一天会发芽的。
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大棚辣椒开始挂花了,楚平看着满棚长的高大青黑的辣椒树,以及树叶下如繁星点点般的白色辣椒花,心里那个高兴,无法形容。
他和赵三兵计算了一下,辣椒从开花到红,一般在四十五天左右,大棚里的温度、湿度和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