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她的屁股,“找死啊,就这样尿!解了脚上的绳子跑了怎么办。”
杨诗琪道:“我往哪儿跑啊,这里见不着人烟,这会儿哪是南北我都不记得了。”
长毛嘿嘿笑:“别急,很快你就能在国外享福了,只是这几天要先吃点苦,路不好走,不过你他**还算幸福的了,有人抬着,我们累的要死要活,这屁股沟里全是汗。”
杨诗琪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给我解开脚上的绳子,否则我尿不出来。”
长毛道:“那前几泡尿也没把你憋死!”
杨诗琪往地上一坐道:“你不给我解绳子,我不尿也不走了,你们打死我好了。”
在前面开路的大胡子回头喊道:“怎么了?赶紧上路,不要在这里耽误,晚上必须到达小河村,否则明天就进不了老林子,到时候就会与接头的人错过,不想赚钱去美国了!”
长毛不耐烦地对杨诗琪道:“解开,解开吧,赶紧尿,别耍花招,否则一枪崩了你。”
杨诗琪自己解开了绳子,系的太紧了脚都肿了,更可气的是她的一只皮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原本一只皮鞋没什么,大不了重买,可那是经过赵强改造的跑步鞋,外人看不出端倪来,但是它的作用大着呢,只要给杨诗琪机会她就能从这些人手中成功逃脱!
杨诗琪从地上爬起来往树木后面转,长毛当的一枪,子弹擦着杨诗琪的胸前而过:“干什么?回来!”长毛大吼一声。
大胡子和抽红塔山的家伙听到枪声都过来查看,杨诗琪道:“老子去撒尿,你想打死我就再开一枪好了!”在这些亡命之徒手里不能太软弱,否则他们还更不把你当人看。
长毛骂道:“撒尿就在这里撒!去树后面干什么,难不成还以为老子对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会感兴趣?妈D,老子马上要去美国玩大**了,你上杆子求我也不**。”
杨诗琪脸一红,“你给我当着大家面撒泡尿看看!一点道德不讲啊。”
长毛大概真想放水了,一拉裤子就露出他那玩意儿,顶端像个大蘑菇头,下面的部分则比较短,整根东西在那儿一晃一晃的挺吓人,尿液顺着大蘑菇头哗哗流出来:“怎么样?老子尿了,你给我也这样尿!”
杨诗琪一转身继续向树后走:“我是人,不是畜生,只有狗才这样当众撒尿!”
长毛气的直发抖,差点没把尿抖到旁边人身上,吓的周围的人纷纷闪开,他也顾不得拉上裤子,提着枪就准备去教训杨诗琪,结果却被大胡子拦住了,“给我老实点!让他尿吧,谅他耍不出花招来,再耽误下去时间来不及了。”
杨诗琪一边假装解腰带一边骂:“大吉大利啊,那死杂毛的玩意儿我没看见,就当是看到发*的公驴了……”
其实杨诗琪根本不是想撒尿,她见后面没人跟上又把腰带迅速系上,眼睛四周打量着,这是一条上坡路,树木丛生,假如她借助地势和跑步鞋向下一跳的话最多两次跳跃就到了坡底,而他们想追下去最少需要三十分钟,因为这条路上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小时。
是时候该逃了,之前杨诗琪不是没动过逃跑的念头,可是那时候道路都比较直,以她的体力就算借着尿遁也逃不多远,很快就能被追上,所以她一直在等待机会,遇到这等复杂的地形,其间又有树木阻挡,所以是逃跑的时候了。
杨诗琪试了试最后一只跑步鞋,感觉应该问题不大,于是狠狠一蹬地,嗖的一下弹射出去,要说这跑步鞋不管是一只还是两只都是有效果的,只是一只弹跳的时候好像方向发生了偏差,而杨诗琪念书的时候根本没多用心,对于计算这个偏差是没任何概念,而以她对跑步鞋的掌握程度是所有使用者中最差的一个,对于控制重心基本没多大经验,原本是冲着两棵中间的缝隙弹跳,打算从中飞跃而出直接下山坡,但是方向一偏后杨诗琪直奔着粗壮的树杆而去,在一声惨呼‘唉哟’后她抱着树杆滑落到地上。
杨诗琪脑袋一疼晕了过去,这一撞之力太大了,刚才唯恐一只鞋的弹跳力不足,所以她将功率提到最高,撞击的力量导致她额头立刻起了大包,没脑震荡已经算给面子了,等杨诗琪再次恢复清醒时人已经又被绑起来像抬猪那样被抬着前行,也不知道听到惨呼声那些人来查看时是何等表情,一定以为杨诗琪傻了,闲着没事去撞树玩,也可能会把她当成是自杀,所以更需要绑着手脚前行了,万一目标死了他们的前程也完了。
就这样杨诗琪没再去考虑逃跑,因为她发现另一只脚上的跑步鞋也丢了,一定是从树上滑下来的时候掉落的,而这帮家伙又没耐心给她穿上,完蛋了,除了防弹衣她好像不再具备其它优势了,至于透视眼镜杨诗琪不习惯,所以向来是在王少校那里放着,用的着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上,再说这时候透视眼镜一点用处派不上。
等傍晚将要来临的时候,队伍顺着山势一路下冲,终于看到了平坦处,这好像是一个山凹状的小盆地,一个几十户的小村子散落在小盆地中,一条坑坑洼洼的街道顺着小村子正中延伸到前方密林的深处消失,由于树木长的太茂盛,阳光照射不进去,虽然太阳才刚落山但路的尽头已经漆黑一片。
“小河村到了,大家加把劲到那里宿营!”大胡子在前头喊了一声,长毛一马当先跑的更快了,已经不知换了几波人的挑担子也跟着跑起来,把杨诗琪差点没颠死。
大胡子似乎和小河村的人很熟,看到他带着人带着枪到来竟然没人惊慌,村民们该干什么还做什么,就连小孩子也是照常站在村口玩耍,有的甚至还上前摸那些队员的枪。
大胡子笑呵呵走向村子正中最大的一幢房子,这是砖木结合的构造,不是十分的结实,但是适应这里的地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迎出来,道:“胡子,这次来的人可不少啊,边防站那里不容易通过。”
大胡子很干脆地道:“就是因为不容易通过所以才多带了人和枪,怎么老爹你害怕了?”
老者捻了捻手指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有人跟钱过不去吗?”
大胡子从身后部下手中接过一个包,然后摸了一把东西扔过去,老者面带喜色,那是些金首饰,看样子再落后的地方还是有钱这个概念的,自从私有制产生后人类就有了贪念,一直奋斗到共产主义也没有解除,悲哀啊。
老者摸索着这些东西笑的更甜了,“让我们好生款待你们这些客人吧。”
大胡子道:“不但要热情款待,还要给我找些帮手,有些行礼必须带上,没弹药我的兄弟和枪就派不上用场了,最好再来两名熟悉密林中地形的村民,我怕万一有变故绕行的时候不至于太慌乱,这次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只要成功了,这些全是你的。”
说着大胡子将整个包全扔给老者,那重量压的老者打了个踉跄,他喜的连下巴差点掉了,“没问题,没问题,帮手有,只要给钱就干,向导也有,保证给你找最有经验的。”
随着夜色的到来村中升起熊熊篝火,整只的羊被架到火堆上烤,油兹啦兹啦掉在火堆中,激起又一丛更高的火焰,大胡子的队员和村民们手拉着手,就像是来旅游的客人大家一起狂欢,连杨诗琪都被解开绳索参加了这个狂欢,只是她的身后始终跟着三名手不离枪的队员。
杨诗琪至狂欢结束也没找到机会逃走,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大概是边境最后一处中国村子,在这天高路远皇帝管不着的地方,哪怕她逃出去估计也逃不掉被重新抓回来的命运,想到不久后可能就会身在异国,杨诗琪没来由的悲伤,竟然放声痛哭起来,只是她的声音混杂在狂欢的声音中连一点波澜也没掀起。
这一晚上杨诗琪是被三人轮班盯着渡过的,起初她还不好意思睡,任谁被一个男人这样死死盯着也睡不着,可到下半夜杨诗琪实在困的受不住,终于睡过去,只是天还没亮就被推人醒了,这次没绑她,因为进密林的路太崎岖了,抬着她根本没法走。
看着晨光中密林张着黑乎乎的大口,就像要吞掉杨诗琪一样,她几乎要哭出声了,“赵强,你个王八蛋,你再不来救我就死给你看!”
【313】挑夫
村长一共给大胡子配备了十名人手,其中八名是挑夫,为他们的队伍挑着帐篷、食物、武器弹药,另有两名是向导,如果只走原来熟悉的路大胡子等人认识,可是万一前方的边防站有了异常他们就必须绕路,到时候只有这两名向导才识路。
总的路程直线不过是七八十公里,大体地形是翻过一座山进入一条谷然后再翻一座山口下一道大坡就到达目的地了,那里是一个国外的毒品种植基地,有直升机可以把杨诗琪直接送走,而大胡子等人也会在那里拿到这次的佣金,然后转道别国去美国享福。
虽然说只是一爬一下之间的七八十公里,但是密林和中间经过的河谷人迹罕至,根本无路可寻,这越发让路难行,没有四五天的时间别想过去,要不然也用不着帐篷和食物,更不用那八名挑夫,这可是大胡子另外算钱的。
杨诗琪一路骂骂咧咧,但没人理会她,始终有三人轮班守着她,哪怕是她上厕所,可把杨诗琪憋坏了,总不能让她在男人目光下方便吧,虽然她把自己当男人,但毕竟不是。
起初太阳毒辣辣照的人大汗淋淋,可是密林越钻越深越阴暗,温度不那么高了,但脚下的路始终不好走,有时候是一两米深的腐乱树叶,掉进去就能陷死人,有时候是根藤缠绕的灌木,一上午只走了不到五公里,照这个速度,下午估计也是不到五公里,四五天的时间还穿不过去呢。
大胡子焦燥的用树叶给自己扇汗,虽然太阳不毒辣了但空气有些闷,“大家在这里原地休息一会儿吃点饭,半个小时后继续出发!”
红塔山去找大胡子,道:“大哥,这次的队伍太庞大了,所以速度不行啊,照这样下去我们非耽误交易时间不可。”
大胡子无奈地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要加速的话也要等明天过了边防站,否则的话不安全,咱们这次是求平安,只要顺顺利利把人带回去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红塔山道:“如果还有那种会飞的工具就好了,咱们从密林上空飞过,不过是抽枝烟的时间就行。”
大胡子叹息:“对方只给了三具飞行器,还剩一具要留着关键时刻用,如果现在用被边防站的士兵看到一枪打下来怎么办?就算现在用,以它的飞行距离也不够啊。”
红塔山道:“那就等过了明天再说吧。”
杨诗琪不停的擦着汗,她身体状况糟透了,以前可以一天洗八次澡,但现在全身是汗,臭哄哄的,偏偏她还不敢把衣领开的太大,虽然胸前那两对不大,甚至都不用客意去遮掩,但是它们俩和男人的那对还是有区别的呀,如果露出来一准让人瞧出不对劲来,到时候以长毛那暴露狂的性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擦把汗吧,”一个挑夫不知何时站到了杨诗琪身边,一根湿漉漉的毛巾递过来,那是他擦过的。
杨诗琪有些愣,这个挑夫的身影有些熟,但又说不上来,她拿着那根从挑夫脖子上刚拿下来的毛巾擦了把脸,这味道怎么也有些熟,而且不是让她讨厌的那种,否则别人的毛巾她才不用呢,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什么都熟,莫不是要出国门了所以特别怀念。
“吃点东西吧,”挑夫很和蔼的又从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