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呢?”
“第二是哀兵必胜。他们不是想要打压小天吗?行,让他们来打吧,打得越凶,小天表现得越优秀。多行不义必自毙,到了一定的时候,会引起质变的。要知道,华夏的天下,毕竟不是他们简家人的天下。”
距离周老家不远的一幢四合院,是元老简老的住宅。一直是深居简出的简维浩,也在书房内谈话。唯一的区别,他是在接待客人。这个客人,也是老朋友,是孙大伟的爷爷孙益福。
“呵呵,孙老,你可是稀客哦。来,请坐,请坐。”简维浩在热情肃客。
孙益福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赞道:“嗯,不错,好茶。”
两个人也不急于谈正题,就这么天南海北的乱扯一通。看他们这个样子,好象就是吃饱了饭没有事做一般,才会在这种夜阑人静的时候出来串门。
“简老,金陵的事情,好象麻烦得紧。”到了最后,还是孙益福没有熬得住。他是上门求人的人,而且自己的地位也明显不如从前,当然要服上一点软。
简维浩有点不以为然:“孩子们的事,由他们去闹吧。不过——”
“不过什么?”孙益福有点着急。
简维浩‘哼’了一声:“孔家那帮人有点不成气候哦。再这样胡闹,不做正事,恐怕就要换人喽。”
“这倒也是,一天到晚就是想着玩女人,父子二人都是一个德行。我来给他敲一下警钟。他那个书记的位置,总是不得到位,也不是个办法唷。”在这个问题上,孙益福也不能否认孔达人的荒唐。
“孙老,你的意思我明白。改日我去听一下那几个核心领导的意思。如果有可能,就帮助推一下。不行,那就抓紧换人。既然任家那一边已经有了动作,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简维浩下了决心。这种事情,他不想让自己那当常委的儿子出手。
京城一排木质房屋,走廊上那几根深红色木头柱子,还有那雕梁画柱,飞檐陡峭,无不显示出厚重的历史沧桑。
任笑天遭遇刺杀之后,曾经主持那些元老进行讨论,并且作出派遣孙弘宁坐镇破案决定的赵主任,就在其中的一间房子里。此时的他,正斜躺在沙发上,不住地揉搓着自己的额头。
一个多个小时前,有人将金陵城里的消息传递了过来。听到国会的季如飞也跑到了金陵,并且与向子良这么一帮老人聚合到了一处,他的头皮就在发麻。
前天晚上,吴启明夫妇收干女儿的事,已经是闹得纷纷扬扬。现在再加上季如飞的事,那就算得上是风起云涌,巨lang滔天喽。说也难怪,你一个省长的儿子,怎么与社会上的流氓勾结起来暗算任家的孩子!还有警察厅的那个厅长更是胡闹,公然的警匪合流。任家的那些老人,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反击。
此时,赵主任的头脑中回忆的事情,是刚才去向核心领导汇报情况的反应。他记得,古书记的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了一会以后才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既然有人要跳,那就让他们跳一下吧。’赵主任想不明白,领导是想让谁跳呢?这个‘他’,指的是简家这一方,还是任家那一方呢?
‘军人不可以干预政事,但不可以没有正义。红星的要义,就是要有一颗红心。只要做事有度,也就罢嘞。’说到吴启明那帮将军给老特务向子良敬礼,还有‘红星’部队有人暗中为任笑天保镖的事,古书记并没有发火,反应也就是这么一句话。
放在一般情况下,军中之人对政界的事公然表明态度,这是一种越线。象‘红星’部队的这种私下做法,更是犯了大忌讳。但领导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赵主任想来想去,这句话中好象既有肯定,也有批评的意思。
到了赵主任要出门的时候,领导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话:“你给江淮的许云飞捎个信。有关病情好转的消息,一定要严加保密。除了我和周家的人知道外,其余的人,一概不得知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赵主任想得有点头疼。尽管找不到准确的答案,但他还是把握到了一个脉络,那就是在不长的时间里,任家的那宗历史公案就会重新被人抬了出来。至于是谁胜谁负,目前还不好预料。
简家这一方,大权在握,有一个儿子进入了核心内阁。加上孙家和晏家的帮助摇旗呐喊,占据了明显的优势。任家那一边,虽说同情的人不少,大都是一些离开权力中枢的老人家,作用有限。
赵主任叹了一口气。唉,世事如棋。这盘下了三十多年的棋,也该到了要结束的时间喽。只盼不要再让人失望,不要再让那些屈死的冤魂依旧在荒野游荡吧。
第1章 奇闻
严格的说起来,拉开‘心愿行动’帷幕的标志,可以说是向子良参加的这么一场老人聚会。也可以把任笑天在档案室看到那份卷宗的时刻,作为一个开端。当然,还可以把李秉一与向子良的意外重逢,看作是‘心愿行动’的起步。
此时,作为‘心愿行动’主角的任笑天,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对金陵城里的这么一场老人聚会内情,也是一点都不清楚。甚至于就连任兴邦这个名字,也是下午才刚刚从档案室的那本卷宗中知晓。此时的他,才刚刚和易芷寒通了电话,帮助韩启国侄子落实了转换专业的事。
“喝,小天,谢谢你。”韩启国激动的端起了酒杯。他本来只是想为侄儿打听一下消息,没想到这么困难的事,竟然是一个电话就给摆平。不是亲身经历,说给自己听也不会相信。
罗大龙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的内心也不平静。让大学生转换专业的事情,说难也不难,对于有权力的人,就象刚才那样,只是一句话的事。说难也难,不要说是韩启国这样的人,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刑警支队长,到了省城也照样会被人家关在门外。
没有大把大把的票子花出去,这种事情的解决,也不知会要拖到牛年马月哩。更何况,任笑天还没有用上力。他那个什么雷哥,应该是一个更有实力的人,还没有能用得上。这小天,啧,不简单。
“小天,官场上的人,说话和做事,都和常人不一样。”张大队长虽然也有所震惊,但因为在这之前听说了任笑天在金陵的故事,有些事情,他也知道很敏感,当然没有在这种场合上说出来。尽管是闷在心中,多少也让他对刚才的事情有了一点抗药性。
任笑天一直沉浸在易芷寒刚才的关切之中。多好的女人呀,能为自己考虑到水姐的不开心,并且想出解决的办法,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做到的事情。任笑天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地爱护和呵护易芷寒。
想到了易芷寒,他又想到了刘丹丹,这也是一个时刻以我任笑天为中心的女人。不但在为易芷寒的抱怨而劝说自己。当水姐生气之后,又是无怨无悔地在帮助出谋划策。
嘿嘿,上天待我任笑天不薄,给我送来了这么一些好女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活出一个人样。不为自己,就为这些女人,也必须要这样做。正当任笑天想得入神的时候,大家的议论和目光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妥。
不行,不能再让大家继续议论下去。我任笑天是什么?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机缘巧合,让我有了一些关系,这可不是让我骄傲的理由。这么一想,他也就赶快接话说:“张大哥,你给我们大家说说看,官场上的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
“嘿嘿,你要让我说这个区别,还就不怎么好说哩。”张大队长朝门口方向瞅了一眼,赵长思的反应很快,立即站起身来,跑到门前先和收银台上的卢小妹打了一声招呼,不要让人来打扰。这才返回身来,把门关了起来。
罗大龙不知张大队长要说什么事,不耐烦地敲击着桌子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要弄得这么一个神秘兮兮的样子!”
“嘿嘿,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新消息。有一个当官的人,整天在台上象个正人君子,下了班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可有点说不上口。嘿嘿,说不上口。”张大队长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王科长也有点不满地说:“你这个老张,就是这么一点不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卖关子的嘛?无非就是收礼收贿玩女人,这种现象比比皆是。你不说,我们也不听。来,大家喝酒。”
看到王科长真的举起了杯子,本来还想吊一下大家胃口的张大队长,立即就没了辙。他赶忙投降说:“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老王,算你狠。”
王科长没有答话,只是耸了一下肩头,摆出了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架势。张大队长只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反击说:“老王,我告诉你,你也没有能猜对。如果真的只是收礼收贿玩女人,根本用不着在这儿说给大家听。”
“那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张大哥如此神秘呢?”任笑天适时的补上了一句。
喜欢传播新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希望能引起别人的好奇和重视。任笑天这时接上一句话,也就是挠到了张大队长的痒痒处。他听得开心,一口就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秘密:“告诉你们,这个领导的爱好是做小偷。”
“做小偷?不可能!”全慕文的反驳是脱口而出。领导干部做小偷,这完全脱出了他对生活的认知范围。话一出口之后,方才觉察有点不妥。毕竟人家是警察局的领导,不是自己的部下。他也不好解释,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官的人,还会差钱用吗?他们不差饭吃,不愁没有衣服穿,为什么要做小偷呢?不可能,不可能。要是做小偷,肯定是头脑进了水,或者是被驴给踢了。”赵长思的脑袋摇得象小孩玩的拨lang鼓一般,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罗大龙没有吭声,只是眯细了眼睛在抽烟。过了一会,他才在大家的催促下,睁开眼睛说:“我在部队当兵时,也曾碰到过这样的事。有个师级军官到医院看病时,偷了人家护士的胸罩和裤头。当时,人家护士追过来索还,警卫员还以为是护士在瞎说,还将护士狠狠地教训了一下。”
“后来呢?”
“说呀,真讨厌!”
“快说吧,等一会再抽,行不行?”
罗大龙方一停下来抽了一口烟,几个人就齐声追问了起来。
看到大家急得这个样子,罗大龙只得无奈地继续说:“那个护士也是个厉害角色,一把就从这个军官怀里拽出了自己的胸罩与裤头。这事在部队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上级领导专门让人进行了调查。后来从这个军官的家中,查出了有半屋子的胸罩与裤头。从医学上来说,这是一种病,是一种叫‘恋物癖’的病。”
“后来呢?”赵长思还在追问。
罗大龙一笑说:“还再有什么后来呀?后来就送这个军官去看病喽。以后是不是看好了病,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这个军官,肯定是不要当了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赵长思还是有点意犹未尽。他咂着嘴巴说:“张大哥,你说的这人,不会也是偷胸罩和裤头吧?”
“不是,不是。这人是专门偷盗自行车。刚才支队长说的这个故事,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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