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好吧,我同意了,不过有一点,她不简单。”风清素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姨,其实你思考的方向错了。应该想是谁让露西变的不简单的。”云城看着冰霜覆盖的远处,“她一直以保护我们所有人为己任,唯独忘却了她自己,这一点从未改变。”
风清素的身子蓦然一抖,直愣愣的看着云城,许久不言一语!
094不觉中醋意由生
上午时间十点左右云城刚训练完了四只小东西,正准备去做饭,就被急忙走进后院的欧阳奕华抓个正着,二话不说的就把云城从书房里拖去,弄的云城苦笑连连。无奈之下只好让小姨带着四只小东西先行回到自己的屋里。提溜着诅咒之刃,被欧阳奕华连拉带拽的拖走了。
“师傅……师傅……”云城刚被拉进书房里,欧阳奕华就没理他,不知道在翻腾着什么东西,云城连喊了两声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不由的用很是玩味的语气,大喊了一声,“老头!”
“吼什么吼?”欧阳奕华转头瞪了一眼,“搁那等着,或者自己倒茶喝,一会儿就好了。”
云城无解的继续等待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欧阳奕华将一本本书籍摊开放在了茶几上,面色很是激动的看着。云城瞥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这些书籍貌似是昨天自己在潘家园里掏到的,还因此暴露了身份呢!
“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命好,昨天你带回来的那些书,我昨晚无聊的时候翻了翻,竟然是我们逍遥门遗落的部分。不过这基本医术倒是有点意思,里面说的也像是那么一回事,只是这个后面的一大部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文字。鬼画符一般的认识不了一个。”
云城撇了撇嘴:“老头,你就是因为这事把我拉来的?我还是先去做饭吧,不然姨奶该着急了。”
“不急。”欧阳奕华没有一点儿在意云城的称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本门的东西么?你难道不对祖师爷的那些记名弟子感到疑惑,为什么他们后来一个个都创立了山门。那些个门门道道都在这里面。算了!反正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我们逍遥门最厉害的都在遗失的这些书里面。这些书里的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死记硬背也好,都要给我背下来。”
云城挑了挑眉毛:“您自己不先看?”
“我……呵呵……我老了,学不了了。”欧阳奕华脸上带着苦笑,“如果在早前我倒是可以学,现在我的路数已定,基础已实,除非废弃这一身,否则难以学会。”
“嗯?”云城疑惑的拿过茶几上的一本较厚的瞧了一眼,瞬间困惑全消,眼中却是多了一分叹息。逍遥之术总纲,二十以下者为最,其次为古稀之下,最后以两个甲子之下……云城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的惊疑的看了一下欧阳奕华。但是却也没有多问什么,总之不知为何感觉怪怪的。
“你小子什么眼神?”欧阳奕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了,那些医术你也可以瞅瞅,我们习武之人一些皮外伤还是自己会的比较好。”
云城眨眨眼,无奈的丢在了手里的总纲,拿起昨日未曾翻看过的一本医学,随意的翻了翻,心中不禁感到好笑,没想到昨日误打误撞竟然挑了这么一本书籍,这上面的东西还是治疗各种外伤的偏方,至于效果到底如何,这个还有待考证。随意的翻翻正准备放下起身离开的时候,整个头皮瞬间发麻,傻傻的盯着这本医术的后半部字体。
《人体潜能学术总撰》!
云城一眼就看懂了那被欧阳奕华称之为鬼画符文字的意思。这种文字他太熟悉不过了。前世为了翻译玉牌里的那些文字,自己可是没少倒腾。这上面所记载的文字竟然和古文体功法记录的文字一模一样!
云城头皮发麻的同时,心中也是震动了一下。这样的文字如何会被记录在这些书籍上,这本医书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怎么这些文笔所用的材质纸张和上面写的偏方的材质纸张完全不一样啊。
“发什么愣?你认识这上面的字?”
“这些字的纸张材质和上面的好像不大一样啊。”云城愣了一下,立刻回神,完全没有正面回答欧阳奕华的话。认识这个文字的事情自己暂时还有点难以开口。如果用谎言掩盖过去,估摸着会显出端倪。云城可没有自信能在他的面前撒谎而不被发现。更何况现在心绪有些茫然,呼吸有些紊乱,想要掩盖也难以躲过欧阳奕华的眼睛。所以急中生智的立刻打了一个擦边球。
欧阳奕华接过直来瞧了瞧,举茶稍稍沉吟了一会儿:“还真是有些不同,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这后面这对稀奇古怪的文字用的材质比起前面的可是好了很多。似乎年代还有些久远。有点类似宋朝时候的旧物了。但是这前面应该是近代的东西。”
“嗯?你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做饭去。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书一大堆,你还想全部弄懂啊。”欧阳奕华瞪了云城一眼,重新把书丢在了茶几上,“整理一下自己带回房间去。藏好一点,这些东西要是给其他人瞧见,可是要动手抢了不可。”
“嗯。”云城沉默之中算是答应了下来,立刻着手整理起这堆散乱的旧书籍,然后用一根塑料绳子一扎,面色很是冰冷的离开了书房。
却说在云城被欧阳奕华拖走后不久,风清素带着四只鬼獒一下子就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云城床上的周曼柔,顷刻中傻了一下眼,又立即回神过来,眼眸中升起了疑惑,嗅了嗅空气中不知名的花香味,轻声踱步的走了进去。还顺带着看着四只小家伙见怪不怪的重新回到了另一处的床边。不由的眨着眼眸。
这个女人居然睡在了小家伙的床上?风清素不知道怎么的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哀怒之意。确实风清素有些生气,说起来这点是其他人不大清楚的。但是云城却是知道,只是他忽略了这一点。风清素是有些洁癖的。或许是对亲人之间没有什么,但是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竟然睡在了她昨天睡的枕头上,这个让她莫名的有些难受和醋意。
这点醋意风清素自己或许没有感觉到,但在周曼柔在睁眼,看见风清素的那一眼时,却是发现了这一点!
095此生以待言尽时
周曼柔睁眼的一瞬间,风清素立即想要转身离开,右脚刚抬起的时候,眉头一转心中诧异了一下,右脚往前一踏,眼中所有的情绪立刻消失,一眨眼的瞬间眼眸重新变回了冰冷,就连表情都恢复成波澜不惊。这一切说起来似乎很是缓慢,但发生之时却不过几秒中的时间流逝。
哪怕就连周曼柔都在惊诧自己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醋意?但依旧尴尬含笑的从被窝中钻出,身上穿着一件线衫,身姿婀娜的不逊风清素,快速的穿好了裤子和衣服,对着风清素抱歉的点点头。
“昨晚和小弟谈了一些东西,大早他去锻炼了,就让我在这小憩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风清素心中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很是冰冷的点点头。这个小家伙真是不知道轻重。幸好是在这处较为偏僻的园林,若是其他的地方,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的言论。虽然现在大部分的事情已经渐渐的平息,但依着风清素看,只要在这京都一天,就很难放松警惕。
有时候暴风雨的到来完全没有规律可循!这是这么多天里,风清素唯一能够下定的结论。
“嗯。”风清素只是极为清淡了应了一声,“小城如今的一举一动有很多人看在眼里的。”说完,风清素就再也没有说别的,转身朝着屋外走去。她能够和周曼柔说上这一句话已经是相当的难得。算是看在了周曼柔昨日为救风倾雅和云倾妃的面子上,只是心中还是莫名的有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自己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也不知是对是错?按说依着小城的年纪根本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但是这个小家伙懂事的早,人又非常的老成和成熟,对于男女之事,恐怕这个小家伙早早的就懂了吧。国外关于这方面的教育早在人10岁的时候就开始灌输了。
而且依着自己了解,这个小家伙肯定不喜欢不大喜欢那些幼稚和懵懂的女孩子。特别是那天那位叶老和云老爷子醉后说笑,更是惹的小城反感连连。虽说他并未表示出来,但是仅仅那频频皱眉的样子,便已经显露无疑了。只是小城的婚姻大事恐怕由不得任何人做主。
自己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到,若是那晚上叶老和云老爷子真的定下来,这个小家伙肯定二话不说的回到临州市去了。估摸着云老爷子也是发现了,所以才以年纪不大随意说笑搪塞着,但这样的说笑中,究竟之后会如何,这一点恐怕只有小城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但是无论如何说到底,这个女人的年纪和自己相仿,是绝计不适合小城的。不过转眼一想,似乎自己的事情都未能有着落,又何来责备对方呢?风清素不禁苦笑了一下,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但这样的痛苦确实无人知道的。哪怕是小城,自己也不敢告诉,就是怕自己和他唯一之间可以联系的纽带就此断了,这里面包括了另外两个小丫头。
这样的事情不仅无法开口,更是担心两个姐姐从此之后会左右为难,所以在回来之后一直不曾在她们面前提起!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的周曼柔,听完了风清素说的话之中,脑中也是有些眩晕。自己倒是忘记了,小弟昨天刚刚惹了事,虽然处处占理,但是在这京都的一亩三寸之地,理永远是掌握在有权利人的手中。只是小弟小姨的话听着有些冰冷,但是却让自己感觉幽怨比警告更大呢。
不过这第一次单独的会面,却是有些不欢而散了。这一次未战先退,心生胆怯的做法,却是暴露了自己和云城身份之间巨大的鸿沟。对话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将自己的外壳击碎,并且在伤口上不紧不慢的撒了一把盐。虽然伤口不深,但盐味钻心,这样的疼痛还是生平第一次受着。
只是倔强如周曼柔!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不妥之处,但周曼柔绝不会轻易的便认输了。她能重拾信心挑起‘最美’的重重的担子,是因为云城。是因为那一日云城看着自己在米德湖中发下的誓言。自然,包括了米德湖发生的点点滴滴,这些,除了周曼柔无人得知。
仅凭着这一点,就让周曼柔足够有理由去争取她自己想要的幸福!红颜易老君爱否?君若不明妾之意,此生以待言尽时!
这就是周曼柔在遇见重新遇见云城之后心中做的决定!身份的鸿沟,在周曼柔的眼中确实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都难以企及的,这点早在昨天就已经明白了。但周曼柔不惧,她的性格便是如此,或许在一开始会节节的败退,但一旦有了机会。这位国内此时已经是一位新星的周董事长一定会迎难而上。
周曼柔打开房门慢慢的走了出去,眼中所望尽是雾雪霭霭,这样的白色一如风清素带给她的感觉。只是一转眼,周曼柔眼中看见不远处雪白片片中的一抹红点,或者说是一簇簇的红色艳丽,在冬日里升起了一丝温暖。轻轻的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坚毅。
既然身份的鸿沟难以取代,那么自己就要帮助云城的事业快速的成长,而自己一定要成为小家伙离不开的女人。正如这雪白的世界里,无法掩盖红梅傲人的夺目景色那般!
云城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被欧阳奕华拽走之后,小姨和周姐之间竟然发生了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