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笑道:“麻雀虽小,也能撞飞机。”
“谢谢,看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柳子萤道。
于明摇头:“这个不是人情,是应该的。我是杜先生朋友,你是她未婚妻……(亏心不亏心?)能帮上忙,当然要帮忙,朋友间就没有什么欠人情了。”
“恩……也对。”柳子萤点头:“我今天算是真正感受到你们这个世界的凶险。就比如我今天遇见的人来说,你经常遇见吗?”
“恩……没遇见你这么危险的局面。比他们危险的人倒遇见的很多。”于明回答。
“比如,哪些危险的人呢?”
于明笑:“你还真有好奇心。这个世界人不危险,立场才危险。立场有危险的话,人就会变得危险。比如刚才,我要挟了白筱珊。就是立场转变为人的危险。”分两类人,一类人是露面必死型的,比如杀手S,死神中介老板,仇人满天下。还有一种就是明面上的人,这些人没有固定的仇家,但是因为立场的变化会导致他们成为目标,也会因为立场变化,这些人变成危险的人。
柳子萤道:“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没有必要混迹这个世界,你有更好选择,你要做生意,我和子平都可以帮你。你有很多商业人脉,比如司徒集团,海家关系也不错。我觉得起点会很高,很容易成功。”
“谢谢关心,不过人各有志。最近是事多,纠缠上一些危险的人。调查人组织日常业务还是很安全的,和坏人接触我们称为灰色委托,很少。我们内部也在逐渐调正趋利而避其害的经营策略,目前社团已经不接警方、政府和特工的委托,私人不限制。下一步,我们会慢慢脱离灰色地带,成为法外的真相调查人。”于明电话响起,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把电话递过去:“杜先生的电话,漫游很贵,双向收费,长话短说。”
第五百六十章 新生代计划
柳子萤没有告知杜先生真相,只说自己看错人了,然后手机掉地上坏了。于明和自己在一起,自己没事。杜先生征询柳子萤的意见,他明天飞来巴黎,柳子萤考虑一会回答,好。柳子萤挂电话,将电话还给于明:“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雇佣你当儿子的事,还是不要向子平隐瞒比较好。”
“行。”杜子平知道,那杜老先生就知道了……
柳子萤皱眉:“于明,你……好像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于明笑:“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柳子萤道:“可是我愿意赠送你一份赚钱的生意。”
于明回答:“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柳子萤苦笑:“我说了可以派人帮你打理生意。”
于明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柳子萤险些没给于明后脑勺来一下,这人说话太气人,明明是……明明是怎么样呢?反正装出这一副正义昂然的模样,就非常欠扁。柳子萤完全看不懂于明性格,钱嘛,他要,钱嘛,他又不要。柳子萤想想道:“对了,事情公布后,我母亲可能会约你谈谈,你不要太伤她老人家。”
“那得加钱。”于明解释道:“你要求我对她有怨恨,又要求不过分对她,这很考验表演功力的。”
“行,那就酬劳翻倍。我先给全额。”
“有钱人就是豪迈。”于明叹气道:“可是行有行规,调查人组织规定,对于同一件委托加价不得超过10%,而且不能先收全款。”
“你……”柳子萤不懂说什么,给钱吧你不要,不给钱吧,你就利用一切机会抠。怎么说你呢?传说中的精神分裂?
到达医院,医生对柳子萤做了全面的检查,这时候巴黎警方到了。医生发现柳子萤的手腕有被捆绑的痕迹,于是通知了警方。于明不喜欢这些国家,按法律来说,你应该报警,但是我是你病人。不过于明学乖了,没有塞钱给医生,否则有可能坐牢。很多国家,行贿比受贿的罪名要重的多。
警察有怀疑,但是柳子萤不配合,他们也没办法。于明也拒绝去警局做笔录,按法律来说,他是有权拒绝。除非警方对他提出正式指控,否则他可以不配合警方。不过警方也算敬业,于明送柳子萤到宾馆休息时,张诺楠电话打过来了。
女人第六感很要命,张诺楠开口的意思,于明就感觉不对,这张诺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于明当然可以告知张诺楠,白筱珊和韩国使馆的关系,但是这就违反了他和白筱珊的口头约定。看起来这约定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当还有第二次时,就没人相信你。建立信誉需要很多精力很多时间,毁灭信誉只需要一瞬间。
张诺楠告诉于明,明天她会来巴黎,她已经成功说服了被逮捕的一名临近县脱北者组织的中层人员,这位中层人员见过韩国方面的秘密联络人,在他提供素描画像后,A市警方找到了此人,此人现在正在巴黎韩国使馆任职。
这就不能怪我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于明挂电话,和柳子萤说晚安,去了隔壁酒店房间。已经凌晨三点,他不回古堡了。
清晨六点三十分,有人敲门,于明不开,就不开,十几秒后,玛丽安自己开门进来,于明看了一眼,使用意识辨别:此人好人,无威胁,于是继续睡觉。玛丽安也不叫醒于明,拿过来椅子坐在于明床前,拿出一平板电脑念道:“这是我经过昨夜改良的选拔赛计划。地点和时间完全没问题,但是比赛方式要做一些修改,首先,我必须见A市警方负责人,还有有关宝藏线索。如果警方不配合,或者拒绝,我们将调换比赛方式。”
于明无奈,坐起来看玛丽安:“你铁人吗?”昨天晚上你还有时间做计划?
“喝咖啡吗?”玛丽安递过一个杯子:“帮你买的。”
“时间还早吧?”于明苦笑:“我怎么也还有两个月时间准备。”
“没有两个月,我们首先要完成比赛计划,然后设定保密级别。接着,做为主考,我们还需要对候选人资料进行分析和判断,拿出统计数据。这样负责具体工作的调查人就会轻松一些。”于明在埃及算主考,但是是和考生直接接触的现场主考,上面还有人做宏观工作。而这次属于第一主考。玛丽安道:“我们还要计算出候选人居住、携带物等细节,预测出本次选拔花费的金额交主席委员会报批,还要评估出风险度级别,意外不算,受伤、死亡等等可能,和后续的处理工作。还要雇佣熟悉中国法律的律师以备不时之需……”
于明完全清醒,自己接了个麻烦的差事,于明道:“你负责就可以了,我信任你。”
玛丽安道:“你应该清楚蒙特罗昨天推荐你的意思,你负责所有的事,我负责督促和监督你。我们第一主考官一向只有一位。”
于明问:“第一主考官不是一向是副主席担任吗?”于明选拔时候是猛虎,上次选拔是贝拉。
玛丽安点头:“所以我参加,于明,我希望我们花费三天时间先把前期工作完成,最少要做出预算送主席委员会报批,否则接下来的工作无法完成。对了还要挑选帮助我们的志愿者,A市本地的调查社等帮手,你对A市熟悉,我需要他们的资料和报告。在此之前,你要计算出你安排的比赛需要多少的后勤人员,武力要求等等……”
“你找错人了,我不叫于明。”于明第一次开始讨厌调查人制度,主考官完全做主就行了嘛,还需要各种资料干嘛?预算,我可能会贪污吗?你先给个百八十万美元先花,多还少补嘛。至于人手,需要再临时找也行啊。死脑筋,死脑筋……看来主席委员会平时确实很忙。于明很庆幸自己没有竞选上副主席,并且暗中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当副主席。
“我先整理下工作步骤,你先洗漱。”玛丽安道:“对了,你的房间我已经续费一周,你购买的后天回中国机票我已经帮你取消。”
“……”于明怒目转身,玛丽安沉静的一双眼睛看着于明,似乎认为自己所做一切没有任何不妥。于明被打败,确实,昨天蒙特罗是这个意思,自己作为主考官负责比赛,玛丽安负责监督和督促自己。自己没有提出反对,那是因为自己以为和埃及工作是一样的。
于明去洗手间,狠狠摔了一下门以发泄自己郁闷的情绪,玛丽安不为所动,接起电话:“恩……他没拒绝,虽然心情不是很好。放心,一个月内我会和他完成比赛的九成工作。没有问题,他的护照已经被我掉包,除非他完成工作,否则无法离开法国……不,我认为不过分,他答应的事情必须完成,这是一个成年人必须承担的。我工作是督促和监督,如果他没有完成工作,那就是我的失职。”
于是于明开始了繁琐的文书工作,交给主席委员会的报告要尽可能的详细,甚至要求到一美元。需要申请多少预备资金,理由是什么都得写。预计雇佣人数,花费的金额等等。而在此之前,要做一个比赛的完整计划,这样才能做出预算。而于明性格不是这样的,他是走一步打一步。调查人组织要求这完全是燕三的风格,燕三就是先计算好,然后一步步的完成自己的计划。于明性格就学不来,他自认自己小聪明,有小聪明的人总是比较懒惰。
几次于明都想开溜,但是玛丽安如影随形,玛丽安不发脾气,也不妥协,于明问,她就说道理。于明不问不工作,她就督促,并且屡次提醒,这是在所有调查人面前于明承担的委托,不仅代表于明,也代表中国调查人的工作态度。大棒后是萝卜,玛丽安告诉于明,这是有很高的声望加成的,一直到下午四点,于明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一般道:“蒙特罗的意思,不会是想培养我当副主席吧?”
“不。”玛丽安道:“蒙特罗的意思是认为你很有潜力,有可能在十年后会成为调查人组织的中流砥柱。至于能不能成为副主席,不是他和你所能决定的。”
“哦?”于明问:“中流砥柱?”
“对,这是新生代计划,新生代计划是猛虎遗留半成品计划,猛虎认为,调查人体制有个漏洞,那就是会缺乏威望人氏,当调查人遇见重大麻烦和内部矛盾时,会造成无人引导的尴尬局面。所以猛虎的计划是,尽可能给有潜力的人员培养空间,让他们多参与调查人政务,慢慢累积威望。比如埃及,你已经得到一些认可,这次办好选拔赛,你将得到更多人认可。”
于明疑问:“猛虎做的名单里有谁?”
玛丽安道:“我、你、加拿大莫利和蒙特罗。这计划不是将四人推上管理岗位,而是要让四人更多接触调查人政务,以形成威望。蒙特罗已经完成,我正在建立威望,还算顺利。现在是你和莫利两位。实话说,我对你很失望。你连第一主考官要做的工作都不了解,我现在很怀疑你是否了解调查人组织运作的方式,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完整看完调查人组织的规程。”
讨厌啦,干嘛揭穿人家……
第五百六十一章 夜访
于明心中苦笑,这玛丽安真厉害,自己还真没有看完调查人组织的规程,对于调查人组织运作方式,也是实践中知道一些。至于第一主考官要做什么?我要知道话,我还会接第一主考官职务,我就是王八蛋。
虽然是事实,但于明不承认,于明道:“唉……我就是昨天没想这么多,这些当然知道。我晚上有个宴会……”
“我可以陪你去。”玛丽安回答。
“不……方便吧?”于明考虑跑路。烂泥扶不上墙,也许说的就是于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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