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低沉喑哑。
年轻男子走过来想扶中年妇女起来,可中年妇女执意不肯,依旧跪在清俊男子面前。
清俊男子仰着头,眼含泪,薄唇紧抿,脸部有丝抽搐,痛苦的颔首,“妈,我答应你!你起来吧!”说完夺门而出。
……
风在狂,雷在啸,雨在下。
他痛心疾首的跑到大街上,任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铁骨铮铮的男儿,这一刻泪却夹杂着着雨水不停顺颊滑下。
胸口像被刀刮一样疼痛。
不顾行人诧异的目光,他跪在雨中仰天长啸……
……
站起来时,他已恢复沉着冷静,深遂的眸内看不出一丝痛苦,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
章琳瞪着捆住她满脸杀气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满脸杀气的男人点了点头,啧啧地笑了两声,“是有点当年汪子琦的影子!”
章琳一怔,他和汪子琦是什么关系?汪子琦和他认识?
满脸杀气的男人拍了两下手,道,“把汪子琦带出来!”
章琳看着衣服被撕破、脸上全是淤青的汪子琦,“汪子琦,你怎么也在这?”
汪子琦没有回答她,人好像木偶一样,呆呆的,嘴里不停的念着,“贝贝、贝贝……”
章琳一惊,贝贝?贝贝是被这些人渣残害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捆着她双手双腿的粗绳,她要为贝贝报仇,即使粉身碎骨她也要和他们这群人渣一起同归于尽。
满脸杀气的男人见章琳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冷笑一声,“本想收到钱之后再让你陪咱哥几个玩玩的,没想到你竟这么迫不急待,哈哈,我现在就成全你!”
绑架(4)
看着满脸杀气的男人一步步朝她靠近,她毫无恐惧,含着泪疯狂的笑了。
笑人生的讽刺,笑命运的捉弄,笑这些人的暴戾!
来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紧咬着唇,任那令人恶心的臭嘴埋在她颈间肆意地啃咬。
嘴角含着一丝讥讽,人生无常,如今能下去陪贝贝她死而无憾。
心,有种绝望的痛,含在眼眶中的泪很涩、很涩。
闭上颤抖的眼,竭力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任一双污秽不堪的脏手在她身上胡乱抚摸。
人,已麻木,罢,也许这就是命!
……
满脸杀气的男人见她闭上眼,连叫一声都不屑,本怒火攻心的他瞬间怒气直冲天,重重的两巴掌甩在她白晰的脸上,尔后又变态般的俯身轻舔她嘴角不断流出的血丝。
唇上沾满她嘴角的血丝,满脸杀气的男人紧紧吻住她的唇,用力挑开她贝齿,疯狂的索悦吸吮。
恶心的感觉从心底不断蔓延出来,她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满脸杀气的男人嘴中全是她吐出来的秽物,顿勃然大怒,狠狠的再甩了她两巴掌。
她冷笑,眼中充满仇恨,“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还!”
“哈哈哈,你还想活着出去?告诉你,等拿到钱后,我一定会杀你灭口的,哈哈哈……”满脸杀气的男人朝沙发上的几名彪形大汉招招手,“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
白宣站在几栋破损的建筑屋外东张西望,刚刚明明看到章老师被几个强壮的男人带到这里,现在怎么消失不见踪影了?
他敢肯定他们一定在藏在这几栋建筑屋的其中一栋里。
要不要报警?警察来后绑匪知道了那章老师岂不是很危险?
犹豫再三,他决定报警,在警察来之前他必须先找到章老师,真有什么事他可以先替她挡一下!
前面的几栋房子他都找过了,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一栋了。
站在大门外,他隐约听到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敢肯定,章老师一定在这栋屋子里。
……
他果断的推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心跳停止,呼吸困难,犹如窒息。
章老师被人揪着长发不停的往地上拖,脸肿得像个包子,衣服被撕破,纤细的颈间有被人啃咬过的唇印,最令他痛心的是:她竟然不哭不闹,闭着眼,犹如死人一般。
他怒喝一声,脸阴沉得可怕,箭步冲到拖着她的人面前,狠狠的砸下一拳。
屋内的人见有陌生人闯进来,个个都充满警戒,眼神阴狠的盯着他。
满脸杀气的男人走到一个彪形大汉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怎么办事的?有人跟着来你不知道吗?”
彪形大汉急忙跪在满脸杀气的男人面前,不停地打自己耳光,“金老板,是我太大意!我该死!”
满脸杀气的男人走到白宣面前,使劲的揪住他衣领,“小子,你报警了?”
白宣盛怒,目不转睛的看着满脸杀气的男人,斩钉截铁地道,“对,警察马上就会赶来!”
满脸杀气的男人怒声喝斥,“妈的!臭小子,老子现在就让你死!”朝几个彪形大汉挥了下手,“上,给我打死他!”
……
送父母回去的路上,朱功接到警局的电话,警方说有人举报,绑匪可能匿藏在城东X处的破建筑屋内,让他先不要给绑匪钱。
一个小时前,他接到绑匪的电话,他们让他下午带八千万去赎小琳和汪子琦。
他没想到小琳竟也被他们掳去了,如果他们确实需要钱,他可以给他们,只要小琳和汪子琦没事!
“妈,汪子琦有下落了,我先去趟警局,让朱成送你和爸先回去,我忙完了就回去看你们!”等母亲情绪稳定点后,他必须和她解释清楚小琳的事。
朱母嘴角含丝若有似无的笑,她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功儿,你当着贝贝遗体时答应过我的事,你可不许反悔!否则,我只有一死!”
他沉重的闭了闭眼,半响后,点点头,“妈,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改变!”
朱母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好,我相信你不会骗妈的!”
……
突然被人护在怀里,恶心的感觉没有了,章琳缓缓睁开绝望的眼。
不可置信的望着护着她的人,白宣,他怎么会在这?
想问他,可是,嘴角撕裂般的痛让她启不了唇。
看着那些人在白宣身上拳砸脚踢,她心痛的对白宣摇摇头,憋了许久的泪滴终于忍不住滑下。
白宣对她扯出一抹微笑,轻声在她耳边道,“没事,警察就快来了!”
……
“金老板,我看我们还是快离开这个地方吧!等会警察来了就不好了,钱,我们下次再找机会要吧!现在保命要紧啊!”一个彪形大汉走到满脸杀气的男人面前,小心翼翼的道。
满脸杀气的男人犹豫片刻,狠狠的踢了两脚已伤痕累累的白宣,怒斥,“臭小子,老子今天先弄死你!”
满脸杀气的男人转身从沙发里抽出一把长尖刀,缓缓地把刀架在白宣脖子上。
章琳使劲的摇头,脸吓得惨白,“不、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
白宣不屑的看了眼满脸杀气的男人,冷哼一声,“只要你们放了她,至于我,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章琳大声哭泣,揪着白宣衣领,声音沙哑,“不,白宣同学,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白宣紧紧的搂住着,伸手拿开架在脖子上的大刀,俐落的脱下满是血痕的蓝色T恤套在章琳身上,抬头坚定的看着满脸杀气的男人,“动手吧!”
满脸杀气的男人重新把刀架在白宣脖子上,大笑两声,“好一个痴情的男儿,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哈哈……”握着刀柄的手加大力度,狠心的朝白宣脖子砍去。
……
章琳吓得晕厥过去,白宣紧闭着眼,静静的等着刀落下来的那一刻。
‘砰……’
没有任何撕裂般的疼痛,白宣缓缓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杀气的男人瞪着眼倒在血泊中。
放眼望去,一名警察举着枪直愣愣的站在门口。
白宣笑了,开心的笑了。
他摇摇已经晕厥过去的章琳,“章老师,我们没事了,没事了!”
半响后,章琳渐渐地苏醒过来,看着眼前平安无事的白宣后,激动的紧紧握着他的手,“白宣同学,你没事?真的没事!”
……
警察把其余几名同犯带回了警局。
……
满屋的血腥味,章琳虚弱的靠在白宣怀中,捂着嘴不停干呕。
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沉闷的心像见到一丝光明,直愣愣的看着他焦急的从门口走进来!
眼珠随他转动,明亮的眸在看到他渐渐走向呆滞的汪子琦身边后变得灰暗……
心底的最深处隐隐作痛,他从进来那刻起就没看过她一眼,他把她当透明体般,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小腹,一阵绞痛;内心,波涛汹涌。
她再一次晕厥过去。
……
白宣心痛的看着她苍白无血丝的脸,不顾身上的疼痛,艰难的站起来,抱着她一步步往外挪。
走到门口,医院的救护车也赶了过来。
分手
白宣抱着章琳刚站在屋外,记者便蜂拥而至。
一阵眩人的镁光灯闪起,各种尖锐的问题也接踵而来。
白宣不顾形象的怒道,“让开、让开!”
赶过来的医生见状,连忙拨开把白宣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
白宣把章琳交给医生,他全身酸痛的跟着医生上了救护车。
他知道,这次他的前途也许将毁于一旦,但他并不后悔!
……
恼怒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清俊男子,白宣大声质问,“为什么?”
清俊男子怀中紧紧地靠着一位目光呆滞的女子,他看了眼白宣,不悦的道,“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心喜欢她。”指了指昏迷不醒的章琳,“那你以后就好好待她!”
白宣睁大眼不可思议的望着清俊男子,“你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
清俊男子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子,对白宣摇摇头,“取消了!”
白宣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沉痛,究竟他和章老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他怀中的女子?
……
录完口供,白宣呆呆的坐在章琳病床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医生刚刚对他说的话。
‘她怀孕四周了,胚胎正常,不过平时得注意营养,她现在身体太虚弱!’
他该为她高兴吗?可是,那个男人在救护车上莫名其妙的言语让他不知该为她喜还是忧?
医生第一时间告诉他后,他有去找过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早带着那个女子离开了医院!
……
两只手被人紧紧地握着,暖暖的。
长睫颤了颤,随后慢慢上扬,她睁开迷朦的眼。
印入眼睑的是白宣忧心忡忡的黑眸,她重新闭上眼,任眼眶中的雾水不停地流畅。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白宣心疼的为她擦试眼角的泪水,低声哽咽的道,“章老师,章老师……”
她睁着无神的眼,木然的望着白宣,喃喃自语,“在救护车上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躺在救护车上的她,意志是清醒的,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她耳中。
心,找不到痛的感觉,因为早已麻木。
她一直努力经营的爱情,原来终只是梦一场,她醒来之际,已是过往云烟。
“章老师,你别这样,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等你身体好些后,我再陪你去找他好不好?”白宣紧紧的握住她双手,源源不断地给她温暖。
面色苍白,她露出微笑,“好!”爱他早就没了尊严,即使要被他抛弃,她也要弄清原因!
“白宣同学,你也受伤了,先回去休息吧!这次连累到你,我真的很抱歉!”
“不,我陪你,章老师,要通知你家人过来吗?”白宣想到医生的话,担忧的看着她,“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