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火柱,接着两个火人从里面钻出,掉了下去,在地上摔成一团肉饼,更多的人则被困在已经变成熔炉的管道里活活烧成灰!这又是少林小兵的功劳,他嘿嘿怪笑着用火焰喷射器朝着通风管道喷了一家伙。
就这一家伙,烧光了西班牙外籍军团的渗透小分队。
伸手不见五指的下水道里传出物体落地的轻响,戴着微光夜视仪的英国特种兵看到两个椰子大小的球体正从转角处投出,一蹦一跳的朝他们蹦了过来,突击小组组长低喝:“是橡胶球,小心!”
橡胶球这种华军特种部队最喜欢玩也最会玩的玩意儿在特种作战领域可谓臭名昭著,只要是排得上号的特种部队,几乎都吃过它的苦头。这鬼玩意能自动滚入敌人的掩体,然后爆炸,将掩体里的敌人炸个血肉横飞,什么霰弹、榴弹、白磷弹、猛毒弹、窒息弹,一应俱全,弹种丰富,哪一种都是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而华军特种兵要做的只是躲在安全的位置,按下遥控器的按钮而已!哥曼德突击队队员闪电般卧倒在臭不可闻的污水和垃圾中,自动步枪冲锋枪同时开火,扫向那两枚橡胶球,那两枚橡胶球连连中弹,嘭嘭两声爆炸开来,恶臭难闻的下水道里多了一丝微弱的水果香味。十几名哥曼德突击队队员瞳孔收缩,全身痉挛的倒在下水道里,死神怪笑着把绞索套到他们的脖子上一点点的勒紧,勒得他们透不过气来。他们虽然戴了防毒面具,但是这要命的毒素还是吸附在作战服上通过毛孔渗入体内,要了他们的命。
“恐怖份子······投放了······梭曼······”队长艰难的向指挥部作了最后一次报告,随即停止了呼吸。
第一九一章谁的噩梦(二)
一片漆黑的地下停车场里突然迸出一团浅橘红色火光,在这完全密封的空间里,一枚防御型手雷就能把人的耳朵给震个半聋,何况是一枚临时赶造的,用了足足一公斤炸药地雷!最前面那辆防弹装甲运输车被重重的掀翻,里面的士兵筋断骨折,血肉模糊。第二辆运输车驾驶员狠命一扭方向盘,装甲车躲过了正在燃烧的残骸,超越它冲在最前面,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撕裂绸布的枪声急遽的响起,瞬间扫出一片炽红的弹幕,打得停在地下停车场里的防弹轿车火星乱舞,也挺壮观的。但是稠密的弹幕也救不了它,两枚反坦克火箭弹拉出两道直线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猛撞过来,轰轰!装甲车几乎被打了个对穿,弹雨戛然而止,机枪连同固定它的钢板一起被爆炸冲击波掀飞。可是火箭弹射出的位置却没有华军特种兵的身影,狡猾的华军特种兵把火箭筒固定在防弹轿车上,正对着地道,用一根绳子连着,看到装甲车过来就拉火,这帮打的仗比别人吃的饭还多的特种作战专家算死了在地雷爆炸之后后面的装甲车会采取的应对措施,可谓百发百中。
两辆装甲车被毁,路几乎被堵死了,就算还勉强能通过,也没有哪辆装甲车敢再去尝试强行通过,试试是装甲车的装甲硬还是反坦克火箭弹的穿甲能车强。三角洲特种部队队长大喝:“闪光弹!烟幕弹!”
砰砰砰!
后面几辆装甲车的烟幕发射器同时打出烟幕弹,呛人的烟雾膨胀开来,装甲车燃烧的火光为之黯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两辆装甲车在熊熊燃烧,把这边照得亮如白昼,而伏击者那边却仍然一片漆黑,敌暗我明,不用烟幕弹他们准会死得很惨的。在烟幕的掩护下,第三辆装甲运输机猛的加速,将挡在前面的装甲车残骸撞开,冲了上去,链式机关炮和重机枪同时开火,炽热的弹流铁扫把似的扫过停车场,昂贵的防弹轿车被打得稀巴烂。在它的掩护下,三角洲特种部队和特别空勤团的精英从装甲运输车上跳下来,一边投出闪光弹压制敌人的微光夜视仪一边利用各种掩体小心的向前推进,不愧是排名世界前五的反恐特种部队,战术素养极高,行动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就算是最挑剔的特种作战专家,也很难在他们身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但是,在这次至关重要的行动中,三角洲特种部队延续了他们自组建以来一以贯之的衰运:只要是他们参与的行动,就没有哪一次能顺利完成的!营救被伊朗人扣押的驻伊大使馆人质的“蓝光行动”是这样,后来突击摩加迪沙的“黑鹰计划”是这样,猎杀本拉登还是这样!这次也不
例外,有人打算让三角洲特种部队把自组建以来没有一次辉煌的战绩的纪录保持下去!
轰!
仿佛一发重炮炮弹砸到了地上,地面震动,沙尘簌簌落下,一大团火球腾冲而起,好死不死正好在它附近的突击队员惨叫一声,像片树叶一样被爆炸冲击波吹得向后直飞出去,又是一组做工粗糙但是炸药用量多得吓人的爆炸装置!最恐怖的是,这组爆炸装置不光装了整整一公斤炸药,还顺手放了一把五公斤重的螺丝钉、钢珠、玻璃渣子之类的玩意儿,随着爆炸以爆速溅射出去,密如流沙!这些小玩意当然奈何不了反恐精英们身上那厚厚的防弹衣,但如果往下三路招呼就另当别论了。刺耳的呼啸穿刺声充斥地下停车场,痛苦的惨叫接连响起,五十米内的特种兵捂着被打得千疮百孔的腿倒在地上,失声惨叫,那尖厉的惨叫声在地下世界显得格外的恐怖,令人汗毛倒竖。
“山姆小弟弟,你们好啊!”
一声沉闷而威猛的轰响过后,那辆装甲车正面装甲多了一个窟窿,歪向一边,随之而来的一枚火箭弹要了它的命。已经成了血葫芦,正咬着牙把钉进大腿的螺丝钉连同一块肉生生扯下来的特种兵惊恐的看到一个看似瘦弱的身影在防弹轿车中间闪了出来,六管旋转重机枪发出恶魔的咆哮,密得没有一丝缝隙的弹幕横扫而来,什么军事技,什么特种战术,面对如此疯狂如此歇斯底里的扫射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被毫不留情的粉碎,连带被粉碎的,是这帮反恐精英的躯体。一名毒蛇般的狙击手和几名突击步枪手则躲在暗处,用消音穿甲子弹打地鼠似的将敢于抬头还击的反恐精英的脑袋打爆,每一声轻微的枪响,地下停车场里必然炸开千百朵粉红的桃花。三角洲特种部队和特别空勤团被装甲车残骸堵住了去路,欲进不得,欲退不能,只有挨打的份。
下水道、地下隧道、通风管道······所有相对安全的渗透路线都成了绝佳的陷阱,成了屠宰场,试图从这些途径渗透进去的北约特种兵无一例外,都遭到了迎头痛击,寸步难行甚至全军覆没。面对华军特种部队滴水不漏的防守和只能用断子绝孙来形容的陷阱,北约特种部队无计可施,只能把奇袭改为强攻,再拖下去,北约的脸就要丢光了!
狂风战斗轰炸机一遍遍的俯冲而下,机炮狂扫,把总部大楼阳台打得混凝土渣子乱飞,由于使用的是榴弹,没能射穿阳台造成实质性杀伤,不过狂风战斗轰炸机的真正目的是引隐藏在暗处的防空火力开火然后加以清除,用穿甲弹打穿楼层把里面
的人不分敌友撕成碎片不是它们的目的。但是那帮老兵的神经比钢筋还粗,任凭战斗轰炸机一遍遍的扫射,说不还手就是不还手。整个阳台都打烂了,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狂风战斗轰炸机只好离开,毕竟它的机炮只装了两三百发炮弹,打不了多久的。战斗轰炸机前脚刚离开,黑鹰直升机后脚就赶到了,m134六管旋转重机枪枪管旋转,喷射出灼热的膛焰,子弹以每秒钟近百发的速度狂风似的扫下去,把被打得面目全面的阳台又给犁了一遍。在火力掩护下,满载突击队员的黑鹰降低高度,突击队员抓着特种尼龙绳垂直降落!
等待他们的,是一大群50毫米微型导弹和两挺班用轻机枪以及十几支自动步枪射出的锰钢穿甲子弹。
西班牙外籍军团和法国外籍军团已经从精锐的特种部队降格为廉价的小卒,顶着呼啸穿刺的弹雨和尖啸落下的炮弹匍匐前进,破坏华军特种部队埋设的地雷,炸掉临时设立的路障,把从天而降的手雷捡起来扔回去,艰难的向前推进。从各个楼层的窗户和射孔居高临下扫下来的子弹将他们一个接一个打翻,射界之内尸体横七竖八,而且还在快速增加。到了这个份上,这帮雇佣兵也红了眼,悍不畏死的往前冲,跟占尽地利的华军特种部队对射。敢去当雇佣兵的大多是亡命之徒,还有得选的时候他们当然惜命,但是在上级的重金许诺和严厉威胁之下,他们都无路可退了,骨子里那种死也要咬你一口的凶悍彻底的爆发出来,一个个发出骇人的嗥叫声,声不似人!
副射手被一发子弹打中左眼,倒下了,扬阳把他拖到子弹打不到的位置,然后换了个相对理想的狙击位置,沉默了片刻的psg…1狙击步枪再次发出与撬开啤酒瓶盖相似的轻响,一百米外一名趴在地上扛着火箭筒朝这边瞄准的西班牙外籍军团士兵左臂被一枪打断,火箭筒扔出老远,里面的火箭弹轰一声爆炸。
高平两用重机枪射手脖子被一发穿过观察孔的步枪子弹打穿,鲜血标溅,倒了下去。被压制了好久的法国外籍军团士兵一跃而起,猫着腰发起了冲刺,甩开一串串射向他们的子弹,跃过路障,捷若猿猱。扬阳接连扣动板机,正在高速冲刺的外籍军团士兵的防弹玻璃面罩被一一敲碎,接着被敲碎的,是他们的脸部。携带巨大动能的子弹将他们的脸绞得稀烂,肌肉翻卷,碎骨暴露,脑浆喷溅,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见此惨状也不由得心头一颤!psg…1弹匣容量为二十发,跟半自动步枪差不多,这样一支狙击步枪在一位手里至少挂了三百五十条人命,还顺带报销了超过一
个中队的直升机的冷血杀手手里,威力可想而知,只是一个人,一支枪,就把法国外籍军团一个排钉在原地,头都不敢抬!
哒哒哒哒!
mk…3扫出一个精确得近乎变态的点射,一名意大利特种兵双手一扬倒了下去,还有一个腿部迸出一道血线,腿一软跪到在地,枪托顶在肩胛,咬着牙冲这边打出一个点射,这些意大利特种兵还真有几分罗马军团和悍勇与顽强。但是面对一个杀得爪洼人口减半的屠夫,光靠勇敢与顽强是不够的,他刚打出三发子弹,一串机枪子弹就把他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柳哲叫:“掩护我更换弹鼓!”原来这位老兄又打光了一个弹匣,他脚下的弹壳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了。
一支十二点七毫米口径自动步枪探了出去,发出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的轰鸣,三百米外一名荷兰海军陆战队队员上半身飞了出去,鲜血和肉脏碎片溅出七八米远。再一枪,身边炸开一团惨白的火光,颜色绝不正常的火苗星星点点的飞扬出去,两名趴在地上跟这边遥遥对射的比利时侦察兵沾了一身,直往骨头里钻,痛得他们扔掉米尼米轻机枪跳起来,又扑倒在地拼命打滚,越滚身上沾的毒火就越多,烧得就越凶!附近的比利时侦察兵赶紧过来救人,结果沉闷的枪声接连响起,过来一个就被打碎一个。对,不是击毙,是被活生生的打碎,子弹从他们身上开出碗口大的窟窿,碎肉骨屑内脏从中喷溅而出,巨大的动力略略一扯,就把整个人给扭成了两截!变态的步枪,冷血的射手!
柳哲笑:“看样子,你的枪法并没有退步。”
柳维平淡淡的说:“你的枪法好像退步了,打了半天也没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