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发出凄厉的惨叫倒了下去。
轰轰轰!
一连三发60炮炮弹在周边炸开,尽管我已经将身体的披弹面缩到最小了,还是被密集的弹片炸得浑身血肉模糊,痛得我浑身抖,本能的放松了身体。这样做马上让我受到了生平最为惨痛的教训————一块弹片以极为刁钻的角度袭来,正中我右大腿,登时鲜血狂喷!可怕的痛苦让我眼前发黑,心脏一阵痉挛,只乎昏迷过去,足足过了几秒钟才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狂嗥!右腿好像断了一样,已经失去知觉,我喘着粗气,借着一枚照明弹发出的强光看了一眼,结实的肌肉被炸出一道几寸长的裂口,在鲜血喷涌之余仍然能看到一丝属于骨骼的惨白。也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不过这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了,如无意外,我恐怕会死在这里,一个将死的人是不必在意骨骼是否完好的。
作为回报,我将预先放在这里的三枚橡胶球一古脑的丢了下去,抄起磁暴炮就轰。橡胶球像极了一群小恶魔,又蹦又跳连飞带砸的朝因陀罗士兵滚过去,后面还跟着一道幽蓝色的碗口那么粗的电弧,如此诡异的情景让每一名因陀罗士兵心头为之一怵!我却很清楚,我挡不住多久了,小广西帮不上忙,我又受了重伤,面对百倍之敌的围攻,断无幸理。我低声说:“猴子,我尽力了。”
远在千里开外一个空军基地的作战会议室里,正一边全神倾听上级的命令一边作记录的丁香心没来由的一阵狂跳,啪一声捏断了手里的红色铅笔。
第一二八章对决(下)
好几枚橡胶球心不甘情不愿的爆炸开来,锰钢飞钉密如斜雨,向四周激射,被打到的因陀罗士兵非死即伤,而一枚橡胶球里面的化学燃料更是化为一星星点点的火雨,溅在趴在地上躲避疯狂的锰钢飞钉的因陀罗士兵身上,因陀罗士兵中间登时响起那几乎要将声带撕裂的惨嗥,天知道多少名士兵顷刻之间变成了火人,痛得跳起来玩命的拍打身上的火苗,手脚乱舞,把浆状化学燃料块甩向周围的人,不幸被甩中的倒霉蛋也燃烧起来,惨叫声甚至压下了风声和枪声!
滋啦————
一道碗口粗的电弧划过三百米远的距离,打在一个尖兵组所在的位置,地上电蛇乱窜,数名尖兵头发上指,皮夫被烧得焦黑,发出一声足以媲美国际男高音的狂叫,带着一身细小的电弧从地上一跃而起,眼球爆裂,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别说他们,就连二十几米外的两名因陀罗士兵也大叫一声,一跤仆倒在地上四肢乱颤,口吐白沫!因陀罗士兵失魂落魄,呆呆的看着一道接一道的电弧打下来,两股战战似有尿意。
这些士兵快要被打疯了!他妈的,接到命令说要来围剿几名华国特种兵,若能抓获俘虏或者缴获几件先进装备,上头重重有赏,本以为是一件较轻松的活,一个连还打不过个位数的特种兵?一开始大伙士气还蛮高的,但是交上火了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些特种兵的火力也他妈的太变态了,手枪一枪能打死一头大象,步枪射出来的子弹能打穿二三十厘米厚的花岗岩大家也就忍了,要命的是跟那门狙击炮一比,这些根本就是个渣!甭管人家用的是什么炮弹了,二十三毫米口径,一炮轰过来,只要对方枪法不太烂,他们死的绝对不止一个两个!还有这会连蹦带跳哪里人多往哪里窜的橡胶球,更是阴死人不赔命的家伙,一旦爆炸,非得躺下一大片不可。至于磁暴炮······看到那道道电弧闪过,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变成炭柱,这些因陀罗士兵就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气!你妹,这是属于地球的武器吗?为毛大家都有一种跟外星人打的感觉?不少因陀罗士兵一边疯狂扫射企图压制那名特种兵的火力一边在心里狂叫大慈大悲我主撒旦大哥保佑,千万不要再让那个魔鬼再掏出粒子炮啊激光枪啊核手雷啊这类更加变态的家伙了,打仗而已,大家又没什么大仇,犯不着毁灭地球吧!
他们打得也够狠了,看得出那个魔鬼已经受了重伤,可人家就是不倒,就是不死,你敢冲上去那头就用电磁炮轰你,你能怎么办?
因陀罗中尉看着伏满尸体的山腰,眼睛红得几乎要喷
出血来。该死的,华国人哪来这么恐怖的武器,只是一名士兵而已,竟然打退了他们三次进攻,干掉了他们一个排不止!中尉眼看着又一次进攻被磁暴炮给轰了下来,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有一百万匹草泥马八倍音速咆哮而过。他喃喃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哪怕是下刀子也好啊,下什么雪!相当一部份的雪落到地上就会融化,然后重新凝成冰,地面异常潮湿,空气湿度很大,更把磁暴炮的杀伤力放大了增强一倍!现在他们简直就像水池里的鱼,而那个魔鬼就是电鱼的!
副连长匍匐着爬了过来,狼狈的说:“连长,还是攻不上去,那个魔鬼的火力太可怕了,我带的一个排被他放倒了一半!”
中尉发现副连长一脸黑,头发根根上指,颇有点怒发冲冠的气势,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想笑,面部肌肉抽了抽,最终愤怒的说:“那怎么办?一个连还打不过一个人,传出去的话我们就不要在军队里混了!”
副连长说:“不是我们不行,实在是这鬼地形太过险恶,那个魔鬼的武器又太过恐怖,我们根本就攻不上去!”
中尉说:“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已,现代战争中笑到最后的,从来都不是孤胆英雄!迫击炮排,把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打出去,我就不信他是打不死的幽灵!”
“往那边,一点钟方向那边架一挺机枪,填补火力空缺!混蛋,这也要我教吗?把你们身上最后一发子弹都给我扫出去!”
“火箭筒手,你们这群蠢货就不会分散一点吗?非得站成一排让他家当靶子打么!”
“老朋友,我指挥正面进攻,你带一个班从那个斜坡爬上去迂回包抄,能活捉的话尽量活捉,我要扒了他的皮!”
一番布置后,第五次进攻重新发动,打出火来了的机枪手疯狂怒吼着把子弹一片接一片的扫上去,火箭弹的尖啸声和迫击炮炮弹出膛的咣咣声一秒钟也没有停过,子弹将积雪一打得波浪一般起伏,火箭弹和炮弹炸起的烟焰和弹片几乎将那个魔鬼据守的防线彻底覆盖————如果那能称为防线的话。在空前猛烈的火力掩护下,二十多名因陀罗士兵排成尽可能松散的队形猛冲上去。倒不是这些因陀罗士兵都活腻了,或者他们缺乏训练,连最基本的军事动作都不会,而是······面对磁暴炮这种几乎可以忽视一切防御的变态武器,他们所掌握的军事技术并不能帮上什么忙,要是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只会给对方更多的时间,让对方轻轻松松的用磁暴
炮将他们全部炸成焦炭!现在他们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只要动作够快,没准能保住一条小命。只要能冲上去,这么多人,踩都能将他踩死!
我又轰出两炮,放倒了三个,再看看磁暴炮仪表上的数字,不禁苦笑。
电池里的电快用光了。没有电,这玩意还不如一根打狗棒来得好使呢。
想都不用想,我按下了红色按钮,然后将磁暴炮当爆破筒滚了下去。因陀罗士兵朝磁暴炮连连开火,子弹在炮管上打出一撮撮火星,可惜无济于事。磁暴炮滚到他们中间,有经验的士兵本能的趴到地上以躲避可能到来的冲击波和弹片,但是一秒钟后,他们肠子都悔绿了!
白光一闪,金属氢电池在不到亿分之一秒之内化为粉末,爆炸产生的能量将磁暴炮炸成齑粉,同时释放出恐怖的高压电流,空气中尽是一两厘米长的电弧在跳跃,那些穿着厚厚的皮靴的因陀罗士兵两腿一软一跤摔倒,而自作聪明趴在地上的就没有这么走运了,高压电流无情地扫过,大片跟地面接触的皮肤瞬间化为焦炭,整个人在不到一秒钟内被烤成了肉干!
中尉也挨了电流重重一击,摔倒在地上,足足半分钟才缓过气来,看着一地焦尸,眼角眦裂,嘶声狂吼:“我要杀了你!”抄起机枪对准那个可恶透顶的敌人,恶狠狠的打空了一个弹匣,还不解气,怒吼:“喷火兵给我上,烧死他!”
一发子弹打进我左肩,鲜血喷涌而出,痛得我差点飙泪。我咬着牙把还没打完的狙击炮炮弹————管他是水银旋转弹、水银偏芯弹、还是高爆燃烧弹或者子母弹,一古脑的当手雷小心的丢出去,一连十几发炮弹落在这帮家伙前面前,然后探出冲锋枪逐一打爆,一时间水银如雾,火花喷溅,细小的子弹丸在空中呜哩哇啦的乱窜,打上谁谁倒霉!这么多特种炮弹乱七八糟的爆炸开来,威力还真不是闹着玩的,水银霰弹波将一名喷火兵打得浑身冒血,像条被人扔上沙滩又照肚子踩了一脚的鱼一样躺在地上张大嘴巴嗬嗬喘息,高爆燃烧弹将两个小子点成了火鸡,狂叫着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撞在突出的山石上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烂柿子,子母弹飞溅出的弹丸把不少以最标准的军事动作将自己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的因陀罗士兵打得放声惨叫,鬼才知道弄伤了几个,反正是一片鬼哭狼嚎!我放声大笑,结果差点让涌上喉咙的血给活活呛死。一发炮弹落在附近,震得我耳膜疼痛欲裂,眼前一片暗红,近在咫尺的人影也变得朦胧起来。大量失血已经让我异常虚弱,再得不
到救治,不用等因陀罗人冲上来,我就得死于失血过多!
虽一边也传来了枪声,似乎是小广西不顾自身的伤势,在跟敌人交火?我不知道,我几乎是本能的朝一个个怒吼着要冲上来的人影开火。冲锋枪的后坐力重重的冲撞着我的身体,每开一枪我的血体就为之一震,伤口喷出一股鲜血。一枪,两枪,三枪······耳边的枪炮声越来越微弱,似乎有人用棉花塞住了我的耳朵,明明看到很多枪在喷吐火舌,硬是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要死了吗?我沙哑的一笑,连长,教官,今天我们算是栽在这里啦,一个连的阿三欺负我们两个,你们也不管一管啊?
一道猎豹一般迅猛的身影冲了上来,没想到阿三中间还有这样的高手,看走眼了。现在我连转过枪口朝他开火的力气都没有了,放弃了冲锋枪,喘着粗气咕哝:“共和国没有当俘虏的特种兵······”单手摘下最后一枚手雷拉掉了拉环,还没有来得及松开手,头部就挨了重重一击,登时天旋地转,隐约听到几个字眼:“······重伤······上飞机······”然后,过于沉重的眼帘拉下,陷入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之中,杀戮与挣扎,对我来说,都结束了。
第一二九章对决(补)
柳维平阴沉着脸问:“行动失败了?”
特种作战指挥部总指挥面无表情:“失败了。三次伏击均被击破,三支伏击部队伤亡殆尽,我们负责接应的一支黑魔鬼小队正接应幸存的队员撤出。”
柳维平眸中露出一丝慑人的怒色:“打从我们的特种部队创建以来,还没有试过败得这么丢脸的!”
总指挥面有愧色:“我们太过轻敌了,情报工作没有做好。”拿出一份报告递了上去。
柳维平接过来,逐行逐行地的翻阅。报告字句也非常的简练,写得这么详细也没有几页,很快就看完了,他陷入沉思中。总指挥神情冷峻:“我们忽略了苦修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