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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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第8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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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增加,不少士兵都是头部中弹,当场牺牲。旅长扫向正欢,供弹手脖子突然迸出一道血线,呃一声倒在战壕里,捂着被打穿的脖子痛得浑身颤抖。旅长头也不回,放声怒吼:“医务兵,这里有人受伤了,快给我过来救人!还有,来一个帮我供弹!”

医务兵顶着嗖嗖乱窜的弹雨跑了过来,给伤兵注射止痛针,用手指死死压住他劲部动脉,叫来两个人帮忙把人抬下去抢救。被旅长撸到一边去的机枪手总算有事情好做了,熟练的拿出一条弹带接上去,已经打得枪管发红的机枪火力没有丝毫停顿,一梭子扫过去,一名第六师团的机枪手连同被他拿来当掩体的尸体一起被打得碎肉乱飞。枪口再转,一条弹带十几秒钟之内就全扫了出去,打得血肉横飞,机枪手分明看到一名冲在最前面的东瀛军官整个人被拦腰扫成两截,上半身打着筋斗飞出六七米开外!看着那甩得到处都是的花花绿绿的肠肚肉脏,这位冷酷的机枪手都觉得自己的胃袋在翻涌,喃喃说:“疯了,那些倭猪一定是疯了!”

旅长冷然说:“四十年前他们就是靠着这股疯劲将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现在我就要让他们尝尝被人屠杀的滋味!天可怜见,老天爷对我不薄,这场大屠杀竟然有我一份,下辈子做猪做狗我都没有怨言了!喂,别愣着了,给我上弹呀!”

几句话的功夫,一条二百五十发的弹带又只剩下一截尾巴了。

一名没上过战场的士兵面色发白,已经忘记了射击,嘴唇哆嗦着说:“这样的大屠杀······造孽啊!”

旅长猛的扔下机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得这名新兵嘴角出血,揪住他的衣领冲他怒吼:“想想血流成河的南京,想想那些拿我们同胞搞百人斩大赛,完了还提着血肉模糊的头颅对着照相机拍造型拍照留念的畜生!这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活该!”

那名士兵被打得一愣,在旅长喷火的目光逼视下,咬着牙对着越冲

越近的东瀛士兵狂扫。

早在一战时期,无数在敌军密密麻麻的机枪火力扫射下死伤枕藉的士兵的血泪就证明,面对火力强大、意志坚定的对手,想靠士兵的血肉去填平敌军的防线已经跟自杀没有区别,而七十年之后,在烈士山,第11旅团再一次重复了这个血的教训,华军光是高平两用重机枪就铺了好几层,如此密集的火力,有多少人够死?那点可怜的装甲部队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被全部摧毁,第11旅团的士兵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承受连战机机身都能生生撕裂的重机枪子弹和机关炮炮弹形成的弹雨的冲刷。被自动步枪冲锋枪打中还算好的,被狙击步枪打中虽然脑浆迸裂死得难看,但是好歹还能留个全尸;被高平两用重机枪扫中就没有那么好玩了,身上炸出碗大一个窟窿都算轻的,绝大多数时候中弹的人不是被打成两截就是被生生打碎!而被机关炮扫中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炸成一团飞扬而起的血雨,很难再找得到一个完好的部件。这不是战斗,这是血淋淋的、血腥得令人作呕的屠杀!事实上,真的有不少机降步兵是一边呕吐一边开枪扫射的,不是他们心理不过关,再怎么铁血心肠的人,长时间看着那么多人在自己面前血肉横飞也会受不了,毕竟他们杀的是活蹦乱会哭会喊的人,不是杀鸡屠狗,更不是割韭菜。

冲在前面的中队长、大队长现在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旅团长却奇迹一般没有受伤没有挂。他额头上缠着带血的白布条,挥舞着指挥刀踏着遍地死尸冲在最前面,嘴里不停的咆哮:“十生报国,死后成佛!”华军的子弹追着他打,却居然没有一发能沾到他的身。他像个疯子一样,一次次从爆炸的火光中冲出来,一次次跌倒,又跳起来,带着越来越少的部下继续朝华军冲去。第11旅团的士兵像是被集体催眠了似的,对横卧一地的死尸视而不见,跟着他们的军官不要命的冲锋,直到被子弹打碎。不过他们的血也没有白流,因为再怎么优秀的自动步枪也经不起长时间扫射,几百发子弹下来枪管就变得暗红了,机枪枪管更红得像烙铁,必须停止射击更换枪管;机关炮就算不用更换炮管,供弹也跟不上,长时间的扫射之后,华军火力终于减弱了。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残余的第11旅团士兵终于冲上了华军的阵地,两眼血红的挺着刺刀冲向机降步兵。剽悍的机降步兵同样发出怒吼,挺着三棱军刺冲向这些血人。没有人开枪,打到现在,新仇和旧恨分别烧红了第六师团和机降步兵旅全体官兵的眼睛,开枪击毙对方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嗜血欲望了,只有用刺刀将对面那帮家伙的心脏挑出来,才能解

自己心头之恨!骇浪终于撞上了大坝,咒骂声和刺刀捅穿肉体的闷响连声一片,双方顶在最前面的士兵很快就伤亡殆尽,后面的接着顶上来,空前惨烈的白刃战把这场极度血腥的恶战推到了最高潮!

一枚手雷飞过去,挥舞指挥刀嚎叫冲锋的旅团长阁下成了血人,身上钉满了弹片。他摇晃一下,倒了下去,然后哆哆嗦嗦的以刀柱地想要支撑着站起来,被炸出一道长达一尺、白骨外露的腿却失去了知觉,使不上劲来。他的嘴巴冒出一股股血沫,跪在地上,对着被战火熏黑的天空发出一声受伤野兽一般的狂嗥!

第六师团固然凶悍,但是他们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伤亡,血早已流干,有命冲到华军阵地上的士兵少得可怜,这些疯狂的士兵的冲击看似凶猛,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当这些士兵同样被机降步兵用三棱军刺一排排的捅翻之后,战斗终于结束了,三千三百名熊本健儿倒在了这片狭窄的战场上,战场之上尸体层层叠叠,血流漂杵,惨不忍睹。

被战火熏黑的蓝天下是一条条静静流淌的血河。

第六师团第11旅团,不存在了。

眼看着最后一名士兵被数把三棱刺刀捅穿身体再挑起来,高高的举在半空,岩永少将哀叹一声,反手握着指挥刀,狠狠的捅进了自己的胸口,在华军士兵冷漠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ps:很多读者抱怨说战果太寒酸,这次你们满意了吧?有空不妨查查看,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再到现在,有哪一场战争哪一方在一次战斗中伤亡数百人的?有哪一次战斗会在短短几分钟的轰炸之中死伤五六百人的?

第一五九章三杀(下)

枪炮声终于停止了。

战场上弥漫着腥红的血雾,和硝烟混合,呛得人透不过气来。无数血肉模糊的死尸像乱麻一样倒在战场上,碎肉溅得到处都是,重伤垂死的东瀛士兵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着,冲着华军士兵嘶声呼喊,不求救助,只求速死,更有些伤兵哆哆嗦嗦的冲自己脑袋扣动了扳机,高速飞行的子弹切断了他们的运动神经反射中枢,捣烂了他们的脑组织,让他们在零点五秒钟之内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从撕裂一般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于是,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清脆的枪声不断响起,有些是伤兵开枪自杀,有些是华军士兵在朝试图装死的东瀛士兵补枪,还有些是东瀛士兵在朝华军士兵开火,结果招来一阵弹雨,不光是他们,连带周围的尸体和伤兵都被打了个稀烂。机降步兵三个一组,有条不絮的清理着战场上一切生命痕迹,极有耐心,哪具尸体还算完好,或者无意识的抽搐一下的话,必然会被他们一枪打爆脑袋。

参谋长脸色发白的看着血浆从山坡上流下来,一直流到自己脚下,只觉得胸口烦恶呼吸不畅,再呆在这里,他肯定要窒息的。见鬼了,这些年大仗小仗也没少打,可是就没有试过打得这么惨烈的,半个小时多一点的功夫,就有三千多人倒在了机降步兵旅的枪下,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屠杀嘛!看看旅长,这位老兄居然一脸淡定,嘴里还在咕哝:“我总算是知道二战倭猪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了,有这么蠢的士兵,他们不败,谁败?你妈,打不赢就钻到敌后打游击,跟敌人继续耗嘛,就算消灭不了多少敌人,至少也能牵制他们一部份兵力和物资,为前方浴血奋战的兄弟部队减轻一点压力啊,他们倒好,像吃了春药一样,迎着密密麻麻的枪口一窝蜂的冲出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转头问参谋长:“我们伤亡多少?”

参谋长说:“伤亡两百多,其中阵亡六十六人,受伤二百零八人。”

旅长说:“妈的,打这么一帮残兵败将居然还伤亡近三百人,亏大了!”

参谋长苦笑:“很多士兵是因为太兴奋了,投弹的时候用力过猛,扭伤的。”

旅长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衰啊。

炎龙军团那边又传来了枪炮声。大火在将能烧的东西烧个精光之后终于归于熄灭,穿着三防服,踩着滚烫的余烬,血狼旅的士兵向烈士山残敌发起了最后的扫荡。此时漫山遍野都是烧焦的尸体,到处都是因为窒息而集体死亡的倒霉鬼,被毒气干掉的则更多,几乎每一个山洞里都堆满了尸体,惨不忍

睹,血狼旅的喷火兵走在最前面,看到洞口就往里面喷一家伙,让里面的尸体赶紧烧起来,省得在这里烂了弄脏地方。偶尔也能听到一声或者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一些侥幸还没有死的家伙被火焰喷射器喷个正着,带着一身大火惨嚎着从洞里钻了出来又跑又滚,而血狼旅的士兵没有开枪,冷漠的看着这些可怜虫被烧得油脂直冒,最后倒在地上变成一团烧焦的虾球。

不过,幸运儿还是有的,一些第11旅团的士兵极其幸运地避过了燃烧弹、气爆弹以及毒气弹的轮番攻击,而且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参加那场飞蛾扑火一般的猪突冲锋,成了第11旅团最后一批幸存者。大火熄灭之后,这些幸运儿聚集到一起,此时他们连一个中队都凑不齐了,武器装备什么的更是损失殆尽,每个人被熏得全身上下只剩下牙齿还是白的,跟个非洲黑人一样,打一个喷嚏都会从鼻子里喷出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狼狈之极。在遭遇如此可怕的打击之后,自然不能指望这些士兵还能有多高昂的士气和多坚定的意志了,他们神情恐惧的看着慢慢逼近的血狼旅士兵,浑身抖得跟打摆子一样,哆哆嗦嗦的脱下白衬衫朝这些冷酷的华军士兵挥舞————投降了。

杀红了眼的血狼旅士兵瞄准这帮小命比蟑螂还硬的家伙想开枪,看到这么一群冒牌非洲兵,还有那黑墨墨的“白旗”,乐了,最终还是没有开火。飞狼下令:“俘虏他们,然后放几个回去给东瀛报丧!”

军团长有令,士兵们当然得遵命,于是这帮小强成了第11旅团在这场战争中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被俘虏的士兵。

让血狼旅很不爽的是,不管他们怎么找都没能找到一个敌军的大人物。也是,死在这里的人要么被烧成炭球了,要么吸入毒气全身腐烂,就算有大人物他们也认不出来。在一些比较安全的地方发现的尸体还算完好,那是窒息而死的,死者在临死前一定被烤得受不了了,脱掉了衣服,这更给辨别他们的身份增加了难度————领导脱光了跟群众也没啥区别,一大片光溜溜的尸体,鬼才知道他们生前是什么军衔的。就在血狼旅在几千具尸体中翻找个不停的时候,飞狼带着几名参谋开车辗过了满是尸体的山路,跟机降步兵旅会合了,这时他们才看到机降步兵旅的旅长和参谋长人手一把少将指挥刀,在那里有模有样的削着指甲,两个营长也拿着大佐军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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