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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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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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听话,就让扫黄组捉了去。”

“哇!”

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地来泣鬼神。

看吧,什么叫祸害,这才是,连垂髫小儿都闻之大哭。

容浅念托着下巴,望天:我这么可怕?

怀里元帅大人拱了拱,小脑袋一伸,朝向墙壁,那墙壁上正贴着朝廷第一要犯:扫黄组。

“这是我?画得真丑,都不淑女了。”容浅念忧郁了。

十三摇头,无语。淑女那是啥玩意?没见过!再抬头,只见某个无耻之徒,长发高挽,抱着白毛狐狸犬儿,一袭红衣似血,腰间别了一条翠绿的玛瑙玉带,挂了串儿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甚是招摇过市。

所到之处,男男女女皆掩面叹:妖孽啊。

一路骚包,先后去了锦绣坊,美人楼,销魂窟,容浅念腰间多了三个金库的钥匙,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口袋,自然美滋滋,在第一楼里叫了个雅间。

“宰羊啊,一壶茶七百两,一碟莲蓉酥三百两。”

容浅念摸着腰间的金钥匙,肉疼啊。

“小姐,这天下楼是皇城公子哥们的消遣之所,自然贵些。”

“附庸风雅果然需要白花花的银子。”容浅念翘了个二郎腿,“商机啊!”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十三想了想。几年前,容浅念去凰绣坊也说了这么三个字,然后锦绣坊就开张了,然后……也就是前不久凰绣坊就关门了。

此时,楼下男人拍案一声:“我风清皇家个个都是好男儿!”

邻座的男人来了一句:“不还有个药罐子萧十吗?”

“母鸡下蛋,也总有几个空壳的。容家美人堆里不是还有个傻子容九。”

容浅念拈着莲蓉酥的手停住了。

楼下那一桌,想是京都里的贵公子,口没个遮拦:“病秧子与傻子,倒是绝配。”

“哈哈哈!”

三五成群的贵公子哥们笑成一团。

忽然,横空砸来不明物。

“啊!谁砸我?”

那上一秒还笑得最凶的贵公子,疼得龇牙咧嘴,揉揉后颈,摸着一块咬了一半的莲蓉酥:“哪来肖小鼠辈?”

一句话刚完,只见二楼一扇半敞窗户里,又飞出来几块莲蓉酥,那莲蓉酥像长着眼睛似的,一股脑全砸在贵公子脑门。

“啊啊啊!”

顿时,惨叫连天。

正在人潮涌动之时,二楼传来一声清脆的轻笑,随之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声:“都怪你,害人家都不淑女了。”

此等柔声媚骨,该是何样的玉人啊,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二楼半敞的门,只见一只纤细葱白的小手伸出来,随后,一张素白精致的小脸,着了一身似血的红衣,张扬中带了邪魅,着实勾人眼球。

呵——人群中倒抽一口冷气。

这般娇滴滴的嗓音,这般勾魂的脸,竟是儿郎!可惜了,可惜了。

那贵公子眼前一亮,提了提嗓音:“竟敢对小爷不敬,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何人?”容浅念抱着元帅,不耻下问。

“我是西北侯府上的三公子。”三公子越发得意了。

不少围观的人不禁同情地看了红衣少儿郎一眼,这西北侯家的三公子,那真真是个纨绔。

容浅念托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头:“哦。”抬眸,一本正经,“那是谁啊?”

西北侯公子脚下晃了晃,磨牙:“今天小爷非要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来人,都给我——”

“真吵。”

懒懒的调子刚落,就听见一声狼嚎,那西北侯家的三公子已经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眉间一根银针,入了三分,留了七分,一抹鲜血顺着鼻梁淌下。

这针法,浅一分皮毛,深一分要命。绝!

原来真人不露相,谁会想到这手无寸铁的少年郎使得一手好暗器。

再看,二楼的那少年郎一手撑扶手,翻个身,便轻松落在了一楼,走近了几步,那西北侯公子连脸上的血都不敢擦,哆哆嗦嗦往后退。

容浅念蹲下,拍拍地上人的脸,笑眯眯地说:“乖,别怕,人家是良家闺秀。以后啊,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良家闺秀?敢问谁见过一针放到一个男人的良家闺秀?更别说这良家闺秀是个美娇郎。

“请女侠,”西北侯公子牙根打颤,立马巍颤颤改口,“请、请少侠明示。”

“别再骂人家病秧子,小心,”容浅念笑得更纯真,更无害,软绵绵地说,“小心我一针给你断后哦。”

西北侯公子一声闷哼,瘫软在地,大腿根部一根银针入了八分。

十三看元帅大人:嗯,目测两个月不能下床,半年不能行房。

元帅哼唧:这还算轻的。

容浅念蹲在地上,撑着下巴看地上疼得半死的男人,眨巴着丹凤眼:“不过,最后四个字甚是顺耳。”

最后四个字?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西北侯小公子吊着一口气搜肠刮肚,想起来了,气将绝时:“倒、是、绝配。”

容浅念大笑,摸摸他的脑门:“真乖!”

这一摸……咚!西北侯家小公子吓得一口气没上来。

“诶!”容浅念叹了口气,“淑女难为啊。”

最后,这西北侯家的三公子是被横着抬出天下楼的,西北侯家的管家顺带把容浅念的账结了,另外叫了十碟莲蓉酥,两壶琼浆玉,容浅念继续坐在雅间里听书。

楼下,从江湖儿女到皇家士族,从武林争斗到朝堂诡谲,那说书先生一张名嘴,说得那是绘声绘色,容浅念听得是一溜一溜的。

“且看四姝风华!”说书的白面先生摇扇一收。

场下就有公子哥们眼睛放光:“哪四姝啊。”

白面书生娓娓道来:“说起这四姝啊,那是个个了不得。天下第一公子上容公子有言。”摇扇,说,“风清繁华清,雨落瑶光雅,隐月善水美,蛊毒离人夭。”

风清国的繁华郡主,雨落国的瑶光公主,隐月阁的善水,还有蛊毒教的离人,各个都是世间难得的美人啊。

好个上容!天下女子尽在几笔点墨间,洒尽风华,倾城倾人。

嘴里的莲蓉酥有些腻味,容浅念端着酒杯灌了几口,摇头:男人分两种,一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种是上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思考的都是下半身的事情。

容浅念觉得,上容没准是后者,自然,更不乏前者,一楼就有很多。

“上容公子果然字字珠玑。”

这是在称赞上容,还是认同美人?应该是后者。

说书的先生摇摇扇子:“自然。江湖志里有言:若论天下事,当属上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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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天下治

“自然。江湖志里有言:若论天下事,当属上容知!”

顿时,一阵狂热的掌声,容浅念掏了掏耳朵,摇头:诶,一群被上容蛊惑了的脑残粉。抬头,正瞧见十三一脸痴迷。得,这还有一个。

“说起上容公子,那才是真真世间奇人。十三岁一曲三国扶风定天下,十四岁官拜雨落少年丞相,十五岁一招破天枢楼五门奇阵。”白面书生说道激昂之时,脸都红了,那叫一个激动人心。

“天下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又是一阵狂烈掌声。

“诚然也!”

这会儿,话锋一转,从人物传记说到了武林秘史。

“再说这天下第一,天下志中有言:三分天下,群雄并起,为尊者,七第一。”

“哪七个第一啊?”席中有人不耻下问。

“天下第一杀:天枢楼,玄起。”

“天下第一毒:蛊毒教,离人。”

“天下第一美:隐月阁,善水。”

“天下第一蛊:蛊毒教,离然。”

“天下第一器:璇玑府,茯苓”

“天下第一魅:天枢楼,紫衣。”

玉面书生拍案而起,斗志昂扬:“上容一言:强者为尊,堪当大任乃七尊!”

掌声震耳欲聋。

楼下热血沸腾,楼上容浅念一拍案桌:“这天下志是谁写的?”

“上容公子啊。”十三仍旧一脸痴迷,“其实上容公子还是天下第一医呢。”

“老娘要拆了他的招牌。靠,扫黄组居然没排上天下第一。”

容浅念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偷天下宝。对上容是一无所知,却不忘不屑一顾。

十三就问了:“天下第一什么?”

“天下第一偷!”脸不红心不跳,容妖孽很愤慨,很坦荡。

十三丢了个白眼,不理,继续专心听自个偶像的传奇故事。

楼下,这会儿又从武林秘史说到了天下第一公子,上容。

“如此乱世,英杰当如是,引无数儿女挽发相许。隐月阁座下第一弟子善水及第之时便放言,当嫁上容之属。蛊毒教离人更是心系数载,非君不念。”

英雄美人,痴儿怨女,又是一出风花雪月的好故事啊。

容浅念正听得起劲,澄碧来了,怯怯得不敢上前,在十三耳边说了几句。

十三脸一变:“小姐,别听书了,十二带话来说,赶紧回府。”

容浅念摆摆手:“说到正精彩呢。”

十三上前夺了莲蓉酥的碟子:“夏王率左翼军亲临相府,召见相府所有女眷。”

“动作够快啊。”容浅念拍拍手上的莲蓉屑,懒懒起身,一笑,眸子弯弯如上弦月,语调懒得像只猫儿,“十三啊,你去一趟忠亲王府,告诉凤歌儿我看上他腰间朱漆宝玉了。”

“额?”十三眨眼,眉拧起,这时候?打家劫舍?

再说,昭明世子的东西,容妖孽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猫腻啊!

容浅念扬唇,笑得格外邪肆,猫儿似的眼睛透着神秘,掩着嘴说:“别忘了说,很急哦。”

十三摇摇头,懒得做无用揣度,转身去忠亲王府。

“元帅大人啊,你在这继续听,回头告诉我到底上容的老相好是善水还是离人?”

元帅大人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桌上剩下的几盘莲蓉酥,转啊转,欢快地在桌上打滚。

“乖。”

容浅念赏了元帅一枚媚眼方走,雅间里,无人,一狗,美酒甜点,甚是快哉。

窗落相对,那头,男子嘴角噙着笑。

那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独独一双眼,灼灼清华间,有若隐若现的一抹微蓝,一袭白衣,偏生掩不住清冷。

好个无尘脱俗的公子!

“青。”

男子声音醇厚,似酒酿,微冷,却极好听。

“是主子。”青衣男子极是恭敬。

男子莞尔,玉白的指尖轻扣案桌:“这天下治经久未改动了。”

那唤做青的男子微微俯首,不问,眉蹙起。

那人临窗,白衣翩翩,骤起的五月风,似也染了他一身清华,他道:“能从我手里夺了无灵子,天下第一偷也当属她了。”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为上容之姿。

这便是闻名三国的上容公子,一袭白衣染浮世之尘。

上容淡笑,微蓝清眸一点光彩,想是想到了妙人趣事。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上容懒懒依窗,添了抹邪肆:“说说。”

“论武,论智,主子皆上,太傅府那晚如何让她夺了无灵子?”

多载来,这世间,他遗世独立,五指之间从无错算,独独那一次,错了,败了。

那晚,那女子,皆成迷。

他依旧轻笑,细看眸间有清冷之色:“青,你多言了。”

“属下逾矩。”

上容未语,一双清眸落在那窗后,一只欢脱的狐狸犬儿。

青也望过去:这狐狸,与它的主子,甚相像。想起那个女子……青无奈又好奇。

临近午时,容浅念方回府。

“小姐回来了,夏王殿下正在主院等着呢。”素来沉稳的十二也不免有些焦急,想来,夏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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