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锦娘抬头,看了一眼头顶镀金的牌匾,金光闪闪的四个字:财源滚滚。转身,默默地记账去了:诶,将趁火打劫贯彻到底,将财源滚滚付诸行动。
容浅念悠哉悠哉,躺在红绸上,翘起了二郎腿,哼着小调看好戏。
那边,元帅大人再一次按到了一个小厮,各种滚犊子。
领头的男人暴走了,怒发冲冠:“老子要扒了你!”说着,猛扑元帅。
元帅大人胖身子一甩,一记左勾拳过去,男人摔了个四脚朝天,不待惨叫,元帅大人卯足了劲坐上去,对着男人的肚子踢了几脚,扬起爪子,思考:从哪里开始下手……
这时,一个慵懒的声音,扯着调子说:“扒了!”
红缎子上,某人支着脑袋,眼皮一挑:你懂的!
元帅大人眼珠子一溜:看小爷的!眼珠子再一溜,盯着男人腹下三寸……咳,裤裆,扬起爪子……
“啊!”
叫声那个惊天地泣鬼神。
锦娘打了个颤,抬眼望去,俏脸一红,立马撇开。转眸,自家无良主子正笑得花枝乱颤:“我家元帅大人好身法啊。”
确实好身法,一爪子下去,裤裆破了一个洞,正巧露出某物件,而且,沾了几滴血,那场景……
只见某妖孽目光如炬,细细审视,道上一句:“瞅瞅这尺寸——”话说到一半,无端打了个寒战,容浅念缩缩脖子,耳边,有嗓音沉沉暗哑。
“十一。”
容浅念一个机灵,回头,望见一双蓝眸,深沉晦暗。
容浅念心里一个咯噔:完了!眸子转得飞快:跑?不跑?
三天?五天?好像好多好多天没见了,如隔好多好多秋。容浅念焉了,灰溜溜地从绸缎架子上爬下来,瞄着眼,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眸子飞转,小声地说:“他的裤子不是我扒的。”伸手,一指,她还有理了,“是元帅。”
“啾啾啾。”出息!出息!
轮椅上,男子半敛着眸子,侧脸是棱角分明的冷硬,轻启薄唇:“走。”
青衣迟疑,片刻,推动轮椅。
这是?傲娇?
容浅念愣了片刻,撒腿便跟上去,嘴里喊着:“等我。”
“啾啾啾。”元帅大人鄙视,扬起爪子,又是几下。
“诶。”锦娘失笑,她家盟主大人啊,惧内。
街头繁华,人来人往间,路人频频回头。前头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额点朱砂,谪颜魅骨,后头小跑的女子也是生得倾国倾城,英气娟秀。
好一对妙人啊!
骤然,女子一声大喊:“有什么好看的!”
卿本佳人,奈何凶悍。路人纷纷做鸟兽散,时不时偷望上几眼。
不许看,这男人是老娘的!要搁以往,容浅念绝对这么吼过去。今日,她没胆!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她小跑着:“逸遥。”
前头,无人应答。
嗯,问题严重了。她拖着软软的调子,又喊:“逸遥。”
还是没有反应。
靠,谁说男人都爱女人撒娇。
她大喊:“等等我,逸遥。”
这一喊,惹来阵阵非议,路人指指点点,细声说着什么。
容浅念恼火,一嗓子嚎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追男人啊?”
顿时,整条街道,一片寂静。
容浅念又狠狠剜了一眼,才小跑着追上去。
后头,路人三两成群,对着走远的人儿,瞅了又瞅。
有人说:“那不是殁王爷和容家的九小姐吗?”
有人附和:“可不正是。”叹气,“殁王爷那天仙似的人儿怎么就摊上了容家那个彪悍的祸害。”
这语气,怎得惆怅,怎得惋惜。
“诶,殁王爷那身子骨,哪里经得容九折腾。”
“可惜了,可惜了。”
“……”
各种扼腕叹息久久不息,所幸容家那妖孽没听见,不然,还不翻了天,覆了地。
前头街角,容浅念一个横跨,张开手,霸着整条路,行人纷纷绕道
“逸遥。”她嘟着嘴,眸子一眨,汪汪水汽,“我没看。”
萧殁缓缓抬眸,淡淡一眼。
一眼,容浅念心肝颤了,撇嘴:“我就看了一眼。”末了,声音高一度,“真的只有一眼。”
睁眼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这道行,不浅。
萧殁不言,静静看她,微蓝的眸,沉沉如墨。
她家男人生气了,嗯,很生气。容妖孽第一次意识到看了男人那玩意这么不可原谅。
顿时,整条街道,一片寂静。
容浅念又狠狠剜了一眼,才小跑着追上去。
后头,路人三两成群,对着走远的人儿,瞅了又瞅。
有人说:“那不是殁王爷和容家的九小姐吗?”
有人附和:“可不正是。”叹气,“殁王爷那天仙似的人儿怎么就摊上了容家那个彪悍的祸害。”
这语气,怎得惆怅,怎得惋惜。
“诶,殁王爷那身子骨,哪里经得容九折腾。”
“可惜了,可惜了。”
“……”
各种扼腕叹息久久不息,所幸容家那妖孽没听见,不然,还不翻了天,覆了地。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晚了点,以后我尽量准时
第八十七章,节操无下限
她家男人生气了,嗯,很生气。容妖孽第一次意识到看了男人那玩意这么不可原谅。
容浅念寻思了一番,笑眯眯地和青衣打着商量:“青衣,好些日子没见我家十二了吧?”
青衣踌躇,是听王妃的呢?还是听王爷的?思忖一番,道:“属下告退。”很果断,听王妃的。
青衣一边撤退,一边默念椒兰殿殿规:小事听王妃的,大事听王爷的,决定大小事听王妃的。
四下无人,容浅念慢吞吞地靠过去,低头,乖顺的像猫儿:“我以后再也不让元帅扒人家裤子了。”一拍胸脯,保证:“我也不扒。”
萧殁嘴角微微一扯,眼神浅浅柔和。
小碎步继续挪着,软磨硬泡:“我再也不看别人了。”想了想,补充,“我只看你。”
他嘴角,有浅浅上扬的弧度。
别扭的男人。
容浅念大步上前,一把抱住萧殁的脖子,软软蹭他的脖子:“这家的阳春面可好吃了,我们去吃面,不生气了好不好?”
萧殁浅笑,却是未语。
夕阳缓缓下落,天边微微绯红,映得人面桃花。面铺子里,女子笑靥如花,对面男子清颜笼了淡淡微红,沉冷的侧脸,美极。
“你怎么出宫了?”
没有得到应答,某人耷拉着眼皮盯着手指,心不在焉地往碗里加了一勺调料。
又问:“是不是来见我?”
他不说话,眸子微垂。
容浅念咬牙,手一抖,又满满一勺,不死心地接着问:“想我了吗?”
她家男人不看她,看她的碗,难道她还不如这碗面好看?
容浅念手一撒,倒了一整瓶调料,端起碗,一口灌。
“客、客官。”
容浅念抬头,店小二搅着手里的抹布,额头冒汗:“那、那个是醋。”
醋?
脑中轰得一下,一股酸麻从舌尖开始,渗入四肢百骸,那是一种连脚趾头都想哆嗦的感觉。
“逸遥。”声音哆嗦,带了哭腔,容浅念眨眼,涌出一泡泪,“酸~”
他轻笑,将手里的茶杯给她,她不接,就着他的手,猛灌。
“慢点喝。”萧殁轻轻拍着她的背,眼里染了几分心疼。
容浅念抬眸,汪汪泪眼,牙齿还在哆嗦:“醋真难喝,又酸又涩,我最讨厌吃醋了。”
这酸爽,抽得让她想揍人。
他伸手,指腹擦着她的唇:“我就让你喝这一次。”
容浅念一愣,半响,眸子一耷,泫然欲泣:“原来你知道这是醋。”
太坏了!太不可爱了!她憋屈得牙都痒了,很想咬人,可是,她没出息得舍不得,伸手舌头,没咬,只舔了几口,萧殁居然也不缩回手,任她做坏,拢了拢她的发:“我便是想让你也尝尝我刚才的滋味。”
什么滋味,他想大概如此,却又似乎不止,明明说不出哪里难受,却难受得想杀了锦绣坊的那个男人。第一次知道,欲望,竟是如此可怕,而他对她有近乎痴狂的独占欲望。
他的女人啊,他束手无策了,心疼得亲了亲她的唇,很酸。
她胡乱扭动,抬起眸子,赌气一般的语气:“那你还气不气?你要生气,我就把这个全喝了,酸死我,然后心疼死你。”
他气她,却终究是舍不得她。
“还很难受吗?”萧殁亲着她唇角,轻舔,将酸涩吞入唇齿间。
容浅念嘟着唇,可怜巴巴:“我牙酸。”
萧殁笑,探出舌头,在她唇齿间轻舔,凉凉的,带了丝丝草药气息,容浅念快要醉了,张着嘴,任萧殁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唇舌、她的理智,晕晕乎乎间,她想,这醋喝得值,以后要多多益善。
之后,容浅念气喘吁吁得软在萧殁怀里,想起了一茬:“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萧殁搂着软绵绵的她,轻笑不敛:“我出宫是想见你。”他似乎上了瘾,俯身,又噙住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轻声呢喃着,“很想你。”
容浅念这才勾着萧殁的脖子咯咯地笑,嘚瑟地想,有夫如此!有夫如此!
忽然,舌头一痛,酥麻了一下,耳边,自家男人闷闷地说:“以后不许看别的男人。”
萧殁这么一吸,容浅念舌头麻了,然后心肝麻了,三魂七魄都晕乎了,说:“我只看你。”
萧殁笑得温柔,很好看。
容浅念着迷,勾着萧殁的脖子凑上去就舔,笑莹莹地问:“要不我们现在找个没人的地方看。”
萧殁哭笑不得,抱紧不安分的她,狠狠地吻着。
连着几日,京都阴翳,却也风平浪静。闲来无事,容家妖孽看看日历,数着指头算算日子,下月十六……诶,怎么还没到。
美人苑里,容浅念窝在榻上,蹭了蹭,抬头:“十三啊,今儿个几号了?”元帅大人在软榻上拱来拱去,钻得不亦乐乎。
十三翻了个白眼:又来了,这都问了多少遍了。
有气无力地,十三哀怨:“二十八了。”
容浅念小脸一垮:“前儿个都二十七了,怎么今天才二十八。”扳扳手指,还有好多天啊,叹气,“诶!”
元帅大人翻了个白眼,四脚一撒,睡觉。
十三嘴角抽得厉害,没好气地说:“小姐昨个儿就是二十七。”撇撇嘴,很不爽,“而且小姐你问了很多遍了。”
连着好些天,这妖孽天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今天几号了’,‘昨天几号’,‘后天几号’……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她和姐姐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容浅念很不以为意,还有理了:“多嘴!我这不是怕你糊涂吗。”
这是谁糊涂啊?想嫁人想疯了吧。十三都无力抱怨了。
容浅念翻了个身,踢踢腿,元帅大人翻了个身,跌倒地上,软榻手,某人喊:“去,把黄历拿来我瞧瞧。”
又来了,又来了!这还能一眼从二十八号看到十六号?抽了吧?
元帅大人在地上打滚,十三很不情愿地把黄历扔过去。
容浅念瞪上一眼,趴在榻上,抖着两条腿,从二十八号翻到十六号,又从十六号翻到二十八号,眉头越凝越紧,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尼玛还有这么多天’,‘靠,怎么又多了一天,再算一遍’。
然后,又从二十八号翻到了十六号,小脸皱得像李记的包子似的。
这人是真的疯了!十三扶额,摇头叹气。
“诶!”容妖孽大大叹了一声,随即,大手一扯……
“嘶——”
这下好了,一翻开二十八号,下一页,就是十六号。
容浅念招招手,吩咐:“挂上去。”
十三看着地上撕下的一堆日历,傻眼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