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便这般抱着心里一点也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女人有意无意的吻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使得汪洋更是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但是转念一想,如今他不是前世的那个杀手之王了,而是一个没落家族的纨绔而已,所以他就必须装扮的这个人的模样,尽管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作为一个高明的杀手,自然是装什么就像什么,丝毫不亚于那些出名的演员才是。
想到这里,汪洋也是配合着众人的哭泣,也是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嘴里左呼一个爹右呼一个娘的,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与折磨一般。
汪海想这自己的父亲,一个巅峰人士就这样的陨落了,此刻悲喜皆有,顿时哭的更是一塌糊涂,“儿啊,咱们家算是完了啊,你爷爷也倒下了啊。”一想到这个儿子是个废物,汪海更是难过的要死。
汪洋心里一怔,潜意识告诉他,汪家出了大事情了,这下本能的一推父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料汪洋的这一推不要紧,关键是没有防备的父母被直接的推倒在远处,不过两个人相视却是高兴的大笑,好像这一推直接就导致了两个神经病的诞生一般。
汪海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后背一般痛叫一边还要大笑着赞叹道:“儿啊,没有想到你这一睡七天力气却变得这般的大了,为父真是太高兴了。”
汪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缭绕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气息,原来刚才过于激动本能的施展了甲子之气。汪洋慌忙将那青黑色的甲子之气隐退,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那个汪海却是立马起身逮着汪洋的双手,好像获得了灵丹妙药一般,眼里的惊喜好不掩饰,“儿啊,你的甲子之气进步了啊!”
不料汪洋淡淡的道:“你看有几段的甲子之气呢?”
汪海笑呵呵道:“具体还要到测气石测验一下。不过据我估计也应该至少在六七段左右吧。”
一听只是六七段,汪洋不由得失望的摇摇头,“算了。还是不要去测了。爹,爷爷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一听到这个问题,汪海顿时松开了握着汪洋的手臂,叹息道:“还不是因为你啊!当你再度重伤不醒,这下可把你爷爷气坏了,汪家与宋家大战了一场。”
汪洋心里咯噔一声,“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汪海叹息道:“受了一点伤。”
汪洋太明白这受了一点伤的含义了,能使得父亲这般的愁眉不展,这说明事情已经相当的严重了。“爹,爷爷的伤势怎么样才能痊愈?”
一听这话,汪海心里一阵温暖,这说明这个不孝的儿子多少有点孝心了,“普通的丹药是无法治愈的。除非……嗨;还是算了,说了也没有用。”
“你说嘛,知道家族一切也是做儿子的权利。”汪洋没有说我已经是这个家唯一的独苗了,什么事要瞒住我呢?但是话中意思已经很分明了。
汪海望了儿子片刻,这才郑重道:“看来你的确有所变化了。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爷爷如果想康复,必须需要五阶的甲子魔兽丹一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五阶的甲子魔兽丹?那岂不是相当于人类魂士级别的吗?这,这的确很难办到啊!
看到自己的儿子也陷入了苦恼,汪海却安慰道:“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能获得这甲子魔兽丹,那就是在三天后的玄幽大会上取得第一名,那奖品就是一枚五阶的甲子魔兽丹。”
不过,汪海话刚说完,便是重重的叹息,儿子虽然有了进步,但是想要取得玄幽大会的第一名,似乎有点天方夜谭了。
第04章 纳甲神鼎中的烟雾人
等那个女人出去之后,汪洋这才自嘲的笑笑,没有想到一不小心穿越到一个废物身上,而且好像这个废物还是个情种。呸!什么情种,分明就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皆通的败类!虽然前世对这等纨绔子弟,汪洋那是不屑出手杀之,可是偏偏穿越到这样的躯体,这如何不让人难受?
可是再难受,也不会拿着镜子对着自己痛骂,毕竟现在这个前世不屑杀之的躯体主动权已经据为己有了。汪洋试着动动身体,顿时觉得一阵**的痛感弥漫全身,可是对气急败坏的汪洋来说,他的忍耐力绝对是颇具冷血的,一跃就从床上就下来了。然后掠起袖筒,看看那粉嫩的连女人都要嫉妒的皮肤,自嘲的骂道:保养的倒是不错!可就是不知道样子如何!
汪洋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对着自己的头颅,虚眯着眼睛左看右看,天那,奶油,绝对的奶油!汪洋不由得想起了曹雪芹笔下的那个贾宝玉。这一下,汪洋再也无法承受了,这与自己的想象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啊!铜镜不由得从手中滑落,汪洋精神这般一涣散,整人便如同虚脱了一般,那些伤痛处的疼痛如同虫子一般顿时吞噬起来,汪洋不由得歪倒地下,“天那,我杀手的冷酷气质去那里了呢?”唯一值得安慰的声音好像没有变吧?汪大杀手前世纵横一世,那里像今天这般失态与失望过?
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声音与惊叫声,丫鬟匆忙的推门而入,触目是那执绔少爷歪倒地下一副痛苦的模样,丫鬟慌忙扶起了汪大少爷,惊慌失措的道:“少爷,你怎么了?”
汪洋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女子这般亲近的扶起自己,鼻子里嗅着那醉人的香味,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丫鬟的鼓棒棒的胸口。在脑海里仔细的搜寻一番,这个丫鬟叫霜儿,曾经自己多次想泡她,都以残酷的失败而告终。
那丫鬟看到王大少爷盯着自己的胸部看,顿时一撤手,双手护住胸前,有意的后退了几步。这一次汪洋大少扑通一声再次摔倒地下,痛的大叫几声。“你,你,你为何摔我?”前世的汪洋对男女之情只是启蒙阶段,刚才的一切只是出于男人的一种本能反应而已。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霜儿顿时脸色绯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汪洋便努力的起身,歪歪斜斜的向床铺走去,不等霜儿再次来扶,一下子就歪倒了床上,闭上眼睛,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走吧。”
霜儿顿时红到了脖子根,以往少爷巴不得将自己留在身旁,即使自己无意摔了他,那也不至于突然的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了吧?霜儿竟然有点受不了,眼睛里滴溜溜的差点就要落泪了。但是她还是作揖道:“奴婢告退。”
在霜儿转身的那一刻,房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了,然后就是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后面跟着自己的父亲汪海。霜儿慌忙退到一旁,犹自脸红心跳,珠泪欲滴。
汪老爷子望了一眼霜儿,微微叹息,看来自己的这个独苗孙子即使是重伤在身也是色心不改啊。不过呢,相比于自己的这个孙子性命,其他的似乎都不再重要,毕竟他再是废物,可是他却是汪家的唯一的香火了。
“汪洋,你没事吧?你可把爷爷吓坏了!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爷爷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那个宋家不好过!”汪老爷子又是怒又是喜,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了。
汪洋心里一阵奇怪的感觉,看来这一家子人也是这般的护短啊。不过,想想那宋家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汪老爷子见汪洋不说一句话,心里正大感疑惑,今天怎么变得这般的沉稳了?要是往常,这个孙子一定要哭着闹着让汪老爷子做主了。心里一阵疑惑后,旋即就是一阵担忧:莫不是傻了吧?
望着汪老爷子那不断变幻的脸色,汪洋心里微微叹息,既然接受了这躯体,那就为这个混蛋多做一些好事吧,想到这里,汪洋淡淡的道:“爷爷,我没有事。”
一听到这平淡如水的话,再看着那张收敛了幼稚之气的脸,汪老爷子突然觉得入坠梦中一般,伸手啪的一声扇在身旁的汪海的腿上,汪海顿时疼的入猪嚎一般,“老爹,你打我干什么?”
汪老爷子笑道:“我以为是在做梦呢,试一下手到底疼不疼?呵呵,原来不是梦。”
汪海疼的一阵呲牙咧嘴,脸上一道粗大的黑线,要试手的话你老人家也该打自己啊?打我干什么啊?
汪老爷子似乎没有理会儿子的想法,而是一脸惊喜的望着汪洋,“汪洋啊,让爷爷给你检查一番。”
起先的时候,当家族护卫将汪洋送来的时候,汪洋已经气若游丝,汪老爷子一看回天乏术了,这才一怒为孙子,不但处置了护卫,而且带着家甲向宋家冲杀而去了。这不,行到中途儿子汪海便追来了,待将情况说明,汪老爷子立马就如同脱兔一般的返回了。
望着眼前的一脸真诚的爷爷,汪洋点点头道:“谢谢爷爷啦。”汪洋对现在的这幅躯体的糟糕状况的确有点苦恼,如果能治愈,这对他来说也不失一个利好的消息。
汪老爷子听到孙子竟然这般的客气礼貌了,差点就要晕倒了,看来孙子经过这次打击改邪归正了。
汪老爷子单手搭脉,感觉那脉络依然微弱,不由得微蹙眉头,但是看到汪洋那一脸的平静,又平舔了更多的疑惑。这份心性与耐力,那可不是一个平常人能拥有的啊?莫非这个孙子又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汪洋自然能够看出汪老爷子心里的想法,于是笑着道:“爷爷,你看我的状况如何?”
汪老爷子没有太多的理会他的话,而是轻轻笑笑,然后便往汪洋的身体里灌注甲子之气强行催动他的血液循环。汪洋只是感到浑身如同无数蚂蚁一般的啃咬起来,额头上的汗珠秘密麻麻,但是他咬紧牙关,楞是没有叫一声。最后感觉喉咙处一甜,哇的一口黑血便如同箭鱼一般的**出来。
当射出这黑血之后,汪洋身体更加的虚脱起来,不过那种疼痛之感却兀自消失了。然后闭上眼睛,作沉睡状,不一会儿便是鼾声了。
汪老爷子与汪海面面相觑,既是惊喜又是失望,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快乐的,但是嘴里却是不断的叹息。对于汪洋展现出来的耐力与韧性,就是老爷子也不得不佩服啊。
汪老爷子抹了一把由于情绪过于复杂导致的浊泪,“看来真的是变了?还是这小子一直在伪装?”旋即又目光黯淡下来,“可惜,仍然是文不就,武不能,照这样情况十天之后的玄幽大会他是不能参加了,不过不能参加也好,也免得丢人了。”
闻听此言,汪海也是一阵无奈的苦笑:“但愿他能从今悔过吧。”
汪老爷子便起身,拜拜手道:“汪洋已经睡着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咱们就不要打扰了。”
汪老爷子此话一说,大家便以次跟随着出去了,末了,那丫鬟霜儿关上了房门,目光里充斥着一种复杂的郁闷。
玄幽大会是甲子诸侯国每三年举行一次的选拔人才的方式,主要针对年轻人而已。只要能在玄幽大会中脱颖而出,不但能得到甲子学院的倾力培养,而且还有被举荐到帝国京城的可能,可谓是前程无量啊。不过,这次玄幽大会似乎还有点另外的意思,那就是甲子候唯一的掌上明珠上官可儿选定未来的夫婿。汪老爷子很想促成汪洋与上官可儿的这份姻缘,当他离世后也算死的瞑目了。三番五次的去恳请甲子侯,甲子侯那里能将一朵鲜活插在牛粪上呢?又不想让汪老爷子太过尴尬,想想自己的女儿也该有头像了,于是借机“比武招亲”,也算断绝了汪老爷子的念头了。
汪洋虽然这般的深睡一般,但是心智却是百般的清醒,刚才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