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笑骂追逐打闹,一时间似乎把少女给忘了。
“小姐不用害怕,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都是大大的好人,”元九洲指着唐可道:“确切的说,是他救了你。”
唐可“嘿嘿”的搔头傻笑,不小心忘了左臂的伤,痛得他直咧嘴。
少女脸上微现笑意,秀目中的惊惧和不安消退了不少。
“小姐,我叫元九洲,请问小姐芳名,家住那里?我们明天好送你回家。”
“那些坏人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你?”
说了半天,少女只是睁着那双灵动活泼的秀目,俏脸通红,似显得有些焦急,却不说话。
真是白痴老大,一旁的“木头”乔歌冷声道:“她可能被什么怪异的手法制住了。”
“难怪,”元九洲一拍脑袋,浪费了半天的口水,掌心贴着少女的背心,输入一股浑厚的真气,把少女被制的经脉穴道冲开。
那少女盈盈行礼,“沈婉月多谢诸位公子搭救之恩,”声音清脆好听。
吓得元九洲急忙扶住她,“沈小姐不必多礼,那只不过是举手不劳,要谢就谢这位唐可公子吧,呵呵,”他把六人一一介绍。
沈婉月少不得又一一至谢,弄得哥几个手忙脚乱的。
“小女子是住在王城附近的一个叫巴仑的小村庄,第一次进城,不想碰上了坏人,”沈婉月轻声道,言行举止象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送你回家。”
计无谋见她脱离了魔掌,眉宇间却仍笼罩着浓浓的愁意,似是心事重重,不禁问道:“沈小姐是否还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大家或许能够帮得上忙的。”
沈婉月轻叹一声,欲言又止。
“沈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元九洲柔声道:“是不是害怕那几个坏人?在王城,我们兄弟几个还是挺吃得开,不用害怕。”
“是啊,沈小姐,咱老大无所不能,没有什么解决不了,”唐可嘴快,“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沈婉月秀目微红,眼中泪珠欲滴,“我本是来给哥哥送钱的,哥哥在学院读书需要用钱,不想钱让坏人抢去了,我~~~~我~~~~~怎么对得起大姐,那是大姐的卖身钱,我~~~~~~~~呜呜”,她已是泣不成声。
“你哥哥是不是叫沈铁衣?”元九洲心中一动,学院里只有一个姓沈的,除了沈铁衣外还会有谁。
“嗯,”沈婉月用力点头,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名字?”
元九洲等人哈哈大笑,“巧极了,你哥哥刚好和我们同住一间寝室。”
“那太好了,”沈婉月高兴跳起来,脸上扬溢着少女天真活泼的笑容,随即又暗淡下来。
“沈小姐不必担心,问题很容易解决的,你哥哥是我们的好朋友,明天一早就带你去找他,”元九洲问道:“你说的卖身钱是怎么一回事?”
“那~~~那是因为家里穷,付不起哥哥昂贵的学费,村里的大叔大婶凑了点,还是不够,”沈婉月越说声音越低,“大姐~~~~大姐就把自已卖到怡情阁,~~~~是希望二哥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经沈婉月细述,7人才知,沈家五口人,大姐沈婉如,天生的美人胚子,二哥沈铁衣,小妹沈婉月。
沈铁衣自小得一异人传授武功,熟读兵书,天文地理历史,为人厚道随和,做事沉稳干练,单人独剑歼尽盘据附近的强盗马贼,族中长老寄以厚望。
沈铁衣不止是沈家的希望,亦是全族希望,只是沈婉如所付的太价未免太大了,牺牲自已的一生,实在让人感动。
元九洲乐了,沈铁衣这家伙虽然刻意隐藏实力,但言谈举止中无意间流露出的无不是一派武林高手,沙场将才的风范气势,能把这样的人才收为已用,对日后的霸业将有莫大的帮助。而此刻,正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沈婉月的出现,对元九洲来说,仿佛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
元九洲的眼光没有错,沈铁衣………这个平民出身的人,以其卓绝的军事指挥才能,南征北讨,横扫大陆诸国,为未来的光明帝国立下了无数显赫战功,其统帅下的“黑衣军团”以无一战败的骄人战绩享誉大陆,被誉为“不败战神,”更是名列光明帝国“五大元帅”之首。
第二十章 争妓
天一亮,元九洲精选了几个颇为精灵,能说会道的侍卫,交待了一番。这些侍卫带着沈婉月的亲笔书信,快马加鞭直奔巴仑小村,一番天花乱坠的游说,全村人全部迁往归月行省。
元九洲一行人则一身光鲜衣裳,一副世家公子哥儿的装扮,在侍卫簇拥下直奔怡情阁。
一般从事欢场生意的风月场所,白天竭业休息,晚上才通霄营业。象怡情阁这样实力雄厚,加上背后有某些大人物撑腰,竟然全天24小时营业,可谓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7人加上换了男装的沈婉月,可是第一次真正进入风月场,不免有些提心吊胆的,还好那些侍卫大多是花丛里打滚的花中高手,在一旁小心提醒,才不至于出大丑。
才一进去,早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争先侍候,点心,水果,茶水一一奉上。
金大姐是个老江湖,八面玲珑,一看就知这些公子哥儿衣着光鲜,虽然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背着家里人来逛妓院,十足的初哥,多半是为了好奇,想想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光是家里侍候的奴婢就一大把,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兴许是在家里玩腻了想偿偿鲜,家花不比野花香,这是男人的通病。虽说是初哥大肥羊好宰得很,不过却也有些麻烦,不懂规矩,个个血气方刚,争勇好斗,弄不好会把场子给砸了,闹得一团糟。看看身边那些侍卫,个个神情彪悍冷峻,眼中暴闪的精光阴森冷厉,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主儿,一不小心,损失可就大了,弄不好还要出人命。虽说背后有某些大人物撑腰,这些有钱有势的主儿惹不起那些大人物,可是总惹得起她这个小小的小人物吧,什么阴毒的手段使不出来,给你来几手阴的,尸体一扔到臭水沟里就没事,人死了可以重新再找另外一个,象她这样的人多得很,大街上随便就可以抓出一大把来,那些大人物才不会为她的生死操心,他们关心的只是钱而已。
是以金大姐吩咐手下的姑娘们小心侍候。
哥几个头一回面对如此热情大胆的美娇娘,倒是给弄得面红耳赤手忙脚乱,一身男装的沈婉月更是羞得要找地方钻进去躲藏,一颗心儿似乎要跳出来了。金大姐那一张能言会道的利嘴更是骗死人不偿命。元九洲想到的是,他的使者中必须有如金大姐这样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才能够担当胜任。
这几个公子哥儿出手大方,让那些侍候的姑娘们乐得眉开眼笑,就连那些倒茶的都得了2枚金币,想想看,陪那些嫖客大老爷睡一次,出手大方的挺多打赏10…20枚金币,小气点的才几枚,有时碰上变态的,还要受到非人的折磨。这几个公子哥光是陪酒的,打赏都是10来枚了,如果上床的话,那么打赏的岂不是更多,人又英俊,还是个初哥,嘻嘻,能给自已带来好运,当然还得准备个红包啦。当然,那些大牌的红姑娘,度夜费就不一样了,少的几百,多则上万,有时还要看姑娘本人高不高兴。
元九洲推开坐在怀中的美娇娘,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深吸了口气,办正事要紧,再让她在怀中多扭几下,只怕真的是怒发冲冠一柱擎天出大丑了,跷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轻击桌面,他大大咧咧的点名要婉如小姐。
“啊,这位公子爷,婉如已给别的客人包下了,”金大姐笑道:“不如让春月,秋红几个来陪您吧,她俩可是这里的大牌红姑娘,比婉如还要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她们吹箫的本事更是一绝,准保公子爷您舒服满意,嘻嘻。”
盯着金大姐别有深意的目光,元九洲邪邪一笑,“本少爷就要婉如,而且一定要,现在就要。”
那个长得如巨人般的大个子正把玩着那一对大得吓人的拳头,指骨压得“叭叭”作响,还冲她咧嘴一笑。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身后背的长剑足有一人高,又大又宽,光看那架势,就足以吓死人。
金大姐面色有些煞白,看那架势,如果不把婉如找来,这几个公子好象是不会善摆甘休了,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仗着有钱有势,自以为是,争强好胜,天皇老子都不怕的确惹祸精。
“哎,这位爷,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小店本小利薄,那能经受得起诸位大爷的一番折腾,婉如是让城北统领项忠项大人和欧阳天虹公子给包下了,他们可是大王了殿下身边的红人,不如就让春月秋红来陪爷几个开开心吧,”金大姐几乎要把整个身子挤进元九洲怀里,说句公道话,金大姐人也只不过才30来岁,胸隆腰细,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比起一般的少女,更多了份少*妇成熟的风韵。她抬出城北统领项忠和欧阳世家的大公子欧阳天虹,是希望这几个公子哥儿知难而退,再抬出大王子殿下,那就要掂掂自已的斤两是不是够份量了,惹恼了大王子殿下,只怕抄家灭门都有可能。
“很好很好,”元九洲笑得更邪了,他就着金大姐的耳旁悄声说了几句话,直骇得金大姐如踩着了黄蜂窝般跳将起来,面无人色,额上汗珠珠直冒,把一张精心描画的粉脸全给弄花了。
那只不过是一句“不知道宰相大人给你的薪金比大王子多还是少”的问话而已。
金大姐已经给吓得一魂升天,二魂出窍,自已不仅是大王子的一个手下密探,也是宰相大人的一个眼线,这样秘密的事都让人知道,若让这两个当世魔王知道了,十条小命都保不住,悔不该当初见财起意,这下麻烦大了,弄不好小命不保。
“还请公子爷手下留情,放过小女子一马,”金大姐哭丧着脸,“请大爷稍等,这就去把婉如叫来,”保命要紧,那怕得罪项大人和欧阳公子也再所不惜了。
元九洲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情,他漫不经心的呷了口茶。
金大姐已是连滚带爬的进去叫人了。
不一会,金大姐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豹眼浓须威武堂堂的项大人和气度不凡,英俊潇洒的欧阳天虹公子,二人俱是一脸的寒霜。在二人身后,自然拥簇着一群家将护卫,比起元九洲他们看来还要更威风。
“哼,我道是谁敢跟我抢女人,原来是你,”欧阳天虹阴声道,大王子殿下与元九洲翻脸的事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差点还参与了上一次的刺杀行动,也算他命大,幸好有别的事要办,没有参与。
“原来是北城统领项大人,真是失敬失敬,”元九洲打了个哈哈,人还跷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那里有半点的敬意,“噫,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玉面剑客欧阳公子吗?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奴婢,递给了元九洲一张小纸条,看过之后,元九洲脸上的邪笑更浓了,他往楼上瞟了一眼,走廊上有人对他打了手势,他认是是老爸身边三大近卫高手之一的“绝剑”屠平安,哇,老爸竟然敢瞒着老妈在这里嫖妓。
“小子,你有什么能耐,竟敢跟本公子我抢女人,婉如我要定了,有本事尽管抢,”欧阳天虹是成心挑衅闹事,如果在这里把元九洲给宰了,大王子不知该有多高兴。罪名最多是私下斗欧至人死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