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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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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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中岳望着太行驼是背影消失的去向,心中泛生出重重凝云。暗道:“他说过之后,转身就走,连望一眼,也不曾回顾,看来,倒不像在故作惊人之言了。
    心中念转,人却举步向前行去。
    他忽然想到,应该追上太行驼叟,向他请教一下详细的经过。
    关中岳追出客栈大门时,早已不见了那太行驼叟的踪影,站在门口处,出了一阵神,才转回开封分局。
    方振远迎入厅中,落座,笑道:“大哥,见到了太行驼叟吗?”
    关中岳道:“见到了,不过,一切举动,全都出了我意料之外。”
    方振远笑了一笑,道:“大哥,太行驼叟讲些什么?”
    关中岳道:“他并没有收回这一幅牧羊图的用心!”
    方振远道:“大哥的志节高洁,必可得到多助,不知是否邀请了那太行驼叟,共襄盛举。”
    关中岳摇摇头,道:“咱们推断不错,那太行驼叟,早已经依图索骥找过了那藏室所在……”
    方振远道:“可曾找到宝藏?”
    关中岳道:“听他的口气,似乎是没有,但他却遇上一场十分恐怖的事,这些事,留给他极深的记忆,至今提起,仍然是心有余悸,可惜他未说明,就匆匆而去。”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小弟知晓他太行居址,咱们是否跑一次太行山。”
    关中岳道:“太行要去,不过不是目前—……”
    语声一顿,接道:“我想见见花花公子葛玉郎,不知是否有法子找他?”
    方振远道:“此事不难,我就去叫大立安排一下。”
    转身出厅,片刻后,重回厅中,笑道:“大哥,有一件不解之事,不知是当不当问!”
    关中岳道:“可是关于那葛玉郎么?”
    方振远道:“不错,小弟百思不解,大哥何以在找那葛玉郎?”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声,道:“目前云集开封的高手,虽然不少,但葛玉郎却网罗了不少人手,对成了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寻找宝藏,也是一桩极为艰巨之事,葛玉郎虽然喜爱女色,声誉不好,但却是一位极具才能的人物,如是能够把他说服,协力同心,不但可减去一股强大的阻力,且可增加不少实力。”
    方振远道:“好!大哥就在厅中坐息片刻,小弟厅外等候。”
    抱拳退出大厅。
    就在方振远退出大厅的时刻,一个趟子手,带着一个四旬左右的青瘦中年,行近厅前。
    方振远一横身拦住去路道:“你是什么人?”
    青瘦中年一口同东乡音,道:“俺奉命而来,要见门总镖头。”
    方振远道:“奉何人之命?”
    青瘦中年道:“花花公子葛玉郎。”
    方振远冷哼一声,挥手对趟子手,道:“你且退下,我带他进去。”
    举步入厅,欠身道:“葛玉郎遣人而来……”
    关中岳插手阻住方振远,目往那青瘦中年,道:“阁一报个姓名。”
    青瘦中年淡然一笑,道:“我要先见见关总镖头。”
    关中岳道:“区区在下就是。”
    青瘦中年说道:“葛公子觉得在贵局晤会难以尽兴,因此,改变了一下会晤之地。”
    关中岳沉吟了一阵,道:“以葛公子的为人,想来是约在下会于秦楼,酒馆……”
    青瘦中年摇摇头,接造:“总镖头想错了!”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那是什么所在?”
    青瘦中年道:“这个,在下不知!”
    关中岳道:“你不知道,那你如何能带我去见他?”
    青瘦中年道:“葛公了指定在下带总镖头到一个会晤地方,届时另有相接之人!”
    方振远接道:“甚玉郎诡计多端,大哥要小心一些,不要上他们的当!”
    青瘦中年道:“葛公子吩咐在下,这番会晤,事关重大,不能以等闲视之,就是你关总镖头不遣人来找他去,葛公子变特遣人邀约。”
    方振远冷哼一声,接口道:“我们能去几个人?”
    青瘦中年道:“葛公子说只限关总镖头一个,不过……”
    关中岳道:“不过什么?”
    青瘦中年道:“葛公子交代,要关总镖头,带上兵刃暗器,以防不测。”
    关中岳道:“好!不知咱们几时动身。”
    青瘦中年道:“即刻动身。”
    关中岳一挥手,道:“有劳带路。”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青瘦中年,一转身奔出门外,急步而行。
第十四回 雪地窥秘
    行出镖局门外,青瘦中年中年突然说道:“关总镖头是人物,引人注目,最好能远随在下身后。”
    关中岳依言而行,远远地追在那人身后。
    只见青瘦中年穿过了两条大街,行入一座僻巷之中,停在一座木门前面,叩动门环。
    木门呀然而开,青瘦中年直入门内。
    只见一个身着青衣,背插长剑的美丽少女,端然而立。
    青衣少女略一欠身,说道:“何莲花见过关总镖头。”
    关中岳答道:“不敢当,何姑娘可是等候区区?”
    何莲花道:“候驾多时了,咱们该动身了。
    转身向内行去。
    关中岳见识广博,一看何莲花的举动,已知后面另有出路,也不多问,追在何莲花身后,向前行去。
    过了两重庭院,直入一敞厅,关中岳停了脚步,道:“何姑娘,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路?”
    何莲花道:“这里我很熟,错不了。”
    行入敞厅一角,突然伸手在壁间揭开一个暗门。
    关中岳道:“原来,在这座宅院之中,还有地道。”
    何莲花当先带路,行入地道。
    那地道很长,关中岳暗中算计,足足走了有两三里路,才转向上面行去,地道尽处,一壁横阻,何莲花举手在壁上敲了三响,一座木门,应手而开,只见一座瓦舍中,站着一个五旬左右的老人。
    原来,这地道通入一座瓦舍厅中,这瓦舍不大,那壁角地道出口上更是放置了很多杂物。
    进出之间,是两座全然不同的宅院,入口处,高门大院,是开封府中,高级住宅之首,出口处却是低檐瓦舍,似乎是贩夫走卒的住处。
    何莲花对那老者似很恭敬,低声说道:“小心一些,他们已经动疑了。”
    那老者一身上布裤褂,肩膀上搭着一个旱烟袋,面目冷肃,左手特别粗大,黄里泛青,一望即知掌上练有特别的功夫。
    关中岳瞧了那老者一眼,只觉这模样似曾听人说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谁?
    只听那老者冷漠地说道:“你们走罢!这里的事,但却旧而不破,车辕上早已坐了一个人。
    何莲花掀开车帝一跃登车。
    关中岳紧随而上,车帘放下,篷车已辘辘向前奔去。
    车速愈来愈快,足走了顿饭工夫之久,还未停一下。
    关中岳为人中然稳健,但也有些沉不住气,轻轻咳了一声,道:“何姑娘,咱们似乎是已经离了城。”
    何莲花嫣然一笑,道:“怎么,你心里害怕了?”
    关中岳道:“如果是害怕,区区就不会来了,在下只是有些奇怪。”
    何莲花道:“奇怪什么?”
    关中岳道:“花花公子安排的如此神秘,不知是何用心?”
    何莲花道:“听说,你智力甚高,何不猜一猜看?”
    关中岳道:“故弄玄虚,陪我于迷雾之中,以便诱我入伏。”
    何莲花冷笑一声,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玉郎哥哥不是那种人的。”
    关中岳重重咳了一声,道:“何姑娘,葛玉郎安排了这们一个曲折见面的场面,真的用心何在?姑娘是否见告一二?”
    何莲花道:“据我所知,是让你开开眼界!”
    关中岳大感奇怪,道:“开什么眼界?”
    何莲花道:“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心中有什么疑问,见他之面,再问不迟!”
    谈话之间,篷车突然停了下来。
    何莲花低声道:“到了,一车之后,咱们就算进入险恶之境,举动说话,都要小心一些。”
    掀起垂帘,缓步下车。
    关中岳目光转动,只见篷停在一座丛林旁侧,此时,天上浓云片片,但却阻而未雪,四顾茫茫,一片皑白,间有一两块积雪溶化之处,露出翠绿的麦田。
    此时,正值午饭时刻,四周静寂,不见行人。
    突闻轮声辘辘,那停在路旁的篷车,突然转头而去。
    何莲花道:“跟着我走。”
    举步直向那农庄行去。
    关中岳未说话,人却随在何莲花身后而走。
    细看那农村,只不过是六七幢茅舍组合而成,十几棵绕村的老树,都是枝叶尽颓。
    任是关中岳历练丰富中,也是猜不出那葛玉郎的葫芦里是何药物,但他为人稳健,觉出了情势异常,反而不再多问。
    何莲花对这小农村的形势,似极熟悉,直奔入靠东面第二幢茅舍,推门而入。
    关中岳略一沉吟,紧随而入。
    虽是低屋茅舍,但却打扫的十分干净,室中高烧着一盆熊熊的炭火,满室生春。
    花花公子甚玉郎仍穿着一袭单薄的蓝衫,坐在炭火前面。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一拱手,道:“葛公子,别来无恙。”
    葛玉即站起身子,道:“托福,托福,关兄请坐。”
    关中岳在对面木椅上坐了下来,笑道:“葛公子重重布置,使人觉得见你一面,曲折困难,自会留于记忆之中。”
    葛玉郎轻轻咳了一声,道:“关兄,可是觉得兄弟这是故弄玄虚吗?”
    关中岳道:“如是葛公子有所解说,那是大不相同了。”
    葛玉郎道:“其这,这些安排,兄弟还觉得不够严密。”
    关中岳道:“葛公子可否提示一二呢?”
    葛玉郎道:“在下相信你关总镖头是一位义气千秋的人,所以,才请你到此一晤,说明内情。”
    关中岳道:“葛公子有何见教,关某人洗耳恭听。”
    葛玉郎道:“关兄先见识过他们之后,咱们再谈不迟。”
    关中岳四顾一眼,只见室中空空荡荡,不见其他之物,当下淡淡一笑,道:“葛公子要在下看什么?”
    葛玉郎道:“一件使人惊心动魄的事。”
    站起身子,来回在室中走动,一面接道:“这件事,并非兄弟的布置,葛某人带你关兄来此,希望是和你合作。”
    关中岳道:“葛公子总不会白白和在下合作,希望取得一些什么代价?”
    葛玉郎道:“确然如此,不知关总镖头,是否有此雅量?”
    关中岳道:“葛公平如若是条件不苟,在下自是不会拒绝,不过……”
    葛玉郎道:“不过什么?”
    关中岳道:“在下先把这批宝藏的用处,奉告葛公子。”
    甚玉郎道:“葛某人洗耳恭听。”
    关中岳道:“虎威镖局,这些年赚了很多银子,因此,在下和镖局中所有的人,都不会动那宝藏中点滴毫厘。”
    葛玉郎道:“关总镖头准备如何动用那批宝藏呢?”
    关中岳道:“用以济助贫苦。数年来,中原数省,年年欠收,民无存粮,隐隐间已有了乱象,如得那批宝藏济助,当可使乱象消失于无形之中。”
    葛玉郎道:“博大仁慈,侠义行径。”
    关中岳道:“希望你葛公子能够大发慈悲,共图此事。”
    葛玉郎道:“好吧!关总镖头有此大愿,葛某人倒是不但再为一己之私,闹出不欢之局,就在下所知,这批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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