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这……”落叶真人皱眉看向旁边的缘浅雪。
以空间的激荡程度看,灵舞倒有可能离这里千百里远,超脱众人的视线。可是,梁真人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转眼就消失得没了踪影才对啊,难不成梁真人也会“瞬移”?
旁的天陨真人忽然发出惊疑的声音:“月师妹,好像月师妹也不见了。”
嗯?月师妹也会“瞬移”?
第四更到。
第八章 想什么有什么(上)
夜。茂密的繁叶被微风吹得“丝丝”作响。林间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起,带过一串“讥讥讥”的叫声。
明朗的月光,漫天的繁星,深邃的夜空。
哇噻,好一片祥和景象……
只不过,这景象未免也太祥和了一点。
仔细一看,天空中竟然挂着两颗月亮,一南一北,一圆一缺。
圆的那颗,颤颤的抖动着,仿佛是在表达着对亲人的思念。缺的那颗,如水的月华一角,溢着一抹浓浓的墨黑色,似乎就像人心,有光明的一面,却有一抹阴暗的污点。
甚至,如果不是天上星星的模样大致都差不多,或者说这里有个天文学家或者天文学家的望远镜在场,很容易发现,大多数星辰,也像月亮一样,有两颗。
林间的泥路上,两个神色委顿的女子相视而座,左边的红衣女子脸上饱含着怒火,右边绿衣女子身上残留干涸的血迹,整张脸被一缎青纱蒙住看不清表情,不过看她久久不曾转头的样子,想必那神色也和前者差之不多。
而在她们中央,赫然是一个四肢成“米”字张开,闭眼酣睡的光头男人。
“秦晗月,我看我们明天不要再打下去了,这地方虽然让我们难得的感到一种与天地的契合感,就仿佛整个人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偏偏这不但不能助长我们的能力,相反,不仅是消耗的真气不能恢复,就连积存的真气都在一点点被削弱。”
良久,绿衣女子终于开口了。她皱着眉,将光头男人“不老实”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移开,看样子,这个动作已经是轻车熟路。
“哼,这个地方又无法修炼,拿真气来有什么用,与其坐着要死不活,倒不如趁机铲除妳这邪道妖女。”红衣女子丝毫不肯妥协。
绿衣女子显然比对方要少几分锐气,不痛不痒的说道:“哼,且不说现在已经达到大乘期的我,就是以前我还没有度劫的时候,妳秦晗月也奈何我不得。我们的灵魂力早就被禁锢得只剩灵识可用。妳要打就打吧,我看明天等我们把真气耗完,就连那些普通野兽都能随便要了我们的命。”
绿衣女子说完,却是和红衣女子似有默契的同时看向旁边一副酣相的男人。
“秦晗月,妳说,他的实力远胜过我们,为什么整整三天还不醒。”
红衣女子不以为意道:“哼,这个男人狡猾得很,也不知道掌门师妹一向淡薄情爱,怎么会上了他的当。我看他不是不醒,而是比我们更早醒,知道在这鬼地方就这么睡着真气不会散失,所以一直不想醒罢了。”
“哎。”绿衣女子忍不住一叹,如果时间可以回到三天前,她绝不会自毁前程用出那种超出她修为能力的神通,在这个不人不鬼的地方不死不活的呆着,等着成为野兽的囊中之物,倒不如拼尽全力斩杀几个正道而死。
三天了。
天山山脉中突兀的昏迷,两人醒来就出现在这个怪异地方。从恢复意识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而且这还是忽略了她们未知的昏迷时间。
被困三天,秦晗月和灵舞也足足斗了三天。她们当然想过从这鬼地方出去,然而不管她们用什么办法,无论从天上还是地下,从各个方向,无不是每每走过一段距离,就会晦气的看到酣酣睡的光头,绝望的发现自己又回到原点。
千余年来灵舞和秦晗月没少在神州大陆乃至神州大陆之外游历,却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一片如此怪异的森林?而地上怪异也就罢,关键是同属神洲大陆,这天上却……
“灵舞,妳一向心狠手辣,为什么不杀他,反而还救他。该不会是被这个*贼调戏得情愫暗生了吧。”秦晗月忽然问道。这个光头对她大放秽言那几幕,她一直耿耿于怀。
“我灵舞有恩报恩、有怨抱怨,他虽是你们正道的人,但他饶过我性命,我自然不能加害于他。”顿了顿,灵舞反问道:“倒是妳,秦晗月,妳与他同属正道,他更是缘浅雪的夫君,妳为何最初还想出手杀他?”
秦晗月瞥了灵舞一眼:“我没有必要告诉妳。”
清晨。
原本应该十分舒爽的气息在天空中两个太阳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干涸。树林中,一男二女沉沉的睡着,额上都隐隐带汗。
男人依然仰叉叉的摆着“米”,两个女子的睡象倒是比他中看得多,背靠树干,偏着脑袋浅浅呼吸。
“唐伯…唐伯…”男人梦呓着一个让人陌生的名字,一个在他短短的人生经历中不应该出现过的名字。
忽而一阵猛烈的风吹过,十米外间隔一段草丛的泥路凹处内积水被卷起大片,水花飞溅,一滴水珠落到了那张仰向天空的脸上。
这时,三日来一直睡得死沉沉的男人忽然发出“喃喃”的几声,他下意识的把舌头伸向旁边,但水珠似乎离舌尖太远,让他无法触到。
“好渴。”男人忽然开口了。
秒,两秒……
到第五秒,男人终于带着稀松的睡意,缓缓撑开了眼皮。只是这一睁眼之下,却被林间穿入的缕缕阳光弄得眼睛刺痛,他不得不赶紧合上眼皮,双手轻轻在眼皮上揉着。
没有人会注意到,就在他刚才眼睛睁开之时,或者说是意识苏醒的时候,天上的两个太阳,刹那间又多了一个。
而丛林远处的好几个地方,都有着数座光秃秃的山峰,不声不响的出现在空气中。这些山峰无一不是山势险峻,草木稀少,不论是世俗中的普通人还是修真者看到,一定都会迸出两个字:华山。
这些山峰的模样,的地确确像极了贵为五岳之首的华山。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的动态,睡间一直保持警觉的灵舞和秦晗月两人同时惊醒。
他们看见了乍一起身,就用还隙着眼缝,转着脖子惊奇打量四周的梁易。
“他如果比我们先醒吗?应该对这片森林见怪不怪才对啊,怎么现在……”两人心中疑惑。
二女不说话,正用心打量四周的梁易当然不会分心去搭理他们。作为脑中装载着不少科学知识的现代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梁易心中的惊奇比二女要多得多。
这如果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森林,哪怕有大兴安岭那种壮观,梁易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惊骇……
桑树、桃树、白杨、红枫,光看正前方,梁易还只是感叹树种繁杂,顶多也就为很多树木违背了四季原则感叹。
再把头转向左方,垂柳、桑树、桃树、李树、苹果树……西瓜地、黄瓜地、白菜地、小麦、胡豆苗……
梁易一张脸完全像最后看到的苦瓜地里的苦瓜一样,敢情这农夫伯伯和果园的婆婆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一片地方又是蔬菜又是水果,谁也不肯让步,当真是“结合”得相当完美。而且这些植物,似乎也不是能够同时同地生长的……
“这是什么地方?”梁易下意识向貌似和自己方的秦晗月问道。
“不知道。”秦晗月冷冷的回答。
“这地方离忧云山远吗?”
“不知道。”
“那么,这里属于神州大陆的哪个地方?”梁易继续问着。
“不知道。”
梁易依然不死心,“那么,这里是不是属神州大陆?”
“不知道。”
“妳是正道还是邪道。”
“不知道。”
“妳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
梁易绝望了……
后,他“流连”的把整片目光转向右侧以及身后。一看之下,豆大的汗珠立马出现在脸上。
食人树、食人花、水瓶树、吊灯树、荆棘林……这些东西,整个地球恐怕也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吧!我靠!不会是被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刑仙符弄到非洲来了吧!?
不过梁易随后摇了摇头,纵使这灵舞修为了得,要避着自己的“追赶”一口气从天山飞到四处是黑人的非洲,那点真气也是绝对不够支撑的。与其跑到非洲,她还不如把自己带到邪道地盘上求援呢!
“吼噜噜!”
声蛮呼出现在耳边。
梁易整张脸瞬间僵住了,刚想到黑人,丛林中还真有一条黑人飞快的朝这边串了出来。
没错,就是一条。
那个全身比碳还黑的家伙,竟然就那么赤身条条的,当着自己身边两个女士的面一蹦一跳、毫不避讳的匆匆朝这边过来。
以前听说过女人奔跑时会引起“波涛汹涌”的惹眼状况,现在梁易却苦笑的看到,正对着灵舞和秦晗月,那个家伙身下长物,竟然一摇一晃的在那里做着自由摆动。
不多时,那家伙已经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你好,先生。”那黑人友好的说道。
“呃…你…你好。”梁易愣愣看着黑人回应了一句。心里不得不感慨咱中国现在今非昔比,这黑人开口竟是冒出一句中文来。
梁易不禁朝旁边的灵舞和秦晗月看了一眼。只是他惊异的发现,这黑仔傲着胸脯,*裸的停在面前,男人独有的东西暴露无疑,这这二女居然面色如常,那脸上,浑然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表情。
难道是因为上千年的岁月,这二女早已这些东西见有了十足的免疫能力。
不对,灵舞还好解释,但梁易知道,正道,尤其是忧云门闭门清修的女人们,绝大多数都是到死连手都没被男人碰过一下的老处*女啊!按理说,以这秦晗月的性子,早已经飞起一掌把眼前的家伙大卸八块了才对。
梁易忍不住开口了:“妳们看到这人……难道一点都不害臊吗?”
秦晗月没有说话,倒是灵舞愣了一下,疑道:“害臊?害什么臊?我们看到谁?对了,你刚才在和谁说话?”这时,只见灵舞靠着一颗杨树干的身体轻轻打直,转身面向梁易的时候,胳膊刚好撞上那黑人的腿部。
想象中的身体相触并没有出现,灵舞胳膊轻易“穿透”了黑人的腿,而下一刻,那位黑人兄弟,竟然凭空消失了。
梁易眼睛睁得老大,心中直后悔储物戒指里没带摄象机,否则,刚才那囊括“色*情”和“灵异”的一幕若是被摄下来放到网上,恐怕比起传说中的艳照门事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这时,天空中忽然惊现一事物,咚一下,几乎擦着梁易的光头边缘砸下,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一部货真价实的迷你摄象机,而且看样子,竟然和前几天去郊外,沈诗怡带的那款限量版摄象机一模一样……
“这么巧,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如果现在少中那家伙正在蹲厕所,我也可以把他弄到这里来吗?”梁易邪恶的想道。
“小易哥,你牛仔裤的‘门’没关。”这时,正光着**坐在一个马桶上的李少中一脸笑意的出现在了十米外。
梁易崩溃了……
第五更到。
第八章 想什么有什么(下)
经过五分钟的研究,梁易确定,这个地方,的的确确是想什么就有什么,不过幸好,必须思维相对集中,脑海里的图象比较清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