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非烟吞吞吐吐与之前判若两人。
“无事,但说无妨,为师当知无不言。”封寒见非烟如此心中不忍开口安慰于他。
“非烟之前奏有一曲,是为“静天清幽”,可曾被老师听得。”
“静天清幽”?这方圆却无二人,应是为师无疑。”封寒仔细一想,或许是自己初来之时所闻之曲。
“老师勿要怪罪非烟,这静天清幽乃一异人梦中相授,他言我与其有缘,故传我此曲,他言此曲可追人忆,如若我有朝一日学得道法玄术,弹奏此曲还能镇压心魔。”
“哦?烟儿还有如此福缘,不知那人是何模样,你如何遇得。”封寒此时也来了兴趣,镇压心魔之术古来皆为神术,得遇而不得求。
非烟低头回忆,良久方才说道:“我依稀记得当日我也于这小筑之中抚琴自娱,忽觉一阵困意侵扰,便自昏睡过去。梦中我游离于天外,心中惧怕,忽见一天马车銮飞踏祥云而至,奇香扑鼻我情急之下急忙将其拦下欲问归路,不料光芒骤闪,车后闪出三位姐姐,一身仙气絮绕,当真貌美非常。其一手捧一双龙巨剪的姐姐责问予我为何但其去路,延误蟠桃盛宴时辰。”
封寒大惊,“这蟠桃盛宴乃西王母宴客大席,据说蟠桃胜会极其盛大而庄严,至时五湖四海皆有名望者方可被邀呢?”
“其中有一位手执罗伞的姐姐倒是心善,拉着我的手叫我且放下心来,问非烟有甚事情竟然魂飞天外,道是愿相助一二。非烟当时闻言早已心凉,只道此生已卒。心灰意冷之际忽闻那车中一男子发话,“碧霄你这性子何时方能改改,且退至下去。云霄你且让她过来,莫要予他为难,此女子与我有缘才会神游与此拦我去路。碧霄姐姐急忙退至后方,便由那不知名的姐姐躬身拉起金丝布帘,被唤作云霄的姐姐便撑起罗伞迎那男子出来,口称大帝。”非烟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那中年男子之貌胜过女子百倍,身穿九龙帝服,手执一古琴笑视着我,当时我已被吓得不轻,又由那碧霄姐姐提醒我“见得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还不下跪拜礼”我闻言正欲下拜,却被大帝扶住笑道:“你与我有奇缘,今日便传你一曲,名为“静天清幽”,此曲若为凡人弹奏只追人忆,若你修为有成便可镇压心魔。”当即大帝一曲奏毕将怀中之琴交予我手,随即见他衣袖轻抚,我还未来得及谢礼,便转醒过来。”
“姬伯邑考,感应随世三仙姑。”封寒惊呼出声。
“老师如何知晓。”非烟将那古琴递于封寒,“当我醒来这琴端之处赫然刻有姬伯邑考四字呢,当是以为琴名呢,经老师如此一说才发现非烟当真孤陋寡闻。”
“为师少时不修道术,饱览群书,故知之甚多。此事为师日后也当说予你听。只是此曲与为师有甚关系。”封寒笑道。
“老师心中……心中……”非烟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瞧你这徒儿,叫我怎生予你分说。”
“老师心中有一心魔,徒儿无法,请允许徒儿它日为师傅镇得……”非烟关心道。
“烟儿,此事为师已然知晓,你无需为此而挂记于心,为师虽道行浅薄,却也能镇压一二”。封寒回想之前所见的画面,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老师可曾找到消除之法。”非烟问道。
“哎……至今仍无法,最近体内魔意似乎也有突破心境之象,你看为师怎说起这些,徒让你心忧。
封寒看着非烟那紧皱的双眼说道:“你告诉为师,你想学什么,为师一定倾囊相授。”
“非烟不知,全由老师做主。”
“为师教徒从来不按章法,你也不怕。”封寒问道。
“非烟不怕”声音异常地坚定。
“那为师就教你吸天纳地之法,你可愿意。”封寒饶有韵味地看着非烟。
“啊!老师,非烟今刚拜入师门,但也知晓,修行一途急不得功,近不得利。便是普通法术,入门修行都有不会,又岂能一步登天,学那吸天纳地之法术。”非烟异常紧张,有些显的语无伦次。
看着惊慌失措有如笼中之鸟的非烟封寒仰天大笑,今事情便如此定下了,自明日起为师便教你吸天纳地大法……哈哈哈哈……”笑声传来封寒已然扬长而去。
“徒儿惶恐。”
第十八回 藏龙卧虎岂非真 不显山水有异人
话说封易与封翎一路下来见前方众多苍天巨树横竖交错,杂草丛生,却险些以为无路,走进一看另有小径,当真柳暗花明,又行了片刻便来到了镇东门之处。
“当初只是耳闻,未曾想到此处竟是如此繁华”。封易指着路上那些个往来南北的游客旅人,名士商人叹声道。
“哥,你看此字甚是古怪。”封易顺着封翎所指之处抬头看去。那横梁之上醉仙二字立生变化,字中月灵一阵流转,参合着展洛所书之醉意向二人扑面而来。封翎急忙闪身开来大呼“好字,不输于三弟字法啊!”
封易也闪过一边笑道:“不曾想过此镇之中还藏有如此清雅高士,定要结识一番,方不虚此行。”
两人心喜,一路寻问,方知乃聚贤楼掌柜请人雕刻,步于酒楼之中发现在意人满为患,酒楼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正当苦恼无席坐之地时,身边一老者高呼小二结账,小二闻言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那老者喝的是面涣红光,落地不稳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哟,我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伯你可要小心,这酒虽不伤身,可您这年纪也经不得如此折腾啊。”
老者闻言将那小二推至一旁醉醺醺道:“你这小二怎如此说话,这方圆百里哪个人不晓得我的名号,咯,钱在这。”说着便将钱丢给小二。
小二一掂量笑道:“还说没喝醉呢?这银两都给多了。”说完作势要还钱于老者。
“少笑话予我去,将我这两酒葫芦装满,当年我成名之时你这娃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老者将葫芦塞到小二手里。
小二一听忙打岔道:“得,老伯您还是别说了,您若再说下去就怕那些个风流之事都倒了出来,传了出去,可是不美,这葫芦我定然予你装满,一滴不漏。”说完便拎着葫芦往里跑去。
“哎……你”老伯正欲正欲接话,那小二已没了踪迹,回过头来见封易和封翎笑看着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这两娃子看什么呢?”
封易笑道:“我说老伯,真瞧不出你都这把年纪了身子骨还如此硬朗啊。”封易自然是观察过,此人年高七旬之上,身上无一丝法力,竟能鹤首童颜,无一病态。
“总算是有个会说话的,娃儿不怕实话告诉你,老伯我啊……”老者还生怕他人听见,用手轻掩在封易的耳边轻声数语。只见得封易面红耳赤,引得老者开怀大笑。
封翎好奇得伸出了手在老者胡须扯了数下,问道:“老伯,今我俩与你一见如故,何不坐下再饮数杯。”
老者右手一拍,将封翎那手挡开笑道:“你这娃子,你倒是又小看我了,别说数杯,就算是再饮数十坛也醉不了我啊。此酒之香醇堪称世间第一。”
正遇小二手提两酒壶而至,听的老者言语又笑话道:“哟,我说老伯你又卖弄起你那见识来了,只怕是又要笑话大家了。”
“你……”老者哑口无言却毫无生气迹象,一手接过葫芦对封易二人道:“若不是要去给那武痴送酒,我还真想与你二人一醉方休。”
“如此我二人便先记下了。”封翎笑着说道。
老者迈出大门,都也不回地摇晃着背后的葫芦回答道:“一定。”
老者走后封易和封翎便坐了下来笑问着小二“那老者经常来不?”
小二一边拭擦着桌子一边回答道:“您二位是刚来此地的吧?”
封易点头回答道:“过往附近听闻密林之中藏有一镇名唤醉仙有奇酒清心,号称便是神仙来了也要醉忘归路,好奇之下特地前往品尝。”
小二恍然大悟“难怪,这也是前段日子掌柜起了兴致,举办了聚贤大会所发生的事。那镇东门横梁奇字便也出此而来。那日奇人异士齐聚,有书圣展洛写得醉仙二字,还有那酒狂。”小二指着那远去的老者说道。
“酒狂?”封易和封翎同时问道。
“此人嗜酒如命,终日葫芦不离左右,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无人知晓他酒量大至如何。”
“书圣,武痴何人。”封易接问道。
“这老者相交的一群隐士高人罢了。我们镇中传有他们名号,便是琴棋书画笑痴狂,追魂圣手炼七秀,小二似乎很是高兴提起这些说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那些个都是些什么意思。”封翎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抓之不牢。
小二口沫横飞,指手画脚地说道:“就先说这琴棋书画吧,他们四人人如其名,各有所长,驰名于华夏大地。人称落尘四圣,至于姓名他们倒是少与人提起。”
“那其余他人呢?”封易此时来了兴致追问道。
“这追魂圣手便是傅天明,只是他不喜人家提起他之姓名,都以追魂称呼。此人医术之高可活死人,肉白骨。傅神医心地善良,终日于深山之中采药炼丹,施医布药。说起这炼丹师就号一炼字,数人之中与追魂圣手最为性趣相投得一个,此二人皆外冷内热之辈,如若不与其相处过定不敢轻易与之交谈。他所炼之丹色泽鲜明,清香无比且入口即化无苦涩之味,堪为一奇。”
“那痴狂是为何人,该不会就是刚才那位老伯和他朋友吧。”封翎问道。
“客官还真是糊涂,那老者刚才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么?”小二笑道。“接着就是那七秀了,这七秀之名当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闻她们生的天仙容貌,一舞飞天真如天仙下凡尘,客官来得可真是及时,若是有意,向那南门直走,待见得山头有一楼名唤摘星楼便可见得她们。今夜十五,摘星楼打开,但凡前去众人之中只有一人方能进得。”
“哦?还有如此规矩,那你为何不去试试?。”封易好奇地问道。
“不瞒客官,我何尝不想前去,只是若被我家那婆娘知晓小命能存就已万事大吉了。两位客官今年方才二十出头吧!”小二一阵苦笑。
“我们?”封翎正欲耻笑,猛然一想自己知哥哥皆有那不老之术,反叫他人误会。眼角扫过见哥哥要开口解释,急忙伸手过去将封易嘴巴捂住,嘻笑道:“小二哥真是好眼力。”
封易一阵挣扎,刚露出两个鼻孔,又被封翎按至桌下。双耳听入得净是封翎阿谀奉承之言,心中不禁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暗道二弟口才何时如此了得,我竟不知晓。
那小二被拍得不晓得天南地北,飘飘忽忽。“我观二位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定也是一方才俊,被那摘星楼主所选的几率定大过我等。”
封易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看着兀自奸笑自若的封翎一阵唏嘘,二弟的面皮功夫果然了得,我望尘莫及。
哪知封翎转过头来寒着一张面皮看着封易一会,便又推起笑容转过头去笑道:“这些银两权当你赏钱,去再给我俩上两坛清心,外加下酒佐菜。”说完取出两锭白银想小二扔去。
小二一掂量足有十两之多,心下大喜“客官您稍等,酒菜马上就来。”说完飞似地向后跑去。
“哥,你我会会这些个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