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拳,颠倒乾坤,凌乱而斑驳。
尸舞,鬼气荡漾,凄厉而阴森。
蛊戏,却只有诡异,好像一个驴皮偶,躲在强光的幕后,时而柔软如蛇,时而僵硬似蟹的在演着皮影戏!而整个天地,却随着蚩毛纠的拳脚霍然一震,一层层好像虫蛙声嘶力竭的怪叫声,在每一拳每一脚发力到最颠沛时,轰然震鸣。没过一会功夫,巫境的四面八方,都映衬着蚩毛纠的蛊戏,荡漾起诡异的节奏,那高高在上却混沌一片的天,也在一震一震里,不停的跌落着。
就连蚩毛纠自己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蛊戏荡起了这片天地间的异响,还是这诡异的节奏在指挥着自己的蛊戏。
温乐阳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心里渐渐开始不安起来,巫力传承,这个事儿画城两千年里一直在做,但都是上一代死后,巫力才会传续给下一代,这个玉符如果真的是拓斜留给苗不交的巫力,会不会祖师爷已经死了?
虽然过了两千年,但是随着层层线索的浮现,温乐阳越来越觉得这位师祖爷爷还活着,正躲在某个地方独力擎天。
:》,用毫不讲理的语气怒道:“不可能!”
她的话音刚落,正在奋力‘蛊戏’的小蚩毛纠突然又惊叫了一声,好像突然发现猎犬的小狼崽子,拱背弯腰得向后一跳,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了温乐阳和苌狸的身后!
不知何时,巫境天地连接的尽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几行大字!
字迹氤氲着来自远古的惨烈,每一画都好像开天辟地的大力士拼尽全力,用手中的大斧头开凿出来的一样,就那么强横淬厉的扎进了你的瞳孔!
温乐阳脸色因为骇然而苍白,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惊骇,低声问苌狸:“写的啥?”这些字儿他一个也认识,看着就是一大群气势汹汹的,扎在一起乱游。
:|答:“我也不认识!”然后两个人一起望向了小蚩毛纠。
蚩毛纠现在已经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是…青苗古语。”
温乐阳和苌狸同时松了口气,要是小蚩毛纠也不认识,他们非急死不可。而蚩毛纠的脸色却阴晴不定,仿佛遇到了极难取舍的关键,甚至额头都迸起了青筋,像被斩断头尾的蚯蚓一样,痛苦的扭曲着。
直到苌狸再也没耐心等下去,厉声叱喝道:“念!”小蚩毛纠才如梦初醒,狠狠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入此巫境者当为我拓斜传人……”
::出了两个字:“再念!”
“蛊戏不停,可传我十成巫力!自断左臂再施蛊戏,则传我一成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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