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行动,但大多数人看他的目光都不怎么友善,冯孟升也不大好自讨没趣。
经过这几天的沉静,冯孟升也想了很多事情,一关始,除了生死的威胁之外。他对于柳玉哲的提议,老实说,不可能完全不心动,他以往虽然没怎么想过这种事情,但他对美女本就毫无抗力,能得垂青,更是自己的运气。
但正如当初面对乔梦娟时的迟疑一般,冯孟升虽然对女性尊敬、看到美女会目眩神驰,但这是他性格上追求完美的展现,对于感情,他也同样追求完美,无论是乔梦娟或是柳玉哲,对他来说都没有可挑剔的地方,但相对地,他也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爱情,他当然不愿自己在这种心态下随意与一个自己敬爱的女性在一起,这样岂不是亵渎了她们?
想通此点,冯孟升也安心下来,他运功告一个段落,缓缓起身往前洞走,一面四面张望寻觅着乔梦娟的身影。
这样的动作日复一日,已经变成他的习惯动作,无论找不拔得到乔梦娟,总是要找上一遍的。
这天冯孟升缓缓逛到石洞中腹,却听到前洞传来气爆声,似乎又有怪物攻洞了,冯孟升微微一皱眉,自然而然往前方踏上两步,但他旋即想起柳玉哲的警告,自己若再往前,岂不是不尊重她的告诫?冯孟升的脚步又缓了下来。
隔了片刻,却听洞口突然一阵欢呼,有个女子正大声说:“这只够大吧?”
那……那是孙飞霜的声音。冯孟升一楞,却见七、八个卫士正把一个庞然大物拖了进来,神采飞扬的孙飞霜则在后方豪气地大步踏入。
那是啥东西?冯孟升稍稍避到洞旁,目光望向那大物,却贝那东西长有十余公尺,身躯长长的成流线形,长长的尾巴上面满是一块块硬梆梆、整整齐齐的块状鳞片,肚腹朝天,四只短短的脚无力悬垂,头部前端顶着地面的鼻孔还在喷着气,但却似乎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冯孟升打量片刻,这才突然发觉那怪物自己并不陌生,正是故乡极多的鳄鱼,可是……怎么这么大一条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儿什么生物都大得一塌糊涂,冯孟升也不这么意外了,不过鳄鱼可不是好惹的东西,这么大条更是可怕,看来还没死透,孙飞霜抓这东西回来做什么?
冯孟升在一旁疑惑,其他南极洲的男女可没有闲着,只见一堆人拿着一个个方盒奔来,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巨鳄身旁约三公尺远的地方。
这时,一个女郎取过长剑,掠到巨鳄身旁,另有八个卫官也聚集在巨鳄的前后,脸上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至于其他的卫士则退得远了些,而抓回目鳄的孙飞霜,则在七、八公尺外站立着,脸上还是挂着不在乎的微笑。
但冯孟升这时却发觉,那个掠到巨鳄旁的女子,正是当时将长剑借给自己的希绿,冯孟升不禁有些替她担心,往前又踏上了两步。
希绿这时脸色也颇凝重,她四面望了望,众人立即安静下来,她长剑一举,突然光华一闪,长剑向着巨鳄往上翻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剑气一及巨鳄,巨鳄自白的脖子立即被划出了一条血红裂口,同一刹那巨鳄陡然一挣,身子翻动起来,巨尾跟着往两侧急拍。
那六个卫官立即动作起来,两个卫官合力抓住巨鳄的大嘴,两个卫官擒住长尾,另外四个一人一边,把巨鳄的四只脚抓得死紧,八人同时一喝,巨鳄就这么被举了起来。
南极洲的卫官,可也不是等闲人物,八个人合力施为,巨鳄立即动弹不得,而脖子上的伤口正不断地渗出鲜血,顺着身体往下流淌。
这时,四方的卫士突然动作起来,刚刚那一堆准备好的方盒,立即推挤到巨鳄身躯下方,紧紧排在一起,巨鳄的血液一滴不漏地就这么流到了方盒之中。
刚刚才挥出一剑的希绿,这时脸上也似乎轻松了些,她长剑接着连挥,巨鳄刹时被开膛破肚,她长剑挑动间,只见巨鳄的内脏开始向着方盒飞滚,跟着她长剑急甩,巨鳄煞时间被分成了十来块,井然有序地一块块掉在不同的方盒中,一面还在缓缓渗流着鲜血。
只在短短的几秒间,巨鳄已经活生生地被宰割分尸,冯孟升首度见识,不禁目瞪口呆,又往前走上两步。
这时几个卫官的工作已经结束,希绿长剑一甩,收剑入鞘,目光转过,恰好和冯孟升关怀的目光对视,她微微一楞,目光有些慌急的避开些许,但旋即又转回头来,向着冯孟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跟着微微一低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做的漂亮,希绿。”孙飞霜在一旁哈哈一笑说:“功夫又进步不少。”
希绿一怔,回过头有几分羞涩地说:“多谢孙卫统。”
这时几个卫士已经奔过来处理巨鳄的血肉,孙飞霜走近两步一笑说:“这儿就是这种怪物最笨,若不是其他的怪物太厉害,你们几个出去抓也就够了。”
“是啊。”希绿点点头说:“这阵子辛苦几位卫统了。”
“也没什么,梦娟每天跑去守洞口才累。”孙飞霜哈哈一笑,转身往后走,一面挥手说:“去休息啰。”转身之际,目光却是扫过了冯孟升,脸上都是笑意。
冯孟升一呆,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吗?乔梦娟每天都在守洞口?难怪自己找不到她……想到这儿,冯孟升再也呆不住,拔腿就往洞口奔,这时洞中人正乱,冯孟升往前跑,也没人注意——也许除了孙飞霜之外,察觉到的只有脸上带着一抹淡淡沉郁微笑的希绿。
冯孟升刚奔到距洞口五公尺远必须微微转向的洞口通道,一转过去,便见到十来个人手持长剑,聚精会神地瞪着洞外,对于冯孟升的接近,似乎完全没有人理会。
冯孟升目光扫过,只见众人的最前方,在洞口的阳光下,乔梦娟那娇小的身影正凝立在当中,她身上的长剑还别在腰际,两手背在身后,目光遥视远方,看起来不像在这接蛮石洞口,反而仿佛身处高山绝崖,正在遥望远方。
冯孟升这时反而不敢贸然呼叫,他几天没见到乔梦娟,也不知道她在这儿有多辛苦,而当时随着满凤芝的短短时刻,冯孟升已经知道面对怪物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洞外似乎平静无波,但从其他卫官的表情看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没让冯孟升等多久,另在一瞬间,洞口一闪,一个青绿色的光影倏忽出现,向着正中的乔梦娟扑了过来,冯孟升见乔梦娟动也不动,心头一惊,连忙往前奔,就在这时,乔梦娟身后几道剑气同时激发,向着青影攻去,冯孟升若不止步,反而碍手碍脚,他连忙停了下来,在一旁着急。
剑气汇聚的同时,那东西的速度也缓了下来,却是几日前见过的大蜻蜓,它几个闪动,似乎想找个方向扑入洞中,但被一连串的剑气所迫,飞行速度自然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蓝光一闪,乔梦娟已在这一瞬间出招,剑光仿佛洒下了一片蓝光,蜻蜓倏忽间飞成两截,往下方摔滚,而乔梦娟长剑光影未散,已经收回了剑鞘。
太漂亮了。冯孟升暗暗赞叹,乔梦娟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但功夫实在真高,自己不加把劲怎么能……怎么能……想到一半,冯孟升心一惊,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居然暗暗起了追求她的念头?这不是之前自己一直避免的吗?难道自己心底深处,确实在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她?
若真是这样,自己一定要对她说个清楚,首先就是道歉;冯孟升鼓起勇气往前一步,这时一个卫官突然疑惑地回过头来,望见冯孟升,脸上又惊又怒地低声说:“你就是那个……你来做什么,还不快滚进去?”
这卫官一叱,乔梦娟身子一颤,缓缓转过头来,薄薄的红色刘海下,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冯孟升,但一抹惊喜瞬间化为怒意,蓦然又把头扭了回去。
这时冯孟升可不能再沉默了,他立即开口说:“乔小姐,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时我真的没有打算骗你。”
“你别废话了。”另一个女性卫官长剑指向冯孟升,恶狠狠地说:“你再不进去,我们就当你试图逃脱,立刻把你杀了。”
“对。”另一个卫官脸上也都是怒火,哼了一声说:“我们干脆直接宰了这家伙。”
一般时刻,尊重女性的冯孟升自然会乖乖听话,但这时只好破一下例了。冯孟升向着众人一个躬身,神情凝重地说:“请各位见谅,等我把话说清楚,一切由你们处置。”
这话一说,几个卫官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冯孟升虽说是囚犯,但身分又十分奇怪,上面虽然语焉不详,但似乎牵连了十分重大的事情,她们自然地不敢就这么一剑砍了下去。
冯孟升见这些卫官没再拦阻,他往前一步又说:“乔小姐……”
乔梦娟霍然转头,突然大声说:“我不要看到你,你走!”
冯孟升连忙说:“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乔梦娟又转回身子。
“我真的是不得已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冯孟升满肚子委屈,声音终于大了起来。
“你……”乔梦娟睁大眼睛转过来,脸上又气又恨地说:“你还敢凶我……”
冯孟升这才发现刚刚的行为大违本心,他脸色一苦,长叹一口气说:“你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不肯给,难道要我这一辈子都对你歉疚?”
“谁要你……谁要你……”乔梦娟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她咬了咬下唇,两眼微微泛红,隔了片刻才说:“我已经被你羞辱得够了,你不要再来烦我……”
这从何说起?冯孟升惊骇莫名,自己宠着怜着爱护着都觉得不够了,怎么可能羞辱她?他连忙说:“我对你只有敬爱,怎么可能羞辱你?”
乔梦娟又转回头来,目光瞪着冯孟升,脸上神情变来变去,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听冯孟升的解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把心中的激愤做一次倾吐。
她正迟疑的时候,一个卫官有些紧张地说:“乔卫统,小心外面。”
另一个人跟着骂起冯孟升:“别这时候来扰乱卫统的心神,你这个黑心肝的家伙。”
这时候确实危险,要乔梦娟听自己的话确实不应该,可是除了这时候,什么时候能说?尤其“黑心肝”三字更不知从何而来,冯孟升突然一咬牙,往前大步走到乔梦娟身前,暴露在洞外大声说:“要死也是先死我,就让我说完。”
“你……”乔梦娟正要骂人,她脸色突然一变,左手往前急抓冯孟升,右手的长剑已经挥了出去,冯孟升身后风声突起,他还来不及转头,只见十来道剑光同时往自己身后直冲,而另一面则似乎有着剧烈的风压,正有几个移动迅捷的物体向着自己倏近倏退。
莫非是几只蜻蜓同时来攻?冯孟升发觉自己距死亡如此之近,心情反而平静下来,而被乔梦娟一抓,身不由己地被拉到了她身后,冯孟升顺势一个转身,果然看到数个青影正在前方狭小的空间中不断舞动。
冯孟升手中无剑、功夫不高,在这种场合中,其实也帮不上忙,但他总不能冷眼旁观,当即以掌作剑,推出掌力向着那淡淡青影轰击过去。
在“柱国先修”的帮助下,冯孟升功力渐渐接近卫官,但毕竟时日有限,对“破魂剑法”的熟练度可就远不及一般卫官,而卫官以剑挥出的剑气都未必追得上蜻蜓飞移的速度,冯孟升的掌力自然更是连连打空,但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