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条件也说的十分清楚,冯孟升身怀南极洲内息,若不能为南极洲所用,什么话都不用再说,对新后来说,这已是最大的让步。
新后与柳玉哲传音的同时,冯孟升也与越宽交换着眼神,冯孟升觉得除了答应之外,已没什么选择的空间,但看赵宽的表情,似乎又有其他的想法,不禁意外地以目光询问。
赵宽喜好无拘无束的生活,天生就有些排斥加入任何一个阵营,不过从冯孟升的角度来说确实没什么选择。见新后的目光又望了过来,赵宽嘻嘻一笑说:“话说回来,这次宇宙射线的事情都不知道能不能度过了,这事儿似乎不用这么着急。”
新后却不吃这一套,她冷哼一声说:“抵御射线之事也不差你们几人,是否要与南极洲为敌,现在就决定。”
这老太婆还真难伺候。赵宽叹了一口气,回头对冯孟升说:“看你自己啰,我没意见,有难同当就是了,有福未必得同亨。”
冯孟升暗叹一口气,赵宽的意思是就算自己加入南极洲,他也不会跟着加人,毕竟新后没理由强迫他,但若自己选择与新后冲突,他与李鸿则不会袖手旁观,做到这样,也算是够朋友了……但何必让好友陪着自己陷人险境呢?
冯孟升叹了一口气,回头说:“既然新后如此错爱,孟升愿供驱策。”
冯孟升这话一说,众女不约而同都松了一口气,其中乔梦娟更是欣喜,但柳玉哲放松之余,却也有些伤感,赵宽刚刚言语中明显表示出不愿效命,却不知道有没有引起新后的注意?
新后似乎并没异状,她望着冯孟升,满意地点点头说:“现在开始,你就与我们同进退,我也会信守我的承诺,传授你南极洲秘传武技,但你仔细记住,若你日后言行不一,本后就算与天下为敌,也会将你击杀。”
到此地步,冯孟升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说:“多谢新后,孟升遵命。”
“以你的功力,足可胜任卫统一职。”新后接着说:“但你军伍经验不足,暂时作凤芝的副手,多向她学学。”
这话倒是让冯孟升有些意外,在情在理,跟着乔梦娟不是一举数得吗?但赵宽却是心中颇感警惕,新后统领南极洲数十年果然并非简单人物,冯孟升若随着乔梦娟,两人谈情说爱都来不及了,还能学到什么东西?而南极洲现存卫统中,满凤芝治军最为严谨,冯孟升跟着她也没打混的空间,这样短时间内吸收最多,才能早一步担当大任。
这对冯孟升也是件好事。赵宽私下颇感好笑,南极军女多男少,冯孟升怎么管得下手?所以当当南极部队军官对他也不错,看看能不能稍微改变那古怪的个性。
赵宽在这儿自得其乐,新后却没放过他,目光一转说:“至于你们两个……”
找到头上了?赵宽转回头望望李鸿,却见他一脸凝重地又拿出纸笔,八成想记录冯孟升加入南极洲的事情,根本没理会新后。赵宽只好回头摆出一个笑脸说:“大娘有何指教?”
这胖子有每次换称呼的癖好?新后微微皱眉说:“你们两个未修练南极武技,我也不能强逼你们加入……”
“感激不尽。”赵宽笑着说:“胖子疏懒成性、李鸿脑袋不清楚,本来就当不成官。”
自己不过是记不得事情,谁脑袋不清楚了?李鸿颇想发火,不过新后威胁还在眼前,暂时不好与赵宽计较,只能瞪了赵宽一眼,没有接话。
“本后还没说完。”新后沉声说:“只要你们妨碍南极洲的事务,不管你们私下交情如何,本后绝不宽容……我们走。”
话声一落,新后率先转头飘离,南极众女只好跟着飞开。冯孟升望瞭望赵宽,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跟上新后后面,在这片虚空之中,只剩下赵宽与还拿着纸笔的李鸿。
望着冯孟升离开,赵宽摇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回过头见李鸿拿着纸笔皱眉,他忍不住笑问:“你在干嘛?”
“这些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纪录。”李鸿皱眉说。
“别去理会前因后果,写结果就是了。”赵宽也不是第一次回答,他耸耸肩说:“到时看不懂,难道不能问我?”
这话也对,李鸿当下只把冯孟升归入南极洲的事情记个明白,但他却忘了自己刚清醒时不好意思问人的事情,所以没把“可询问赵宽”的这句话顺道写下。
刚收起纸笔,李鸿又说:“我们不管孟升了?若南极洲与人打起来呢?”
“那时再看状况帮忙吧。”赵宽想到此事就颇为头大,他摇头说:“我们若随着他去南极部队,说不定大伙儿死得还快些。”
赵宽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人在矮檐下时,赵宽说不定还懂得怎么低头,李鸿可是宁折不弯的个性,新后也是个女人,天生不适合当李鸿的上司,若新后把他惹毛了,他一样翻脸不误,而若李鸿有难,三兄弟还不是都会扯进去?
李鸿虽没想到这么多,但赵宽既然说明了并非不管冯孟升,他也就无所谓了,跑去听人命令总不习惯,当然能免则免。
赵宽四面望去,见圣主与那些白袍人聚在十余公里外,似乎正商量着什么事情,西牙等路南遗族则远远地聚在另一方,另外一批人则是新大陆罗方、王崇献为首的一群人,除了皇都的那些大武士一个不少之外,似乎还有许多军区的首脑,他们似乎正望着这儿不知讨论什么事情。
不会是突然想起那劳什子擒杀令,想来抓人吧?虽然说他们不大可能愿意得罪圣殿,但自己与李鸿毕竟生长于新大陆,他们真要抓人,圣殿恐怕也没理由干预。
跟这几个势力比较,南极洲等人算是人数极少的一群;但最少的还不是他们,而是孤伶伶一个人在四面数十公里内飘来飘去的兹克多。
赵宽目光转过,见兹克多也正远远地打量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一会儿他若是跑来找自己麻烦,那可不好应付……想想四面几个势力自己都惹不起,赵宽心念一转,突然拉着李鸿说:“我们走。”
“走哪儿?”李鸿愕然说。
“去找那个外空怪家伙。”赵宽嘻嘻一笑,拉着李鸿往无人之处飞掠而去。
第四章外星异物
这么突然飞离,赵宽心中本只提防兹克多追来,没想到两人飞出没多远,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堆声音,同时涌入两人的护体气劲之中,搞得两人没一句听得清楚。
不过细细分辨,可以感觉出至少有圣主、西牙、冯孟升、柳玉哲等四人,但其他还有一、两个声音,一时却分辨不大出来,而就在那些声音涌来的时候,兹克多已经陡然出现在两人前方数百公尺外,隐隐拦住去路。
传音过来的都不是庸手,适才以心念御能传音到两人气罩,同时也感受到了其他异常微震。除了冯孟升经验不足之外,这些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只有冯孟升迷迷糊糊地接着问:“刚刚怎么怪怪的?”
赵宽回传冯孟升说:“刚刚一堆人”起傅音过来,啥都没听清楚。”
原来如此。冯孟升楞了楞才说:“我是问你们要去哪儿?”
赵宽还没回答,突然另一个声音传来说:“胖宽,你把气罩外拓,内吐一层薄气,就可以让每个人借着你的气劲同时说话。”
这是柳玉哲的声音,赵宽楞了楞,一时颇不明白柳玉哲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过前面的倒不难懂,赵宽在护体气劲中呼出一小口还存在胸腔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那股气体立即往外膨胀,赵宽立即相应加运功力,将气劲一起包里在护体气劲之中。
这倒不会比提携一个人还困难,只不过在外空之中,相对提升的内劲自然得增加,但也还在赵宽可应付的范围之内。
赵宽这么一做,柳玉哲的心念跟着接近,轻附在赵宽气劲之外,跟着又有数道心念贴上,一时间倒不易分辨这些心念的来源,不过其中一个是身旁的李鸿,倒可以感应得出。
此时柳玉哲的心念传来一阵能量震荡,她的声音随即传来,仿佛有几分怨怼地说:“怎么说跑就跑,不和老婆打声招呼?”
呃,又来要计谋了,这话还不是说给别人听的?不过相对也可以猜到,附在气劲外的那些心念中并没有新后,否则柳玉哲恐怕不敢这么说话。赵宽当即呵呵一笑说:“外空之中四面空荡荡的,不适合过夫妻生活,反正看着你也是空流口水,干脆躲远些。”
柳玉哲脸皮纵然不薄,听了也有些发红,她啐了一声说:“死胖子又胡说八道。”
冯孟升的心念当然也附在其上,趟宽气劲内如今既然有空气震荡,多了这一个缓冲,他便可藉此听到柳玉哲的声音,见两人打情骂俏,冯孟升可有些不好意思插口,只好装哑巴。
赵宽虽不明附上的心念有哪些人,但总归是想问自己两人跑哪儿去,他索性对众人解释说:“反正还有个几天,我和李鸿一时也出不上力,我们四处遛遛。”
“赵宽。”这是圣主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说:“你成婚了?”
柳玉哲却万万没想到刚刚那些声音中有圣主,这下她可真的脸上通红,连忙解释:“启……启禀圣主,我是和胖宽玩笑开惯了……”
“这么说……是没有?”圣主有些疑惑地问,看来他对赵宽与柳玉哲这种对话方式,也没怎么见识过。
这时候赵宽反而大方起来,哈哈一笑说:“其实也差不多了啦,不过少了一个仪式而已。”
“真是胡闹。”圣主语气中好似有些责怪,顿了顿才说:“需要你们出手的时间还没到,在这儿长待反而虚耗功力,先去圣殿歇息,我自有安排。”
“圣主所言甚是。”一个颇陌生的声音传出:“不过两位也可回新大陆探望一下朋友,关于擒杀令之事,暂请无须在意。”
圣主缓缓说:“罗前首席既然提及此事,想必王首席也在?”
那声音是罗方,虽然听过他声音,但次数不多,难怪一时认不出来,赵宽正想着,又传来一个声音:“圣主明鉴,崇献也在,正好请教圣主。”
是王崇献?赵宽与李鸿对视一眼,闭上嘴听这些高手们要说些什么。
圣主等人虽然借着赵宽的气劲谈话,但彼此都能遥望对方的状态,此时圣主微微一笑说:“你们猜的没错,赵宽等人习练的‘柱国先修’,确实来自圣殿,所以你们没必要对付他们。”跟着向兹克多扫了一眼。
离两人最近的兹克多目光一变,这下他不用再问,也知道赵宽能练成气道的原因,不过他虽没开口,一双怪眼却不停转啊转地,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王崇献与罗方则是对望一眼,似乎对圣主这句话并不感到意外。他们自发现赵宽与圣主有异常关系之后,就开始怀疑此事,当初订定擒杀令,除了台面下的原因之外,表面上的远因乃因无皇四世受人暗袭、从而失落“柱国先修”,而眼前圣殿似乎护定了赵宽等人,圣主说了这句话,恰好藉此下台阶。
当下王崇献立即说:“多谢圣主告知此事,擒杀令就此作废。”
但罗方却突然说:“他们三人既然皆已习练,但那位冯小兄弟……”他是担心“柱国先修”传入南极洲,这对新大陆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圣主也不愿“柱国先修”广为流传,毕竟这违背了圣殿的原则,就连赵宽等人修习此技的缘由,回去也得向长老团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