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直埋头喝酒的“三剑送终”石叶忽阴恻恻道:“就算你小子手中有刀又怎样?”
他长剑斜举,冷冷道:“贫道三剑就要你的命,你小子信不信?”
铁舟道:“吹牛不犯法的。”
石叶再不多话,左手二指一引铁舟眼神,右手长剑“唰”的一声刺向铁舟咽喉。
铁舟手中小刀一封,“当”一声长剑刺了个空。
石叶手腕轻抖,剑尖点点,又到了铁舟胸口。
铁舟拉着宇文楚楚向后斜掠而出,冷笑着道:“你的剑法也稀松的很嘛。”
石叶笑道:“贫道的本事还没有拿出来,你小子得意太早了。”
铁舟道:“那你就留着吧。”
刀光一闪,已到了石叶咽喉。
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
石叶倒下,死。
余下的四名杀手眼中已有了恐惧之色。
他们是杀手。
但他们也是人。
他们杀人的时候够狠,但当他们的生命有危险时,他们一样恐惧。
他们为钱而杀人。
但如果被人所杀,要钱又有何用?
他们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料到铁舟的武功远高于他们想像。
铁舟的意志和毅力更是出与他们的意料。
“迷死人不赔命”温柔强笑了一声道:“这小子太厉害了,这份银子本姑娘不要了。”
她说走就走,和其他三人连声招呼都未打,已转身走出了酒楼,留下了一股淡淡幽香。
“酒肉恶和尚”无善、“我是化子我怕谁”阿虫和“羞答答杀人玫瑰玫瑰”慧心三人看看凛然挺立的铁舟和依偎在他身旁的宇文楚楚,在心中惦量了一下胜算的把握不大,相视了一眼,鱼贯走出了酒楼。
宇文楚楚由哭了。
他流着泪替铁舟敷上金创药,又流着泪扑进了铁舟怀中,哽声道:“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
铁舟没有说话。
他的回答不是言语,是动作。
他只是紧紧地拥住了宇文楚楚,千言万语已在这一拥中说尽。
完稿于一个夜静心不静的黄昏
……(本卷结束) ……
热血热泪男儿
第一章 杀人的耗子
七月七日,晴。转 载自 我看 書 齋
相传这一天是天上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人们用各种形式庆祝他们的相会,更多地期盼自己的团聚。
现在是早上,白云悠悠,阳光灿烂,确定是一个好天气。
好的天气,总是能给人带来好的心情,不是吗?
令狐冲心情不好。
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今天的喜事。
也不是一件喜事,而是三件。
第一件是前天他用重金购得了明朝徐渭的《骑驴吟诗图》和唐伯虎的《王蜀宫妓图》。他是一个酷爱古玩字画的人,这两副图他心仪已久,现在终于到手,那份高兴劲自不用说。
第二件是昨天他终于坐上了城中最大的镖局“长安镖局”总镖头的交椅。从一名默默无闻的趟子手,混到今天这种地步,也不枉他身上三处刀伤、七道剑痕和两根断了的肋骨。
想起这些成就乃是多少次出生入死换来,骄傲之际,不免又有些黯然,但他随即又高兴起来。
因为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老头、老婆、妇女、儿童、壮汉、残疾,但不外乎两种人:男人和女人。但有的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这个女人则充满了十足的女人味。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女人味的。
阳光柔和的洒在院中,她踩着阳光婀娜般走过,连满天阳光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她长长的睫毛一抬,看见了站在窗前的令狐冲,嫣然一笑,柔声道:“你好。”
声音清脆,如出谷黄莺。
望着她如一汪秋水般明媚的眼眸,刀丛箭雨中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他,此刻声音却颤了起来:“我……。很好,阿珊,你好吗?”
叫阿珊的女孩子幽幽道:“我不太好。”
令狐冲急问道:“你怎么不好?”
阿珊的脸红了,声音低的像蚊鸣:“我……我一想到今天就要和你成亲,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互相都不了解,我又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有些不踏实。”
令狐冲的脸白了,道:“可是你亲口答应要嫁给我的呀,难道你……”
阿珊笑了,甜甜地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不嫁给你呀,女人并不都是出尔反尔的,是不是?”
当然是。
令狐冲高兴的笑了,这就是他的第三件喜事:娶一个叫阿珊的绝色女孩子为妻。
一个男人最骄傲的事情,便是事业有成,还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转载 自 我 看 書齋
令狐冲今年30出头,两件令男人骄傲的事情他都拥有了,他又怎么能不笑?他忘情地握住了她白嫩香滑的小手,深情地道:“阿珊,我……。”
阿珊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柔柔地道:“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讲,留一点意境好不好?”
她的眼波朦胧起来,喃喃道:“有什么话留在晚上说不是更好吗?”
柔柔的眼波,柔柔的笑语,令狐冲又怎么会等到晚上?他一把将阿珊拥在了怀中……
“咳、咳,”
不远处忽有两声干咳,令狐冲急忙松开了手,转头看去,就见一50左右的灰衫老者正笑嘻嘻地瞅着他,却是镖局的帐房先声潘辰。
阿珊像受了惊的小鹿急忙走了,见令狐冲不快地皱起了眉头,潘辰忙道:“总镖头,我可不是王母娘娘要把你们分开,只是客人们都已到了,你也应该出去应酬一下了,要是没有新郎倌敬酒,他们会愿意吗?”
来贺喜的客人真不少,果然都在乱哄哄的喊着:“嗳,怎么不见新郎倌,是不是怕羞不敢出来呀?”“得让总镖头给咱们大家斟上一杯酒,你们说好不好?”
“好”,令狐冲大笑道:“诸位,今天是敝人大喜的日子,为了感谢诸位的光临,我敬大家一杯。”
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到其他桌上与客人们敬酒,当真是酒到杯干,也不知喝了多少杯,仍是毫无醉意。
来贺喜的客人大多是男人,且大部分是在江湖中走动的,他们最佩服的便是有本事的人。
能喝酒无疑也是一种本事。
四下里一片惊讶赞叹声:“呀,想不到总镖头武功不错,酒量也是这么好。”
“那还用说,古往今来,所有的英雄,哪一个不是海量?想必昔日武松、鲁智深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吧?
是不是每个英雄都善饮酒,或者说是酒创造了英雄?
酒香四溢。
令狐冲酒兴正酣时,帐房先生潘辰悄悄走了进来,低声对他道:“总镖头,外面来了个人,说有一笔100万的货物想请我们护镖,我请他在小客厅等着,只是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知要不要见他?”
令狐冲大笑道:“当然要,这么大一笔买卖送上门来,我们怎么能拒之门外呢?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潘沉点头道:“好一个宜婚嫁、有大利,走,我们去谈谈。”
潘辰支支吾吾地道:“总镖头,我看这个人有点怪怪的,你小心一点才是。”
令狐冲盯着他道:“哦,他什么地方怪怪的?”
潘辰摇头道:“我说不出,只是凭一个老人的感觉罢了。”
老人久经世事,感觉是不是正确?
日正当午。
院子里阳光正炽,加上酒劲上涌,令狐冲感到很热,甚至想脱去上衣,但他方一迈进那间布置精雅的小客厅,顿觉一股寒气袭人,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真是邪门,数九寒东我就是穿这么一件衣服,也不会觉冷,怎么好好的打个寒颤?”
他抬眼望去,就看见了潘辰所说的那个怪人。
怪人一点也不怪。
确切地说,这个人模样还挺端正,二十五、六岁,长衫是上好的杭州软绸而做,得体而合身,令狐冲进门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品茶,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潘辰轻咳了一声道:“我们总镖头来了。”
年轻人抬起头,两道目光紧盯着令狐冲,涩声道:“你就是‘长安镖局’的总镖头?”
如果要说怪,他的声音才怪,又生涩又拗口,就像一个荒蛮之人才学语言似的。
令狐冲只觉年轻人两道目光如两把利剑直刺过来,浑身都不自在,为了生意,勉强道:“我是令狐冲,阁下是……”
年轻人沉声道:“你叫我‘耗子’就行了。”
“耗子?”令狐冲一惊,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才注意到年轻人鼻子小小的,耳朵小小的,特别是两只眼睛,又小又圆,当真如一只变了形的大耗子。
“耗子”似乎也知道人们听了这绰号后会有什么反应,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令狐冲实话实说:“是有些好笑,但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符号,叫长寿的不一定长寿,叫富贵的也不一定富贵,叫阿猫、阿狗的,也不一定低人一等,是不是?”
“耗子”缓缓道:“不错,黄道吉日也并不一定是干什么都顺利的日子,是吗?”
令狐冲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我说”,耗子一字一字道:“今天是黄道吉日,也许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杀人?”令狐冲讶道:“杀谁?”
“耗子”的小眼中倏地社射出了一股浓浓的杀机,从牙缝中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听从我‘虎狼会’的,便可安然无事,不听我‘虎狼会’的,格杀勿论。”
阴森森的长相,阴森森的话语,使得这阳光照耀下的房间,骤然都显得阴森起来。
令狐冲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半晌方道:“你……你市‘虎狼会’的?”
“虎狼会”是近年来崛起江湖的一个神秘组织,其宗旨便是要称霸武林,他们四处网罗人才,铲除异己,所用手段只毒、之狠,令江湖中人闻名色变。但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虎狼会”的头是谁,这个组织的势力有多大。
就因为不知道,才使人感到可怕。
“耗子”傲气地道:“不错,本人是‘虎狼会’的。”
令狐冲回头看了一眼潘辰道:“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我有事和这位先生谈谈。”
潘辰不放心地道:“总镖头,你…。。”
令狐冲道:“你去吧,没事。”见潘辰出去拉上了门,他回头道:“阁下此来有何贵干?”
“耗子”毫不掩饰地道:“本组织早有心在长安有所发展,只是前一阵子为了对付少林、武当两大派联手,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派我来,就是要你听从我们的调遣。”
令狐冲双拳已握紧:“如果我不愿意呢?”
“耗子”沉声道:“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盯着:“耗子”的小鼻、小眼、小耳,令狐冲不屑地道:“就凭你?一只耗子?”
“耗子”涩声道:“可惜我这只耗子是个会杀人的耗子。”
令狐冲冷哼道:“别人怕你‘虎狼会’,我令狐冲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话音未落,他就出了手。
令狐冲能够从一名趟子手混到今日长安城中最大镖局的总镖头,其武功确有过人之处,
特别是他是少林俗家弟子,一套“降龙伏虎拳”在俗家弟子中不排第一,也排第二,此时他怒极出手,当真是拳风虎虎,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