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看到自己的女儿哭了,顿时不知所措,可是他又不知道错在哪里?不由得急得直搓手。
杨天想了好一会儿,那个攻击自己的人的事,已经向仙剑证实过了,这时他又开口说道:“赵员……”
想想又改口说道:“师侄呀!那个人修为不凡,必须尽早除去……”
杨天没说完,赵婉儿就扳起脸说道:“登徒子!是不是要搬到我房间旁边的房间呀?”她是怒气难消,又想当众揭开杨天这个色狼的真面目,才故意这么说的。
杨天不知道她的目的,不过她的提议,杨天倒认真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婉儿的提议,倒也不错!”叫她婉儿,他是觉得她爹既然成了他的晚辈,再叫小姐好像他矮了一级似的,叫徒孙,又像故意占便宜,只好随她父母,叫她“婉儿”了。
只是听到这个称呼的赵婉儿,更加反感,立即叫道:“爹,你听,他露出本意来了。爹!”
“婉儿,别闹!师叔也是为我们好,再说这提议可是妳自己提的。”这次赵员外是好言劝慰道,生怕又让女儿哭了。
“爹!哪有什么人?都是他编出来的。除了他,我们连个鬼影也没见到。”赵婉儿想不到她爹护杨天护成这样,急得说道,还拉碧云出来作证。
赵员外见碧云猛点头,又看了看杨天,说道:“既然敢攻击师叔,一定不是凡人,妳们又怎会看得见?”
赵婉儿更急了,一边叫着爹,一边将手扭成橡皮糖似的,又急又是不满。
第四章 赵府风波
杨天看了这么久,才哈哈一笑说道:“我只是说婉儿的提议不错,可是我没说要这么做啊!”
看众人看向自己,赵员外更是看了女儿一眼,那意思是说她冤枉人了,才听杨天又说道:“攻击我的人,道行高深,又潜在婉儿的房里,所以我决定搬进婉儿房里。”
杨天这么一说,赵婉儿更不满了,心想道:“好啊!原来你比想象的更可恶!”
底下众人一听嘈杂不休,杨天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我怕打斗起来无法顾及其它人,所以那个别院的人都必须搬出来。”
这一次嘈杂声变小了,也让人比较容易接受。虽然小姐的闺房即使是未婚夫都不能留宿,但是比起与他同屋而住,这样的安排,赵婉儿还比较可以接受,不过这样一闹,也让她忘了她是来报仇、来杀杨天的了。
不愧是千金小姐的闺房,富丽堂皇,不同凡响,香木制成的大床,刷上红色的桐漆;粉红色的帘布,让整个闺房都充满了暖色调,让人觉得温馨与舒畅。不过杨天却没有观赏的念头,他住进来为的就是找出那个胆敢攻击他的家伙。
杨天再度进来,舍道子立即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不过他却不担心,身为一个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自有一套护身的阵法,现在他只剩元婴之体,布的阵更是紧密绝伦,既有轮坤正法、地脉之气,又有幽冥鬼爪、厮杀之力;别说是杨天,即使是傲吹雪来了也不见得会有办法,更别说杨天才入门不久,便被逐出师门,哪里又懂得什么阵法。
杨天虽是光明正大的进驻赵婉儿的房间,但是接下去该怎么做他却毫无计划,只能再度发挥他以前上学时的经验,“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他翻出一本本从青城派里带出来的书本,不过他只拿了自己看得懂的书,看不懂的并没有拿。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也还是一些练气修无之法,完全没有讲解如何寻找敌人躲藏地的书籍,这让他在心里重新又打起青城秘籍的主意,心想着,什么时候再去挑两本出来。
幸好赵婉儿的床柔软舒适,坐上一天也不觉得很累,因为他想不出办法,只能与舍道子比耐性,看谁忍不住先跑出来,而杨天有仙剑看着,自己倒也落得轻松。
这样一来可急坏了舍道子,月圆之夜即将到来,由于他吸收了过多的阴灵地气,必须借助月阴之力加以柔化,而月圆恰巧是阴力最盛的时候,平时错过了倒无大碍,可是他才被仙剑打伤,急需疗养,却被杨天挡住了出口,舍道子如何不心急?
舍道子心急,外面有人比他还急,赵婉儿应了杨天的要求,只是因为她将与杨天同住作了比较,一时的错觉让她做了同意的决定,等杨天一搬进去,她便后悔了,再看杨天在她房里的随意姿态,更是把赵婉儿气个半死。
十个男生九个懒,杨天更是充分将这个特点表现出来了。由于太过无聊,他拿出先前的瓜子、花生吃个不停,果壳吃到哪就丢到哪,就连床上也有不少掉落的残渣。
满屋子里一片狼藉,仆人们又谨遵他的吩咐,不敢进去,最多就是在院外偷看一下,所以屋里的果壳是新壳盖旧壳,层层迭迭,越积越多。
舍道子也做了好几次的尝试,他想等杨天睡了之后再冲出去,但是每次都被仙剑逼回,没有一次成功,这么一来一往,时间飞逝,便过了两、三天。
院里迟迟没有动静,而那间房间却越发凌乱不堪,看着自己的闺房变成这样,赵婉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再也顾不得父亲的命令,立即冲了进去,她的丫鬟碧云,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咬牙跟着往里面冲了。
赵婉儿故意说道:“师叔祖,你可抓住那个人了?”她进了房,看杨天正躺在床上快活的很,心里虽然早已火大的不得了,但是想到仙剑先前的作为,认定他是个小气的人,肯定有仇必报,因此怒火也只能烧在肚子里,脸上依然是笑面如花,十分开心的样子。
杨天见到主人来了,立即站了起来,为了不让人家看不起,装作沉吟的样子说道:“这个家伙狡猾的很,见我在此,根本不敢出来!”说着挺直了腰杆,以突显他的厉害。
赵婉儿本来就什么都没看到,全是他一人在说,现在更是认定这是他的报复手段,不过又不敢明确反对,怕他出新的花招整自己,于是笑道:“师叔祖,那你可以先搬出去,让别人住进来,他不就出来了?”
赵婉儿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却提醒了杨天,他立即抓住赵婉儿的双肩,高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跟师侄说。”
杨天是现代人,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可是赵婉儿介意的很,她的体力又比不上杨天,挣不开身,一张脸立即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连耳根都发热。
等杨天走远了之后,丫鬟碧云连叫着几声小姐之后,她脸上的烧红才渐渐退了。
赵婉儿开始令人打扫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的房间简直成了垃圾场,她发誓无论杨天再有什么样的借口,她也不会再搬出去了;一些帘布、被单,也全换了下来,凡是杨天用过的,差不多都烧了,只有墙壁与字画还保留着。
杨天这次也没有搬回去,而是在她隔壁住了下来。赵夫人心里虽然觉得不妥,可是赵员外早就相信杨天的神仙身份,自是有求必应,不敢推托,赵夫人也就难以再说什么。
然而,这一切当然是瞒着赵婉儿在行事,杨天觉得没必要,但是赵员外怕女儿跟自己吵,赵夫人却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杨天住在赵婉儿房间的这两日里,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舍道子喜欢在夜里活动,白天很少会有动静;所以杨天便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一棵正对着赵婉儿房间的梅树下,吃着新鲜的柑橘,开始监视。
夏秋之季,天气炎热,大多人都会开窗纳凉。赵婉儿房间,因为让杨天待过,所以房间的窗纸被撕去了,但是却还没有贴;但是她觉得自己这个院落没人会来,待天冷了再贴也不迟,不料她的想法,又饱了杨天的眼福。
古时女子沐浴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为没人,所以安全。赵婉儿也是如此认为,衣裳一件件脱下,由于隔着屏风、窗格,看不真切,但正是如此,才显得出美感。
杨天边看还边念叨道:“这不是在诱惑我吗?唉!可惜妳是个假人,性格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也正是“假人”,才让他更没有罪恶感,看得更起劲。如果被道家祖师爷发现其门下多了这么一个不肖子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夜很快就过去了,舍道子还是没有动静,杨天只好回房。清晨起来,梳洗一番过后的赵婉儿,正呼吸着清爽的空气,散步于庭院之间。
“云儿,这东西是谁丢在这里的?”赵婉儿看着梅树下十分显眼的果皮问道。
“小姐,我不知道。”碧云想了一想,才又说道:“可能是昨天没打扫干净吧?”
“这些下人真会偷懒,云儿,叫他们再来打扫干净,这里都快变成狗窝了!”赵婉儿皱着眉说道。
“噗嗤!”碧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丫头,笑什么?”看到碧云发笑,赵婉儿有些不满的问道。
碧云压抑着笑意边说道:“咯咯……小……姐!妳怎么也说粗话?以前妳可是最讨厌这么说的了。”
赵婉儿也想起自己刚刚说了“狗窝”这两个字,不由得气道:“这全都要怪那个骗子、登徒子、色狼……”
赵婉儿骂起人来流利的不需换气,可把碧云惊得目瞪口呆,她想不到自己的主子竟然这么厉害。
“谁是色狼、下流胚子、满脸麻子?”杨天在里面听到了赵婉儿在骂人,不满的走出来追问道。
杨天一出来,主仆俩又是一惊,好久才回过神来。赵婉儿一撩裙摆,上前质问道:“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杨天看看后面的房子,说道:“怎么了?这不是妳的主意吗?”
“我的?”赵婉儿把手指又指回自己,脸上堆满了不可能与气愤。
杨天点点头说道:“对呀!妳说要我搬出去,好引他出来。”
这么一说,赵婉儿就明白了,她大吼道:“我是说要你搬出这个院子,这个院子!”她强调了一下。
声音之大,连本来想来向杨天请安的赵员外也听到了,他趴在圆形的拱门上看了看;看到女儿火冒三丈的样子,他也不请安了,立即溜出府外,连家中也不敢再待。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一离开,他要是出来我都不知道。”杨天坚决反对的说道,因为他认为这个家伙这么难抓,抓到以后,奖励肯定不少,因此他岂会放弃。
“爹!”赵婉儿知道说不过他,立即去找她爹。
“你爹早就溜了,即使找到妳爹也没用,我是长辈!”赵员外在门外的小动作,杨天是声声入耳,连赵员外跑出大门他也听到了。
赵员外以为自己已经放轻了脚步生,但是他那种体重跑起步来,听在杨天耳里,与大象飞奔“咚咚”作响的声音差不了多少;杨天摆足了架子,小人得志的他摇头晃脑的进了房间,简直像是在故意气赵婉儿一般。
赵婉儿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肺都快气炸了,一边不停叫着爹,一边找了出去。只是有意躲她的赵员外,哪会轻易被她找到,连入夜点灯了也不见人影,她只好怀着怒气与不甘,回自己的房间了。
“小姐,我有办法了。”看到主子这么生气,为主分忧的碧云把自己想到的办法,说给赵婉儿听。
“这样行吗?不是挡不住他进来?”办法不错,赵婉儿却又有点担心的问道。
“小姐,就是要让他进来!”碧云又附在赵婉儿的耳边,说了一阵,最后把赵婉儿也逗笑了。
十五月圆,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普照大地,一片银芒之色,非常的亮眼,也让舍道子难以忍受;他知道杨天不在房里,仙剑